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你看到了什麼(1)
第289章 你看到了什麼(1)
「哎呀,這不是小岩嘛,咱倆可是有好幾年沒見了吧,哈哈,長高了啊,也壯了,等晚上,老舅帶你去瀟洒瀟洒,咋樣?」何雲山眉開眼笑,拍了怕秦岩的肩膀。
秦岩神情一凜,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老媽現在出事了,這傢伙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依舊我行我素。
「花姨,我媽到底怎麼回事?」
秦岩推開何雲山,朝著何秀芸的走去,伸手按住額頭,感受到一絲絲陰穢的氣息。
花姨不敢怠慢,解釋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最近一段時間,工地里不斷出事,你媽昨晚過來,想要檢查工程進度,帶著幾個包工頭過去,連夜開了個會,也看不出哪裡不對勁,可早上醒來,就成這樣了,昏迷不說,還發高燒,說胡話。」
說完,何雲山找到機會。
他上前斥責道:「秦岩你什麼意思,我好歹是你老舅,推我幹什麼,是不是皮癢了,討打?」
從小到大,何雲山就是這個性格,玩世不恭。
只要他去平山縣,沒少欺負秦岩,甚至給秦岩灌輸了一些不良的思想。
「滾開!」
秦岩沒給他好臉色,泓江集團出現危機,都是因為他的原因。
何雲山瞪大眼睛,扯著嗓子道:「好啊你,真是翅膀硬了,你居然敢罵我,泓江集團成了這個樣子,都是你造成的,哼哼,我沒把你趕出去,算是很仁義了。」
「因為我?」秦岩一陣詫異。
何雲山咄咄逼人的道:「不錯,你把程清璇休了,她為了報復來到青河市,攀上了齊輝影業,成了大明星,你說說,是不是你的原因?」
秦岩神情一凜,他知道何雲山無恥,可沒想到,居然無恥到這種地方,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想把一切責任都推給秦岩。
「沒話說了吧?」何雲山冷笑連連,接著道:「就算泓江集團能起死回生,依我看,這些產業也不能給你,還是讓我保管比較合適,免得你給糟蹋了。」
他的話說完,秦岩笑了起來。
原本看在老媽的面子上,秦岩不打算對付何雲山。
但現在,秦岩改變了想法,對付這種人,好言相勸根本起不到效果,越是原諒他,越讓他得寸進尺。
「說完了嗎?」
「說完的話,那就給我滾出去。」
秦岩大手一揮,一陣狂風刮過,何雲山身子不穩,跌倒在地。
「秦大師,你老舅,哦不不,何雲山他認識一個風水大師,馬上就來了。」花姨在一旁提醒,希望秦岩別撕破臉皮,先救人要緊。
風水大師?
秦岩皺起眉頭,雖然沒有看過工地的布局,但這地方接連出事,恐怕和這個風水大師脫不了干係。
不是騙子,就是圖謀不軌。
何雲山爬起來,指著秦岩罵道:「行啊,敢打老子,你他媽膽肥了是不?」
說著,他拎起屋裡的一根鐵棍,就要打向秦岩。
「狼心狗肺的東西!」
秦岩有了殺意,老媽對他不薄,不僅讓他當公司經理,哪怕得罪了夏一墨,導致泓江集團出現危機,也並沒有過多的指責。
可正是如此,才讓他更加囂張,感覺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鐵棍落下!
秦岩沒有理會,根本沒躲,任由鐵棍打過來。
何雲山先是一愣,咬了咬牙,並沒有手下留情,甚至是加大了力氣。
「哎,機會給你了,只是你不珍惜。」
秦岩這麼做,想要看看何雲山的品性,假如他念在親戚一場,說不定無法下手。
可結果,讓秦岩大失所望。
「既然你無情,也別怪我無義了。」
秦岩喃喃自語,鐵棍打在肩上,沒有理會,而是伸出一隻手,攥住何雲山的脖子,漸漸用力,不到幾秒鐘,何雲山便呼吸困難,臉色鐵青。
「不,不要殺我,我,我是你老舅啊!」
何雲山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給秦岩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假如打殘了最好,那麼泓江集團的所有產業,都會歸到他的名下。
可是,他怎麼都想不到,鐵棍落下去,秦岩一點事沒有,反而要殺了他。
秦岩滿臉怒氣,冷笑道:「呵呵,現在認親戚了?剛才拿鐵棍打我時,你可是沒留情啊,要不我也打你一次,咱們倆算是扯平。」
鬆手!
掉在地上。
何雲山大口喘著粗氣,剛抬頭,就看到秦岩拎著鐵棍,朝著他走了過來。
「我當然不會殺你,不過,我有無數種手段,比殺你還過癮。」
說到底,何雲山還是秦岩的老舅,真要是把他殺了,秦岩要背負一世罵名,老媽那裡也不好交代,但要是這麼輕易放過他,更不可能了。
秦岩雙手握著鐵棍,輕輕用力,鐵棍彎成一個驚人的弧度。
「不不,我錯了,饒了我吧!」何雲山瞪大眼睛,手腳並用,拚命的往外爬,口中連聲道:「別,別過來,我有隗大師的護身玉符,你奈何不了我的。」
他摸了摸,拿出一個青色玉石,上面刻畫著硃砂印記,赫然是一道辟邪符咒。
「碎!」
秦岩腳步未停,只說了一個字,原本完好的護身玉符,發出一聲脆響,直接……碎了。
「哦不,我的護身玉符啊,這可是我花了兩百萬買的,你,你……」何雲山大驚失色,幾乎要崩潰了。
可接下來,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秦岩什麼都沒做,只說了一個字,玉符便碎了,這,這也太可怕了。
「還有什麼,一起拿出來吧。」秦岩冷笑連連,朝著何雲山走去。
那個隗大師的玉符還可以,最起碼能夠擋住一些陰煞,但在秦岩面前,根本不夠看。
可就在這時,秦岩眯起眼睛,看向周圍的人群,淡淡道:「朋友,既然來了,不出來見一面嗎?」
「有意思,你是怎麼發現老夫的?」
周圍都是建築工人,突然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只見一個穿著灰袍的老者,推開人群,慢悠悠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