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那也就是說，人類其實是可以學習魔法的？”聽完了艾伯爾和珍娜的解釋，黑羽先知已經反應了過來，既然神靈所賜予的法術並非魔法而是神術，那麽人類無法學習魔法的說法也就不攻自破了，她頓時關心起人類是否能夠學習魔法的事情來。
雖然鋼葉部落的神靈已經複蘇，其他部落神靈沉寂的原因也已經找到，但是要讓神靈恢複過來，重新獲取神恩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且神恩畢竟是神靈的賜予，不是屬於人類自己的能力，通過學習得來的魔法，在黑羽先知看來似乎更加可靠一些。
“這件事我需要和師姐討論一下，如果老師允許的話，應該沒有什麽問題。”珍娜還沒開口，艾伯爾便搶在她之前回答了黑羽先知。
“我們能夠理解，不過還是希望艾伯爾閣下能夠早一些給我們答複，對於人類而言，我們已經期盼魔法太久了。”黑羽先知語氣真誠的對艾伯爾說著，而其他六大部落的族長更是滿眼希冀的看著艾伯爾和珍娜，滿心希望他們能為人類帶來好消息。
“我能夠理解你們渴望魔法力量的心情，但我希望你們同樣能夠理解，魔法並不是一種可以輕易傳授的知識。即便我願意教授，沒有足夠的天賦和意誌，也同樣很難學會。”艾伯爾似乎有著什麽顧慮，始終對傳授人類魔法這件事留有餘地。
“我們衷心的期待著閣下的好消息。”黑羽先知由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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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弟，你似乎不願意傳授人類魔法？”離開了議事廳，返回艾伯爾的魔法工坊之後，珍娜才向艾伯爾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對於珍娜的疑問，艾伯爾向她苦笑著說道：“師姐，你難道沒有注意到，這個世界是沒有魔網的！”
一邊這樣說著，艾伯爾一邊抬起自己的左手，將左手上的人工魔網展示在珍娜麵前。
“沒有魔網？”珍娜看著艾伯爾手指上的人工魔網，頓時反應過來，身為大奧術師她早就已經擺脫魔網對自身的桎梏，但在沒有晉升傳奇，聯通魔法本源之前，奈瑟瑞爾帝國的法師們依舊需要魔網來輔助施法。
這也是奈瑟瑞爾帝國為什麽魔法普及的原因，魔網的存在大大降低了施法的難度，然而沒有魔網的話，大部分法師都很難憑借自己的力量釋放法術，隻有傳奇以上的法師，因為越過了魔網聯通了魔法本源，才能夠不依靠魔網施法。
“這是個沒有魔網的原始世界，想要在這個世界使用魔法，除了依靠人工魔網之外，就隻能是天賦異稟了。”艾伯爾朝著珍娜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這是製約著這個世界魔法發展的關鍵所在：“如果不能解決魔網的問題，那就注定了這個世界的魔法隻能是少數極有天賦的人的專利，這也是無數有魔法存在的世界的通例。”
“那麽架設人工魔網呢？”珍娜考慮了一下之後提出一個建議，這也是奈瑟瑞爾帝國在開發沒有魔網存在的世界時，慣用的手段。
“架設大規模人工魔網需要浮空城作為中繼節點，然而目前我的魔法工坊並不具備這樣的能力，並且人工魔網妨礙麵積有限，建造一座魔法學院或許還行，但是要在這個世界將魔法傳播開來，還是力有未逮。”艾伯爾搖了搖頭，顯然並不讚同珍娜的想法。
麵對艾伯爾的否定珍娜並沒有生氣，隻是用手指輕點自己光潔的下巴，陷入了思考：“在整個世界架設魔網顯然不太可能，帝國真理議會不會願意花費這麽大的代價在一個原始位麵，想要這麽做除非有人在這個世界封神，並且神職和魔法有關，然後以自身為節點，架設魔網還有可能。”
“但是這樣做就等於將自己變成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任何行走在探索世界真理道路上的法師都不會願意這麽做的。”將真正的魔網鋪設到這個世界，這需要一個至少是大奧術師等級的法師在這個世界點燃神火封神，並且占據魔法的神職，然後以自身為基點，修改整個世界的規則。
但這樣做得話，這個封神的法師最終將成為世界規則的一部分，被整個世界所同化，徹底失去自我，這樣的犧牲又有哪個大奧術師會願意付出？
“所以目前來說，還是無法將魔法在這個世界傳播開來嗎？”珍娜的眼神裏略有一些失望，對無法在這個世界推廣魔法她還是感到有些遺憾。
“以現有的條件來說，開設一座法師學院，傳授魔法知識給這個世界的人類，已經是能夠做到的極限了。”艾伯爾也感到有些遺憾，如果能夠在人類之中將魔法普及開來，顯然能夠極大的提高人類的綜合實力，對於應對荒神入侵所帶來的威脅顯然有著極大的幫助。
“或許我們可以為他們配備個人魔網？”珍娜看到艾伯爾戴在手上的人工魔網，忽然提議道。
“每個人都配備一個這東西？”艾伯爾抬起手指，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人工魔網，搖了搖頭：“一兩個學徒或許還負擔的起，但是要大規模傳播魔法的話，愛珞琳老師都未必承擔得起這種開銷吧？一個能夠釋放九環魔法的人工魔網太貴了。”
“相信我，這種程度的開銷對於老師來說不值一提。”珍娜臉上露出一絲淺笑，不過她還是很快解釋道：“雖然老師未必會拒絕，但我並沒有打算讓愛珞琳老師來負擔這筆開銷，我們其實並不需要為他們配備那麽高等的人工魔網，大部分法師其實終其一生都很難走到高環施法者的層次不是嗎？”
“所以師姐你說的是……簡易人工魔網？那種最高隻能釋放三環法術的玩意？”艾伯爾理解了珍娜的意思，思考起了這樣做的可能性：“或許確實可行，以浮空城為節點搭建一個人工魔網，建設一所魔法學院，學徒在學成畢業之後，發放一個簡易人工魔網，當他們能夠晉級時，再為他們更換更高等級的人工魔網，這樣可以節約大量的開銷！”
“而且魔法的根源依舊掌握在你手中，雖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樣做能夠有效杜絕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魔法做一些壞事不是嗎？”珍娜向艾伯爾說著，向人工魔網添加後門控製，並不是什麽很難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