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那般體胖
夙堯洗漱後,冷著一張臉吃完早膳後這才晃晃悠悠的往禦書房而去。
“夏薰?”
“陛下。”
“切壺熱茶來?”
“是。”夏薰扶了扶身子,退了下去。
冬梅去辦事了,而現在還沒有下朝,夙堯看著翹著二郎腿躺在桌案上的秦墨,眉頭一蹙:“不藏起來,待會被人發現?”
“主上,你也太看不起人家了。”秦墨不滿的撇了撇嘴,這些人怎麽可能會發現他,太真。
“起來,給我磨墨。”
“磨墨做甚?”秦墨翹起頭。
“賺錢養你啊!”
“那感情好啊!”秦墨瞬間精神了,笑咪樂嗬的趴在了桌案上,順手就給夙堯磨墨。
將朝中大臣的名字挨個寫了下來,薄薄的奏折上寫得滿滿灑灑的。
不得不說字如其人,看著那剛勁有力的字跡,一眼看去就仿佛透著強有力的殺意。
“主上,你今天改畫風了?”他記得主上寫的字龍飛鳳舞的,潦草中透著狂野,今天突然一筆一劃的寫,這字雖然好看,突然還有點不習慣。
夙堯淡漠的瞥了秦墨一眼:“……”這不是現在沒事幹嘛!
“不過主上,你寫這個幹什麽?”
夙堯意味深長的看著秦墨,捏了捏他的臉:“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
“陛下……”
門口響起了夏薰的聲音,夙堯對著秦墨挑眉,見秦墨神色哀怨的藏了起來,夙堯這才讓人進來。
“進來。”
“陛下。”夏薰舉止優雅的將青花瓷的小茶壺放在夙堯的桌上。然後還體貼的給夙堯倒了一杯。
“夏薰,你給朕對著名字將這些朝中大臣的住址寫出來。”夙堯將奏折推到夏薰的麵前,端起了茶輕輕抿了一口。
“是……”
夏薰也沒問什麽,隻是安靜得結果夙堯推過來的奏折,重新拿了一張紙對著寫了下來。
戶部尚書和右丞相到禦書房的時候,夏薰還沒寫完。
“臣參見陛下。”尚書與丞相異口同聲。
“愛卿不必多禮。”
“謝陛下。”
“陛下,奴婢先行退下,晚點再過來。”
“不用,你寫你的。”夙堯一點都不在意,示意夏薰坐下。
衛廷和劉尚書皆是疑惑的看了夙堯一眼,這禦書房重地,能讓一個婢女進來,想必這位定是陛下的心腹。
兩人雖然都有露出狐疑的神色,但也伸張有度,畢竟都是老奸巨猾的大臣。
“不知陛下召喚老臣來所謂何事?”劉尚書滿臉的笑容,妥妥的笑麵虎一個。
“這不朕發現國庫空虛,所以朕就想著讓尚書將去年至當今國庫所有的支出給朕整理出來,匯集成冊,閑來無事翻一翻。不知尚書有何意見?”
“老臣今日回去就整理出來,來日給陛下送過來。”也不知道陛下這是要搞什麽?沒事查什麽支出問題,近年來國庫可不是空虛那麽簡單,而且很空虛。
“那就有勞尚書了!”
“為陛下辦事,老臣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夙堯麵上不顯,心底確實吐槽不已,不中飽私囊她才不信,看看這脖子,都TMD要有三層了!夥食豐盛得很!
“行了,今天就給尚書大人透個底吧!朕之所以想看看這個,不過是圖個心理安慰罷了!做這東西,想必要不少時間,隻是不知道尚書要多久?”夙堯似笑非笑的看著劉尚書,就差沒說,慢了勞資拿你是問。
“三天足夠了,三日後老臣定當給陛下送來。”劉尚書臉上微微笑,心底媽賣批。
“那就有勞尚書了。”
“這是老臣的本分,不敢居功……”
“既然如此,尚書且先退下吧。”
“老臣告退。”劉尚書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禮後,轉身離去時眸光不由的打量了一下正大奮發的夏薰。
“尚書大人是怕夏薰弄錯朝中大人的住址,要不然去看看,順便指點一二。”
劉尚書心底咯噔了一下,這麽隱晦都被發現了!
劉尚書幹笑兩聲,滿臉微笑的轉過生,又一副惶恐的模樣:“臣不敢。”
“這有何不敢的,是朕讓你看的,當然不會治你的罪的。”夙堯眉眼含笑,一副你順便看的樣子。
劉尚書心底發毛,這陛下幾日不見,好像變得難纏了。
這個時候,真是騎虎難下啊!
他看了回去後,不會晚上就翹腳了吧!不看……說不定現在就要當場西去。
雖然說一個無權的皇帝,但TMD還是皇帝啊!
“尚書?”
“陛下,臣惶恐……”劉尚書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額頭貼地。下朝後眾位大臣都看見自己和丞相大人一同被陛下叫走的,陛下應該不會……
尚書大人心思百轉千回,什麽劇情都來了個千百遍。
幸虧夙堯沒有聽到他那心思,不然定會被氣笑。
“尚書這是做甚?尚書忠貞愛國,難不成朕還是那種暴君,不言不和大開殺戒的人?”
“臣……”
“行了,讓你看你就看,哪那麽磨嘰。”夙堯嫌棄的說著。
“臣遵旨。”劉尚書心底送了一口氣,麵上卻是一副視死如歸的鬼樣子,就像前麵是斷頭崖一般。
見劉尚書走了過去,夏薰主動的站起身,工工整整的將自己寫的和夙堯寫的推了出去。
“這……”這寫官員的住址和名字做甚?想不通。
“尚書看看夏薰可有寫錯?”夙堯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給這死胖子講話,費了不少口舌。
“回稟陛下,沒有錯!”
“那就好,既然沒錯,那尚書大人就先回去吧!”你那般體胖,朕就不留你吃飯了!
“臣告退。”
待劉尚書離開後,夙堯這才打量起這個位麵的男主,不得不說衛廷確實不錯,雖然全部是什麽絕世美男,但也相當不錯。
仟集錄上說他城府極深,心思縝密,遇事從容不迫,鎮定自若,做事毫不脫離帶水,若是皇帝,千古一帝也說不準。
“丞相不如也去看看。”
“陛下讓臣來不隻是看這個……”
男子嗓音清冽,規中規矩的,麵色無波,眼神淡漠,很是疏離。
就像秦墨說的瀚海闌幹,高冷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