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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能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嗎?”艾斯搬了把椅子坐到床頭,大有一種你要是不說我就待著不走的架勢。
“···哎呀,我想起好像有個檢查報告應該快出來了,我還是先去···”
“用不著你操心,柚黃他們不會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趕緊交代!”趁我還能壓製住自己的脾氣,趕緊給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就是就是!”不久前還說著最親近、最緊密無間的小蝸叛變的很幹脆,緊跟艾斯步伐。
“交代什麽?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想的啊···”
“嗬,衛赤!我們認識多少年了?說句毫不誇張的話,你抬抬尾巴骨我都知道你要放什麽味道的屁!到底什麽情況?軍團每年都會組織體檢,我不信我們軍團內的設備就那麽差勁,這麽多年連這點毛病都查不出來,你是不是偽造檢查報告了?”還敢跟他玩死不認賬這一套!
額,這個麽···
“想說近期才染上的嗎?”艾斯見人眼神遊離,怒極反笑,伸手就把這條路給堵死了:“人類感染血線蟲的主要方式是不潔性|行為,來,當著翠花的麵告訴我,你他|媽近期跟誰不潔性|行為去了?!”
我看你小子敢不敢在自己雄主麵前跟我扯這些紅杏出牆的綠帽子行為!
翠花鼓起腮幫子,兩個小拳頭捏的緊緊的,凶巴巴,嗷嗚嗷嗚!
不敢不敢,完全不敢,艾斯,算你狠!
“也不是你那些前雄主們幹的吧?連被摸一下都能炸毛上樹打掉人家雄子四顆牙的人,你能讓人家碰你身子?”生氣歸生氣,艾斯還是很有同伴愛的幫衛赤澄清了一句,免得翠花心裏麵有疙瘩。
該死的,前幾天為什麽要那麽嘴快?現在連甩鍋都甩不成了!衛赤很懊惱,努力開動大腦企圖找到一個可以背鍋的可憐蟲。
想起衛赤自曝的悲慘經曆,艾斯眉頭皺的更緊了:“這麽算起來隻有可能是入軍團之前得的了?也沒道理啊,你不是參加了體檢嗎?”他明明記得那次衛赤嚎的很大聲,宛如一隻即將被處死的老母豬,驚動了在場的所有有誌青年,七八個人都按不住他一個,最後還是路過的一位少將幫忙給摁住的。
衛赤這小子也一戰成名,給諸位領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他們那會兒要人脈沒人脈,要星幣沒星幣,衛赤是怎麽找到門路造假的?他這麽想了,也這麽問了,十分好奇那位幫忙造假的倒黴催究竟是誰。
衛赤一點也不想回想起當初的屈辱小兵時光:“沒造假!”那群混蛋每年就喜歡在體檢的時候看他滿場亂竄然後把他打趴,為了實現體檢自由,他千辛萬苦做訓練,處心積慮往上爬,他容易麽他?
“那這玩意哪來的?特麽水下訓練課上麵傳染的嗎?”
衛赤眼睛一亮,精神一震,覺得這個借口非常完美,正想順水推舟點頭答應,就看見一邊腮幫子鼓得快要爆炸的翠花,慫唧唧得又縮了回去。
“我記得你以前沒痛|經的吧?”艾斯眼神犀利,直指要害,“好像四五年前開始的吧?之前一直都活蹦亂跳跟條野狗似的精力旺盛,突然就開始病懨懨半死不活,還死活不肯就醫···你早知道有這回事是不是?為什麽不治?為什麽不說?”
當元帥副官還真是委屈你的才華了啊,當私家偵探去吧,肯定能紅半邊天!
見人悶不吭聲半天也不吱一聲,艾斯終於耐心告罄,擼袖子上了,他倒要看看,衛赤這腦袋瓜子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玩意!
“我真的不知道!”衛赤並不想挨這一頓毒打,隻能選擇坦白從寬。
“你不知道?你特|麽是死的嗎?”都這個時候了還負隅頑抗,看來他今天必須得讓衛赤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了,“要不要我接著給你找理由?酒喝多了失身給陌生人行不行?不不不,不用陌生人,你直接失身給我好了,聽起來更有說服力!”
衛赤好冤枉,“我真的不知道,我那麽討厭做檢查,我怎麽可能···”
“那隻能說明沒有準確結果罷了,並不能說明你不知情。”反正艾斯是不相信這個混蛋會一無所知的,他肯定知道點什麽。“老實交代。”
刑訊逼供這事小蝸不會,但是這句還是會的,翠花跟著點頭:“對,老實交代。”
這小家夥為什麽還要上來湊熱鬧?衛赤伸手想把人摟懷裏,用行動告訴他到底應該站在哪一邊,然後就見翠花躲開了,衛赤:“···”
“哼,你今天一點也不可愛,我要生你···”翠花掰著手指算了算,有些糾結,猶猶豫豫地看看艾斯,試探著伸出一根手指,“生你一個小時的氣!”
艾斯:“···”好沒威脅的威脅!但是他不能滅己方陣營的人的威風,所有艾斯選擇跳過這一段:“到底是誰幹的?”
“···”
翠花慢慢慢慢慢低下來腦袋,耷拉下肩膀:“我出去透透氣,艾斯你要好好跟衛赤說話哦。”
衛赤一看就知道翠花想歪了,他們在來醫院之前就有過小矛盾,他一直保持沉默不肯說話,翠花自然會以為是因為他在場所以自己才不開口的。這誤會可誤會大發了!衛赤也顧不得別的了,忙伸手把翠花逮進了自己懷裏:“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有一個猜想,要聽聽嗎?”
“哼~”小蝸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除非拿你的小秘密來換!
“我沒有跟別的雄子睡過覺,也沒有醉酒失身過。”衛赤頓了一下,忽略艾斯譏諷的笑,繼續往下說:“但是你沒來之前軍團連年排位走低,為了大眾支持率,我有嚐試過生孩子。”
一旦開口,接下來的話就好說了:“我,我申請了很多基因液。”
這又是什麽破理由?也就騙騙翠花這樣的小傻子,艾斯並不想聽他瞎編,開口打斷:“你這個理由找的太爛了,基因液裏麵有蟲,你的輔助醫生是幹什麽吃的?你倒不如說輔助醫生是別人派來的呢。”
“我沒讓輔助醫生幫忙,我選的自然受孕。”衛赤小小聲,不想當著翠花的麵討論那些想方設法懷上別家雄子的種的艱難歲月。
依賴基因液受孕有兩種方法,一種是領取之後直接預約輔助醫生,讓輔助醫生幫忙人工受|精後再植入體內,另一種是放入某些輔助工具內和對象這樣那樣,模擬自然受孕的場景。
很顯然衛赤並不願意被麻醉了躺到手術台上任人宰割,也不願意找個對象折磨自己,所以他的辦法很簡單粗暴,嗑藥,發|情,拿注射器一推完事。
“有證據嗎?”艾斯半信半疑,表示並不能排除衛赤為了隱瞞某些事情,把黑鍋扔到死對頭雄子信息中心身上。
這還需要證據嗎?我在你心裏就這麽不值得信任嗎?“我隻碰過這玩意!而且我那個啥,的確是在想辦法懷孕之後才開始痛起來的。”
艾斯陷入沉思,這究竟是衛赤不小心領到了一管被汙染的基因液的偶然事件呢,雄子信息中心有意而為的蓄謀事件呢?
翠花可沒有想太多,衛赤說什麽他就信什麽,當即又恢複了河豚形態:“我就知道他們不是好人,哼!”
衛赤誓與雄主共進退:“就是就是!”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讓他們哭泣!”
“對,讓他們哭泣,哭著回家喊亞父還發現亞父也在哭的那種!”隻要能不讓翠花注意到他曾經想過給別的雄子生崽,翠花要炸信息中心大門他都奉陪!
小蝸敏銳地察覺到了衛赤的險惡意圖,堅守本心不動搖:“那你現在能說說,為什麽剛才不做檢查嗎?”
“呃···”
成功找到了讓衛赤開口辦法的小蝸,腦袋一耷拉,宛如一隻鹽巴堆裏滾過的蝸牛,蔫噠噠毫無生氣:“沒關係,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們今天已經努力過了。”
這怎麽可以?衛赤連忙挽救翠花岌岌可危的生命:“是我不能做檢查。”
“嗯?怎麽說?”難道衛赤那麽窮嗎?連看病的錢都付不起?“我有錢呀,你不用替我省。”
“···我不是那個意思。”雖然雄主能大方地跟他共享財產這件事讓他很感動,但是他有時候是真的對翠花的腦回路很無奈。
“為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