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請教
趙子琴親昵地挽住了林雪落的胳膊，“大哥你就別為難這位林姐姐成不，好姐姐，快告訴我賽況如何了？”
柯若的實力她倒是不怎麽擔心，就是有點害怕秦陽那個陰險小人，會不會在背地裏使別的手段。
林雪落看著胳膊上的小手，心裏實在是不習慣和人保持這麽親密的距離，“我……也不是很清楚，看起來雙方都很緊張的樣子，估計再過不久就會有個勝負。”
聞言，趙子琴有點失望的撒開了手，心裏想的，都是柯若那邊是否有把握，也就無心思再去顧慮到別的。
“那好吧，還不曾知道姐姐的名諱，我是趙子琴，這位是我大哥趙子修。”
他們兄妹京城都低調的很，很少有人知道是趙家的子女，因此趙子琴並不擔心自己和哥哥的身份，會被什麽人立刻給認出來。
趙子修無奈地扶額，取消了想要和林雪落多說話的打算。
這下好了，她肯定更加確認了他們是誰，真是沒見過比他妹妹更傻的姑娘。
“幸會幸會，小女林雪落，能夠認識二位也是種緣分。”林雪落的臉上滿是客套的笑容，看著他們的目光也沒有多少變化。
她對趙子琴沒有什麽印象，對趙子修隻是聽說過，別的更是知道的少之又少，何況趙家的事，無非就是趙沉舟想要圖謀篡位，偏偏還一副別人都是傻子不清楚的態度，這難免不會讓人覺得有那麽點好笑。
趙子琴忍不住驚呼出聲：“你就是太後壽宴上大展才華的林家姑娘嗎？初見姐姐時，我也是覺得驚為天人，不想原是林家的大小姐。”
她這可是發自內心的誇獎，若是換做是別人，估計隻會覺得和司徒慧一樣，仗著有幾分才氣就被人吹捧成神，看了眼那邊的趙子修，難怪大哥會讓人請林姐姐去棋社，原來也是慕名？
趙子修咳嗽了一聲：“別胡鬧，說的人家林姑娘都不好意思了。”
這丫頭怎麽沒輕沒重的，誇人也不能閉著眼誇，這樣隻會顯得太刻意。
林雪落淡笑道：“這些傳聞都是言過其實，不可當真的。”
她的目光轉向了那邊打盹的學徒，發現胡大夫的身影早就不見了，便問：“你家大夫又出門了嗎？”
學徒揉著惺忪的眼睛，“嗯，說是去給葛家夫人會診了，估計兩三個時辰才能回來。”
林雪落不禁莞爾，“這麽說，我今天來的也不是很湊巧。”
轉身欲於他們兄妹告別，混看到趙家的人匆忙地趕過來，趙子修和趙子琴連忙說了再見，人就已經進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
林雪落看著他們這麽風風火火的離開，想來應該是趙家有什麽要緊的事，目光再次轉向了整個醫館的藥材櫃，排列似乎和之前看到的有點不一樣。
這時，她看到胡大夫從內間裏走出來。
“您不是去給葛家夫人看病了？”
“這……不過是托詞，林小姐應該也知道那二人的身份，老朽如今這把身子骨，是參與不動這裏麵的渾水。”
“時局尚未明確分開，胡大夫何須如此憂慮。”
“林姑娘年紀輕輕，自是不知這裏麵的複雜，若是可以，老朽當真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胡大夫滄桑的臉龐露出了對這些事情的厭倦，若不是與王之庸有那麽點交情，自己又何故會多管，再則就是唐姨娘之前威脅他醫館經營的問題，讓他更是看到了權貴的可怕之處。
怎麽說，他都已經是經曆了兩朝的老人，大不了回鄉下去做個郎中，若是卷入了這些腥風血雨，怕是會連累妻兒老小。
林雪落麵露一絲愧色，“如此是雪落多言了。”
胡大夫連忙擺擺手，其實這些時原本就和林雪落無關，若是把她也牽連進來，終歸不是見什麽好事。
林雪落和慧珠對視了眼，都覺得時間也不早了，想盡快回去，看來今天是等不到那個高人，所幸不如自己好好琢磨其中的門道。
走到門外，忽然看見那個老者步履不穩的走進來，眼看著就要摔倒，林雪落離得很近順手扶了一把。
老者站好後，就對胡大夫喊：“你個老東西也不知道過來搭把手！”
胡大夫笑道：“這不是已經有人幫你了？”
“嗬，是人家姑娘心善，不像你天天就隻對著那些草藥上心。”
老者把藥簍給了那邊的學徒，目光掃了下林雪落，這兩天他都有暗中觀察這個姑娘，綜合胡大夫的評價，總的來說算是個心善的人，看起來對香料也有所研究，卻從不在自己身上佩戴任何香囊，熏香薰衣服之類的，這點和他倒是有點相似。
他是覺得那些香太柔和，不適合男子用，不知道林雪落是因為什麽原因，若是覺得香有害處，那也就沒有調香師這種人。
林雪落並沒有多想他話中的意思，隻是覺得這老者的目光有點犀利，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地方值得自己注意。
胡大夫正要告訴她老者的身份，卻聽見他說：“你不是正在尋老夫嗎，怎麽人就在你的麵前，反倒是要這麽著急走了？”
聞言，林雪落驚訝地回頭，看著老者不敢確定的問：“您就胡大夫說的高人?”
“高人不高當，姑娘若是想聽老夫嘮叨，倒還是可以的。”
王之庸以為林雪落已經認出了自己，沒想到最後還是他先把人給留下來，若是這女娃娃真的有幾分天賦，那他自是會把知道的告訴她。
林雪落的心裏有點激動，麵上卻依舊是很平靜，“老先生不覺得叨擾的話，雪落倒真是想討教一二。”
王之庸隻是點頭沒說話，今天隻是想測試林雪落究竟有沒有那個實力，若是沒有那也沒有好失望的，調香這個東西，隻要用心就都能夠做好。
胡大夫見狀，隻好讓他們先到屋裏說話，暫時閉館不看診，心裏也不知道把林雪落留來究竟是對是錯，不過老王已經喬裝成這個樣子，想來應該也是沒有什麽人能夠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