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第三星宿,刀劍相鳴
難道對方已經被自己解決掉了?
江塵納悶,同時往那東門之上瞧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新的星象圖刻在上麵,那便是說明他這一關還沒通過,房日兔還沒有倒下。
正在江塵打算動手掀開黃沙一探究竟的時候,深埋的黃沙某處突然動了動,下一秒,一道身影破沙而出,房日兔手持關刀在他麵前站定,看上去依舊毫發無傷。
看來,這場戰鬥注定還要繼續。
江塵見狀,紫薇帝劍再度回擺,氣息再度匯聚,便要湊出這第三條金龍出來。
然而,此時房日兔卻並沒有任何動作,放聲大笑起來,令人匪夷所思。
“哈哈哈,閣下的手法果然精妙,雖然吾能夠模仿其形,但終究領會不了其中之意,在下自愧不如。”房日兔說著,關刀往地上一扔,身影正漸漸化為輕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這次比試,閣下贏了,吾認輸。”
話音剛落,房日兔的身影便徹底消失在江塵麵前,化為一道星象圖直接映在東門的某處。
方才兩方皆是喚出龍威對攻,聲勢滔天,看似平分秋色,實則江塵的金龍要占上風。
因為真正的龍威,在勢不在形,看似兩道龍威扭在一起,難分難舍,實則他們散發出的磅礴氣勢早就影響到了本尊。然而房日兔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禦龍者,他隻是一個善於模仿的星宿守護者,雖能依樣畫葫蘆幻化蒼龍,然而這條蒼龍有形卻無勢,空有一個外殼,力量有限,根本不能對江塵造成任何威脅。
而江塵就不同了,他本就是擁有真龍之軀的修行者,又是天命之子,命裏金龍注定引領他走向強大。所以,能在禦龍方麵勝過他的,天底下沒有幾人,更何況隻是一個照著他的招式如法炮製的星宿守護者,更不可能是他江塵的對手。
因此,這位房日兔看似是自己認輸的,實際上是被江塵那滔天龍勢的壓力壓的不堪重負,出於無奈才偃旗息鼓,無力再戰的。
因為這二十八星宿守護者都是盡職盡責的存在,根本不存在什麽大義凜然,無端放行的舉動。要想通過試煉,除非你拿出足夠讓他臣服的實力,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經此一役,江塵雖然沒有耗費什麽精力,卻通過此次戰鬥大概了解了這些星宿的實力,如果用外界強者來衡量他們的話,每一位大概便是聖王八重到九重之間的樣子。
試煉的規則是逐個挑戰任意一道門的七位星宿方可過關,因此江塵不需要擔心被星宿守護者群毆這種情況。
想到這裏,江塵有些慶幸,還好這幾天他並沒有摸魚,而是趁著修養的大好時機刷了不少聖王強者,將自己的境界也提到了聖王三重,以他盤古真訣的等級壓製,大概能夠媲美聖王十重的強者。否則,以他之前的水平,這裏隨便一個星宿守護者跑出來都是要他老命。
這邊江塵還在琢磨,另一邊,東門再度打開,第三位星宿守護者登場了。
隻見這位星宿守護者虎麵人身,右眼有一處十字刀疤,光著膀子,手持雙刀,身上隻係著一條黑色粗布褲子,透過他行動的步伐,江塵還能發現他身後帶著一條帶著火焰的尾巴。
這個特征,其身份已經再明顯不過了,江塵一邊打量著對方,一道信息在心頭浮現。
尾火虎,二十八星宿之一,東方七宿第六位。
不過既然是一個用刀的星宿守護者,江塵絲毫不介意跟他切磋一番刀劍之道,真刀真槍地對上一陣,正好也省他一部分精力。
“閣下居然接連打敗吾兩位星宿守護者,看來勢頭正旺啊!”尾火虎手持雙刀緩緩走出,東門再度緊閉,預示著第三道試煉的開始。
“哪裏哪裏,隻是運氣好罷了。”江塵謙虛一笑,繼續道,“我看閣下是使雙刀的,不如你我不比任何手法,隻靠這刀劍分出勝負如何?”
“哈哈哈,這麽多年了,居然有人主動找我切磋兵器,難得,難得!”尾火虎哈哈大笑,手裏的逐月雙刀快速轉動一番,接著道,“不瞞閣下,吾最擅長之技藝便是耍這雙刀,如今閣下既是要一決勝負,在下求之不得!”
你一言我一語,兩人像浪跡江湖之時偶遇的俠客,自報家門,奉上客套話後就迫不及待地擺開陣勢,一較高下。
“閣下,承讓了,看刀!”
尾火虎說著,雙刀一擺,身形一掠,便是直接來到江塵麵前,直接照著他麵門直劈而下,後者早早地做好了防禦措施,紫薇帝劍一橫,竟是將他一對雙刀的攻勢攔在了半路。
雙方就這麽僵持了幾秒,由尾火虎首先按捺不住,抽回其中一刀。江塵見狀,紫薇帝劍突然發難,反壓對方,直接將其逼得退後幾步。
不過下一秒,江塵便不再繼續持劍前壓,而是抽身一躲,自己反倒退後了數步,因為尾火虎的另外一刀從側翼砍來,出於無奈,他隻能放棄這點優勢,識相地後退,讓對方撲空。
尾火虎自然知道江塵的意圖,手裏的雙刀微微調整,朝著江塵再度發難。
江塵見狀,自然也不肯認慫,紫薇帝劍幾乎同時而出,再度和那雙刀相撞。
然而,這次尾火虎的雙刀撞擊如蜻蜓點水,淺嚐輒止,一下下點在那紫薇帝劍之上。
此番他要和江塵比的不是持久性,而是賭在那一瞬間的撞擊力度上,在他眼裏,刀遠比劍重,更何況是雙刀,隻要手裏的武器的力度足夠,他便能夠輕而易舉地壓製江塵。
江塵當然知道尾火虎心裏所想,不得不說,他的想法挺好,這種方法,在大多數的刀劍對決中都能取勝。
但,江塵依舊選擇慷慨迎擊,不為別的,他得對得起自己手裏那把紫薇帝劍。
這把劍乃是南域大帝心愛之佩劍,他曾經用來號令整個南蠻之地,如此氣勢之劍,豈能怯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