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仕女圖
當時,他算是一舉成名,記者采訪他時,曾經問他,為什麽要收購如此多的企業,他的回答隻有一個,那就是要振興華夏經濟,讓全球各國的人不敢小覷國人,不敢再以科技壓榨國人的勞動力。
其時,也正值一家國有企業的手機產業鏈被打壓得正緊張,段海清收購了那麽多企業,聯合的也正是這一塊產業鏈的主導行業。
林辰的念頭,也不過是一個瞬間,立刻就回歸了現實。
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個奇才,尤其是在商業上,其叱吒風雲,絕對可以說,國內外的巨鱷大佬們,能夠與之匹敵的,其實也真心不多。
之所以,他十多年後才嶄露頭角,估計也是看不慣某些地區的行徑吧。
我?”林辰腦子裏麵想著,口中卻有點疑惑的問道:“我又不是練功夫的,展示啥啊?”
“我去,你腦子是榆木的嗎?”金海峰有點急了,一把將林辰拉去了旁邊東方的那半邊,用手指著麵前的一些古董字畫,瓷器,擺設等等,說道:“你說說看,這些東西,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或者是什麽年代之類的,給我二叔看看手段。”
聽了這些話,林辰這才明白,原來金曉峰是讓自己展示一下,鑒定古玩的手段給段海清看。
他有點為難,如果直接開始鑒定,難免會對麵前的這位商界奇人有所不敬,畢竟沒經過人家的允許,隨即點評,太過失禮。
見林辰看向自己,而且苦笑起來,段海清倒是一怔,他一開始以為,林辰也跟金海峰從前帶來的一些紈絝一樣,是來看東西,然後看好了什麽東西,死皮賴臉的非要買走。
可是,聽了剛才金海峰的話,又見林辰看向自己,他立刻就明白了這年輕人心中所想。
“哦?看來這一次,你不就是來拆房子的。”段海清笑了笑,隨即一伸手,說道:“小兄弟,這邊請,有什麽可以隨便說,我不介意的。”
段海清口中說不介意,可其實臉上大有得意之色。
因為他這裏的古董,可以說琳琅滿目,不說比博物館多,可至少是比一些收藏家家裏的要多出許多。
僅僅是大廳裏麵擺設的,就已經是很多,可這些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再有一點,他並不覺得,林辰是什麽鑒定奇才。
鑒定這種東西,需要經驗積累,需要看的多,接觸的多,跟師傅學的更多。
一個年紀輕輕的年輕人,就被稱之為什麽鑒定奇才,那除了是扯淡,就是這幫年輕人不懂什麽是古董。
林辰何許人也,他雖說現在看起來年輕,可是這副年輕的軀體下麵,卻是一具很是成熟老練的靈魂。
上一世,他可已是活了四十多歲,這一世又有二十年的經曆,當然前麵二十來年自己有記憶,卻不是自己上一世的靈魂所經曆。
他看得出來,段海清並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
心中倒也理解,畢竟一個如此年輕的鑒定師,能夠做到什麽程度,任誰說都非常覺得有限。
他淡淡一笑,目光在麵前的這些物件上一仔細掃過。
這一次,他看的很仔細明了,然後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了幾下。
因為,他的確是看到了幾件真品,雖說年代不算太過久遠,一般都是清代與明代的,但品質方麵,倒也算是上佳。
隻是,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幅仕女圖上的時候,卻突然眼神中閃過一抹神采,不過很快就暗淡下來,連連搖頭歎息不已。
他的這個表情,可是完全都落在了旁邊的兩個人的眼內。
“老弟,你有什麽就說,我二叔不怕的。”見到林辰的神色,立刻金海峰就知道,一定是這些古董裏麵出現了什麽情況。
他跟段海清平素也總是喜歡開玩笑,因此這時候卻也不怕讓段海清生氣,直接說讓林辰說出來。
段海清也看著林辰,他的神色中,卻是多了一抹詫異,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淡淡的一笑,說道:“小兄弟,有什麽不妨直說。”
林辰點點頭,然後向前走了一步,湊近了又仔細看了看這幅仕女圖,然後他最終又歎口氣,說道:“真是可惜了,這麽好的畫工,這麽好的仿製手段,如果自己去畫,豈不是更好?”
“什麽?”
這話一出口,頓時金海峰與段海清都驚了。
因為他們看的清楚,林辰看的是那幅仕女圖,而且按照他們兩人的想法是,這幅圖絕對是真跡,而且也有不少專家教授給出過鑒定評價,這幅畫是真跡無疑。
可是,林辰在這裏,竟然語出驚人,意思直指這幅畫是贗品。
這怎麽能不令兩人驚駭,尤其是段海清,他本來想的是,林辰會說一些關於清代,明代的東西如何如何,又或者說說青銅器如何如何,卻是萬萬想不到,林辰竟然第一句話說的,竟然就是這幅畫可惜了。
他眉頭皺的很深,深吸口氣後,之平伏心中的震驚,開口問道:“小老弟,你的意思是……這幅畫,是贗品?”
他聲音拉的很長,而且意味也很深長。
那意思很明顯,如果你不懂,千萬不要亂說,可礙於金曉峰的麵子,他又不好直說。
林辰何曾不明白,他笑了笑,搖頭說道:“叔叔,您的這幅畫,的確是贗品,我可以說出來一些點,請您自行觀察,並且找專家再行評定我說的對錯與否。”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那幅仕女圖,說道:“這幅畫,我們都知道,應該是晚唐時期,著名畫家周防,這是他的代表作《簪花仕女圖》。”他一語說破這幅畫的名字,這不禁讓段海清立刻對他有了一些改觀,不過依舊不同意他說的,這幅畫是贗品。
如果,今天林辰說不出來有理有據,甚至說服自己,那麽他絕對不會善了,即便是金海峰的朋友。
林辰依舊不動聲色,繼續往下說道:“當然了,這幅畫的畫工,筆力,甚至於神髓都像極了原作,而且有些地方,甚至於跟原作幾乎是沒有任何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