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李子悅安靜了約麽半柱香的時間,接著便是一股恐怖的鬼神之力在她的身上蕩漾開來。
在這股氣勢的壓迫之下,蕭凡也不禁運轉起古神體煉體決來抵抗,很快那股駭人聽聞的氣勢,便是逐漸消退下去。
李子悅全身籠罩著一層黑色的物質,逐漸演化為黑色裂縫狀的鎧甲,臉上也攀爬上六七條詭異的花紋,整個人看上去有種邪異的美感,緩緩站起身子,一把鋸齒狀的長劍在手中凝聚成型。
李子悅睜開眼,感受著體內強大的力量,不由心頭一喜,走到鏡子麵前看著自己現在的模樣,果然夠猙獰,出門恐怕能嚇得那些淘氣的孩子哭都不敢哭出聲來。
不過過了一會,便是走到蕭凡的麵前,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凡哥,這怎麽收回體內啊。”
“心隨意動,用你的意識試著去感應並且掌控它們。”蕭凡想了想沉吟道。
李子悅聽著緩緩的迷上了眼睛,過了一小會身上便是被鬼神之力的黑芒所籠罩,源源不斷的湧入她的身體之中,身上的鎧甲和臉上的花紋逐漸退去。
“好了,原來真的可以。”李子悅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眼睛之中盡是新奇。
蕭凡點了點頭:“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麽?”
李子悅細細的感受了一下,伸了伸胳膊,瞪了瞪腿,搖頭道:“身體之上倒是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隻是感覺那羅刹之中蘊含這巨大的力量,而我現在能掌握的不過是萬分之一,有些搞不明白。”
“嗯嗯,居然寄生在你身體裏的靈是來自傳說中人死魂歸幽冥界的羅刹一族。”蕭凡緩緩的說了一句繼續道:“因為你身體裏的靈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是根據你的實力來的,隻有實力越強,羅刹才能爆發出最強的攻擊力。”
“而且,和你修煉任何功法並無排斥,這本功法你先拿去修煉吧。”說著,便是從懷中拿出曾經巨象國的鎮國功法三水皇決交到了李子悅的手中。
蕭凡回去睡了一會,就被門外李煜的敲門聲給吵醒了:“師傅,快醒醒老家主都已經準備好轎子準備出發了,就差你了。”
蕭凡應了一聲匆匆的穿好衣服,便是走了出去,一拍額頭才想起來,今天是臨安春獵的日子,不由和李煜趕忙跑了出去,辛虧不算是太晚。
跟著李府的馬車來到郊外樹林前,一聲聲妖獸低吼聲從樹林之中響徹開來,今天是臨安一年一度的春獵,除了三大世家會參加,還有著那些小幫派,小家族也會來參加,當然是為了三大世家拿出的那些個誘人的獎勵。”
童家家主童紹看著李老家主旁邊居然還擺了把椅子,不由直接開口說道:“怎麽,難道我臨安出現了第四大世家?我怎麽對此不太清楚啊。”說著目光還有意無意的看著旁邊落座的蕭凡。
當然童紹根本就不知道那天在拍賣會力壓群雄連青冥商會在柳國總負責人柳天行麵子都不給的天字一號包間裏麵的就是不遠處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
蕭凡皺了皺眉頭,怎麽感覺走到哪裏都有蒼蠅:“應該是三把椅子的話,那麽就是安排的人搞錯了。”說著直接走到寫有童字的椅子旁邊,一腳將其踹飛出去。
童紹的臉一下子由紅轉青,身上王者境初階的修為蕩漾開來,衝著蕭凡壓迫而去:“小輩你在找死麽?!”說著有意無意瞟了一眼站在原地毫無動作的李老家主,有些嗤之以鼻,看來這老匹夫肯定是收到消息了,知道我童紹邀請了大人物前來參加此番春獵,打算袖手旁觀了,不過也好,借此機會為我童家立威。
站在一旁的李老家主自然不會擔心蕭凡的安危,恐怕在場的諸位每一個是他的對手,投向童紹的目光之中帶著同情,柳天行都能被這小子嚇退,更別說你這麽區區一個童家家主了。
“你是打算用武力威脅我麽?”蕭凡抬起頭,臉上揚起人畜無害的笑容。
“威脅?!不尊長幼!老夫今日便是那你來當做春獵祭天的祭品!”童紹說著,身影猛然動了起來眨眼間便是來到了蕭凡的身前,右手成爪,直接掏向心口。
下麵三大世家的弟子一片嘩然,甚至有膽小者,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敢看到這血腥的一幕。
但是童紹的動作突然停滯下來,整個人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個雕塑一般。
“我就說童家主哪裏會這麽心狠,不過是稍微給那個小子一點教訓罷了。”
“嗯,童家家主果然大義!在受到小輩如此挑釁之後,居然還能保持理智,沒要了他的性命,真是我輩之楷模、”
這些話聽在童紹的耳中異常的刺耳,他哪裏是大義啊,在這個少年麵前自己被一股恐怖的氣勢直接鎖定,氣血似乎都凝滯下來,看著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心裏卻是膽顫起來。
這個場麵足足持續了二十多息的時間,現場一度尷尬至極,有不少人心裏開始嘀咕起來,這有些不對啊,怎麽保持這個動作這麽長時間,他胳膊難道一點也不酸麽?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讓燥亂的春獵一下子安靜下來,隻見蕭凡一巴掌將身前的童紹直接抽飛出去四五米遠,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兼其一大片灰塵。
除了李府的人已經適應了,其餘的人都一個個張大了嘴巴,還以為是出現了幻覺,堂堂臨安童家家主竟然被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年直接給抽飛了,而且還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王家家主王臣是個頗為富態的中年胖子,看著眼前這一幕,臉上的肥肉很有節奏感的抽搐了倆下,眼睛轉了轉,一臉訕笑的搓著手走上前去:“小友,如此年輕居然擁有這般修為,真是讓我等汗顏,羞愧難當。”說著,微微的擺了擺手說道:“把這小友的位置放到中間,讓我好好暢談一番。”
“真是個不要臉的老狐狸。”李老家主看了一眼王家的子弟先是吧蕭凡的椅子放到了中間的位置上,又把被踹飛的童家家主的椅子搬了回來放到了他的旁邊,真是好算計啊,即給了童紹一個台階下,又是在一旁不斷吹捧著蕭凡。
蕭凡幾人入座之後,便是看到在他們下方還有著倆把椅子,二個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坐在那裏。
“我來介紹一下,趙隆,修為天人境巔峰是我王家此番請過來的外援。”
王臣連起來走到一個年輕人旁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後者也是頗為配合的對著蕭凡和二大家主行了一個抱手禮。
這時候,童紹從旁邊有些憋屈,不過還是站了起來,還沒等他說話,那個模樣張狂的年輕人躺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用眼睛的餘光打量著在場的眾人,吊兒郎當的說道:“紫氣宗首席周武,修為王者境初階。”說完,還若有所指的繼續道:“為什麽他能和你們三個老家夥坐在一塊,為什麽我就得坐在你們下麵?”
這話一處,春獵的數百號人都齊齊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王,李倆大家主中間的蕭凡,心中已經開始腦補起來那個周武下一秒的情況了。
童紹臉都綠了,不斷地超周武使著眼色,他沒有看到蕭凡打自己這個老牌王者境都和玩一樣,打他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周武理都沒理,童紹那擠眉弄眼的動作,反而起身直接把屁股下的椅子一腳踹開,走到了蕭凡前麵:“你去下麵,這個位置是我的。”
蕭凡看著眼前這個張狂的周武,笑了笑站起身子說道:“這個位置也不是不能給你,不過守著這麽多人好歹也要付出些代價吧。”此話一出,場內瞬間寂靜下來。
“鐺。”
“好小子,居然會討價還價了,不過爺今天心情好,便是賞你一枚下品元晶。”周武大笑了倆聲湊懷裏掏出一枚下品元晶扔到了地上,然後用腳撚了撚,看著毫無反應還帶著笑意的蕭凡嗬斥道:“還不趕緊拾起來?!”
“啪!”
蕭凡一巴掌直接甩了過去,將身前的周武直接抽飛出四五米遠去,後者重重的摔在地上兼其一大片灰塵,張口直接突出了五六顆牙齒。
周武癱坐在地上有些懵,他身為紫氣宗的首席弟子,更是王者境的修為,在這臨安之內一向是耀武揚威慣了,那曾受過這樣的巴掌,直接打掉六顆牙齒,張嘴便是有些倒灌涼風,嘴裏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行了,這個位置讓給你了,我先去春獵了。”蕭凡說著一甩衣袖,便是走下台去,李煜迎了上來大喊道:“師傅!威武!”說著還不屑的看了一眼還沒緩過神來的周武,心道自己雖然曾經是紫氣宗的雜役弟子,而且還被驅逐了,不過這所謂的首席弟子還不是在自己師傅手下走不過一招,隻是這麽一想都感覺熱血澎湃的。
“你!居然敢打我!”周武瞪大了眼睛裏麵布滿血絲,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的元氣暴動開來,紫雲虎的武魂在身後凝聚成型,一聲虎嘯讓所有人的呼吸都為之一滯,手中出現了一把黃階巔峰的布滿倒刺的狼牙棒,直接想著蕭凡衝了過去。
蕭凡轉過身緩緩的走了過去,一腳將跑過來的周武踹飛出去,在這一擊之下,那紫雲虎的武魂瞬間崩潰,星星點點的光芒在空中撒落。
“童家主,這人怕是個傻子,你以後少和他玩,容易被傳染的。”
童紹聽著這話,連忙在鐵青色的臉上擠出那種比哭還要難看好幾倍的笑容來:“小友所言極是,等我回去便是和這傻子一刀倆段!”
“嗯,這才對了嘛,自我介紹一下,蕭凡,無門無派的散修一個,修為天人境巔峰。”蕭凡說完,便是行了一個拱手禮:“就這樣,我先去春獵了,挺著急的。”說完便是扭頭不慌不忙的走進了那茂密的樹林之中。
前者的身影剛剛消失,春獵一下子炸開了鍋。
“那個人居然以天人境的修為,就能做到打王者境修士和吃飯飲水般簡單,怎麽可能?!”
“這有什麽的,不過那個人我可不感覺是一個散修,肯定是某個大宗門走出來的天驕弟子。”
王家家主王臣笑嗬嗬的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捧著自己的肚子說道:“此番春獵雖有些波瀾,但無傷大雅,現在祭天開始。”
這話說的童紹臉又是黑了幾分,什麽無傷大雅,我都被人抽飛出四米遠,合著你光在旁邊看熱鬧了!不過在看了一眼那周武的慘樣之後,心裏還是平衡了一下,看來蕭凡也是手下留情了,放過了自己的滿嘴老牙。
王臣手中出現了一把黃階巔峰的鬼頭大刀,下一刻,一頭相當於修士天人境的三品紫曼巨蟒便是被鬆了上來。
籠子門被打開,紫曼巨蟒如同蛟龍一般咆哮而出,身子剛爬出籠子,一道淩冽的刀芒一閃而過,蛇頭瞬間被斬落,一時間鮮血四濺,無頭的蛇軀,瘋狂的扭動著。
一旁的王臣靜靜地站在一旁,直到大蛇完全沒有了生息,隨口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漬喝道:“此番春獵單人第一名可獲得十枚二品回春丹,十萬下品元晶!”、
“第二名!可獲得五枚回元丹,三萬下品元晶!”
“第三名!可獲得一枚回元丹,五千下品元晶。”
說著話語微微一頓,掃視全場:“三大世家的子弟加上各自家族邀請的外援,第一名可以自行挑選未來一年內所管轄的街道。”
“所有人必須在太陽下山之後回到這裏,不然成績作廢,現在春獵正式開始!”隨著王臣話音落下,三四百位修煉者如同蒼蠅一般,大吼著衝進樹林之中。
這時候,王臣坐了下來看著一旁笑吟吟的李老家主說道:“這次恐怕是你李家獨占鼇頭了。”
“被你們倆家壓了五六年了,還不能翻翻身了。”李老家主喝了一口茶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