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司徒文的苦惱
元夢雖然身為女子,在長相上像極了她的母親,美豔動人,但是性格上卻截然相反,如同男子般非常驕傲、執著、冷峻,像極了她的父親。
當年元夢在稍微懂事之後,沒有借助司徒文任何的權勢與力量,悄然報名進入普通的弟子之間,從最底層學起,積蓄實力,一步一步攀升,最終學成出山,之後隻憑借著她自己的實力大戰四方,隨後傲視群雄、眾望所歸的成為了三清宗的一代聖女。
身為宗派的聖女,不止修為在同輩之中出類拔萃,更重要的是權勢上在某種程度幾乎可以與掌門相提並論,行走在外,她們便是宗派的門麵,誰人也不敢小覷,必須給其三分顏麵。
司徒文為自己擁有這樣出色的女兒喝彩!
若不是元夢一直潛心修煉劍法,無心去打理宗內的事物,從而主動卸去了聖女的職位,或許到現在聖女之位都會是她的。
這便是他的女兒!一個高傲、獨立、堅強的女兒!
“你覺得周鴻運此人如何?”
但也正是元夢這種另類的性格,讓人有時會頗為煩惱,她太有自己的個性了,趁著目前隻有父女二人在此,司徒文想了想後,突然這樣試探般的開口問道。
“什麽如何?”
一襲紅裳的元夢如同一柄利劍般站立在書案之前,目光凝聚在書畫之上,目光飄忽、思緒也跟在上麵,她還在欣賞著眼前的畫作與詩句。
周鴻運的詩畫非常精彩,越是品味就越是容易沉醉進去,這便是文道的魅力,能陶冶情操、能動人心魂。
突然聽到司徒文的問話?元夢著實愣了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個敏感的話題,司徒文稍微斟酌了下詞語後繼續問道:“我就是想問下,你對周鴻運此子的印象如何?你對他是否存在些好感呢?”
誰知道在司徒文麵前向來溫和、孝順的元夢,在聽到這句問話之後直接就炸毛了,她呆了三秒後回轉神來,再瞪著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議般的看向司徒文,隨後大吼道:“印象?好感?我對他?父親,你什麽意思?”
沒想到元夢的反應居然會這麽激烈?
而更沒想到的是,向來倨傲、冷酷的司徒文此刻在元夢麵前居然訕訕一笑,他頗為不好意思般的道:“額!這個!我不是看你單身許久了麽?你一個女人總要成家的,就想著來給你找個伴侶啊?”
或許是感覺打鐵要趁熱般,司徒文連忙緊接著說道:“你覺得周鴻運怎麽樣?我觀此子已久,發現他天資縱橫,日後絕非池中之物,不僅文道非凡,為人也溫文爾雅,有才識、知進退,並且還身懷著數種絕世秘法,身後也肯定有著不同尋常的家世,他若是成長起來絕對能配得上你,如此俊傑可是非常的難得,你覺得如何?”
雖然司徒文也很想如同其他長輩那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直接來安排元夢的婚事,畢竟這裏雖然是修行界,但是凡人的許多規矩他們也照樣在遵守著。
可是因為對女兒的愧疚與摯愛之情,讓司徒文這個傲視天下般的梟雄人物卻在元夢的麵前有時會抬不起腰來般,他對誰都能冰冷無情,但是對元夢卻強硬不起來。
“不行!父親,我告訴你,無論什麽事情我都能答應你,哪怕你讓我去做天大的惡事我都在所不辭,但是我的終身大事絕不允許別人對我指手畫腳的,就憑周鴻運?他不過是一個隻會舞文弄畫、無病呻吟之輩而已。”
“要知道這可是個修行的世界,當日我隻是讓著他,否則我若是爆發出真正的實力,就連一招他都接不住,不過一個菜鳥而已!他何德何能有資格與我相提並論?龍可不與蛇居!”
雖然心中已有猜測,但司徒文如此露骨的話語可是讓元夢氣急抓狂,她傲氣衝宵,對周鴻運隻有築基期的修為極為鄙視,特別是在說到周鴻運時她的表情好似吃了老鼠屎般惡心,連聲大叫之後便氣呼呼的轉身而走。
“哎!夢兒,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去找個男人成家了啊!”
這就談崩了?身為父親,對女兒的終身大事一直懸掛於心,司徒文連忙對著元夢的背影大聲說了句。
誰料元夢頭也不回,就這麽舉起手來擺了擺,也高聲叫了句:“我單身,我樂意!”
一襲紅裳的元夢如同一朵紅雲般飄然而去,父女之間的這次談話不歡而散,司徒文被元夢的回話梗住了,他數次張了張嘴,幾番都想要叫停元夢,可卻不知道該怎麽再去開口?
這是他唯一的愛女,也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他可以對別人冷酷無情,但對元夢,他卻傾注了所有的感情,恨不得含在嘴裏、捂在心裏。
“夢兒這麽倔強,我該怎麽辦呢?若是我最終的計劃沒有成功的話?以她這種太過剛硬的性格在日後定然會吃大虧的,我若在,天下間無人可以欺她,但我若是不在了?那便定要給她找個值得信任的男人來保護她、愛護她、拴住她……”
司徒文背負雙手在院子裏左跺右跺的來回走動,微眯著雙眼,緊皺著眉頭思索著,此刻的司徒文不再像是個高高在上、手握重權的王爺,而是一位為女兒操盡了心思的父親。
“我也不想逼你啊!可你如此單純,總是讓我擔心,當年就不該任由你加入通天峰,致使如今你的心中隻有劍卻容不下其他,而且女人總要嫁人的,唉!你這娃娃可真讓人傷腦筋啊!”
“詩兒!我們的女兒長大了,你若還在就好了,我也不用在此操碎了心啊!”
司徒文愁眉苦臉的搖頭歎息著,在想著曾經的愛人時,突然想起自己的後院裏還有個女人,他心頭一亮,暗忖道:“或許那個女人能給我一些別樣的主意呢?”
偏殿內,妖豔的血依依正在溫柔的給司徒文按著摩,輕輕的給他捏著肩膀,那模樣好像一個良家婦女正在伺候著心愛的丈夫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