第七章 辛秘，小白鼠
薛磊輕輕一躍，跳出了自己砸的近米深的大坑，站在王慶身邊。
兩人默默無語的打量著周圍隱泛紅光的世界。
良久，薛磊終於忍不住的了，先開了口。
「老王，你急吼吼的跳下來，知道這裡是哪么？」
王慶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你還急吼吼的跟下來呢，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敢下來。」
薛磊尷尬的撓撓頭。
「那不是看你下來了，兄弟一場，不能讓你落單不是。」
遊戲里從來不缺機緣，但這些機緣有些是以任務的形式明打明的，但更多就隱晦了不少，需要一雙發現的眼睛。
就像那句老話，機會是準備給有準備的人。
王慶的遊戲生涯，在很多人眼中也算是歐皇的一生了。但在一些親密朋友，尤其是薛磊這種經常一起副本的人看來，王慶也就只能算是不非酋。他很多的機會都是自己爭取來的。
這離不開一方面王慶高超的身手，能把握很多看似不可能的機會。一方面來自於王慶廣博的遊戲知識。書中自有黃金屋，崑崙龐大雜亂的記載配合一個好看書的人，成就了王慶對很多隱晦線索的發掘。
所以薛磊見王慶義無反顧的沖入洞中，下意識的就跟了進來。本來這個地洞看起來就不似凡物，有了王慶背書，那肯定要搏一把機緣了。
王慶倒也不在乎他的那點小心思。他對洞**也只是猜測，具體情況一概不知，有個信得過的夥伴同行，也安心不少。
微微嘆了口氣，問出了一個讓薛磊愕然的話題。
「現在的智腦還在你們控制下么？外面世界還有人么？」
薛磊沉默片刻。
「這事本來不是你這種平民應該接觸的，不過以你現在的地位，知道一些問題也不大。別外傳就好。」
說完組織了一下語言。
「你是學理工科的，應該知道，這些年來，智腦的發展一直有個瓶頸，雖然一直對外宣稱具備了幾歲人類的智商。但是計算機就是計算機，歸根結底還是在大數據的基礎上，窮舉而出的一個相對正確的選項罷了。所謂智腦也不過是更大的存儲，更豐富的資料庫和更快的運算。」
王慶點了點頭，外面的智腦雖然吹的厲害，而且也確實接管了大量人類工作。但說到底，還是一件好用的工具罷了。
薛磊接著隱晦的指了指天。
「這位有點不同，當初為了創造這款遊戲，國家動用了最新款的盤古級大型智腦。在把現實中所有能搜集到的典籍，功法一類的資料輸入后，希望通過混沌理論碰撞出一個近乎合理的世界。我們成功了，但也失敗了。」
王慶有興趣了，畢竟現在的遊戲世界之真實，已經不能用遊戲衡量了。已經和創世沒有分別了，實在看不出失敗在那裡。
「最初，我們是成功了，創造出了一個世界。我們在那個世界的基礎上，添加了大唐風貌，添加了一個個的門派，一個個個性鮮明的人物。是的，我們創造出了一個世界，一個幾近真實的世界。」
說著頓了頓。
「但是，隨著最早一批測試人員進入，與這個世界產生聯動。他醒了。」
說著又指了指天。
「醒？」
王慶敏銳的把握住了關鍵詞。這可不像在說一個機器。
「是啊，醒了，天道，系統，隨你怎麼叫。所有的測試人員被踢出了遊戲，盤古自主運行了三天後，就是現在這個300年後的奇妙世界了。更重要的，盤古有意識了，我們從外部再也無法插手這個世界了。」
王慶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行了，你能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再多不是不告訴你，我也不懂。畢竟我就是個大頭兵，技術上的事別說不會告訴我，告訴我了我也聽不懂。說說你有什麼發現吧。」
王慶怔怔的看著眼前紅色的世界。
「那個秦將蒙武死前說的話，你還記得么？亡者之地。」
薛磊一愣。
「設定的時候，沒有……」
「所以我才問你嘛。上邊那位是自主的，還是你們控制的。」
「那你的結論？」
「靈魂！」
「靈魂？」
「是啊，沒人知道靈魂怎麼產生的，你們也不知道，更不會輸入智腦。我現在懷疑那位在研究靈魂的誕生。現在的NPC，由於誰都不知道靈魂的問題，所以智腦自主生成一套似是而非的轉生系統。但那是不自然的，那位恐怕要修復這個不和諧了。」
「這.……你怎麼知道的？」
薛磊的震驚無以復加，他已算了解內情的了。但是這等消息，還是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王慶一臉憤憤。
「怎麼知道？那位拿我做實驗，身為一個還算聰明點的小白鼠，看出點端倪不算過分吧。」
王慶真正覺察出端倪的，還是那次金頂滅殺五和尚事件。
在此之前，什麼生生死死的，在他看來不過是遊戲里的一個屬性罷了。但那一次真正用出死意，引動天地間的死意，王慶清楚的從中感受到了危險。
五個和尚靈魂被滅殺，死的乾乾淨淨，徹底震撼了王慶。
這很不遊戲，要知道NPC轉生，玩家復活這都是遊戲最基礎的設定。當一個技能突破了這一底線，那對於系統來說就是BUG，就是無法容忍的存在。
那段時間王慶憂心忡忡，一方面對戰中小心翼翼，再不敢動用死意。死個把NPC還好說，萬一不小心弄死了玩家，事情就大條了。一方面提心弔膽著來自系統的懲罰。
但是最詭異的是系統竟然對此視若罔聞，這就不得不讓王慶狐疑了。
後來楊青月更是喊出了死道和輪迴大道。王慶通過薛磊是知道的，那些所謂的靈氣衰退而隱沒的大道，只不過是系統無法理解，無法生成的一種託詞。
這就讓王慶得到了一個隱約的猜測，系統正在熟悉和生成死道。但是情報太少，王慶也一直只能停留在猜測層面。
直到今天，從這個地洞中感知到了熟悉的死意，王慶在也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探一探系統的隱秘。
薛磊的到來，為他的猜測填補上了最後一塊拼圖。
「走吧，光猜沒用，我們去見識見識系統的新世界。」
說罷，打頭走向了紅色世界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