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反擊
第259章 反擊
螞蚱精飛到我的面前,擋住我的去路,道:「後院有煞氣。」
「煞氣?」我立即頓住腳步,問螞蚱精:「哪來的?」
「祠堂里跑出來的。」
螞蚱精頓了頓,又道:「據爺觀察,那股煞氣是沖著你來的,死鬼用結界把煞氣困在了後院,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你過去萬一引起煞氣躁動,衝破結界出來就不妙了。」
祠堂里的煞氣,沖著我來的?
我不由得眉心一蹙,「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昨夜,煞氣出現的第一時間,死鬼就用結界把你保護起來了,你當然不知道。」
螞蚱精重新落回我的肩膀上,道:「回去吧,死鬼會解決。」
我也怕我去後院會引起煞氣躁動,就沒敢再靠近後院,但我沒辦法就此離開,陸堇桓現在情況不明,我實在不放心他。
思忖片刻,我問螞蚱精:「你能不能去後院幫我看看陸堇桓的情況?」
「不去,爺受不了煞氣。」螞蚱精直接拒絕道。
螞蚱精已經說明原因,我也不好勉強它,只能站在原地,看著後院方向,等著陸堇桓。
一直等到下午,陸堇桓都沒有出現,我實在餓得受不了,這才回房間洗漱,然後去廚房煮泡麵。
填飽肚子之後,我立即回房,將護身鏡貼身戴好,拿上符紙和桃木劍,匆匆去到堂屋,等待陸堇桓,也做著隨時去後院幫忙的準備。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瀰漫在空氣中的陰氣,比往常濃重了許多,看上去黑蒙蒙的一片,就連溫度都變得極低。
一陣微風吹過,激起了我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抱了抱胳膊,還在擔心著陸堇桓的情況,突然就聽螞蚱精一聲驚呼:「死丫頭!快跑!」
動物精怪比我們人類感知危險的能力要強上許多,所以聽到螞蚱精讓我跑,我根本顧不上詢問它發生了什麼事,轉身就跑。
一溜煙兒的跑到房間門口,我這才停下腳步,氣喘吁吁的轉身看去,就看到一股濃郁的黑氣,盤旋在堂屋。
怪異的是,那明明只是一股黑氣,我卻彷彿感覺到,它在盯著我。
我狠狠的打了個冷顫。
想要收回視線,突然看到陸堇桓出現在堂屋,距離有些遠,我只能看到陸堇桓的身影輪廓,至於他有沒有受傷,我實在看不清楚。
我剛想靠近看看,陸堇桓又忽然消失了,與他一同消失的,還有那股黑氣。
「你留在這裡,爺去看看。」
螞蚱精說完,就快速的飛走了。
我現在搞不清楚情況,不敢貿然行動,只能聽螞蚱精的,等在原地。
身後,突然傳來大門被推開的聲音,我立即回頭去看,就見阮凌薇邁進大門,快步朝我走來。
我立即警覺了起來,做出防禦姿勢,緊盯著她問道:「你又來做什麼?」
「你說呢?」阮凌薇說著,直接抬手朝我射出三枚定魂釘。
我急忙閃身躲開,剛站穩,就又看到定魂釘朝我飛射而來。
如果有飛星劍在手,我還能和阮凌薇鬥上一斗,可惜飛星劍丟了,我再也沒有能對付活人的法器,即便反擊也討不到便宜,我也就沒有費多餘的力氣,只是躲閃。
阮凌薇不停的用定魂釘攻擊我,根本不給我喘息的機會,好在這段時間,我沒有鬆懈練劍,雖對付不了阮凌薇,擋下定魂釘的能力還是有的。
阮凌薇一番攻擊下來,也沒能傷我半分,她臉上的不屑笑意,漸漸被怒意代替,她目光陰冷的盯著我,口中低聲念咒,再次朝我射出定魂釘。
三枚定魂釘,泛著詭異的紅光,在空中劃出三道妖冶的弧線,帶著撕破一切的凌厲,朝我飛射而來。
我心下大驚。
雖然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定魂釘,卻也知道,這三枚定魂釘,絕非一般,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擋開。
定魂釘越來越近,我明顯的感覺到,有三道強大的力量在朝我逼近,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擔憂自己能否匹敵,立即舉起桃木劍,掐訣念咒。
在定魂釘飛射到我面前時,我快速揮劍,將定魂釘擋開,只是那定魂釘的力量太過凌厲,我才擋下兩枚,桃木劍就裂開了。
第三枚定魂釘擊穿桃木劍,直直刺入我的胸口,我第一個感覺,並不是疼痛,而是灼熱,就好像胸口著了火。
灼熱感到達極致時,我才終於感覺到疼痛,那種疼痛感,來得異常兇猛,幾乎是瞬間,就傳遍了我全身的神經。
我捂著胸口,痛得渾身直冒冷汗,與此同時,我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逐漸變得僵硬。
應該是那枚定魂釘的問題,我必須在身體徹底變僵之前,離開這裡,去陸堇桓的身邊。
我強忍著疼痛,往後退去。
阮凌薇勾起紅唇,冷笑著,朝我走來,「還是和以前一樣,廢物一個。」
我退一步,阮凌薇卻可以走三步,以我的速度,想要逃走似乎不太可能,我只能另想辦法。
腦子飛速轉動著,片刻之後,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對於我自己來說,可能有些殘忍,但,只要不被阮凌薇抓走,我可以對自己殘忍。
我捂住胸口,雙眼死死的盯著阮凌薇,看著她越走越近,手指悄悄夾住定魂釘的頂端。
終於,她走到我面前了。
我緊咬著牙關,做好準備,在阮凌薇伸手來抓我的那一剎那,我飛快的拔出胸口的定魂釘,狠狠的刺入她的胸口。
阮凌薇身子猛然怔住,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她顯然沒料到,我會用這種方式做出反擊。
我也沒想到,阮凌薇的警惕性這麼低,被我一擊即中,這還得感謝她對我的看不起。
趁著阮凌薇愣住的功夫,我從腰際抽出小刀,奮力朝她刺去。
上次狐狸的事,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對仇敵絕對不可以心慈手軟,否則後患無窮。
在刀尖碰觸到阮凌薇胸口的時候,她突然抬手抓住我的手腕,與此同時,一枚定魂釘從她的袖口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