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兩把劍
劉法抬起頭來，迷糊的視野之中見到了蘇雲背後的士兵，想起來了還有一人會來到這裏。
本來劉法並沒有太在意那人，隻是許正和他走的有點進因此劉法便也沒有拒絕那人一起過來。
現在看來他們好像瞞著自己一些事情，回想起許正的動作和話語劉法就苦笑了一下。
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一切的一切劉法都選擇接受，意識迷糊之中突然有一段回憶出現。
那是劉法十一歲之時，還在上初中的劉法正在放暑假，一天他的叔叔問他:
“小法，人和野獸的區別是什麽？”
“智慧？”
“也算，但不準確，如果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還沒有人類出現之時，那時如果有一個人類嬰兒出現在那裏的某個地方，並且成長起來了那你說那個嬰兒會不會成為人？或者說會不會做出人性化的動作，比如將食物施舍給貧弱的老年動物，為受傷的野馬治療或者幫助水牛遷徙？”
“嗯……應該不會吧？”
“為什麽？”
劉法想了許久才說道:“他沒有學習過要如何幫助別人，因此即便是見到那些需要幫助的動物也不知道該不該幫助，如何去幫助。”
“如果他知道這些動物有困難呢？”
“那當然會幫助了，叔叔你不是教過我要扶老奶奶過馬路，遇到需要幫助的人就去幫助，昨天你還誇我救助了一隻受傷麻雀，所以那人肯定會幫助其他人的哪怕他們是動物。”
劉法的叔叔聽到之後便輕輕說道:“你也說了，你知道這些是我要求你去做的，但如果你隻是知道你還會去做嗎？”
劉法突然板著臉嚴肅道:“當然會了，沒有叔叔你監督我昨天依舊還是救了那隻小鳥，叔叔你太小看我了。”
“咚！”
“哎呦！”
劉法的叔叔叩了一下劉法的腦袋問道:
“那上周末的作業是怎麽回事？我那天有事出門所以忘記吩咐你了，那你呢？也是忘了嗎？”
劉法捂著頭，默不作聲，他很想回答是，那天玩完遊戲之後，睡覺之前他確實是不記得有作業這麽一回事。
當然玩遊戲的時候他還是注意到了做作業的時間到了，可是想著在等一會兒，在等一會兒，最後太困就睡著了。
劉法等過了一會兒看見叔叔沒有生氣才繼續悄悄問道:
“叔叔你到底想說什麽，這些東西我們考試又不考。”
“那你說說看那位回到古代的人到底缺少什麽才能像我們現在一樣？食物？住所？還是遊戲機？”
劉法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相通，見到叔叔那明顯不想直接說答案的表情便使出了以往的招數，晃著叔叔的雙腿請道:
“叔叔你就別瞞著我了，快說嘛，快說嘛。”
“好了，好了，我問你，假如你現在已經餓了三天，身上沒錢會不會去偷超市裏的東西。”
“當然不會。”
“為什麽？”
“警察叔叔會抓走我的，我可不想去黑漆漆的牢房帶著，又不能玩遊戲。”
“那如果警察叔叔不會抓你呢？”
“怎麽不會，這可是犯罪行為，叔叔你可不要想不開。”
劉法一臉我為你好的樣子勸解著，希望叔叔不要走向不歸之路，那樣的話就沒有人給我買零食了。
“咚！”
“哎呦！”
又被敲了一下的劉法可伶兮兮的望著叔叔。
“我說的是如果，你想哪去了。”
“哦！”
“話說回來你會不會在肚子餓的時候去當小偷，假設在警察叔叔不會抓你的情況下。”
劉法想了想說道:“不會。”
“為什麽？”
“額……那樣做是不對的。”
“為什麽？”
“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但總感覺我不會那麽做。”
“媽媽告訴你不要去這麽做？”
劉法搖了搖頭。
“爸爸告訴你的？”
劉法再次搖了搖頭。
“那是我告訴你的？”
劉法第三次搖了搖頭。
“那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不清楚，也不明白。”
劉法陷入了迷茫，腦袋有些混亂，沒有人告訴過自己，那自己為什麽還要這麽做，肚子繼續餓下去可是會死的。
過了許久劉法的叔叔才緩緩的說道:
“每個人的頭頂上都有著兩把無形的劍，一把是崇高於天的道德，另一把是觸手可及的法律。
警察叔叔會抓你是因為你違反了法律，而沒有警察你依舊不會去做是因為一種名為道德的東西在提示著你。
因此隻要將兩柄劍交給那個嬰兒，那麽他就會成長為一個人，並且在千年之後我們人類依舊還會存在。
現在你明白了人和野獸的區別了嗎？”
劉法似懂非懂的點了點同。
劉法的叔叔摸了摸劉法的腦袋溫和的說道:“你會懂的。”
……
迷糊之中劉法依稀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隻溫和厚重的手摸著他的腦袋，撫平他的痛苦。
“叔叔，我明白了。”
另一邊。
蘇雲望著身後的一位熟悉的身影，驚訝的問道:
“喬茂彥！你怎麽還活著。”
喬茂彥半截身體躲在士兵身後，看著蘇雲嘲笑道:
“怎麽後悔當初沒有親自看一下我的屍體？”
蘇雲點了點了，他確實有點後悔，但那個時候喪屍已經靠近，他必須得離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很好奇你是怎麽逃離喪屍的包圍？按理來說那個時候的你周圍並沒有士兵才對，體力也不足怎麽會跑掉呢？”
“哈哈，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當初你並不是我遇見的第一個人。”
“並非第一個，你那時還殺了別人。”
“啪啪啪！”
喬茂彥鼓著掌，表揚了一下蘇雲:
“沒錯，那個時候我躲在樹後，其實並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將另外一具屍體翻了出來，喪屍圍咬的就是那具屍體，當然為了讓你相信那是個人，我特地操縱了那人一下，等你走後我才爬上樹躲開了喪屍的包圍。”
在喬茂彥說話之時蘇雲注意道許正正在悄悄帶著士兵繞過蘇雲與喬茂彥匯合。
蘇雲也沒有阻攔，與其腹背受敵，還不如正麵應對。
而喬茂彥則不滿的看了許正一眼，但也沒有責怪，換做是他他也會匯合，不然的話蘇雲肯定會直接擊破兵力較弱的許正，而後在提起精神全力攻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