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受傷
隻是,等到白曉曉重新落於屋頂上的時候,感覺到頸子後麵的絲絲涼意,伸手一摸,竟然有了血珠。
有幾分詫異的白曉曉,目光落到了白衣人的手上,那個應該不是他的指甲,應該是裝上了什麽護甲兵器之類的。
但是剛剛交手的時候,兩個人貼的那麽近,她沒沒看出他的手不是手。
血腥的味道似乎引起了院子裏麵的某些東西的共鳴,焦躁不安的低低的嘶吼聲開始逐漸出現。
白曉曉就見到眼前的白衣人,將染了自己血的指甲猛的一折,那力道大的,都讓站在她對麵的白曉曉都齜牙咧嘴起來。
這可真的是疼的要人命啊!
可是這個人卻不管不顧,甚至不從在意自己的血低落到地上的瞬間,有東西從陰暗的角落一下躥出來,仰頭,將血給吞了。
似乎,那是極其美味的東西。
白曉曉微微眯眼,打量著角落裏麵出來的東西,那應該是鬣狗,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種狗應該是在西邊才會有的,而且這玩意似乎還是群體生活。
正想著的時候,白曉曉就見到這小小的廚房的院落,四個角落都跑出來了鬣狗,粗略的掃了一眼,竟然有五隻。
顯然,這五隻是受過訓練的,因為它們雖然此刻看起來是渴望血的,但是卻並沒有闖到中間,似乎中間有什麽東西,讓它們極其的害怕。
可是這並不代表它們就沒有辦法攻擊到屋頂上的兩人。
白曉曉目瞪口呆的看著一隻踩到另外一隻背上起跳爬到了屋頂,對著她齜牙咧嘴起來。
鬣狗擋住了她的去路的同時,白曉曉注意到那白衣人竟然拿著沾了她的血指甲放到了一個小瓷瓶當眾。
變、變、態!!竟然喜歡收集人血的嗜好。
隻是他這瓶子還沒裝入到袖口之中,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這白衣人的身後,一手捏住了瓷瓶的同時,便對著那人的肩膀擊出一掌。
被擊中的白衣人卻是在擊中之後,隻留下一片白色的煙霧,人便消失不見了蹤影。
白曉曉瞪大了眼,看著眼前算是騰空消失的白衣人,頓時就驚呆了:“師父,這到底是什麽功夫?”
重殷,也就是剛剛出現在白衣人身後的男人,眼角一片陰鬱之色,慢慢的將瓶子收到自己的袖口之中的他,看了一眼徒弟,皺眉道:“先把你脖子後麵的血止了!”
白曉曉覺得沒什麽大不了,隻是冒出了幾個小血絲罷了……
就在她打算說什麽的時候,眼前的鬣狗突然猛的朝著她一撲的同時,身後卻是也有一陣凜冽的風朝著她襲來。
餘光掃過,後麵的那一隻也是鬣狗,一前一後的攻擊,可是後麵的那一隻,似乎是母的!
一躍而起,避開兩隻鬣狗的白曉曉,身形一轉,落於鬣狗的後側之後,聽到書香閣中所傳出的動靜,再抬頭,看著自家師父已經走了,絲毫不管自己徒弟的死活的樣子,哼了兩聲之後,才開口道:“裏麵的,解決了沒啊?”
展白玉聽到聲音之後,索性的直接將人從裏麵給丟出來,一躍而起,站在了屋頂之上,看著被他丟出來的人,落於廚房前的陷阱中,那銀線竟然產生了灼熱,直接將人分解開來。
一點一點的,切割分解。
白曉曉皺了皺眉,側目看向展白玉的時候,就見他的眼神已經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伸手覆上後麵的脖子的白曉曉,幹笑了幾聲。
展白玉眼底陰鬱了一瞬之後,才低低的開口:“先回去!”
白曉曉點了點頭,轉身便和展白玉帶著兩個食盒走了。
等到兩人回到趙王府的時候,天已經微亮。
但是,哪怕是天已經亮了,但是趙朗也不應該這麽早出現在趙吏的王府門口,還一臉黑漆漆的,沮喪的垂著腦袋的樣子。
“這是怎麽了?”白曉曉走到趙朗的麵前,看著小家夥蔫噠噠的樣子,挑了挑眉:“這是剛從炭火裏麵滾了一圈?”
趙朗委屈的癟了癟嘴,扭頭怯怯的看了一眼王府,捂著自己的屁股往白曉曉的身邊蹭了蹭:“闖禍了,王叔要打我!”
闖禍?
白曉曉看著趙朗那委屈的表情,覺得特別奇怪,他能闖什麽禍,還讓會讓趙吏揍他?
“你還有心思管別人?”展白玉眯著眼,看著白曉曉後脖子那邊都已經淤青了,那眼神立刻冷了下來,說話都往外麵蹦著寒氣。
“趙朗,進來!”
就在趙朗準備問白曉曉怎麽的時候,屋內又傳來趙吏那陰沉的聲音。
門口,白曉曉和趙朗同時縮了縮脖子,一個看著門裏麵,一個看著門外麵,臉上都有種自己要完的表情。
對此,展白玉的做法是,將手中的食盒丟給趙朗的同時,一手拎著趙朗,一手將白曉曉給拽進去。
趙吏在裏麵正看著宮內的清算單子,喊了一會沒見趙朗進來,正打算出去將人給拎進來的時候,就見到展白玉將這兩個如此的給……送進來了。
立刻聞到了血腥味道的趙吏,臉色一沉:“你們受傷了?”
白曉曉訕訕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展白玉沉著一張臉,將趙朗往趙吏的麵前一推,轉身帶著白曉曉就往側院去。
趙吏擰眉要跟上去看一看,就見趙朗已經抱住了大腿搖頭,很認真的看著自家王叔:“不能去!很,很凶的!”
趙吏都要被趙朗給氣笑了:“那麽你呢?”
趙朗縮了縮脖子,垂著腦袋,看著自己的腳尖,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麽道歉。
趙吏歎了口氣:“宮中受傷的人,你要記得去看他們!雖然你是主子,他們是奴,但是這並不是他們犯了錯才受到的懲罰,而是你犯了錯,讓他們無端受了牽連,明白嗎?”
趙朗捏著手指,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話,不是對我說!”趙吏不希望趙朗養成知錯不改的性子,這個毛病他沒有,皇兄更是沒有!
趙朗沉悶了半響,才抬頭看著趙吏小聲的問道:“要……要父皇一起去嗎?”
趙吏微楞,就見趙朗悶悶的開口:“是朗兒的錯,和父皇沒關係,朗兒會自己去看望他們,然後道歉的!”
趙吏失笑,伸手狠狠的揉了揉小侄子的腦袋,這個孩子……也不知道皇兄到底是怎麽養著的,長成了這幅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