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不要影響本係統的KPI啊!
“喲，搭檔，按照你要求，已經把周圍所有的生物標記在地圖上了，隻是以我目前的能量，範圍隻有兩公裏。”
“範圍不是問題，問題是為什麽周圍這麽多東西啊！你都標記了些什麽啊！還有，我周圍這麽多紅點是什麽鬼？我們的隊友被團滅了？”
“綠色的點就是樹啊，鳥啊，小凶許啊……”
“？？？係統你腦殼壞掉了嗎？哪有小地圖標記樹和小凶許的？還有這個口音又是什麽鬼！”
“本係統沒有腦殼喲，所以不會壞掉。”係統很欠揍的道，“根據搭檔你的要求，周圍對宿主沒有惡意的目標都是用綠色標記的，比如樹啊，花花草草啊。”
“這一部分可以去掉啊！你咋不連石頭土坷垃都標記出來呢？”
“以為它們不屬於有生命的物體，不會產生敵意啊，應該說它們連思想偶都沒有。”
“那樹和花花草草就能了？”
“也不能，所以它們都被標記成了綠色。”
“請把它們都去掉！我不要標記花花草草！還有小凶許啊，小鳥也是，它們能傷害到我們嗎？”
“理論上，如果它們在搭檔你頭上路過時不小心吃壞了東西，就會對你產生危害了……”
“也都去掉！隻需要標記那些能對我們造成實質性傷害的生物，比如魔獸啊，‘血牙’啊之類的。”
“好吧，搭檔，你說了算。”
“最後，我身邊這些紅通通的是什麽鬼啊？為毛獵熊者的人都是用紅點的標記出來了？”
“當然是他們對搭檔你懷有敵意啊。”
“……”羅爾覺得係統說的好有道理。
“目前我們是組隊狀態，就算他們對我再有敵意，也不用標記成紅色，隊友都給我標記成綠色啊混蛋。”
“好的，搭檔，本係統這就綠了他們。”
“……係統，你真是好樣的。”羅爾不禁翹起了大拇指。
“小意思。”
經過一番折騰，羅爾腦海中的小地圖最終還是成型了。
以羅爾本身所在的位置為中心，向周圍擴散出去將近兩公裏的範圍，各種地形和敵對生物被標記出來。
然而並沒有什麽紅點出現，這裏還處於影子山脈西側“大台階”的第一級，最危險的生物大概就是餓紅眼的成年山豬了。
所以地圖上，隻顯示了羅爾身邊一溜剛被係統綠了的點點——獵熊者的車組和鐵騾子和一開始被綠了的赫克托號。
“西斯，你是怎麽知道獵熊者那些車組對我懷有敵意的？難道你還能窺探他們的思想不成？”羅爾好奇道。
“本係統並做不到這一點。”係統道，“思想是一個生物自我的體現，是自由的基礎，根據多元宇宙的基本法，本係統無權幹涉他人的思想。”
“你偷窺我的腦袋時怎麽就沒這麽遵紀守法呢？”
“本係統並沒有偷窺搭檔的思想。”係統解釋道，“本係統隻是充分了解了一下搭檔你的記憶，也就是你的過去，類似於讀了一下你的檔案。隻是這個檔案的內容有點多，有點雜，並且……還挺好看。”
“……那你為什麽能判斷獵熊者的人對我有敵意？”
“用搭檔你能理解的話來解釋，就是因為本係統綁定了你的精神信標，可以感受到來自其他生物對你的情感反饋，反饋越強烈，本係統的感應就越清楚。至於怎麽感應，抱歉，超綱了。”
“……”
“但是根據搭檔你的要求，我會忽略掉作為隊友時，他們的情感反饋，統一標記陳綠色。”係統道，“但作為你的搭檔，本係統還是要提醒你，害人之心可以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羅爾覺得這話真的沒毛病，“所以我會小心的。”
“關鍵是，萬一搭檔你嗝屁了，本係統的KPI會有大麻煩。”係統幽幽地道，“三百二十七年無安全無事故的記錄，可不能毀在搭檔你手裏，會影響本係統的年終獎。”
“……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年終獎是誰發的？”
“超綱了，不予解釋，解釋了你也不懂。”
“那他一定沒什麽了不起的。”羅爾撇了撇嘴道。
“為什麽這麽說？”
“如果給你發年終獎的存在真的那麽了不起，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你跟著我穿越穿歪了這件事？這算不算運營事故？你的年終獎是不是已經報銷了？”
“.……”係統沉默了半響，掙紮道，“還有挽救的餘地，隻要搭檔你出色的完成了傳奇之路主線，本係統再把報告弄漂亮一點，就沒問題了。”
“……你為什麽這麽熟練啊？”
“因為本係統是多元宇宙的驕傲。”
“請要點B臉，謝謝。”
……
車隊花了一天半的時間通過第一級影子山脈大台階，經過一段更為陡峭難行的山路後，穆恩河裏已經可以看到點點浮冰，蠟柏逐漸消被哨兵鬆和白杉替代，而地麵也變得濕滑起來——羅爾等人已經到達了大台階的第二級。
隨著氣溫的進一步降低，眾人紛紛在駕駛服外麵套上了外套。羅爾也從指揮座下麵的儲物箱裏翻出了一件灰藍色的厚風衣，披在了身上。
地形變得更加複雜，起伏的地勢和濕滑的地麵讓前進變得更加困難。
再加上，在第二級大台階活動的不再是肉很好吃的，山豬小凶許之類的小動物，而是覺得你的肉味道不錯的真正魔獸，很奇幻風，要吃人的那種。
大到剪尾龍，小到六趾兔，大多都生活在這一片。
所以前導車隊打出的代表警戒的黃色信號彈也逐漸多了起來，不過運氣似乎站在了狩獵隊這一邊，代表接敵的紅色信號彈一直沒有升起。
陰影之眼就位於第二級大台階中段位置，這裏距離“血牙”的活動範圍很近。
本來奎克打算讓隊伍在進入影子山脈後的第三天天黑前通過最後一段路程，抵達陰影之眼。
但是隊伍的速度一降再降，又有兩頭鐵騾子接連發生了機械故障，不得不停下來搶修，嚴重拖慢了隊伍的速度。
最後狩獵隊在距離目的地差不多半天路程的山坳裏停了下來，準備再第二天一早出發，到達陰影之眼建立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