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打聽
從嚴簡單地交代了苦鴦凡事要小心謹慎，旁的再也沒敢多做停留，不想給宮冥夜惹麻煩，也不想讓苦鴦覺得自己喜歡管她所有的事情。
苦鴦自是明白大哥的一番苦心，但是，宮裏還需要她做內應，在這個時候選擇明哲保身，那對景王算是不義。
他們兄妹蒙受宮冥夜所救，才有機會手刃了仇人，這份恩情，就算是用命償都可以。
苦鴦覺得自己生存的價值除了報仇，那邊是報恩，別的事情更是不敢多想。
從嚴看著比自己還要成熟的美俄米，心終於算是放了下來。
宮冥夜見從嚴的而臉色終於不那麽臭了，這才說話：“其實你們二人的師傅，已經把畢生所學的都傳授給你們，這些足以苦鴦對付一般的對手。”
從嚴知道宮冥夜是在寬慰自己，“一山更比一山高，陌路不是等閑之輩，屬下就是覺得此人將來會壞了王爺的好事。”
“本王的好事不就是迎娶林家姑娘？隻要瓊花盟的人還沒有行動，暫時不用去管那邊”
瓊花盟的那些人無非就是想借著光複瓊國的旗號，實則就是想滿足中自己的私欲稱王霸帝，宮冥夜已經沒心情參和這些，再則夜國這邊的事已經忙不過來，再去想這些，豈不是要了他這條小命。
再想到林雪落至今都是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宮冥夜的心裏就更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以前覺得情情愛愛不重要 ，當他求而不得的時候，才發現有些人還真是沒法下定決心選擇放棄。
宮冥夜一個人離開皇宮，再回頭看見那紅色的宮牆，不知是多少冤魂的血液築成了如今的鮮亮。
他無視了路人的視線，就近避開附近的華岐那些眼線，轉身去往醫館那邊。
胡大夫和王之庸正討論著以毒攻毒的用法，忽然看見了宮冥夜過來，連忙畢恭畢敬地讓了自己的座位給他坐。
“本王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擔心有人在婚宴上做手腳，故而請二位幫忙多看著點。”
宮冥夜其實是想碰運氣，想在這裏和林雪落來個偶遇，沒想到她今天沒來，可能是現在謀劃著如何對付唐姨娘母女，所以最近才沒有出門？
胡大夫倒是沒有任何猶豫地答應了，王之庸卻有些猶豫，“若是有人想誠心下毒，那是防不勝防的事。”
說罷，他又開始念叨著是否該去瓊州那邊找東西，想到那邊很混亂，最後還是覺得自己以後去也一樣。
王之庸對這門親事本就在意料之中，宮冥夜開始看著林雪落的眼神，就讓人感到很不對勁，現在終於把好事辦了。
胡大夫這會不敢自作主張得去應承，下毒這種事，倒不是不可能發生，若是細查起來，肯定是要牽連更多的人。
“王老先生說的確實有理，但是…… 本王仍舊覺得，當年伺候先帝的人，真就全死絕了？”
宮冥夜為了保證李嬤嬤的安全，他就沒跟第二個人提起她的存在，心裏又覺得，李嬤嬤為人挺精明的，多年來沒敢讓人發現她以前伺候過德妃，這才了尚司局的管事人。
李嬤嬤為了自保，會這麽選擇是很正常，那麽其他人還是得一一找到。
王之庸聽這話意思，就知道宮冥夜還是沒打算放棄追查真相，他是主治太醫，那也是看在王太妃的麵子上，不然誰會願意接這個燙手的山芋。
時勢造英雄，趙沉舟最多算是個大智若愚的狗熊，隻是很會比人鑽空子，才會有了今天的勢力。
“不瞞王爺，其實很多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解釋的清楚。當年伺候先帝的宮女太監，都被太後以照顧不周為理由都處置了，現在的活口，除了我再無旁人。”
王之庸很擔心再往下查，連累的怕是隻有宮冥夜自己，而他一身雜學的本事還是能夠保留命。
宮冥夜可就不一樣了，那是被先帝最看好的儲君人選，現在皇帝卻是宮飛塵，身份是相當的敏那個感，早晚被當做眼中釘除去。
王之庸想到自己的姐姐有名無實的做了妃子、太妃，一輩子都被困在那個牢籠之中，其實都不過是宮雲霆為了保護藍雯的手段罷了。
為此，發生過多少恩怨，王之庸現在想想就覺得事不如隨風人家愛的轟轟烈烈，那又何必去牽連無辜，居然一點愧疚都沒有。
不知為何，宮冥夜總覺得王之庸看著他的眼神很諷刺，想到這也是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倒也沒去計較，“既然如此，本王心裏還是有一個疑問，先帝中的毒究當真無可解？”
趙沉舟和趙太後可是下了血本，提煉那麽狠的毒藥，隻是為讓先帝立刻斃命？
宮冥夜感覺他們之後很有可能會陷害宮飛塵，老妖婆是個下得去狠手的人，從宮飛塵最近頻繁發病就知道，她似乎對這場角逐誌在必得。
“世上萬物相生相克，沒有解不了的毒，沒有過不去的事。當時的情況根本來不及去找藥材，先帝就已經咽了氣。但是，老夫肌膚可以斷定，先帝毒發的時候，是被人順帶用帕子捂到窒息。”
歪主意覺得自己還是把當時的情況一並說出來，免得宮冥夜總是再三追問，他希望以後盡量別再和這些人有過多的來往，老實地做個遊醫，不管那些恩恩怨怨多好。
聞言，宮冥夜的額頭青筋暴起，“原來如此，這些總賬以後慢慢跟趙沉舟算。這段時間有勞王老先生幫忙，等趙家擺平了，再好好答謝你。”
王之庸連忙擺手，“王爺真是太過客氣，老夫已經把知道的全部都說了，以後的事，還是希望王爺和趙家周旋的時候，稍加注意點，趙沉舟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宮冥夜淡淡地道：“本王自有主意。”
之前趕著回來，是因為知道王之庸是證人，為了知道真相，這才千方百計地要和對方見麵。
一來二去的，其實凶手是誰已經不用去猜測，趙太後估計很早以前就已經決定要殺了先帝，這才和趙沉舟合謀。
王之庸忽然想起來一些事，“說起來，有件事還不曾告知王爺，當年，和我一同診治先帝的盧太醫，興許可能還活著，他知道的事情並不多。還有，有個宮女據說在被活埋之前逃脫了，興許也存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