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8章：揚眉了因果
不久后，帝荒降臨新勢力大本營，以及重樓的行為瞬間傳遍了整個仙界。
尤其是屍骸、神祖、大荒三人，在得知了這件事情后，三人慌得一比。
重樓竟然和帝荒是道友，且還演出這樣的一幕。
這可如何是好。
別的先不說，無量門在沒有給出決斷前，他們是不敢去打壓新勢力了。
若是無量門給出的決斷，是答應重樓的要求，這豈不是找死嗎？
麻煩了。
當然，這一切只是飛升者的布局和煩惱，對日益壯大的洪荒來說，哪怕對仙界來說，也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這樣的事件，絲毫引不起整個洪荒仙界的震蕩。
真正引起震蕩的，是揚眉拜訪太初，以及隨後流傳出去的消息。
這個消息讓仙界徹底震動，揚眉大仙要去大道之河成道了。
……
不久前，揚眉暗中前來拜訪太初。
當太初看到揚眉的瞬間，就知道揚眉邁入無極金仙九層大圓滿只差一步之遙了。
之所以沒有邁入不是有關卡，而是揚眉沒打算這時邁入。
畢竟邁入無極金仙圓滿，乃是融合法則最後的一步，這時的揚眉整個身軀已經全部融合進法則中。
他現在的身軀是法則的凝聚，步入圓滿就需要去大道之河成道。
揚眉遲遲沒有步入，想必是有點壓力，也有點事情沒解決吧。
至於什麼事情沒解決？
那天。
來到太初界后，揚眉見到了太初。
只見揚眉一招手，只見一顆通天徹地的綠柳出現了。
這柳樹充斥著空間的道韻，每一根枝葉彷彿聯通一個世界。
這就是法則下空間大成。
「太初道友，貧道左思右想，唯有這本命綠柳能償還道友無數年來的人情。」
這是揚眉對太初說的第一句話。
太初陷入了沉思，好一會說了句：「足夠了。」
「呼——」揚眉鬆了口氣。
看上去很讓人不解的對答。
但是只有兩人明白，這是揚眉償還太初的人情，然後毫無顧忌的去大道之河成道。
這是他目前唯一的不圓滿，償還完了太初，他所有的因果全部放下了，之後唯一可做的就是去成道。
此柳綠，已經被揚眉自身空間法則和空間本源孕養成了一混沌靈根。
反之來說，就是一件混沌靈寶級別的靈物。
可以想象，這是無數年來，揚眉為了償還太初的人情因果，費盡心思栽培的。
甚至為了這顆道韻十足的綠柳，無盡歲月來他過得很『簡樸』。
太初其實根本不缺少他揚眉的東西，可太初要是不答應，不是為了揚眉好，而是害了揚眉。
說句實話，揚眉真怕太初拒絕。
若是太初拒絕，他揚眉暫時別想著成道了。
「感謝道友無盡歲月來的恩情，雖道友說夠了，但揚眉若成道定會另有所報，今後但凡道友差遣定馬首是瞻。」
揚眉鄭重的對太初一拜。
太初站了起來，親自托起了揚眉，旋即一揮手，一蒲團出現，太初邀請揚眉坐下說。
坐下后，太初才道：「有句話不知道友信不信，太初對揚眉的幫助，從來不是為了揚眉今後的回報，或者用人情因果困住揚眉。」
揚眉深沉的看了看太初，感受到了太初的『真情實意』。
可為何總有種不信呢？
「揚眉相信。」揚眉道。
「本尊所作所為從來問心無愧。本尊知道，自己算計過很多人，也鎮壓斬殺過很多人，但本尊敢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守護，我心中的道，甚至大言不慚的說，為了洪荒。」
「不不不……」揚眉急忙擺手道：「道友為了洪荒非大言不慚，而是絲毫不作假的。」
揚眉這次無比的堅信，他相信太初算計過很多人，甚至包括自己。
但是你說太初不是為了洪荒，這點是站不住的。
太初的所作所為，毫無疑問是洪荒第一功臣。
「哈哈，能得道友這般讚譽足夠了。」太初笑道。
雖不屑自己的貢獻被人讚揚，可揚眉如此說，太初還是很高興的。
太初又道：「我知道道友來意，也祝福道友成道。……此外，有點經驗可以對道友說一下。」
「哦？」揚眉一陣驚喜。
太初說他的成道經驗，這很重要的。
自己雖有經驗，可多少有點支離破碎，此外那是混沌時代的經驗，此刻怎麼樣他不知道。
「道友莫要誤會，我的意思是成道后的經驗，非你成道去大道之河中的考驗，去到大道之河成道這一點，誰都幫不了你，我說的是通往大道的途徑。」
「什麼？」揚眉頓時驚了。
竟然是通往大道的途徑？
當年盤古都不行，太初竟然對他說有途徑。
「是的，通往大道的途徑雙至高成道，這是目前唯一的途徑，而道友你要做的是，空間成道后演化時間，之後時空之極成就無量，這是你的最好途徑。」太初道。
這話說完，揚眉無比的震撼。
原來通往大道的路是雙至高同修。
看上去對自己目前沒有多大的用處。
可是細看用處太大了。
去大道之河成道，掌握了天道之後的路，對成道的幫助是無比巨大的。
所謂成道，無非是道心意志的考驗。
而知曉了通往大道的路，道心和意志很難被大道之河吞噬，自己更難被法則同化。
因為心中多了一份堅定的秉持。
「謝過道友。」揚眉趕忙又站起來，對太初一拜。
這種秘密，值得一拜，甚至無以為報。
「無妨。」太初擺了擺手。
這個秘密說是秘密，可等於沒說。
因為太難了，一個至高就無比艱難，就是揚眉都不一定達到，別說雙至高了。
揚眉若成道，需要根據空間道衍生出時間道，然後時空兩道極致演化出無量道，……這些都成功了，也才一個至高而已。
而另一個至高，誰知道能不能成功。
說來，太初對羅睺和鴻鈞更看好，兩人今後追趕上揚眉很有希望。
鴻鈞的平衡和天之道，更容易感悟出命運，而羅睺已經有了一絲滅世至高的影子。
這兩人目前看來只是七層無極，距離揚眉還差很多，可兩人追趕起來因底子足夠，會更快。
這就是混沌時代的人物，和開天闢地后氣運之子的差別。
在洪荒氣運之子更快。
……
揚眉走了，帶著更足的把握走了。
若之前成道的把握是一半一半，那麼現在是七成了。
就因為一個秘密，一個天道通往大道的秘密，這個秘密就值得兩成的把握。
而揚眉走後，太初看著揚眉償還的人情，一株通天綠柳，太初還真沒看在眼裡。
充其量煉化孕養后一件混沌靈寶而已。
自己混沌靈寶最近很多，且有時空道的時空圓盤，單純一個空間綠柳沒什麼用。
「算了，去凈世湖邊長著吧。」太初揮了揮手，把空間綠柳挪移去了凈世湖邊。
這綠柳若是揚眉一直持有，會成就他的一件混沌靈寶，可為了償還此前的人情因果，揚眉沒辦法。
這是他最珍貴的一件珍藏了。
終究是個窮人啊。
…………
回到自由者大本營的揚眉，召集了自由者陣營的幾位聖人。
揚眉沒有隱藏，對眾人說將要去大道之河成道，成功成為至尊歸來，不成功從此煙消雲滅。
這番話對眾人說了之後，整個自由者陣營有點擔憂。
雖說揚眉只是名義上的領袖，可終歸是領袖，要是揚眉前輩成功了自由者這個陣營，從此再無風險。
而若是揚眉失敗了，自由者這塊牌子可要風雨飄搖了。
當然最擔憂的是揚眉的弟子義虎。
揚眉交代完一切后，消失在了自由者大本營，去往了大道之河。
這一消息瞬間引爆了整個洪荒。
目前的洪荒無極金仙有誰？
拋開太初門下和望舒不說，其餘的有輪迴、羅睺、鴻鈞、以及四海和晉五，和第三等。
除了鴻鈞，羅睺、輪迴這三個老派的，其餘幾個是最近時間成就無極的。
之所以沒轟動洪荒，不是因為他們低調，而是時代變了。
這特么，隔三差五蹦出個至尊天道來，你個聖人成就無極真不算什麼新聞啊。
此外，這次大道降臨，大道道輪顯現，外加洪荒本源的增強。
無極聖人將會進入一段爆發階段。
龍、鳳、麒麟三族族長，祖龍、祖鳳、祖麟三人全都聖人圓滿了，不久也將進入無極。
鎮元子和女媧更是如此，雲裳雲霓等已經是。
還不說帝俊、燭九陰、三清，伏羲。
哪怕是接引，都因早就知道了未來的路，也明悟了走自己的路，因此他也不久後進入無極。
最老牌的幾個聖人，以及後來的幾人，都要進入無極金仙了。
就是第二層次的始凰，小狐狸、東皇、軒轅、冥河、鯤鵬、乃至雷澤，青帝等，也全部進入了混元大羅金仙後期。
有的七層，有的八層，有的九層。
這就是大道來臨的變化，同時，此前大道道輪浮現作用無比的巨大。
至於最近成聖的，更是多得很，甚至多到根本引不起人的注意了。
大道降臨快二十萬年了，從最初的不到三百混元大羅金仙，到現在已經快三千人了。
幾乎每隔幾年幾十年年，就有一個證道混元的。
而且還會越來越多，隨著洪荒吞噬混沌越來越快，反饋給生靈的本源越多，生靈們證道也會越來越快。
這個時候的混元大羅金仙，等於巫妖時代的大羅金仙。
就好比巫妖時代的大羅金仙，等於荒古時代的金仙一樣。
洪荒是越來越強的，沒有越來越弱，這是個繁榮的洪荒。
如今，道之層次是金字塔，無極金仙分幾個層次，後期的和中期不一樣，中期的還和初期的不一樣。
而混元大羅金仙也是如此，後期的一個層次，中期、初期一個層次。
按照層次劃分，混元金仙也就是准聖，目前在洪荒只能是第十層次。
第九是聖人初期，第八是聖人中期，第七是聖人後期，第六是無極初期，第五是無極中期，第四是無極後期，第三是道尊盤古獨佔一個層次，第二是雲霧、神羽至尊中期這個層次。
還有一個第一階級，這個層次只有一人，就是太初。
想想吧，開天闢地的盤古都成第三了，一個無極，或者一個聖人太常見了。
如今的勢力，就是小勢力微不足道的勢力，他們的領袖也是准聖圓滿的，還是有九層把握證道混元大羅的。
而中層勢力，都是聖人坐鎮的。
只有大勢力才是無極坐鎮的。
所以說，將要成道的揚眉引爆了洪荒，而那些成就無極的只能靠邊站。
而成就混元大羅金仙的？好吧，你是誰？
……
在魔淵，藉助大道道輪更進一步的羅睺，已是無極層次八層，甚至九層都摸索到了，只是還差點。
得知揚眉將要成道，羅睺多少有點震撼。
不過他自問自己絕不會落後，因為他叫羅睺。
叫『羅睺』，不代表真的『落後』，要超越才行。
已經有了滅世至高的影子，羅睺自信的很。
目前和他一樣的是鴻鈞和輪迴，這兩人想來也是七層或者八層無極。
而鴻鈞，關門弟子河蟹的圓滿，他因此有很大的進步，加上大道道輪的感悟，不差羅睺多少。
得知揚眉去成道，鴻鈞一樣沒多少震撼，很快就平復了。
至於輪迴，自上次被雲霧教育的不輕，他回到了地底深淵中。
他近來一直閉關不出，都很久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這老東西也在憋著，想來，等他出關就是去大道之河成道的時刻。
至於其他勢力、其他人……
他們的確很震撼，可追不上，和這些老前輩不能比，還是想著怎麼成就聖人，或者怎麼成就無極吧。
反正就是揚眉前輩證道成功了，也才五個至尊而已。
然而……
他們想是這麼想的，可萬萬沒想到，現實打臉來的太快了。
本以為只有五個至尊。
忽然間，
又多了兩個。
一個叫天瀾，一個叫兩儀。
這天瀾至尊，還是一個自稱至尊六層的時間道至尊。
而另一個是陰陽道六層至尊。
這個消息頓時就把眾人嚇蒙了。
羅睺、鴻鈞和輪迴三人，剛裝逼不久，感覺自己無須在意。
結果……
剛裝完逼，說不在意后，這兩儀和天瀾就給了他們狠狠的一巴掌。
三人頓時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