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疑雲(二)
“誰說你不如褒姒?在我心裏,你就是最美的!”袁誌澤似乎發覺了我的異常,笑著將我攬入懷中。“並不是我駁你的好心情,隻是這種軍國大事豈能當做兒戲……”
“行了!”看他當了真以為我想讓他做一回周幽王,連忙打住了他的解釋。“我怎麽可能會讓你做那種事呢?隻不過我隻是想聽點甜言蜜語……”
見我表明心跡,袁誌澤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邪惡的成分:“好啊,不就是甜言蜜語嗎,我就不會說了,瀟瀟,隻要你願意,我會給你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隻要你願意,我上刀山下油鍋粉身碎骨……”
我一驚,連忙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唉,看來隻能認命了,他這個人就是不解風情。“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你還是不要說了,不管什麽甜言蜜語到了你嘴裏,總是會變味。”我做了一個舉手投降的姿勢。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女人,一會兒不準男人騙自己,又一會兒卻又盼著男人騙自己,我算是服了。”袁誌澤一臉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也對啊,誌澤雖然不會說什麽好聽的話討我歡心,不過他對我的愛還是在行為舉止體現地淋漓盡致,仔細想想或許還是一個從不對自己說謊的老公更合我的胃口。
“嘻嘻,照夫君的意思,夫君從來沒有騙過我嘍?”我擺出一副可愛的表情問袁誌澤。“那是自然,非但以前不會,今後也絕對不會。”袁誌澤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做了保證。我心中冷笑一聲,哈哈,你終於上鉤了。
“那好,我問你件事情,你一定要從實招來。”既然得到了他的保證,我立馬收起笑臉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袁誌澤眼神似乎有些慌亂,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回答道:“你說吧。”
“我總是感覺最近你們好像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可是我問那些下人他們都不告訴我……”我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但是袁誌澤似乎並沒有在意,告訴我這是我自己神經過度緊張造成的錯覺。這是我的錯覺嗎?看袁誌澤滿不在乎的模樣,我自己都有一點相信了。
“誌瀞那小子還不回來,他是不是想累死我啊。”對於剛才的問題袁誌澤並不願意過多停留,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便將話題轉移了。
說來也奇怪了,原本經常在王府出入的成都王袁誌瀞最近好像人間蒸發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不過沒有他在一旁惹是生非,生活確實美好了很多,若不是誌澤提醒,這一異常情況我都不會發覺。
“對啊,成都王最近都在忙什麽啊?最近也不見他來王府了。”我心想,莫非那個張狂王爺變性了,喜歡上了蝸居的生活?
“他呀,說什麽自己府上有事走不開,一直窩在成都呢,真納悶了,你說他能有什麽事。”聽口氣,袁誌澤似乎也對他的表現很不滿。
“就準你有事,不準別人有事了嗎?你呀,就是總為自己考慮,不替別人想想。”見袁誌澤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我忍不住給袁誌瀞說了兩句好話,怎麽說人家也救過我啊。
“你知道什麽,”袁誌澤不滿地瞟了我一眼說:“我原本是想讓他來替我處理幾天公務,我正好可以帶你回洛陽請父皇賜婚的。”
想不到袁誌澤居然是為了我倆的事著急,一想到這兒我的臉不由有些微微泛紅,雖然心中很興奮,不過我的得意忘形還沒有從口頭上表露出來:“你想的倒美,還沒有征求過我爹娘的意見呢。”其實我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我還真不相信老兩口回拒絕當皇帝的親家。
“你不是剛剛任命了漢中的都督嘛,讓他幫你不就行了?”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對這個問題我比袁誌澤還上心,真恨不得明天就能動身去洛陽。
“你說的倒是輕巧,”袁誌澤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向廣現在為了漢中的政務忙得整天不可開交,還要清查各色餘黨,再把軍務交給他,那他豈不是要哭了。”
“行了,著急也沒有用,等忙完了這一陣兒咱在回去吧。”看我急的抓耳撓腮的模樣,袁誌澤擺擺手示意我不用再抱什麽幻想了。
恰逢此時,門外出來了小武的聲音:“啟稟王爺,傅將軍已經將所需要的馬車準備好了,敢問王爺還有什麽別的吩咐。”袁誌澤沉吟片刻抬頭說道:“今晚就沒有什麽事了,讓他明天一早將東西送出城去就可以了。”小武得令後便離開了。
“什麽東西啊,還得將軍護送出城?”聽了他們的對話,我對袁誌澤口中所說的“東西”倍感好奇。“那可是好東西,你想知道嗎?”袁誌澤狡黠地朝我眨眨眼,我連連點頭。
待到袁誌澤伏在我耳邊說出那東西的名字時,我感覺自己身上登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把把他推到一旁:“那是什麽好東西,真變態,你們堂堂西北軍居然會變身挑糞工,我真鄙視你們。”一想到袁誌澤居然會把動物的便便當成寶貝,我便惡心地不行了。
“少見多怪,你知不知道狼煙的由來?”袁誌澤對我的反應早有準備,一點都沒有感到意外。狼煙?說實話雖說聽過很多帶有狼煙的成語,不過我還真不知道為什麽叫狼煙。
“莫非.……是用狼糞……”聯係到他剛才說的狼糞,我似乎明白了什麽。“正是,你可別小瞧了這東西,邊廷預警可全仰仗它了。”可是為什麽呀,放著那麽多東西不用,偏偏用這種穢物,古人的思維邏輯真讓人搞不懂,說不準又是什麽封建迷信在作怪呢。
“烽火台預警晚上好說,隻要燃火就可以了,不過白天要想預警,就隻能靠狼煙了。你可別小瞧這狼糞,燃燒一般的草木產生的煙顏色很淡而且一旦有風極容易被刮散,可是狼糞就不同了,一旦燃起,煙的顏色非常濃烈,極為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