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誤解
從心點頭,“屬下是親耳聽見的,不會有錯。”
他還說了林雪落打算去渺遠觀的事情,至於瓊花盟,從嚴比他知道的更清楚。
但是現在從嚴好像有點氣不大順,從心更是懶得再去搭理對方,不用猜也知道是和苦鴦有關。
苦鴦和從嚴是兄妹,打小就很護著她,有什麽危險的任務立刻會接替苦鴦。
這次進宮,從嚴也很想代替苦鴦,但是她就比做大哥的要看的通透點。
從心為了不再被從嚴的怒火刺激到,他還是覺得專心盯著林雪落那邊比較好,比起討人厭的林家姑娘,從嚴的無名火更讓人覺得有點可怕。
從嚴簡單得說了瓊花盟最近的動作,心裏還是很擔憂苦鴦不會是陌路的對手。
趙太後的身邊都是臥虎藏龍,陌路這個人的存在居然到現在才暴露,可見那老妖婆對誰都充滿了防備。
“渺遠觀,本王聽說過那個地方。若隻是上個香還好,明天你們都隨我去宮裏,我得把親事告訴太後和皇上。”
宮冥夜還想說章家的事讓宮飛塵做個預防, 趙沉舟最近似乎像是學好了,不再跟他抬杠,也沒有提出荒謬的意見,可見是在密謀著更重要的事情。
林雪落不管是表麵還是真心答應,他都不會立刻放下這個機會。
宮冥夜很清楚自己可能會錯過這個村就會錯過所有,那為何不趁現在抓住。
從心和從嚴都點著頭答應,心裏卻在想著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看到宮冥夜黑著的臉色。
宮冥夜也不想讓從嚴繼續苦惱,“過段時間,找個理由讓苦鴦從宮裏脫身,回到萬蛇窟那邊,你可要做個心理準備。”
從嚴卻說道:“一切隨王爺的安排,屬下就是擔心那個高深莫測的陌路。傳聞她殺人不見血,江湖中能打過她的人隻有墨衣和極少數的高手。”
苦鴦的身手很容易就會暴露,從嚴擔心以後要是暴露了,遭到陌路和趙太後的陷害。
從嚴就這麽一個妹妹,小的時候家裏的幾百口人都被仇敵殺害,他和苦鴦是因為去了親戚家,才幸免了這個劫難。
之後,他們並沒有被好心的收留,而是被那家的兒女當做了奴隸使喚,這中間都發生了多少辛酸,他已經沒有心情再去回想。
從嚴覺得自己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好妹妹的安全,報答宮冥夜當年的恩情。
宮冥夜皺了下眉頭,“那明天,你自己和她商量。”
他自己的事情沒有解決,還要操心這些下屬的事,當然這隻是列外,除了從心和從嚴,其他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放在眼裏過。
從嚴點點頭,隨後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和追衣盟的人聯係,說墨衣已經回京,可能過個兩三天才會和王爺見麵。”
墨衣這個人很神秘,神秘到江湖人隻聽說過她的名字,很少有人見識過廬山真麵目。
宮冥夜本來不是很想和這些組織來往,為了追查清楚宮雲霆的死因,他才會到處打聽。
即便知道和趙家人有關,趙太後可能是殺藍雯的凶手,那也得需要更多的證據和人證。
趙沉舟的野心,趙太後苦心設下的局,這些都是宮雲霆和藍雯的催命符,那麽,要想他們承認自己所犯下的錯,可得繼續調查此事。
諶國。
宮裏,跟隨在盛輝身邊伺候的宮女太監,看到國主的臉色,更是不敢吱聲,想必又是為了和皇後吵架的事。
盛輝近些日子,誰的宮裏都沒有去,更沒有和章皇後見麵。
還是
收到了來自兩位姐姐的信,知道她們過得並不是很好,心中感到有些著急,當初知道宮飛塵會善待明玉,才會覺得那邊沒有問題。
盛輝再想到皇後為了章節銘跟自己賭氣,瓊州的叛亂才平定了點,就有人急著要彈劾藍祿,說他諸事皆都喜歡先斬後奏,說他和夜國的景王來往密切,更有甚者認為藍祿是夜國的細作。
“國主,夜深了是否該去休息?”身旁的小太監用著氣音,生怕會惹來天子的怒火,國主平時還挺隨和,那也得分場合,如今因為章節銘,因為與皇後傷了和氣,倒是讓國主整個人都變得陰陰沉沉。
盛輝皺了眉頭,“朕還不困。皇後今天過得如何?”
賭氣是賭氣,他還是很關心章皇後,不隻是因為救命之恩,其實心裏仍舊著部分的感情。
其實章皇後最近隻是對他避而不見,他後宮的妃子是很多,卻也沒急著立刻去找別人,就算有妃子想巴結他送上門,他都沒有什麽心動的念頭,隻是讓人把消息散播出去。
就是想看到章皇後緊張的樣子,結果人家還是不為所動,任何話都沒有說。
盛輝覺得自己這個國主當得還不如普通老百姓,起碼他們還會有個和睦的家,他倒好,和皇後都因為拉不下臉,才鬧到了現在。
小太監不敢說話了,就算自己是盛輝身邊的老人,也不敢隨意亂出主意。
盛輝望著外麵的那些宮婢,忽然問他:“小德子,如果你是皇後,家人和丈夫你會選擇誰?”
小德子無奈,“奴才是個孤兒,想不到這些選擇的糾結,這麽多年來,皇後的為人想必國主也是很清楚,章丞相是她的父親,會多擔心點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盛輝知道小德子是在為章皇後說好話,心裏是覺得他很上道,“有些事,在她心裏遠比朕更加重要。朕就是因為時常能夠理解她的為難,才會屢次退讓,你也看到章節銘是如何一步步謀反,如今又想陷害藍相,要是哪天,朕被謀害了,皇後是否也會覺得章節銘有苦衷?”
話音剛落,盛輝和小德子聽見了東摔碎的聲音,回頭就看見了章皇後蒼白的臉色。
“原來在皇上的心裏,臣妾就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章皇後今天本想要拉下自己的麵子示好,沒想好盛輝是這麽看待她。
章節銘是她的父親,做了造反的事,她比誰都感到失望和痛心,這些都不是外人能夠理解的,但是,在她眼裏,至少盛輝是不同的,他們共患難,一起走過那麽多的風雨,最後還是敗給了那點疑心。
盛輝想解釋,但是章皇後已經傷心欲絕地離開這,他並沒有立刻追過去,而是在猶豫著這會章節銘的眼線是否已經清除,若是這點事情,何談以後那些重要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