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老男人的惡趣味(求收藏,求推薦!)
沈溪漁急匆匆的下了樓,看到白凈富態的夏姐正帶著一個瘦高面黑的中年男性站在樓下聊天。
「來,小魚,過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文化教育出版社的張泉流記者。」夏姐向沈溪漁介紹道。
「你好,張記者!」沈溪漁微微鞠躬道。
「溪漁你好!」張泉流微笑點頭打了招呼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溪漁道:「現在正好,咱們正好拍一張小沈你在教學樓下的照片。」
然後張泉流揮手將坐在車裡的攝影師召喚過來,說明要求。
綁著馬尾辮的男攝影師點點頭,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太陽光線,以及仔細的看了一下沈溪漁的樣子身高,然後在一個位置立好三腳架按上相機,讓沈溪漁站在一個位置。
由於是自然光拍攝,又沒有各種反光板遮光板燈光配合,特別考研攝影師的基本功。
攝影師很淡定,很迅速的就找到了沈溪漁的這張臉最適合的拍照角度,要麼讓她正面站半側臉,要麼側站半回臉,反正就是不拍沈溪漁的全正臉和側臉。
下了樓準備去其他教學樓上課的何光遠遠的站在門口看著拍照的沈溪漁,忽然覺得兩人距離好遠,原來自己一直在跟這麼厲害的女生——鬥嘴么?!
何光心下突然一陣忐忑,接著略感迷茫,一種不真實感籠罩在他心底,接著何光看到半側身站著拍照的沈溪漁好像瞟了他一眼。
這一眼就像是重啟的開關一樣,讓何光再次充滿活力,何光笑了笑,整了整書包趕去下一個教室。
沈溪漁這邊拍完照,就上了車,一行人向本市的文藝管理中心駛去,一路上張泉流只是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隨行攝影師拍了幾個簡單的照片。
到了文藝管理中心,被人帶到主任辦公室,哪裡早就有兩個中年男作家等在了哪裡。
不用介紹,沈溪漁趕緊過去問好:「馬驫老師好,陸林老師好!」
馬驫是一個標準的胖子,人到中年又禿頭,整個人看起來是完全沒有中年危機的放鬆感。他主要寫歷史小說,最近正在編一部叫做《屎尿屁歷史》的叢書。
陸林坨也比較大,但是整個人顯得非常壯,聽說早年做過工人,而他寫的小說也主要反映工廠和工人生活的,因此他在工人子弟中非常有威望。
這兩位都是曾經給她寫過書推的作家,可以說早就認識,頗受兩人提攜,正好兩人又住的離本市不遠,所以這一次就由兩人做推薦人。另外這兩人的名字都是筆名,因為現代大部分作家以筆名見人成名,所以見到他們稱呼筆名成了常態。
然後沈溪漁又在兩位作家的介紹下跟這裡的主任康健生問了好。
「秦謠老師還要等一會兒到,他昨天去南大參加一個活動去了,今天早上坐飛機回來,我剛才聯繫他已經出機場了,正在來的路上。」中心主任康健生解釋道。
「秦瑤老師辛苦了,兩位老師辛苦了,為了我的事情耽誤了你們這麼長時間。」沈溪漁說道。
「不辛苦,不辛苦,這可是好事啊,成了之後我們可就算是你的半個老師,以後我們要跟誰打筆仗的時候,你可要助陣啊!」胖胖的馬驫打趣道。
啊,哈哈,打筆仗啊!?
「別說你沒打過筆仗啊,你不是經常在微博上跟孟知早鬥嘴么?」馬驫說到這裡突然想到:「對了,這一次十一月份的『小說月刊』有孟知早的一個短篇,作協讓我做她的一個推薦人,我同意了,這裡提前跟你說一聲,以後你們兩人也算是同門了,就不要在微博上吵來吵去了,要吵私下裡隨便吵。」
「哦!」沈溪漁似沉思似答應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所以,她登記時間是……」
「比你晚五天。等等,我怎麼一聽到這個時間你好像挺高興?別掩飾,年輕人嘛,可以理解,這一點你可以一輩子壓她一頭,畢竟『華夏文學』是每個月中旬發售,小說月刊是下旬,這跟誰講理去?!」馬驫說話一直這麼風趣,但是如果別人心窄一點就會把他的話聽成挖苦,這也是馬驫經常要跟別人打筆仗的原因。
「咳咳,另外要說明的是,小沈的這一次採訪會和幾天後小孟的採訪放在一期文藝評論里。」張泉流說完就覺得空氣一冷,然後就見沈溪漁帶著微笑道:「好啊!」。
「哈哈,我一直覺得小沈是個清冷的人,沒想到還是會有在意的事情啊。」陸林笑道:「對了說到微博,小沈啊,最近一段時間經常跟你在微博里互動的那個人是誰啊?很古靈精怪的一個人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出來那些奇怪的話的,不過這人詩寫的真不錯。」
「這人是我一個學院的同學,他寫詩確實不錯,呃,陸林老師你也關注他微博了?」沈溪漁問道。
「你們兩個我都關注了,但是我一般只潛水不說話不轉發。對了,你們兩個是不是……」陸林比了個兩個手指在一起的手勢。
「不是不是,我們就是普通的同學關係!」沈溪漁連忙否定。
哦……
屋子裡的一群老男人一起點點頭,看沈溪漁的反應大概能知道點什麼了。
「火候不到,肉沒爛!」馬驫說道。
「看來這個小夥子還得努力啊!」陸林說道。
眾人聊著天,旁邊的攝影師不斷的抓拍照片,過了十分鐘,一個儒雅的頭髮在這個年齡段少見的比較厚實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秦謠老師!」沈溪漁趕緊過去問好。
「小沈你好,你的這一篇《夥伴》寫的非常好,我看了非常受感動和啟發,異類異見都是我們自己給自己劃分的,這一點看的就非常深刻了,所以我十分樂意做你的推薦人。」秦謠的沒有任何廢話,直接點名主體。
三個推薦人都到了,康健生也不廢話,直接開始辦理手續,又得等系統又得拍照,緊緊慢慢的差不多一個小時,沈溪漁終於成為文聯作協的一個新成員。
等了差不多兩分鐘,沈溪漁在自己手機上的作協APP里看到了關於自己的一條小新聞,和自己的小簡歷。
踏實!
自己也是有組織的人了,不在是沒人管的孩子啦。
中午到了,沈溪漁自然要請客吃飯,夏姐帶著一行人來到早就定好的酒店包廂里,趁著上菜這一段時間,沈溪漁和張泉流在包廂的一角完成了採訪。然後沈溪漁匆匆的來到衛生間將身上這件用於社交拍照的衣服換了下來,放進早就準備好的包里,然後舒心的解放了憋了一上午的自己,之後十分淑女的回到了餐桌前。
沈溪漁不喝酒,所以這一頓陪酒的任務全落在夏姐身上。
酒過三巡之後,陸林突然跟沈溪漁說道:「小沈啊,你的那個小……朋友不是會作詩么?把我們吃法的情景拍下來發給他,跟他要詩。」
對對對,其他老男人跟著一起起鬨,秦謠在問明白怎麼回事之後也開始跟著起鬨。
老人家的惡趣味,頗喜歡看小兒女之間的朦朦朧朧的曖昧故事。
沈溪漁拖不過,只好拍了一群老男人油光滿面手指比二的照片發給了何光,並寫下了要求。
過了五六分鐘之後沈溪漁收到回信——
【酒中客李白】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看到這首詩,沈溪漁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略帶得意的把手機遞給陸林,
陸林接過來跟著默誦了一下之後,嚴肅的點點頭,手機就被旁邊的馬驫搶過去,馬驫乾脆大聲的朗讀了一邊,然後一拍大腿道:「好詩啊,好詩!不過為啥感覺裡面有點憂鬱呢?!」
「所以,小沈啊,這就是問題了,看來你這一邊也得抓緊了,這天下識貨的姑娘可不少啊!」秦謠接過馬驫遞過來的手機仔細看了一下詩之後,起身把手機還給沈溪漁一邊說道。
「秦老師我跟他真的只是普通同學關係,甚至都不是一個系的,只是一個學院。我們頂多算是詩友吧!」沈溪漁有點急。
「好好,你自己把握吧,我們這些無關人等就不給你添亂了。」陸林笑著說道。
他這一退讓,反倒讓沈溪漁覺得自己表現的太過火了。
「對了,小沈,」一旁的張泉流說道:「你抽空跟這個小夥子問一下,我能把今天中午吃飯還有這手詩的出現也寫進報到里么?還有如果她有意向的話可以把詩投到我們公司,只要質量不比這首詩差,我們都可以在旗下任何一個出版物里給他留版面,甚至在小說月刊上也可以。」
沈溪漁聽完這一番話有點發獃,連小說月刊也可以?沈溪漁有點嫉妒,但同時也有點高興,點點頭道:「好的,我一定轉告他,而且是當面說,對了,我們學校的木教授說要辦一個專門刊登古詩詞的雜誌,他的詩已經確定被選刊登了。」
「巧了,木教授這個雜誌就是掛在我們公司下面的。」張泉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