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成道
混沌中的大戰，陷入了漫長的焦灼中。
而在洪荒中，如揚眉等人預料的一樣，那巨矛的強悍程度，一次次刷新五大無極聖人的印象。
整個洪荒中，但凡能第一時間趕到了的生靈，都已經投入了和外界生靈入侵的大戰中。
由於巨矛的出現，它不僅是十二個大千世界的本源支援，還有它特殊的神通。
使得入侵的生靈在巨矛的影響下，不必遭受洪荒規則的壓制。
這一點不僅是巨矛的作用，還有洪荒演變的作用。
就如前文說的，洪荒太浩瀚，導致任何生靈來此，都能找到他們的法則和道。
因此沒有了壓制后，入侵的生靈修為沒有減損，無非和洪荒生靈根本上的差距而已。
但他們也有強悍的一點，就是悍不畏死的特點。
在十二個大千世界的意志影響下，像是洗腦瘋狂了一樣。
而這種大戰開始蔓延。
漸漸的在入侵的五萬年後，入侵者從仙界域外，蔓延到了洪荒仙界的星空中。
眼看過不了多久，就能蔓延到仙界大地上。
此外，對洪荒威脅最大的，還是巨矛的不斷深入。
儘管有昊天、後土、魔羅、無天和神農的抵抗，卻依然難以阻止巨矛的深入。
巨矛的強悍匪夷所思，五個無極聖人難以想象，這是十二個大千世界祭煉出來的混沌靈寶。
這打破了他們的認知，這巨矛根本不應該出現。
血雨腥風，山河飄搖，數之不盡的生靈，為了守護洪荒而魂消魄散。
整個仙界外有威脅，內有隱患，爭鬥不死不休。
…………………………
在大道之河源頭，未知之地。
此前陷入頓悟中的太初，對於洪荒發生的一切暫不知曉。
在他陷入頓悟前，明白了一絲玄妙。
混沌本無，太初本無、李太本無、道與法則也本無。
暫且領悟不了為何。本無一物的混沌誕生了意識，但神奇的是，這個意識為何是自己？
就這般，沉浸了不知多久，這未知之地誕生的混沌空間中，在太初陷入頓悟后，依然在慢慢的演變。
鴻蒙破碎、大道之河、九個氣旋分佈九域、大道誕生、混沌初開、五大至高誕生、三千道誕生，混沌……
「咚——」的一聲！
整個混沌像是出現了心跳聲音。
只見此前化做混沌意志的太初，緩緩的清醒了過來。
驀然回首，他不知經歷了多久的頓悟，看似時間能衡量，但是太初很明白，自己陷入的頓悟時間，是沒法衡量的。
衡量的是洪荒時間的對比，不是此地他的意志誕生，到陷入頓悟，又醒來的對比。
這好比從鴻蒙到混沌三千魔神的時間，這段時間漫長到根本不能衡量。
「本我境界？奇怪！」
沉寂了很久的混沌中，太初醒來了。
但是他驚奇的發現，自己只是明悟了本我的階段，這是對應的境界。
本我，是聖人層次圓滿的道心，
真我，是無極圓滿的道心，
道心，是邁入道的道心，也可以說是對應的境界。
本我，太初早就明悟了，他混元大羅金仙圓滿的時刻，就已經本我圓滿了。
可這一刻他發現，自己只是明悟了本我，似乎又從頭經歷了一遍。
且神奇的是，他的本我竟然和道之層次對應。
「盤古道友曾說過，會經歷三個自我的考驗，經過本我、真我后，頓悟道我，之後達到道之層次。可是，為何我此刻已是道之層次的境界，而道心對應的只是：本我？」
這是太初深感疑惑的地方。
甚至有點不可思議，他從頓悟中醒來，發現自己度過了無極金仙的境界，達到了道的層次。
可是他明悟的只是本我。
或者說，本以為會明悟道我成道。
結果拐了個彎，不是去往下一站道我，而是轉頭回到了本我的層次。
「本我是道之層次？真我豈不是大道？而道我，豈不是超脫大道的源頭『鴻蒙道』。」
「難道我和盤古道友不一樣？」
太初深深的困惑著。
已經形成的固定思緒，忽然全部打亂了，莫說太初，就是別人一樣接受不了。
「這是怎麼個情況？」
太初想到自己陷入頓時的時刻，自己的前世不是所謂的李太，而是混沌誕生的意志。他抓住了這一點后，陷入了頓悟。本以為，頓悟中自己能把問題想清楚，只要想清楚了，就能達到道之層次。
可結果是：——現在醒來了，也頓悟了，境界也成了道之層次了，卻依然不明白前世李太是什麼存在？
這就叫他難受了。
「我前世李太，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我道之層次了，竟然依然沒有絲毫的頭緒？」
這是太初感覺不安的地方。
本以為道之層次，就能明白前世本我。
結果倒好，道之層次的境界了，還是不懂。
想不明白的他，暫時先放下不懂，開始感悟道之層次的境界是怎樣的感受。
現在的他是一方混沌的意志，太初感覺自己就是混沌，混沌就只自己，這種感悟的表達就是：全知全能。
在目前這個混沌中，他什麼都能做到，無法無天。
「嘶——！這就是道之層次嗎？」
「本尊感覺，只要把意志凝聚起來，衝破這混沌的束縛，就是我回歸大道之河，凝聚道之層次本體的時刻。那時候，我就是道之層次第一層的實力。」
太初感受了一番后，發現自己道之層次的強大。
開始回想，感覺太神奇了，先是來到此地，之後陷入昏迷，昏迷后成了一方意志，因思考而導意志碰撞，碰撞中誕生了混沌最初的時刻，……本沒有混沌，也沒有道的，意志碰撞成了混沌。
再接著，陷入了頓悟，頓悟醒來就是道之層次了。
順利的『一塌糊塗』，根本沒經歷什麼磨難就成功了。
「這也太快了，太簡單了？」太初喃喃自語。
「咦！」
猛地，太初靈犀一點，似乎抓住了什麼。
「我現在也可以說就是道我，只是我的道我，是直接從本我的考驗跨入了道我，沒有經歷真我的考驗。盤古是三個考驗，我就一個，就一步到位了。」
太初忽然明白了。
自己現在其實就是道我。
的確，自己此前將要陷入頓悟的時候，認為是第一步是本我的考驗，
但是自己這個考驗太特殊，一步到位，
頓悟了一次，就成功度過了第一步本我的考驗，第二步真我的考驗，第三步道我的考驗，直接成道了。
「或者說我現在叫：道之本我？」太初想到。
此刻的境界，道之本我的稱呼，可能才是清晰的定位。
而道之真我，就是大道心境。
道之道我，是自己超脫大道的鴻蒙道境界。
自己太過特殊，不能按部就班的根據盤古的經驗來比較，盤古是經歷了三個考驗后證道。
自己是一個考驗就證道。
和自己前世的神秘集合起來，似乎說的通了。
就因為自己的神奇，所以和盤古不一樣，自己的來路可能比所謂的無量道果還要神秘，無量道果只是自己強大的第二因素。
自己最神秘第一因素，可能是至今還想不清楚的前世。
或者說前世根本就是假的，自己是混沌最初誕生的意志。
但是，這個想法太可怕，不可能這樣。
不過……
哪怕匪夷所思，太初也展開了聯想。
「……若我是混沌最初誕生的意志，那麼本尊藉此聯想推演……」
「誕生意志的我，感覺很無聊，因此意識交鋒出現了混沌初開，然後培養出了生靈，之後發現生靈比自己這樣的意志存在有趣多了，所以思考怎麼成為一個生靈，不是意志這種被拘束的存在……
我想要成為生靈卻發現？我不能消失，我消失了混沌也就不存在了，因此我根據自己描摹出了一個規則，這個規則就是混沌規則，而規則的主題叫大道……
這時候，都準備好了后，想要成為生靈一樣的我，又發現，原來我想擺脫的這種束縛，就是超越更進一步的方向……
我多次嘗試發現都不行，混沌經歷了很多次無量量劫依然不成功，因此我進行了另一種嘗試，分出意識成為一個生靈，讓這個生靈一步步來，最後達到我要的層次后……」
「這？」
「不對，不對，這不可能！若是那樣，我何苦要從頭來過，已經頂尖了，沒必要。再說了，大道都能創造的話，就是不是超越大道的層次，也是大道頂尖吧？因此，沒必要這樣做。」
太初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演，因為看上去沒『意義』。
要是自己真是最初的意志，沒必要這樣瞎折騰，折騰來折騰去的為了好玩嗎？
「是我想太多了，既然暫時想不明白，說明修為和境界還不夠，本尊不信，等我達到大道層次后，還想不明白。」
「何況，要是我真是最初意志的新生，想要超脫成就更高的話，我需要時刻經歷危機和考驗才是。哪像我這一生，幾乎沒什麼考驗，難得的幾次磨難，都很簡單的度過了。」
「所以以上是瞎想的，除非每一步都會出現考驗，這樣的設定才符合一關有一關的敵人。敵人只有很強大，才能不斷推動我進步，可惜，我到了道之層次后，恐怕沒有敵人了。」
「洪荒本尊早就無敵了，至於無盡小世界，最強也就混元無極金仙圓滿的意志，一旦本尊達到道之層次，不會有考驗出現了，本尊會無敵的橫掃一切。」
浮想連連，太初覺得自己剛才想的很荒妙。
所以不斷的對自己進行否定。
舒了一口氣，散去了此前的想法。
對於太過匪夷所思的想法，太初從不會壓迫自己去想。
這費心費力不說，還容易讓自己陷入矛盾、陷入自我的爭鬥，感覺跟自己過不去。
「算是編製了一個夢想吧。」
最後，太初消散了不切實際的想法。
「既然已經證道成功，那就掙脫出去，成就道之層次吧！」
「終於走到這一天了。」
太初已經明白怎麼超脫這處神奇的混沌空間。
就是還原回溯，回溯到自己剛誕生意志的時刻，超脫出去。
之前境界不到，因此被捲入后神智消散。
現在境界到了，倒回去，從此刻回溯到自己剛進來的時刻，之後超脫出去。
太初開始凝聚意志。
此刻的這方混沌，剛演變到三千魔神誕生，就如此前真實混沌中一樣。
不過這裡是太初頓悟的地方，不是真實的混沌。
太初開始回溯，三千魔神消失、混沌初開、五大自高誕生、大道誕生……」
太初此前是陷入頓悟的，所以不清楚從自己陷入頓悟后，這個混沌經歷的一切。
但這一刻，他成了一個瀏覽者，瀏覽著混沌的演變，倒著放的回溯。
看到的很多場景和他想的一模一樣，直到……
「咦，九個氣旋，這是什麼？」
猛地太初忽然一驚。
大道誕生之後的場景，竟然出現了九個氣旋，這氣旋竟然是大道誕生之前的，這是什麼情況。
太初有點驚訝，自己的認知里，沒有九個氣旋啊，九個氣旋是什麼？
但是，還沒等他仔細看，已經過去了，來到了九個氣旋更早的階段，大道之河出現。
「果然嗎？大道之河竟然這般早，怪不得，怪不得。」
太初現在是回溯，正序是大道之河、之後九個氣旋、大道誕生，混沌初開、五大至高出現、三千魔神……
不過，這不是太初的意志能改變的，他想停下來都不行。
大道之河后，鴻蒙出現，在之上就是太初意志碰撞……
「轟——」
回到了太初來到此地的最初點。
這一刻的太初，哪怕很震撼，震撼自己看到的一切，可是來不及多想，只能穩固神智超脫這未知之地，回到大道之河凝聚道我本體。
「嘩啦——」
只見在大道之河的源頭，一朵紫色的浪花噴薄而出。
這紫色的浪花，開始劇烈的變化。
他開始不斷的隨波逐流而下。
{前文說過：源頭也是盡頭，大道盡頭的太初在證道成功后，他像是被循環一樣，從源頭出來了。}
順著大道之河繼續順流而下……
慢慢的，這浪花開始輕微的顫抖，有無數的道之本源開始向他凝聚。
漸漸的一個太初本尊的輪廓，開始出現。
從虛幻慢慢的真實，從神像的刻板到形象的生動……
「生於冥冥，隨波而行，今日成道，踏浪而行！」
「嘩啦——」
太初歸來了。
道體凝聚，意志蘇醒，從自我消融成浪花一朵，變成了如今踏著大道之河而行。
太初還是太初，人沒變，但一切都變了。
道之層次，奧義源頭，無法無天，太初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