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6章：前因後果
「先解決此地的麻煩，之後去會會這第一至尊。」
太初打定主意后，打算先解決此地的麻煩，之後再去找破道矛的麻煩，可能滅殺不了，但不能讓他痛快了。
另一邊……
「咳咳，我剛說什麼來著？反派死於話多，果然如此。師尊用他的行動證實了他此前的判斷。」磐石面露欣喜，一副激動的樣子。
師尊回來了，天晴了。
師尊回來了，什麼都解決了。
何況，還是一個這麼強悍的師尊，一個已經成道的師尊歸來了。
至於其他的聖人和准聖，他們根本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只是恍惚一怔，然後，然後……然後就結束了。
結束的太快了，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接下來，只見太初揮動手掌，在洪荒被破道矛破開的地方，暫時阻止了洪荒的自動癒合。
畢竟還有十二個大千世界呢，雖說損失不小，其中的生靈幾乎死絕了，但不管怎麼說都是巨大的收穫。
洪荒若是消化了這些世界，定會大幅度增強，如此一來繼續增強的洪荒，就更不怕第一至尊打主意了。
雖說，太初還不知道第一至尊打的什麼主意，但有備無患。
「嘩啦——」
「嘶嘶——」
「道尊真是太強了，簡直不可思議。」
「好厲害，我什麼時候才能這樣。」
他們看到了什麼？
他們看到了，十二個大千世界被道尊分解成了流體狀態，
然後順著破道矛破開的洪荒壁壘，十二個大千世界就這樣被洪荒給吞併了。
這時候他們驚訝的同時，反應了過來，不禁疑惑：「此前十二個無極傀儡呢？」
他們這才發現十二個無極傀儡消失不見了。
「剛才我們短短的一陣恍惚，經歷了什麼？」東皇太一問道。
帝俊一愣，「不知道，只是感覺一陣恍惚，然後醒來就是現在這般。」
「這？」東皇有點無語道：「我們剛才的恍惚，不是短短的一瞬，放佛是消失了一個量劫。」
「咳咳——」紫薇大帝在一旁道：「豈止一個量劫，是一個量劫也遇不到的精彩瞬間。我覺得我們失去了一生。」
剛才他們恍惚的一瞬，醒來后就全部結束了。
這幫聖人很是懊惱，覺得自己剛才的恍惚錯過了一生的精彩。
道尊怎麼解決那長矛的？
道尊怎麼解決話多的生死魔神的？
道尊怎麼解決十二個傀儡無極的？
彷彿都錯過了。
總之，結束了！
前一刻還在大戰，處於生死邊緣的大戰，這一刻已經滄海桑田。
回去吹牛逼都沒法吹，怎麼吹呢？難道說自己一個恍惚后全部結束了。
哎！
眾聖和准聖們一陣嘆息。
不過，想了想百萬年的大戰終於結束，總算鬆了口氣。
這時，那十二個世界被洪荒吸收，在太初的助力下很輕鬆的吸收了。
「爾等先回洪荒去吧！」太初對近百聖人和准聖道。
這些聖人一愣！
好像剛才光顧著驚訝，還沒拜見道尊，還沒恭喜道尊歸來呢？
錯過了一次結交道之層次高人的機會，真是鬱悶。
「是！」
卻又不敢不答應，只能先返回洪荒，先回去安撫自己的屬下們。
仙界百萬年的大戰，聖人們也很挂念，不知仙界被糟蹋成什麼樣了，先回去安撫一下屬下和門人吧。
散去后，只留下一幫老東西了。
除了輪迴、羅睺、鴻鈞、揚眉四人，還有四五個不要臉硬留下來的。
比如因果、望舒、第三、晉五、四海等。
「恭賀太初道尊，成道歸來，恭賀！」
「恭賀太初道尊……」
「太初道尊，恭喜……」
一時間，老東西們開始紛紛恭賀，羨慕的看著太初。
這一刻，太初一點顯擺的念頭都沒有，要是沒經歷放逐之地還好說。
可經歷了放逐之地的經歷，加上剛回來就遇到了第一至尊的分身，太初多少有點擔心。
哪怕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但自信的前提是混沌的緣故，要是去放逐之地依然很弱。
誰能保證，放逐之地的囚徒不能過來，畢竟第一至尊已經來了。
太初顯得有點不安。
「可知那第一至尊？」太初問道。
這些老東西都是洪荒最頂尖的，太初打算和他們說一下，順便求證一下不解之處。
「至尊，我們也想詢問，至尊……」揚眉還沒說完，被太初打斷了。
「好了，都是多年老友，還是稱呼道友吧，至尊？就免了吧。」太初打斷了揚眉的尊稱。
「不可，道為源泉奧義，強者應有尊稱，還是稱呼至尊的好，否則……」
「不必了，恕你們逾越之罪。」太初又打斷了。
「這？」揚眉四人相互看了看。
「好吧，既然道友恕我等逾越，我們就遵循道友指令。」揚眉道。
這是道之層次，混沌至尊應有的尊稱。
就是輪迴和羅睺兩個張狂的，也不會這個時候出來挑戰強者尊嚴。
他們也是強者，他們若是挑戰強者尊嚴，等於自己拆台，何況揚眉說的對，道是法則源泉，奧義的盡頭，合該尊稱至尊。
因為，他們太明白道之層次的強悍了。
地位已經出現了巨大的變化，還是雙方都認可的變化，天然的地位隔閡已經出現。
原因就是，太初達到了道之層次。
「道友，我們也想求問這第一至尊的來頭？第一至尊，雖然聽說去很是張狂，但是自稱至尊，這是道之層次，這……」輪迴道，他應該是眾人中知道最多的。
「輪迴道友，揚眉道友，本尊有一事不解？」太初問。
「道友請問？」
「是這樣的，混沌時代，兩位道友可探查過混沌邊緣？」太初。
「這是自然，想必除了我們兩人，因果道友也探查過吧？」輪迴道。
因果點了點頭：「據我所知，當初有能力跨越混沌的，幾乎都對混沌盡頭探查過，老道也是如此。」
「這樣嗎？」太初一怔，「那時，是不是混沌邊緣壁壘不可穿越？」
「的確如此！」三人回答道。
「果然！」太初鬆了口氣。
果然如此前盤古說的，混沌時代魔神們，的確探查過混沌邊緣，可都穿越不過去，也就是說都沒有去過放逐之地。
原因可能是限制，對混沌魔神的限制。
九個混沌都一樣，混沌時代的魔神不可去放逐之地，只有新世界開闢后，從中走出的生靈，才能在大破滅危機來臨時，去放逐之地。
這解釋通了，放逐之地存在無盡歲月，可混沌洪荒中的高手一無所知。
「道友，你的意思是？」輪迴似乎聽出了玄妙。
太初道：「沒錯，第一至尊就是來自混沌邊緣之外，一處叫鴻蒙碎片的地方。」
「什麼？」
「鴻蒙碎片？」
「混沌之外？」
「這豈不是說，混沌並非唯一，還有混沌之外？」
這幫老東西炸鍋了，太初說的有點顛覆，竟然還有這麼匪夷所思的地方。
「諸位道友都是洪荒的支柱，甚至還是混沌的脊樑，是第九混沌的脊樑。本尊就不把你們當不可承受壓力的小輩了，我對你們說一下……」
太初開始從頭開始……
「咳咳，道友，等一下，我緩緩！」因果臉色很複雜的打斷了太初，
問道：「太初道友，你說在大道之河遇到了盤古那個混蛋，還救了他？救了他后，他還害了你，連累你到了放逐之地，你，你，你救他幹嘛？」
「這個？」太初很是理解的看了眼因果。這個老東西對盤古最恨，因為被囚禁的太久了。
「……我們所在的混沌並非唯一，只是大混沌的九分之一，俗稱第九混沌，放逐之地的至尊們這般稱呼，此後……沒想到我歸來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第一至尊的黑手，說明第一至尊已經有入侵我們家園的手段了，因此本尊很不安。」
太初還是說完了一切。
說完后，眾人一陣沉默，開始消化太初顛覆性的描述。
混沌只是九個之一，盤古沒有死？還有更神奇的鴻蒙碎片，被一幫囚徒稱呼放逐之地。
自己所在的第九混沌，是最神奇的一個，也是目前最壯大，最圓滿的一個，還是一幫囚徒們夢寐以求的地方。
自己等然此前還想著和洪荒撇棄關係，不想被洪荒拘束，甚至想超越混沌，原來自己期望的美好這麼殘酷？
要是真成了道，去了放逐之地，自己豈不是也是囚徒的一員？那裡雖然至高，但是不能頓悟新的道，去了幹嘛？
想到此一陣冷汗，原來不是自己嫌棄洪荒，而是洪荒和混沌才是爹啊！
正是沒有失去過，所以不知道珍惜。
看來，要好好的珍惜此刻才行，放逐之地十好幾個高手想進來還進不來呢？
最後……
「……就是這樣，本尊都對你們說了，你們也該承擔起這樣的責任，混沌不是本尊的混沌，是我們所有第九混沌生靈的共同的家園，洪荒亦是如此。」
「道友說的有理！」
「我們願意承擔秘密的重任。」
「是極是極！」
一幫老狐狸想清楚后，紛紛表示理應如此，洪荒和混沌也是我們的。
至於改變，其實沒什麼改變的。
洪荒發展還需要量劫和爭鬥，生靈求道也需要爭鬥，所以洪荒的爭鬥繼續，內部的廝殺不阻止。
阻止的，是外敵入侵時齊心協力而已，說來改變不大。
不是立馬讓洪荒風調雨順相安無事。
那樣的確安全了，但洪荒也就沒了進步的希望，爭鬥和殘酷還是有的，但只能保證是內部，不涉及對外的時候。
「太初道友，按照你說的，他們難以進入，我們似乎也做不了什麼？」第三問道。
太初說了，囚徒們進不來，而能進來的還是第一至尊這樣的強者，貌似自己等人沒啥用啊！
「……嗯，你們目前的確沒用，本尊也沒指望你們發揮作用。我的意思是，有些秘密要告訴你們，別說本尊不給你們機會；……此外，聖人間的爭鬥無須在意，主要是揚眉、輪迴四位道友，你們要拿捏分寸，屬下小輩們的爭奪讓他們去，你們可別怒髮衝冠的不管不顧。」太初道。
這話？
很扎心！
揚眉四人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而剩餘的聖人很扎心，自己沒用！自己竟然沒用？太扎心了。
好歹也是洪荒老前輩，怎麼在太初這裡成了廢物呢？老道需要緩緩！
至於揚眉四人，就是太初不特意囑咐，他們也知道該怎麼做。
回去后，繼續蠱惑屬下爭鬥廝殺，這樣才能出最頂尖的人才。
而他們不能動手，明面上是最強武器，保持小輩們的爭鬥在控制之間。
就是下棋而已，讓棋子們去廝殺，輸了一盤再來一盤，只要一盤一盤的棋局中，有那麼幾個天資卓越的能成才，就是最大的回報。
……
「……情況就是如此，你們回去約束門下，順便消化一下。此外，去整頓一下各自的損失，本尊去混沌中找第一至尊，會他一會。」太初道。
「道友暫時不回洪荒？」揚眉聽了太初的話后，問道。
「暫時回去沒用，第一至尊的用意？……不搞清楚他的算計，本尊不安心。本尊還是先去會他一會再說，洪荒你們先回去安撫一下。」太初搖了搖頭道。
「也好。」四人點了點頭。
「就這樣，你們先回去，本尊先走了。」說完，太初消失了。
無量道就是這般霸道，一念消失，一絲軌跡都找不到。
看的在場的眾人一陣羨慕。
…………
在混沌的一處鴰風肆虐之地，只見一長矛矗立。
正是此前逃走的第一至尊掌控的破道矛。
「該死的太初，他竟然回來了？他竟然這麼猖狂，這個無知的小輩，竟然連本尊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該死，該死！」
第一至尊無比的憤怒。
計劃早就想好了，誰能想到，太初不按照套路來。
按說一個第九混沌的土鱉，會被自己輕鬆的唬住。
可是為什麼這個『土鱉』，一句話的時間都不給自己。
「你個混賬，你個無恥的小輩，你什麼都不知道，竟然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你真是可惡！」
越想越生氣，自稱算無遺策，哪怕在放逐之地都是如此。
沒想到遇到太初不好使了。
太初似乎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
遇到這麼不講理，真是傷透了心。
「果然，無知不可怕，傲慢才是！」第一至尊想到。
「呼——」
一陣時空的風刮過，太初很快就找上來了。
「第一至尊你說誰呢？」
太初找不想隱藏的第一至尊，還是很輕鬆的。
一念十分之一混沌，找個人太輕鬆了。
何況這『人矛』，壓根沒躲起來。
「你這小輩果然來了，哈哈，說的就是你，無知的小輩。」
「哈哈，笑話，一個放逐之地的囚徒，哪來的勇氣？就算是第一至尊又如何？」
「哈哈……你……你說什麼？」戛然而止！
第一至尊所化的長矛一陣顫抖，自己聽到了什麼，放逐之地的囚徒？
這太初竟然知道自己？
「你，你，你說什麼？」第一至尊不敢置信的問。
「第一混沌，第一至尊，被囚禁最久的囚徒，本尊說的有錯嗎？」太初反問道。
「你，果然，果然知道？」第一至尊終於清醒。可是太初為何知道這些？
「所以說無知不可怕，傲慢才是！」太初反擊道。
「啊——，我要殺了你。」第一至尊怒火攻心，只見所化之破道矛，瞬間攻向太初。
「混沌靈寶，本尊也有，紫蓮花開！」
「嘩——」
太初紫蓮花開三十六品！
「不好，是混沌靈寶，還是蓮花類靈寶。果然收集的秘聞沒錯，太初的紫蓮是混沌靈寶。」第一至尊一聲不好。
終於印證了太初的底蘊，真是有混沌靈寶的成道之人。
這說明，戰是戰不贏，頂多奈何不了太初，太初道之層次一層，也破壞不了自己的破道矛。
這是最壞的打算！
「轟——」
兩人交手，破道矛被擊退很遠，但太初也發現，可以壓著打，卻損毀不了破道矛。
混沌靈寶層次，果然不是目前的自己能損壞的，除非自己和前世的盤古一樣，而且盤古還有更逆天的混沌至寶。
一招后，兩人默契的收手，沒必要打下去。
「第一至尊！說，你來第九混沌的目的？」太初冷聲道。
「哈哈，目的？既然你知道放逐之地，你說本尊的目的是什麼？」第一至尊道。
「這麼說來，你是鐵心和本尊作對了？」太初。
「哈哈，你剛才你稱呼本尊囚徒，沒錯，這個稱呼我很討厭，但是你說的很對！一個囚徒，一個瘋狂的囚徒，你還能指望本尊做什麼？本尊就是要超脫放逐之地，這第九混沌是本尊的機會，換做你，你會放過？」第一至尊毫不隱瞞。
太初一嘆！這個仇敵，這個必殺仇敵，是不可避免了。
換做自己處於第一至尊的處境，自己也會瘋狂佔據第九混沌，別無二法。
如此直接，難以問出他的謀劃了！
「哼！想戰就來追，本尊先走了！」第一至尊道。
他看著太初，兩人都是聰明人，發現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且都奈何不了彼此，那麼自己要做的，是盡量避開太初，不和他交流，不和他對話，讓太初看不透自己的謀划。
因此，走為上計！
太初沒有阻攔，因為沒用，目送混沌靈寶破道矛劃破混沌消失在眼前。
「哎！他的謀划什麼？」太初很不解的自語道。
「難道，真要把雲霧拉攏過來？讓他成為自己的一個幫手，這樣才有機會把第一至尊徹底趕出去，也順便搞清楚第一至尊的目的？」
太初不得不推翻之前的計劃。
之前想坑雲霧至尊，因為那時不知道第一至尊的入侵。
但此刻，雲霧這种放逐之地的老油子，似乎才是最了解第一至尊謀划的。
但是！兩人都是禍害，無非一個禍害程度更大，從而抉擇罷了。
「雲霧曾說過，第一至尊感悟了新的道，是通過此前掌控生死魔神分身感悟的？如此說來，本尊毀滅了生死魔神，這第一至尊損失不小？」
「還是說，第一至尊不僅能通過生死傀儡頓悟新的道，也能通過破道矛的掌控，感悟新的道？」
「若是被他感悟出了新的道，他會更強大，到時候更難辦！」
「此外，他為何能進入第九混沌，難道本尊的緣故？這第九混沌更特殊不成？如此說來，本尊的錯，誰叫本尊更無解更神秘，還誕生在第九混沌！」
「第九混沌，定有不同於其他八個混沌的神奇！」
太初肯定道。
「也罷，先回洪荒感悟道之層次最強神通，徹底掌控無量之眸，順便催促造化儘早成道，到時候兩者合一，創世和無量同修，如此一來，本尊會更強大，也能應對意外了……」
「盤古道友，先不急……等一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