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速之人
一個土匪吃驚地道:“大當家從來都不手下留情,今天這是怎麽啦?這麽優待犯人!”另一個土匪擠眉弄眼地道:“該不是看上這個火辣的女人了吧?”眾人一起嗬嗬笑了起來。
蒙麵男子將魯雯雯放在床上,號了號脈,見沒什麽大礙,便將門關上,走了出去。
蟬兒們在高高的樹枝上,發出令人揪心的歌唱,午飯時間到了。眾土匪聚集在食堂,邊吃大鍋飯,邊高談闊論。
一個滿臉麻子的土匪神神秘秘地道:“聽說大當家要和那個皇帝的老婆成親了。”
樊大勝一愣,氣不打一處來,心道:“狗日的,明明是老子先看上的,倒讓這個乳臭小兒搶了先。”
另一個土匪,伸出一隻長著六個指頭的手,吐沫亂飛地道:“你們不知道,咱大當家給那狗皇帝戴了綠帽了。想當年,這個姓魯的妃子就是大當家的相好。”
食堂裏頓時沸騰起來。
樊大勝氣得腦袋發昏,他咬牙切齒地道:“好一個雪飛,這青陽山明明是我的,你一上山就把我的位置搶了去。我已經年過四十了,再不成親就隻能等黃昏戀了。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人,你這個王八蛋還要跟我搶!”
這時,一個跛腳的土匪道:“咱大當家才二十五六,在等幾年也沒有關係;二當家已經四十了,再不成親就是老光棍了。照理說,應該先給二當家說親。”
一個單眼的土匪粗聲粗氣地說道:“那也得看那個女人願意不願意,畢竟現在的女人都喜歡大當家那樣的年輕帥哥,咱二當家一來年紀大了,二來怕長相也過不了關。”
樊大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食堂內頓時仿佛六月間的廟堂——鴉雀無聲,他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當夜,樊大勝輾轉反側,滿室月光的清輝讓他的心無法平靜下來。他推開門,外麵靜悄悄的,他躡手躡腳地朝關押魯雯雯的房間走去。山上的門都是木頭做的,門後有一個木棒做的門栓。樊大勝掏出匕首,插進門縫,將木栓一點一點地移開。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他關上門,悄悄地走了進去。
隻見魯雯雯仰麵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他咽了咽口水,豎起耳朵聽了聽四周的動靜,一點兒聲響都沒有。頓時大喜,暗道:“對待女人,有時是需要霸王硬上弓的,今天總算是讓我逮著機會了,一定要做得漂漂亮亮的。”他站在床邊,猛地撲了上去。
魯雯雯立即被驚醒了,她慌忙睜開眼睛,見自己被樊大勝緊緊地抱住,氣不打一處來。
樊大勝伸長脖子,嘟起嘴,湊近她的臉龐。
一陣口臭傳進她的鼻子,她急忙將臉扭到一邊,心道:“鬥力的話肯定不是這個混蛋的對手,得想個法子,要不然這三更半夜的,讓這畜生得手了。”
樊大勝抱著這柔軟的身體,十分愜意,溫和地道:“娘子,我還是那句話,我會給你幸福的。”
魯雯雯捏了捏他那醜陋的的臉,嬌嗔地道:“瞧你這副色急樣兒,對女人就不會溫柔點兒嗎?就你這副德性,什麽樣的女人都被你嚇跑了。”接著,她假裝咳嗽了兩下,道:“我嗓子不舒服,你給我倒杯水。”
樊大勝想了想,自己確實是個粗人,便不舍地鬆開魯雯雯,道:“小妖精,你別給我耍花樣兒,敢耍心機就殺了你。”說完,轉身給她倒水。
魯雯雯起身做在床邊,接過水,喝了一口,慢悠悠地道:“你這麽大年紀了,肯定在外麵有女人。”
樊大勝站在一邊,委屈地道:“天地良心,我要是真是,犯得著冒著生命危險跟皇帝爭女人嗎?”
魯雯雯點點頭,道:“我相信你,可是你要是在外麵有私生子,那我不成了後娘了。”
樊大勝拍拍胸脯道:“你放心,我老樊可是正宗的處男,絕不存在拖油瓶。”
魯雯雯放下水杯,溫和地道:“那好,你可以脫衣服了。”
樊大勝喜不自禁,三下五除二將衣服脫下來,把佩刀放在一邊。
魯雯雯突然抓起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大聲道:“快帶路放我出去,要不然我就殺了你。”
樊大勝氣得瞪大了眼珠子,道:“臭娘兒們,還不把刀放下,好好伺候爺,要不然爺讓你後悔一輩子。”說完,伸手抓衣服。
魯雯雯順手將衣服扔在角落裏,冷笑道:“你這個衣冠禽獸,穿不穿衣服有什麽區別?”說完,她將刀護在麵前,一步一步向門口退去。
樊大勝麵帶笑意,步步跟上。
魯雯雯斜了木栓一眼,騰出一隻手拉門栓。
樊大勝瞅準機會,猛地撲上去,魯雯雯頓時貼在門上不得動彈,他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欲奪下佩刀。
她使勁地踢樊大勝,怎麽用力也無法使他後退半步。
樊大勝狠狠地捏住她的手,一會兒,佩刀掉在了地上。他得意地獰笑起來,道:“你終究是我的,你打算回床上,還是站在這裏?”
魯雯雯當即吐了他一臉吐沫。
樊大勝一抹臉,朝她的脖子吻去。
魯雯雯抬起膝蓋,狠狠地朝對方的襠部撞去。
樊大勝驚叫一聲,向後退了幾步,捂住襠部。隨即,他又笑嘻嘻地朝她撲去。
這時,隻聽“咚”地一聲,木門被撞開了,門外站著蒙麵男子和百十個土匪。土匪們看見一絲不掛的樊大勝,笑得前仰後合。
魯雯雯看見蒙麵男子,鬆了口氣。
樊大勝驚呆了,急忙轉身,從角落裏撿起衣服,手忙腳亂地穿了起來。
蒙麵男子上前拍拍樊大勝的肩膀,一邊幫他整理衣衫,一邊語重心長地道:“兄弟,你這衣服穿反了。”
樊大勝低頭一看,衣服淩亂不堪,他尷尬地笑道:“我是粗人,平時也就這副德性。”
蒙麵男子手一揮,高聲道:“都跟我回龍虎堂。”
樊大勝無可奈何地走了出去。
蒙麵男子朝魯雯雯道:“都怪我治家不嚴,打攪你了。”說完,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