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地主家的傻兒子
鹿漫漫的提問的時機是非常自然的，順著一個話題行雲流水就銜接在了一起。
因為並不突兀，而且是景牧之先問的同樣問題，現在輪到他了，也不好拒絕回答。
雖然心裏抵觸這個問題，景牧之想了想還是很認真地回答她。
“和你一樣，我也有一個目標，想離她更近一些，想知道她曾經曆過什麽，更深地了解她吧。”
“哦，這樣啊……”鹿漫漫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接話。
原來景牧之也有偶像，而且讓他很癡迷的那種。
鹿漫漫心裏有點點泛酸，也不知道那個偶像是男是女，更不清楚現在是否還活躍在影視界。
“那……那個人是前輩嗎？”鹿漫漫小心翼翼地問道。
“算是吧，不過她已經息影很久了，我追逐的或許隻是一個執念而已。”景牧之的笑容有些慘淡。
不過那也僅是一瞬間的事，景牧之舉起酒杯。
“不說這些了，祝你達成夢想，星途璀璨。”
“謝謝，你也是。”
杜聞語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接下來一直跟鹿漫漫倒酒賠罪。
鹿漫漫解開心結早就不介意了，她懷疑杜聞語是故意的。
“你平時不讓他喝酒嗎？”鹿漫漫問景牧之，“我懷疑他想趁機多喝酒。”
“我也覺得。”景牧之無奈地搖頭，“不過難得放假，就隨他去吧。”
一頓火鍋吃下來，杜聞語喝了不少酒，好在他話多，倒沒什麽機會喝得爛醉，隻是紅白啤混著喝，也夠他暈乎乎的了。
出了火鍋店門，天都黑了，街道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白色。
“下雪了！”毛蓉蓉和杜聞語已經跑了出去，在雪地裏撒歡。
鹿漫漫穿好大衣，也跟著跑了幾步，她忽然停下腳步衝景牧之招招手，“學長，來踩雪啊！”
兩人的禮物都被景牧之拿在手上，他單手緊了緊衣領，然後縮進衣兜也跑了過去。
“你司機呢？先把東西放車上吧。”景牧之問她。
“今天沒司機，我給他們放假了。”鹿漫漫蹲下揚了一把雪，“我和蓉蓉一會兒打車回去。”
這附近就是楓林公園，杜聞語和毛蓉蓉已經在公園門口的小廣場上打起了雪仗。
鹿漫漫想加入，但又怕冷，就一個人在雪地裏踩來踩去，高興得像個孩子。
小廣場中心布置了一顆十來米高的聖誕樹，兩邊各有一排圓圓的路燈。
漫天的雪花悄無聲息地飄在空中，溫暖的燈光發出一圈圈重疊的光暈，這個世界此刻是多麽安靜又美好。
景牧之拿出手機給公園門口的聖誕樹拍了一張照片，記錄這一時刻。
鹿漫漫就在樹下，不過她隻有一個毛絨絨的背影，看不出是誰。
景牧之走到她身邊，就站在樹下，看著她像孩子一樣抱了一團雪在捏著什麽。
“鐺鐺鐺黨~”鹿漫漫衝他展示自己的作品，“學長，你看我堆的雪人。”
景牧之詫異地挑了挑眉，如果不是她說這是雪人，他真沒看出來。
“不錯。”景牧之違心地稱讚。
鹿漫漫給雪人拍了張照，“嘿嘿，一會兒我發條微博。今天真的太開心了。”
景牧之伸手給她拂去頭上和肩膀上的雪花，“你小心感冒了。”
“哢嚓”一聲過後，閃光燈在兩人身旁閃了一下。
杜聞語抱著手機嗬嗬傻笑，“你們倆站一起，真的金童玉女，好像一幅畫。”
完了他還招呼毛蓉蓉過來，“毛毛你看，我拍的照片好看不？”
鹿漫漫不想和醉漢計較，她也鼓起勇氣幫景牧之拍拍身上的雪。
“學長，今天謝謝你啊。”
“不客氣，我也很開心。”景牧之覺得臉上有些熱，他轉過身背對著鹿漫漫，“我幫你叫車。”
過了一會兒，景牧之叫的車來了，鹿漫漫戴好口罩，然後從他手裏接過自己的聖誕禮物，和毛蓉蓉跟他們告別以後上了車。
杜聞語趴在景牧之肩頭，依依不舍地衝她們擺手。
“別忘了元旦還有活動啊！”
鹿漫漫衝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和毛蓉蓉笑作一團。
“他像不像地主家傻兒子？”鹿漫漫小聲問她。
“有點。”毛蓉蓉很誠懇地點頭，“喝醉了更像了。”
“你別裝傻啊，一會兒回家有事問你。”鹿漫漫拍了她手背一下，正色道。
“知道了……”毛蓉蓉不自然地縮了下脖子，轉頭看著窗外。
回到家以後，兩人先各自泡了個澡暖暖身子。
女傭給她們準備了熱可可，鹿漫漫就讓他們先回去休息了。
鹿漫漫裹著小攤子，和毛蓉蓉圍坐在壁爐前麵。
“蓉蓉，你是不是喜歡杜聞語？”鹿漫漫開門見山地問她。
“沒有！不是，別瞎說……”
毛蓉蓉否認三連，但是一次卻比一次聲音小底氣弱。
鹿漫漫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好歹也是見過豬跑的人，她抬手蹭了蹭鼻頭。
“蓉蓉，要是喜歡你就直接說出來。我看杜聞語人還不錯的，長得帥性格好還有教養，你要把握機會。”
“你想太多了，我也就是有好感而已，沒想那麽多。”毛蓉蓉羞赧地低下頭，雙手一個勁兒地摳杯子把手。
“再摳就摳掉了。”鹿漫漫伸腿踢她腳尖，“要不要我試探一下杜聞語？看他對你什麽感覺？”
“怎麽試探？”毛蓉蓉順嘴一說，就看到鹿漫漫不懷好意的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跟他又不熟，算了吧。”
“我可以問學長啊，他應該也看出來了，不過他這個人就是什麽事都揣在心裏不愛往外說。”
“你是想借機跟你們家學長聯係吧？”毛蓉蓉也反過來揶揄她，“今天終於加到私人號了，這下可不用怕他們宋總了。”
“別瞎說。”鹿漫漫故意瞪她，“說你的事呢，我也不直接問，反正就試探唄。”
“真的不用試探，我自有分寸的，真的。”
毛蓉蓉往壁爐那邊挪了挪，想用火焰的熱度掩蓋掉自己臉上的滾燙。
見她這麽堅持，鹿漫漫也就不好越俎代庖。
畢竟都是大人了，自己能掌握住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