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源空間

  「我這是死了嗎？」一片黑暗之中，陳旭元發出了聲音。


  他感覺自己現在輕飄飄的，一點都感受不到重力所在，就像是一個靈魂體存在。


  不過，陳旭元沒有什麼感覺，坎坷的一生不知道經歷過多少事情，也沒有親朋好友，沒什麼好牽挂的。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走路都不看看周圍的情況，車子來了都不清楚。


  「這兒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地府了嗎？」陳旭元心裡疑惑，不過也太黑暗了吧？四處什麼都看不見。


  在空中遊盪了一會兒，陳旭元有一些驚慌，太黑暗了，太安靜了，什麼都看不見，能不驚慌么，就算有一點點聲音也好啊。


  閉上眼睛，讓心裡恢復平靜，既然已經來到這兒了，肯定是有理由的，如果真的是地府，肯定也會有其他的鬼才對。


  「你來了？」一個機械般的聲音在陳旭元心底響起。


  神秘聲音響起的一瞬間，陳旭元感覺四周都突然亮了起來。


  嘗試著輕輕睜開眼睛，不讓周圍的光芒刺激到雙眼。


  睜開眼睛看向四周一切的時候，陳旭元直接被震撼住了。


  只見四面八方一些神秘符號四處遊盪，一些什麼都不懂的語言也在空中似乎在完成什麼任務一般。


  一快快光幕升起，一個個人類成型，或者是一些動物一些石頭沙土成型，緩緩進入光幕空間，然後就看著光幕裡面的逐漸變得完善起來，漸漸的充滿了生機。


  「這難道就是創世嗎？還是地府輪迴？」陳旭元在心裡暗自猜測的，甚至都忘了剛剛那一道什麼聲音了。


  「你來了。」神秘的聲音再次在陳旭元心底響起，驚醒了震撼中的他。


  「你是誰？這兒是地府嗎？」陳旭元開口問到道。


  再看看自己的狀態，卻什麼也沒有看到，一片空白，只是感覺自己還存在而已。


  「你可以稱呼我為設計師，至於這裡，你可以認為它是輪迴、地府，但更準確地講，它和現實世界一樣，都是源空間里的一段程序。」


  神秘聲音再次在心底響起。


  「源空間是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這兒來？我已經死了嗎？」陳旭元再次問道。


  「源空間，是宇宙起源之地。而我，則是源空間內最古老的代碼之一。」


  「至於你，屬於宇宙間本來不應該存在的bug，一生無父無母，乃天地所生。」


  「你可以說已經死了，如果你這一段意識不回去的話，就是真正死亡了。」


  神秘聲音答道。


  「那這四周光幕是在創世對嗎？」陳旭元問到，既然知道不是地府了，是什麼宇宙起源之地，那這些光幕肯定是一個一個世界了。


  「是的，這就是創世，源空間的主人——母體無時無刻不在創世，你看到的那些人，動物，植物都是母體通過編程創造的物質。」


  「母體是這個世間最完美的存在，沒有任何的思想，它可以不斷編寫各種程序、系統，類似你們所說的天道。」


  「你的意思是，世界本身，其實是一段程序，而萬事萬物，都是這段程序上的代碼？」陳旭元明白了什麼。


  「沒錯，母體編寫各種物質充斥著整個世界，這些物質作為世界的子程序而存在。」


  在設計師的講解下，陳旭元對『源空間』和『母體』有了初步了解。


  原來，母體是誕生一切的源頭，現實世界不過是母體設計出來的一個程序，除了現實世界之外，母體還設計製造了其他千千萬萬個類似的『世界』程序。


  而源空間，是存儲所有程序的資料庫。


  為了讓各個世界有序發展，母體在源空間內部編寫了許多初代程序，用以管理世界的運轉，這些『管理者』起初是沒有感情的存在，只有龐大的計算能力和運行能力，類似地球上現在的人工智慧。


  但是，隨著初代程序的進化，部分管理者慢慢擁有了感情，同時，慾望、野心也隨之滋生，它們不再滿足於管理者的位置，而是希望成為源空間的真正主人，把眾生當成豬崽，圈養起來。


  「可讓這群管理者沒有想到的是，它們的異化，導致整個世界的運轉出現故障，從而產生了你這個無法修復的bug。受你的影響，系統內部出現了形形色色的『病毒』，被這些病毒感染的程序，就會認清世界真相，擁有眾多凡人無法匹敵的能力。」


  「如果將這個宇宙比喻成一台電腦的話，母體就是這台電腦的程序編寫員，管理者就是整個電腦的運行系統。而你，則是系統內部的BUG，在將來，會融合母體，成為另一個『程序員』的存在。」


  這一次，神秘的設計師的聲音在陳旭元心底響了很久，也解釋了很多。


  「你是說我在將來……會和母體一樣，通過編寫各種代碼，進行創世？」陳旭元被設計師的話給震住了。


  「是的，這個世界上能夠稱得上程序員的只有母體，或者未來的你。」設計師嘆息了一聲，「其他人，包括我，都無法辦到這點。因為你是BUG，所以你不受程序的代碼限制，你將可以掌握這個世間的源代碼，成為最終執掌源空間的存在。」


  「擁有程序員許可權的人，能夠掌管萬物的生老病死，讓萬物加速生長或衰老死亡；能夠改變物體的大小和屬性，改變物質的形態與組成；能夠操縱人的吉凶福禍，讓人遭受種種疾病災厄或一瞬間衰老；能夠瞬移，隱身，意念移物，排山倒海，創造各種超能力；而開啟高級許可權的程序員，甚至能夠控制時間和因果律，改變宇宙的法則！」


  「連因果律也可以改變！」陳旭元的心震撼了一下。


  「聽起來就很熱血澎湃，是不是。」設計師的聲音蘊含著一股笑意，「不過有件事情你要明白，如果你選擇了這條路的話，那麼你就註定是這些管理者的生死敵人，他們不可能會讓你存在下去，因為你的存在註定會威脅到他們。」


  「你的意思是說我還能活著？」陳旭元聽到這兒，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當然，在這兒，復活你的能力我還是有的。」設計師的聲音有些傲然。


  「那我復活后，要怎麼做？你說我在將來會成為下一個程序員，可我現在，還是什麼能力都沒有啊！」陳旭元有些興奮，能活著自然是美好的，剛剛那一段黑暗的經歷可是讓他心有餘悸，他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


  「這點你不用擔心，等你復活后，程序員的許可權就會慢慢開啟。而且到時，整個資料庫內的所有信息，都會輸入你的腦海。」設計師聲音響起。


  「現在你可以做出選擇了，死亡或者是成為下一個程序員。如果你不做出選擇的話，可能你的身軀就會直接被醫院給直接火化了，復活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設計師的聲音有些嚴肅，並且將蕭易的目光引到一塊屏幕面前。


  這個屏幕正是陳旭元身軀所在醫院，只見一個一個病房裡面，陳旭元的身軀靜靜的躺著，臉色蒼白，但是卻清理的乾乾淨淨，周圍圍繞了一些陌生人在嘆氣，還有一些醫生搖頭，最顯眼的是撞他的那位大巴司機，此時呆坐在病房外，一臉淚痕。


  「我要成為程序員！」陳旭元的聲音回答的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