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家事！
「太白，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太白來后，昊天對太白金星說了這麼一句話。
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太白從沒辜負昊天的信任。
哪怕這些年昊天陰暗面的自私、陰險下，太白都恪守臣子之禮，無盡歲月一直恪盡職守，這一點昊天很感激。
「臣，臣惶恐！」太白金星怕了，不明白陛下這是幹嘛？
「哈哈……」昊天一笑，「有些事情尚不能對你說，關乎三界安危，本帝不適合此刻說。但是，你只需要知道，剛才那句話，是本帝肺腑之言就可。」
「這？是，是！臣謝過陛下誇獎。」
太白髮現，玉帝，不對！是上帝。
上帝真的變了，似乎回到了剛組建天庭時的那個上帝。
君臣二人又聊了一會，太白要退去的時候，昊天說道：「你把二郎招來，該和他說說了。」
「是！」太白儘管很驚訝，但是聰明的沒問。
只是心中起了波瀾，誰不知道陛下和二爺的關係，表面上是外甥和舅舅，但其中的關係複雜著呢。
畢竟昊天曾做的很過分，哪怕是被聖人算計的，但當時的處理方式太狠辣太惡毒了。
……
楊戩，或者說楊戩的分身很疑惑，便宜舅舅找自己幹嘛？
不過按照本尊的交代，不和便宜舅舅鬧得過分，他不仁自己不能不義，不管怎麼說是自己的長輩。
所以，分身楊戩表面上遵循便宜舅舅的命令，但是私下裡，從不聯繫，就當不認識，也就比仇人好點。
近來便宜舅舅很值得懷疑，不僅沒有趁著三界黑夜而興風作浪，就是連佛門功德圓滿了，都沒去找他們的麻煩。
這就叫人懷疑了。
又想了想本尊最近傳回來的消息，是關於仙界陷入黑暗的消息，楊戩很擔心，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且十分的巧合，開始以為是兩個小世界的融合，這畢竟沒什麼。
融合小世界已好多次，洪荒生靈也就見怪不怪。
但像是這種黑夜的現象，還真第一次見識，已經堪比三界成型的巨變。
沒人給他們解釋為何，太初也沒昭告洪荒說這樣的原因。
因此莫說仙界的楊戩本尊，就是整個仙界的聖人，都處在不安中。
迷霧的阻礙，他們不敢隨意的橫穿，哪怕是聖人，在這種迷霧中，也有危機。
而傳音又傳不出去，聖人們也想找到太初問問為何？
可都找不到太初。
這就導致，最近就連佛門功德圓滿這樣的盛事，仙界的聖人和大勢力都絲毫沒有關注。
分身與本尊的聯繫，靠的是本源相通，不是靠傳音，現在靈界和仙界的聯繫，只能靠這種聯繫。
楊戩最近就接到了很多本尊在仙界的疑惑，聽說祖師爺在雷音寺出現過，之後又消失不見了，他也找不到啊。
就是有傳音，也不敢隨意找太初問原因。
楊戩正煩著呢，太白說便宜舅舅找自己，真是更鬱悶了。
「哼，難道終於忍不住，想要打佛門的主意了？」楊戩想到。
「就他的那點出息，也就指著仙界現在無暇理會靈界，從而敢興風作浪。果然，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
楊戩很是看不起玉帝。
這個便宜舅舅，就沒做一件讓自己值得驕傲的事情。
親情是割捨不斷的，自己不是元神上榜的無感情者，是無量門有情道的傳人。
對於感情親情這些，無量門從不限制，反而大力讚揚，不贊同修道修的像個木頭，沒了感情和慾望。
所以，感情下，楊戩就是和便宜舅舅玉帝關係不好，也希望便宜舅舅能長點臉，做點值得他讚賞的事情。
可是一直很失望。
這個便宜舅舅真是沒出息的很。
這次不知找自己幹嘛。
楊戩來了！
疑惑的是，沒有來到凌霄殿，是便宜舅舅的內院，這還是第一次來這裡，這叫楊戩很疑惑。
「表哥。」
「二郎！」
七個表妹都在，舅母也在。
七個表妹和王母對楊戩很關愛，這點楊戩承認，他願意承認表妹和舅母，但是絕不承認便宜舅舅。
「舅母，表妹。」楊戩當做沒看見便宜舅舅，對王母和七個表妹道。
「二郎你來了。」昊天忽然說道。
「呃？？？」楊戩蒙圈了。
這是什麼節奏，叫自己二郎？好嚇人啊。
而且，怎麼這便宜舅舅變了？
變化很大，一種讓人天然的親切感，這是怎麼了？
「陛，陛下，你，您招呼臣有何事？」楊戩忐忑的問，說的吱吱嗚嗚的，堂堂戰神，第一次這麼緊張。
心跳加速，思維開始跳動，這一刻楊戩有種明悟，為何無量門這麼在乎感情的明悟？
因為修道漫漫長路，真的會一不小心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的初心，甚至改變了一個人。
或許唯有這真實的感情，是難以忘懷的，是最溫馨的，是無可代替的。
所以感情不是累贅，而是不讓自己變成麻木石頭的暖風。
就如這一刻，一句二郎，他心思跳動很快，有種感悟很深的明悟，有情大道，似乎不外如是。
「哎！苦了你了，孩子。」昊天又道。看到外甥這堅毅俊俏的樣子，想到了自己的曾經。
「陛，陛下，您要是沒事，臣，臣告退了。」楊戩發現受不了了，這是要幹嘛？
「也罷，我就對你們說說。」
只見昊天一招手，七個女兒，以及楊戩和王母，忽然出現在了昊天塔中，一個難以窺視到的地方。
這是第一次，楊戩感覺自己這舅舅深不可測。
一直聽說舅舅准聖圓滿，只是很少出手，甚至不出手。
這是第一次感覺好強，強的自己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昊天塔中。
只見昊天臉上帶了些滄桑。
他道：「很久很久之前，因道尊和道祖的安排，我和你們母親（舅母），成了妖族潰敗退出天庭后，新的掌管者。
那時我曾豪情萬丈，見識了道尊和道祖對洪荒的貢獻，耳濡目染下，我也想和兩位老祖一樣，用自己的能力守護洪荒，壯大這洪荒，然而；
…然而，現實很殘酷，也是屬於我的磨難。我的磨難可能是我偶爾順應了天心，代表天心的那一刻開始的；
…天心你們或許理解不了。你們只需要明白，後土娘娘因憐愛生靈無法轉世只能神魂破散，所以立誓繼承盤古大神遺願，身化輪迴就好。這就是後土娘娘的心，可稱呼為冥心；
…因此後土娘娘成聖，之後三界圓滿合道冥界，成為無極。
我所代表的天心，就是如此。註定要身合仙界，成為無極的一條路。」
……
這話說到此，七仙女和楊戩，目瞪口呆的看著父皇（舅舅）。
想不明白，這個一直很失敗的舅舅，竟然還有這樣的能力和崇高願望。
而昊天又道：
「可是，這很艱難，我沒有後土娘娘身為盤古大神嫡系，身化輪迴的能力，只能一點點的開始，慢慢的來…
…後來，經歷了很多磨難，在道尊和道祖的指點下，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有機會明悟天心，成就無極的機會；
…這機會，就是把自己一分為二，感悟天心的一部分，我自我封印在了天庭的氣運神柱之內；
…天庭乃是至寶星辰印和三天老祖所化，和冥界輪迴一樣，冥界輪迴，乃是輪迴神魔和至寶六道輪迴盤所化，有同樣的能力；
…我的善良，或者說本尊，被我一分為二封印在了天庭的氣運神柱之內，而另一部分……」
玉帝說到此一嘆，看著七個女兒道：「也就是我的貪婪、慾望、陰險最邪惡的一面，成了玉皇大帝，也就是那個不疼愛你們的父皇。」
這話說完，七仙女愣了，原來是這樣嗎？
還以為父皇因為威嚴，因為天庭規則，所以對自己不喜歡呢，原來是這樣。
昊天又把目光看向楊戩，一臉的愧疚道：「也是那個險些殺了自己的外甥，險些讓自己妹妹家破人亡的玉皇大帝。」
「這？」楊戩處於蒙圈震撼中。
昊天愧疚的表情，又道：「我真的沒想到，之前的決定斬出陰暗的一面，傷害最深的是我的親人，我對不起你們。」
「師兄，別說了。您是大愛的犧牲，我們無妨的。」瑤池感動的哭了。
「不不不，師妹，錯了就是錯了，我昊天這點氣度還是有的。給至親道歉，這不損我昊天道心，天心如此，我心也是如此，錯了道歉無妨的。何況的確對不起你們，尤其是師妹，你嚴守這樣的秘密，看著一個陰暗面的我，最委屈最難受的是你。」
「師兄！」
瑤池哭著抱住了昊天，兩個人在女兒和外甥面前撒狗血了。
看的震撼的楊戩，從震撼中走出，看的七仙女即是欣慰，又是難為情。
「咳咳，那個，陛下！」楊戩好尷尬。
但是也有點惶恐，原來是這樣的原因，原來如此啊。
早就懷疑了，此前的玉皇大帝便宜舅舅，何德何能被道祖和祖師看重，接受天帝的高位，原來還有這樣的隱情。
自己這便宜……這舅舅，其實很偉大的。
「哈哈，讓孩子們笑話了。」昊天豪邁一笑。
單是剛才的道歉和現在這份豪邁氣度，楊戩終於承認了，這才是一個天帝應有的風度。
他楊戩，不是此前靈界的二郎了，在仙界見識了很多。
發現但凡大能，各個氣度非凡，胸懷高遠。
舅舅此刻的氣度和風度，的確是一個大帝應有的，和之前那個猥瑣的舅舅，變化太大了。
昊天安撫了一番師妹瑤池，又道：「不久前三界黑夜，洪荒將要大變，機緣之下，我終於明悟了自我，兩個我融合，所以我回來了。」
一句我回來了，楊戩和七仙女感觸的不多，唯有瑤池最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了。
「待三界黑暗過去，我就要去仙界。那時，想必道祖已經功德圓滿，而我將會尋找機緣和仙界融合，證道無極，從此代替天心，鎮守仙界。」
又道：「不過，這是理想目標，想要真的實現，絕非這麼簡單。趁此三界黑夜，我要給你們解釋清楚，得到你們的諒解。」
這句話說完，七仙女早就諒解了。
父皇有苦衷，現在一切真相大白，自然能理解。
但是楊戩難以轉變，他猶豫了。
立馬諒解舅舅不可能，需要和本尊說，需要和父母兄長妹妹說。
瑤池見楊戩沉思猶豫的樣子，有點擔心，忙道：「師兄，你要給二郎時間，你太急迫了。」
這句話，緩解了楊戩的壓力。
但是！
昊天卻是一嘆：「不著急不行啊，未來說難預測，就是我成功的證道無極，成為天心。那時候，我怕也會如後土娘娘一樣，因合道而變得感情淡了，我有苦衷啊。」
這般一解釋，楊戩明白了，而瑤池和七仙女卻擔心了。
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父皇（師兄）若是合道，又變成一個無感情的人？
這叫母女八人很不安，昊天看出了她們的不安，笑道：
「非你們想的那樣，只是若能合道，將會我心代替天心，自然對感情就淡了；
…但是我會在那時分出一個分身，你們無需擔心。我是怕，怕因你們不原諒而我心生愧疚，因愧疚而難以合道，恐生意外啊！
…說來也是我的錯，這般強迫你們。可是，合道仙界，是道尊和道祖定下的計劃，我，我……哎！」
昊天一嘆。
很難受。
他想親人原諒自己，然後自己沒有愧疚，道心無瑕疵圓滿的合道。
但是這般趕時間的讓人原諒，有點強人所難。
他也不想這樣，奈何黑夜來的猝不及防，他覺醒來的猝不及防，真需要趕時間才行。
不僅是他多年的夙願合道壯大洪荒，還是太初和鴻鈞的布局，他是有苦難言的。
「師兄我們明白的，你別說了。」王母安慰道。
「父皇，我們也明白的。」七仙女。
「陛，舅舅，外甥也明白。但是還需要本尊，以及我父母說……」楊戩也道。
他明白了昊天的苦楚。
黑夜來的突然，舅舅覺醒的也突然，一邊是親人，一邊是大愛的守護洪荒。
還是祖師爺和道祖的安排，換做他是昊天，他也難受。
「哈哈…，今天難得我們解開心結，不說這個了，不說了。想來，三界黑夜可能沒我想的那樣短，況且就是黑夜過去了，我也不一定就立馬去合道，有的是時間，不急，不急。今天我高興，我們一家人好好交流交流。」
昊天見孩子們和師妹都不好受，他立馬撐起來，化解大家的不安。
這個昊天做的很好，換做此前的玉帝，管你難受不難受的。
自己抗住所有壓力，之前的玉帝表示：憑啥啊？
而此刻的昊天，就自己撐起了所有，這就是玉帝和昊天的不同。
果然！
昊天這麼一說，女兒和外甥等都鬆了口氣。
看了看歡喜的女兒，看了看有點局促的外甥，昊天猛地一個想法出現。
外甥和女兒似乎很般配啊！
不錯，不錯，等把妹妹一家招來，給他們解釋清楚得到原諒后，對妹妹瑤姬說說看。
只是？自己七個女兒，外甥就兩個，另一個楊蛟還不知道怎麼樣？
要是自己不滿意，自己是不會把寶貝女兒嫁給楊蛟的。
這就難辦了，七個女兒，一個滿意的外甥，這可怎麼辦？
總不能一次都嫁出去？
這般？就是楊戩同意，自己還覺得虧呢。
算了，先不想了，待和女兒們說說，看看誰屬意這楊戩外甥。
……
PS：《通典·禮典》：「所謂昊天上帝者，蓋元氣廣大則稱昊天，人之所尊，莫過於帝，託之於天，故稱上帝。
解釋一下：哪怕有些書友知道。
上帝不是單純基、督、教上帝。咱們古代就有的稱呼，不是舶來品。
周朝正式出現昊天上帝的尊稱，周朝還沒基督教呢。
昊天上帝是帶有至高神之位的天，是華夏曆代國家正統祭祀的最高神。華夏的一位官方的至高神。也稱老天爺。
所以他合道無極，天心是昊天，醉月就是根絕這個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