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3章：回去的路
聽完雲霧至尊的話，太初不可能立馬就相信他。
剛才雲霧至尊毫不留情的出手，太初沒忘記，無非這雲霧至尊見拿不下兩人，從而做出的妥協。
「本尊很好奇，第一至尊的道號是什麼？他很強大！」太初都不得不感嘆一聲，第一至尊的強大。
「哈哈，第一至尊的強大自然毋庸置疑，至於道號？很少人知道，包括本尊。想必第二至尊和第三至尊知道，但是兩人從沒說過。」雲霧笑道。
笑容里，似乎對第一至尊的強悍，表示理所當然。
在這樣的環境里，第一至尊強大到雲霧至尊心悅誠服，看得出他的強悍。
「這麼說吧，整個放逐之地誕生以來，總共有過二十個至尊，加上道友兩人是二十二個……」
「什麼，這麼多，二十二個！？」雲霧沒說完，盤古打斷了，十五個已經難以置信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七個。
這七個去哪了？
忽然盤古想到：「另外七個呢？」
「這就是本尊想要說的。」雲霧道：
「要知道這是放逐之地，來到了這裡后，從沒有人能出去過。……無盡的歲月，總有感到絕望而道心崩潰的，其中就有五個道心崩潰，消散在了這放逐之地！……是的，你們沒聽錯，因為漫長時間的囚禁，找不到任何進步的方向，他們自我消散了。」
「嘶——」
太初和盤古一怔。
這裡的都是瘋子啊！
但是想想似乎說得通，無盡歲月的囚禁，走不出這放逐之地，總有崩潰的。
哪怕他是道之層次的混沌天尊。
雲霧又一次重複道：「這裡是放逐之地！這裡是鴻蒙碎片，哈哈……，多麼高大的地方，但祂太高大了，這裡根本不適合混沌天尊生存，這裡沒有任何的道，這裡只有一片鴻蒙，也就是說，進入這裡后，只能把自身此前修鍊的道走到極限，至於感悟新的道？是不可能的。」
旋即，似乎說到了自己的痛處，雲霧瘋狂的道：「是的，你們沒聽錯，進入放逐之地后，只能繼續壯大自身此前混沌中修鍊的道，想要繼續感悟新的道，是不可能的。而想要邁入大道層次，起碼要兩大至高同修，或者前十二大道五道同修，以及前四十九大道九道同修……哈哈……」
說著說著，雲霧瘋狂的笑了。
太初和盤古對視一眼，兩人抓住了一個重要的秘密。
想要證大道，五大至高層次至少要兩個同修，
而前十二的大道，起碼要五道同修，
前四十九的大道，要九道同修。
這樣來看，鴻蒙碎片中的至尊，為何無盡歲月都賣不出最後一步是有原因的。
因為這裡沒有一個至尊，進來的時候，就精通兩大至高。
反而太初本尊無量，分身命運，太初有種感覺，自己在這裡，只要摸索清楚了規則后，可能會如魚得水。
當然，太初也明白了至關重要的一點，就是大道層次，至少兩個至高同修，同修到圓滿，才能一舉邁入大道層次。
這個消息對太初很重要。
這就是有前人種樹好處，要是沒來這鴻蒙碎片，這樣的秘密，可能按照太初的能力，總有一天能頓悟出。
可花費的時間，甚至說浪費的時間，就不知道需要多久了。
這次不一樣了，太初瞬間明白了證大道需要作出的準備，就是兩大至高同修。
盤古一樣的想法，很是激動，前世的他命運半步大道，而此刻這身份，是前世半步大道時期，做出了很大代價后，勉強達到混沌至尊一層的新生。
不過，盤古有前世的經驗，新生雖然和前世半步大道比起來相差很大，但他有前世巔峰時期的經驗。
他現在這個修為正好，正處於道之層次一層，主修創世至高。
這是道之層次起步，若是能回到洪荒，五大至高觸類旁通，他完全可以從創世延伸出新的至高道。
前世半步大道是極限，且還有使命，這一世卻是前程更大。
……
從雲霧癲狂的笑聲中，太初和盤古聽出了無奈。
雲霧為何這麼癲狂的笑？因為他沒有路了。
他的雲霧之道，走到頂峰了。
要是沒遇到太初，可能無盡歲月後，雲霧也會道心崩潰，從而化道消融。
這似乎能理解，開始雲霧看到太初瘋狂的原因。
總而言之……，這裡的生靈，別看一個個強大的離譜，但是都是瘋子，都是無路可走，處於絕望邊緣的瘋子。
難以想象，這麼高大的鴻蒙碎片中，本是生靈夢寐以求的至高之地，卻成了道之層次的囚籠。
出不去，又感悟不到道，是一個美麗的囚籠。
「另外兩個呢？」太初沉思后問道。
「哼，另外兩個自然被第一至尊斬殺了。」雲霧收起了癲狂的笑聲道。
「果然。」太初一怔，果然被斬殺了。
道之層次不是不能被殺死，盤古的經驗最多。
「敢問雲霧道友，第一至尊何等修為？」盤古道。
「雲霧至尊乃是混沌至高道，加上存在之久太過久遠，他有道之層次八層，甚至九層的實力，公認的最強者。且神奇的是，似乎第一至尊，還感悟出了新的道？」
「什麼？」盤古愣了。
道之層次八九層，他一點都不在意，他前世還半步大道呢。
但是雲霧至尊說，這第一至尊竟然感悟出了新的道，這就匪夷所思了。
剛才你雲霧還信誓旦旦的說，放逐之地無人能感悟新的道，怎麼反過頭來，就說第一至尊感悟新的道了？
「盤古道友，你沒聽錯，第一至尊就是這般強大，至少混沌天尊八層。」
「不不不，你誤會了，道之層次…，嗯，混沌天尊八層本尊一點都不驚訝，實不相瞞，本神前世半步大道。我驚訝的是，你說第一至尊感悟出的新的道。」盤古實事求是的說。
結果雲霧聽了，一陣嘴角抽搐，「咳咳，倒是忘了您是盤古大神，本尊失禮了。嗯，的確，第一至尊給我們的感覺，他的確領悟了新的道，就在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此外，第一至尊消失很久了，很久未出現了。」
說的雲里霧裡的。
雲霧都解釋不明白，就別指望太初和盤古明白了。
而太初道：「本尊很好奇，難道只有第一至尊是混沌天尊後期，別的至尊沒有嗎？」
「太初道友，就知道你這麼問，混沌至尊後期說來太艱難，不過也不是沒有。第二和第三至尊也是混沌至尊後期，一個是滅世道，一個是創世道，兩人也是混沌至尊後期，五大至高的道，最少都是混沌至尊後期。」
雲霧又道：「而第一至尊之所以強，不僅是他的修為，還有他的靈寶和各種手段；比如混沌靈寶，第一至尊就有兩個，一件防禦混沌靈寶混元浮屠，另一個，是他此前斬殺一位道尊后得到的破道矛。一攻一防，加上手段神通廣大，再加上種種優勢，因此他是第一至尊。」
「果然很強！」盤古道。
太初聽后也點了點頭，主修混沌道，還有兩個混沌靈寶，一個混沌靈寶混元浮屠，一個攻罰混沌靈寶破道矛。
一攻一防，加上存在最久，不愧是第一至尊。
「…最後，第一至尊誕生於第一混沌，而目前第一混沌中，還有三個至尊在放逐之地，也就是說第一混沌中，加上第一至尊有四個至尊，這三個至尊之所以能超脫成道，據傳，是第一至尊在第一混沌中留下的機緣導致；
…總之，第一至尊的強大我只是說了鳳毛麟角，第一至尊的弟子第七至尊，使用的就是第一至尊的混沌靈寶破道矛。不過好笑的是，第七至尊過於張狂，不久前，破道矛被第一至尊收回了，哈哈……」
可能是在所謂的第一至尊弟子，第七至尊那裡吃過苦頭。
所以這雲霧至尊數落了一番第七至尊。
不過從這裡看的出，第一至尊的強大。
混沌靈寶都敢賜予弟子使用。
而其他至尊，可是為了一件混沌靈寶掙破了頭。
通過雲霧的解釋，太初和盤古這放逐之地的菜鳥，勉強明白了放逐之地的規則。
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了，怎麼回去？
「感謝雲霧道友的解答，本尊想問，如何才能回到第九混沌？還有，盤古道友如何回去？」
關鍵的時刻來了，此前的雲霧解密，為的不過是妥協，順便讓太初和盤古滿意，而怎麼回去，怎麼讓盤古也回去才是關鍵。
就在太初這般詢問，心中卻忐忑的時候。
雲霧忽然一聲大笑：
「哈哈，很簡單，只要去放逐之地的離淵，那裡是放逐之地的核心，也是最靠近九大混沌的地方，在哪裡可以通過自身的本源，感受到道友所在的第九混沌的方位，
…之後，只要是無損的本源體，按照第一至尊說的，你所在的混沌也就是第九混沌，不會排斥你的進入，這般太初道友就能回到你的混沌了。」
「這麼簡單？」太初看似沉穩的回答道，心中卻起了波瀾，因為雲霧的回答，超出他的預計。
太初還以為，雲霧開始刁難他，讓他拿出代價，甚至承諾和誓言呢。
沒想到這麼簡單，雲霧就說出了回去的辦法。
「哈哈……」
雲霧又笑了，太初的反應似乎在他的預計中。
「太初道友，本尊說過，對你們毫無隱瞞，本尊就說到做到，你不用懷疑，也不用驚訝，事實就是如此，就是這麼簡單。」雲霧笑道。
「還有後續吧？」太初反而鎮定了下來，反問道。
雲霧道：「道友果然聰慧，這後續是有的，比如盤古道友如何回去？太初道友你一人回去很簡單，因為你是無損本源體，而盤古道友嗎？他不是。
…想來，盤古大神為了博取一線生機，此前付出了代價吧？嘖嘖，這代價在你們混沌中可有可無，但是在放逐之地就不好說了，大神你的本源也因你的新生有損，簡而言之，你和我等差不多，難以回去了。」
雲霧的話，聽得盤古很想教訓他。
表面上稱呼大神，還盤古大神。
但是，那種奚落，盤古很鬱悶。
早知道自己的本源也有損失，可是雲霧說出來后他有點失落，仔細一想，自己另類新生，沒有徹底的隕落，不可能本源無損。
雲霧又道：「所以，道友你可以回去，但盤古道友想要回去，就需要道友你回到你所在的混沌中，取來混沌本源，彌補盤古道友的本源，這樣盤古道友才能回去。
…反之，本尊的想要的就是這個，希望道友能從你所在的混沌中，取來本源彌補轉化我的本源。」
……
這才是雲霧的想法。
怪不得他有恃無恐的，對太初和盤古說出了所有的秘密。
「你想去第九混沌？」太初問道？
「是！因為除此之外，別無去處。」雲霧很坦然。
太初卻沉思了。
這很危險，別看這雲霧在這裡很無害，這是因為鴻蒙碎片導致的。
要是把他放進自己所在的混沌，那就危險了。
一個道之層次中期的存在，太初覺得自己只能勉強對付，做不到強橫的碾壓。
他若是在自己的混沌中興風作浪，整個混沌和洪荒，都會被他攪得天翻地覆。
似乎看出了太初的為難，雲霧道：「太初道友你大可放心，我對兩位道友所在的混沌沒有想法，只想能感悟新的路，因為在這放逐之地我沒有路了。你知道的，一旦求道之人沒了路，他會極端的瘋狂，極端的毀滅，會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後果很可怕。」
「哼，你在威脅本尊？」太初冷眼道。
「不不不，道友別誤會，我沒有威脅，我只是在闡釋一個事實。我怕忍不住傳訊整個放逐之地，到時候就算太初道友艱難的去到了離淵，更好運的回到了第九混沌，但盤古道友就危險了。」
「雲霧，你在挑釁本神嗎？」盤古忍不住了，自己竟然成了一個累贅，一個別人威脅太初的累贅。
可恨自己不是前世的盤古，若自己還有前世的實力，定要把這放逐之地的囚徒斬殺殆盡，讓他們重溫：『盤古的恐怖』。
雲霧看著盤古，笑了，「不不，大神不要誤會。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我沒覺得我過分，我給你們說了我所知道的所有秘密，而你們的代價，只是把我從這囚籠里救出去而已。」
又道：「兩位道友看，很簡單的等價交換！」
「你休想！」盤古甚至比太初更深愛洪荒。
他很明白，第九混沌中，若多了一個這樣的雲霧至尊，會出現很多不可預知的危機。
哪怕自己和太初聯手，也難以斬殺這雲霧。
而雲霧這麼多年的凝聚積累，別看他在鴻蒙碎片中很不起眼，只是排名第十一的至尊。
但誰敢保證，他去了混沌中，不會短時間感悟出新的道，從而修為大進？
自己和太初只是混沌至尊初期，想要短時間追趕上已經是中期的雲霧很困難的。
當然，盤古有保留，雲霧起碼不知道，盤古有混沌靈寶層次的金色大殿。
也不知道太初還有一件混沌靈寶，是太初的成道至寶，跟著太初一起經歷了道之層次洗禮的時空杖。
還有，雲霧也不會明白，第九混沌的洪荒，可不是他此前混沌中的世界，這是一個半步大道的洪荒。
想要去洪荒中興風作浪，其代價，可能是被洪荒鎮壓。
當然，他在混沌中是處於領先的，在混沌中，太初和盤古拿他沒辦法。
不過，這種沒辦法，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成為過去式。
太初很自信，自己進步更快，何況自己的分身是命運道。
只要分身造化成道，之後兩者合一，那麼雲霧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一念至此，想到盤古，想到自己對盤古的承諾，以及盤古對他所開闢的洪荒的摯愛。
太初沒有理由狠心放棄盤古不管。
甚至，沒有壓力哪來的動力？
就像太初前世說明白的鯰魚效應，說不定把雲霧放進第九混沌，會激發出更加壯大的洪荒。
自己也能在壓力下進步更快。
「可以，本尊答應了！」太初看著雲霧道。
「太初道友不可啊！」盤古道。
「好了盤古道友，我相信雲霧道友會信守承諾的，不會去破壞我們第九混沌，是不是？」太初目光緊盯著雲霧。
雲霧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想法，笑道：「哈哈……，知我者太初道友也。我就是個沒有了前路的求道之人，你能給我希望，我豈能不領情？
…道友儘管放心，我保證若是能進入道友所在的混沌，定會安穩求道，別無二念。」
「如此最好！」太初道。
太初答應后，盤古卻不高興了。
他不接受這樣的代價，認為自己很無用，給太初道友惹了麻煩，也給自己鍾愛的洪荒招惹了麻煩。
而太初卻是暗中傳音，對盤古說了一切。
聽完后的盤古，思索了好一會，感覺太初道友說的也在理。
自己兩人聯合，也不怕他雲霧，何況洪荒很強大。
且自己有前世的積累，還知曉了步入大道的辦法，只要給自己時間，不用太初道友，自己就能收拾了這雲霧。
盤古被勉強說服了。
雲霧很明白兩人的計算和盤算，但是他不怕。
因為沒什麼比囚禁在此更可怕的。
就算太初和盤古算計自己，就算自己進入第九混沌會被算計死，也比在這放逐之地好。
已經經歷了最大的絕望，還有什麼好畏懼的？
放逐之地的至尊，都是瘋子，雲霧也是，不能按照正常的思維來定義。
三人，各懷心思。
在雲霧的帶領下，去往了鴻蒙碎片的核心：離淵。
那裡是鴻蒙碎片的核心。
據傳，九個混沌形成連環，像是九個大星，而離淵是九個混沌的中心，這裡最靠近九個混沌。
也是能夠進入九個混沌的唯一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