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淡去
因為就這莫名其妙的一戰而闖下的諾大的名頭,那都是慢慢發展的后話。
現在王永浩正在面對的這個留著八字團和看起來一副精靈古怪的樣子的中年男人才是真正需要面對的情況。
「我聽說了閣下的手段,但是我必須得囑咐閣下一句,如果,我是說如果鎮長大人要召見你的話,請您不要過度誇大你的功績,也不要將魚人的危害說的太過嚴重。」
這個稅務官的話說的夠直接,意思也簡單得很。
核心思想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不要搞事情。
確認過眼神,知道王永浩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之後,稅務官才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從自己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個小袋子。
「啊,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一件事兒。」
那是一個叮噹作響的小袋子,大概只有拳頭大小,王永浩想著那應該就是傭金。
「由於這一群微不足道的魚人在這商道上引起了一些小麻煩,所以在鎮子里的一些商家就籌了一筆小小的酬金。」
將這袋錢幣扔了過來之後,揮了揮手,示意王永浩可以離開了。
就這十多個硬幣,王永浩心裡清楚,不可能是金幣,全是銀幣的面也不大,感覺著大小規整的程度,恐怕這是十幾個銅幣。
魚人的破壞力是有目共睹的,城鎮的商家不可能只拿出十幾個銅幣來作為報酬。
換句話說絕大多數的錢都已經被眼前這個稅務官給颳走了。
雖然每多一個錢幣都算是意外之喜,王永浩本身也沒指望殺些魚人還有得到什麼報酬,可是眼前這種行為甚至是有點兒過分了,都不如他隨便兒打一個野怪得到的多。
這稅務官見王永浩沒有動,抬眼看了他一眼,隨手又拿起了一個小袋子,好像又剛剛記起了點兒什麼一樣笑著扔了過來。
「你看我這記性,我都忘了,鎮里其實還有一份獎勵是關於能夠擊殺這些魚人的勇士的一個基礎的補償和鼓勵!」
拿著這份明顯要大一些的包,他依舊可以確定兩個加一起都沒有50個銅幣。
說真的,雖然王永浩穿越至今都沒有花過一個銅幣,但並不代表他不了解錢幣的價值。
這一點兒錢確實值不當給他一次,只是平添煩惱罷了。
然而這些事還在稅務官眼中卻是另外一番情景,稅務官認為這一份錢本身就應該由他扣留。
對方又不是什麼大傭兵團有沒有人沒有勢的,只是單獨一個獨行俠能給他一點分潤已經明擺著告訴你我看的起你了。
但對王永浩來講事情並不是這樣,這錢還真就不如不給他,本身也不知道有這份傭金的事兒。
傭金不傭金放到一邊兒不提,現在的情況已經開始向著戲劇化的方向發展了。
不過好在王永浩沒有什麼裝逼打臉的心情,他也確實覺得有我就比沒有強,拿著這兩袋錢幣,頭也不回便離開了城樓之上。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儘快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從這個城鎮中消失。
因為任何引起別人矚目的事情都有可能暴露他。
太陽神廟對他恨之入骨,只要有他一點兒消息便給有可能對他帶來危險。
楊雨上來講,如果他還留在女妖的雨林之中,那是最安全的。
但作為一個一心嚮往平靜生活的人,他絕不想再繼續在那兒有可能等待他的就是無窮無盡的利用。
受人庇護,就要被人利用,這本身就是一個等價交換。
而現在他跑到了人類聯合王國的腹地之中,反而算的上是比較安全的。
從樓上下來,拒絕了那位衛隊長的招攬。獨自一人,形單影隻的沿著這條向著內陸的道路,遊逛而去。
告別了魚人和守衛,王永浩將身上的全部衣甲都扔了,在無人的曠野之中支上一台織布機,用蜘蛛網甩射器噴出的漏斗網製成絲綢衣褲。
一身紫藍色的兜帽長衫,一條松腿褲子,一雙布鞋,按這個樣式,一連做了20套。
只吐的蜘蛛網甩射器都蔫了,不管王永浩怎麼催促都不在肯吐出一口絲為止。
雖然他近戰的武力更強,但一直以來都以一個法系職業者自居。所以想要隱藏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好往相反的方向上去靠。
翻一翻背包之中僅剩的礦石,居然只有一些錫礦。
不過其實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他擁有的是什麼礦石,造出來的是什麼鎧甲,真正到拚命的時候選擇蜘蛛龍的化身,這鎧甲非得撐碎不可。
一身加在一起5點防禦的錫甲,被他一一打造了出來。
一個負面甲放下來,遮擋到鼻樑向上的頭盔;一身帶兜帽,帶板甲護肩和魚鱗甲護臂的過膝鎖甲;以及一雙錫制正面鑲嵌板甲的鎖甲靴。
這一身打扮,明顯屬於步戰多過騎戰,雖然沒有騎士的板甲那樣威風凜凜,但是這一身鎖甲夾甲片的套裝至少要比那些穿釘泡棉甲的普通傭兵要好的多。
這一身打扮配上新製作的覆板盾和錫闊劍算得上是一個卡德拉精銳戰士了。
而且還是其中混的非常好的那種。
覆板盾非常的重,王永浩這樣的力量,提在手裡還不算什麼。
一旦跟人發生衝突,隨意向前對人格擋或者盾擊都可以將一個敵人打飛。
覆板盾顧名思義,就是在他已經擁有的那個大圓盾上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錫板。
而他也沒再燒包的讓蜘蛛俠甩射器印在盾牌上,畢竟他不想留下太多痕迹,甚至給本來沒有覆面甲的頭盔加上半臉的覆面。
換上這一身打扮的他,雖然依舊和在河道上消滅了魚人的那個形象有些靠近,但是至少和王永浩被太陽神廟通緝的傳統形象有著巨大的差距。
而且一般人又怎麼能夠想得到他僅僅是出城走了沒多遠就徹底從頭到腳換了一身兒。
一個遊盪的武士,特別是裝備如此完備的武士單獨趕路,反而更加的讓人心懷戒備,一路上來來往往的商隊沒有人搭理他。
他就這麼一路從河灣鎮走到了下一個城鎮。
比他來得更快的,是對於他在河道行壯舉的傳說。
可惜的是,酒館里那些說的激動萬分,恨不得以身代之的傭兵們並不知道。在吧台上坐著的這個盔甲鮮亮的男人就是他們傳說中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