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傳聞
趙子琴的性格，絲毫不適合在深宮，更何況，那可是他最寶貝的妹妹，不管父親是為了趙家還是自己的私欲，他都不會讓她進宮。
趙子修本不想這麽早回來， 就是不想和宮冥夜碰麵。
二人自從因為趙沉舟的事，翻臉甚至還大打出手。
趙子修知道趙沉舟是有點好大喜功，有很喜歡貪小便宜，不過他依舊相信，父親絕不是那種妄圖造反的亂臣賊子。
趙沉舟如今算是一人之下，平時肯定是得罪了不少的人， 宮冥夜就算看不慣，也不應該隨便把這樣的罪名，按在他的頭上。
這是趙子修最不能接受的原因，宮冥夜現在更是直接和父親直接作對，他若不是為了顧及一起長大的情分，又怎會選擇置身事外。
林雪落聽著趙子修那半真半假的話，也隻是淡淡地一笑，她希望這次結識的人，不會讓她感到太多的失望。
若是淡水之交，似乎無需顧慮這麽多。
氣氛突然變得稍微靜默，趙子修想起了林雪落和林遠程的關係，就試探地問：“剛隨我家老爺從塞外邊疆回來，這一連好幾年都不知道京城中趣事，不知林姑娘可否說個一二？”
對於京城的見聞，趙子修經常能夠在趙沉舟的書信中得知，可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舞姬那件事，他也是剛剛得知。
父親從來都報喜不報憂， 包括做的那些荒唐事也未曾提及過，他明白自己是勸不了趙沉舟， 去改變這些，更是擔心有一天，宮飛塵會再也無法忍受那些不滿，對趙家lian根拔除。
趙家現在的實力是有點高，而且趙沉舟屢次果然挑釁皇權，這倒讓趙子修很擔心，以後父親是否真的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我平時都是深居簡出， 對宅子外麵的事情倒是不清楚，不知該從何說起。”
說市井的傳言，林雪落還真不知道有什麽新鮮事，何況以訛傳訛的那麽多，也沒有什麽好說的，若是朝中局勢的變化，恐怕也不不是她歲能夠非議，這位連名字都不知真假的趙公子，她還是得小心保持警惕。
趙子修笑道：“姑娘若是覺得為難，在下可以自己去打聽。”
不過就是想趁這會找個談資，緩解下這尷尬又陌生的氣氛，真要是好意，早就隨便拉一個路人訓詢問。
他能夠感覺到林雪落的淡漠和疏離， 自然明白這是多數人都會有的常態。
林雪落看到有個背著藥簍的老者走過來，看了會，才隨口問道：“雪落還從未見過邊疆的風景，不知可否略說一二？”
前生，一輩子僅有的二十多年，都困在了林府，從未踏出過這京城半步，往後她自是想要周遊列國，增長些見識。
“說來，各國的邊關都算是雞肋，風景都是差不多的寒冷與狂沙。”
趙子修想到自己這幾年看到的景色都是一樣，幾乎就沒有春夏交替的景色，心中不免還是覺得有點荒涼，正因如此，凡是去那邊曆練的人，每天，都要經過嚴苛的訓練，最後都是滿身的寧折不彎的正直。
“說來也是……聽說在瓊國的故都生長著不少的草藥，若是有時間，我真想看看。”
林雪落更想去瓊州那邊學習調香，隻可惜眼下能夠脫身前往，突然想起了身世不明的藍姨娘，起初因為那張臉，總會有種親切和依賴，如今府裏發生了那麽多的事，很難不讓她去懷疑藍氏，是否也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這世上怎麽可能有除了血緣關係，還能夠長得如此相像的，莫非……是失傳已久的易容術？
舊聞高麗的修容術，能夠讓人改頭換麵，多少年輕女子為了愛美不遠萬裏去那邊，成功的幾率不定就很高，回來的人至少比去時少了一半。
林雪落收斂了思緒，發現那個老者在用精明的眼神打量她，正當她想要問個明白，卻聽到他說：“小二結賬。”
“好嘞！”
目送他的背影下了樓，林雪落很肯定自己不認識這位老先生。
趙子修這個時候才淡笑著解釋：“聽聞那邊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諶國先帝一把火燒光了，林姑娘若是想去，怕也能看到一片廢墟。 ”
瓊國以瓊花和調香聞名，那邊的調香師很是自我膨脹，聲稱長期研習調香，也能夠得道成仙。
是以，瓊國上下沉迷與煉香修道。
尉遲序言和盛羅當年因為私人恩怨，想利用這個擊垮諶國，最後被識破，兩國開戰，瓊國敗在了太過自負，不久盛羅因為受了重傷駕崩。
“說來也是，茶葉喝的差不多，今天，就此別過。”
這次回去，林雪落不打算對任何人出手，她必須要耐得住心，才能在問題發生的的時候，保持那幾分冷靜。
趙子修看了眼時辰，的確已經很晚了，“不如在下送姑娘回去吧，天，黑兩個姑娘回去，難免不安全。”
說罷，心裏又覺得不是很妥，那林遠程之前是見過他，若是回去的時候撞見，該如何跟林雪落解釋，自己隱瞞身份的事。
林雪落看著外麵燈火通明，況且林家附近又不是沒有任何的人煙，她和慧珠一起回去，應該還是來得及。
聞言，這趙子修隻好作罷，“那姑娘可得要小心點才是。”
林雪落輕點著頭，與沉默了很久的慧珠一起出了茶樓，瞥見了一雙白色的繡花鞋，想也未想就付了那老婆婆銀子。
“怎麽了，一句話不說，可是因為畫眉？”
若是平時，慧珠早就吭聲，今天，倒是安靜地很，讓林雪落有點猜不著究竟是為何。
慧珠回頭看了眼茶樓，發現趙子修正在望著她們，心裏還是覺得有些怪異。
“方才那位趙公子，我似乎見過……”慧珠依稀記得當初林遠程和唐雲麗成親時，趙沉舟帶著長子趙子修參加，那少年的眉心就有個細微的刀疤。
時隔多年，慧珠仍舊不太能夠確定，這位趙公子是否就是當初的趙子修。
“人有相似總是難免的，八兩今天還跟你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