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時候踏上傳奇之路了
“戰車維修完畢，可以上車了。”最後一絲幽藍的光芒消散後，係統開口道。
羅爾繞著煥然一新的戰車轉了一圈，在車身的一側發現了像藤條一樣垂在那裏的繩梯。
他笨手笨腳地開始了攀爬，對於遊戲宅來說，這可比單單按個W鍵，然後推著鼠標，讓視線抬頭望天要困難的多。
費了不少功夫他才爬了上去，戰車頂端的艙蓋打開著，可以看到燈火通明的內艙。
羅爾鑽了進去，一股混合著汗臭和機油的味道，夾雜著金屬冰冷的氣味，撲麵而來。
內艙有三個位置，成倒品字排列。
靠前的是駕駛位和炮手位，分列左右；而在後方略高一些的地方，則是指揮兼觀察位。
羅爾從指揮位下來，坐到了駕駛位上，伸手將觀察窗打到全開的狀態。冷風裹挾著劍鬆燃燒的刺鼻氣味湧了進來，衝淡了艙內仿佛大學裏男生宿舍般的味道。
月光斜斜地照了進來，灑落在眾多的開關和操縱杆上，一組一組的各式儀表遍布整個駕駛台，數不清的指針紋絲不動地躺在那裏。
羅爾能想象的到，一旦啟動引擎，這些指針就會像克蘇魯的觸手一樣，瘋狂地來回擺動，展示著戰車各個部件的狀態。
這可跟WASD四個鍵外加一個鼠標就能駕駛從摩托車到殲星艦的遊戲完全不是一碼事。
“你確定我能駕駛這玩意通向傳奇，而不是一頭撞死在路邊？”羅爾攤了攤手道。
雖然他的記憶裏有戰車的駕駛技術，但僅限於稍微了解一點的範疇，和純熟的老司機完全搭不上一點關係。
“emmmm”係統沉吟了一會，“好吧，本係統會為你進行一些基礎改造，讓它更貼近你的駕駛習慣。”
“我的駕駛習慣？”羅爾想了一下，“給我來一套鍵鼠？Cherry黑軸外加羅技G502？”
“……要不要直接給你換成一套FANATECCSW？”
“好是好，可是FANATECCSW能開炮嗎？”羅爾問道。
除了駕駛，他剛發現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即使屬於單炮塔派的，老式的諾馬洛克型戰車組，也許需要三名成員，最新的霍爾德型戰車組需要五名成員，更不用說多炮塔派的阿德爾曼型陸艦，那是堪比航空母艦的存在——以上資訊由死去的那個羅爾友情奉獻。
而他隻有一個人，就算他兼顧了駕駛與指揮，那誰去開炮呢？這是戰車，到了戰場上不是光跟人飆車就能贏的。
好吧，加上不靠譜的係統是兩個，但是他沒有膽量把寶壓在這個穿越都會歪的傻缺係統上。
“OKOK，本係統也會改造一下整個武器係統，讓你一個人就可以兼顧。”
係統話音剛落，幽藍的光芒重新覆蓋住了整個駕駛台，眾多的操縱杆和開關就像放在七八月份的太陽下麵暴曬了一整天的巧克力，逐漸變得柔軟，隨後在光芒的籠罩下流動，變形，重組。
畫麵一度十分詭異。
最後，整個駕駛台隻剩下無數的儀表和指針，一根飛機操縱杆似得東東，以及腳下的兩個踏板結構。
“改造完成，操作手冊已經生成，就在你右手邊的扶手箱裏。”係統的聲音傳來。
“你確定這是戰車不是轎車？”
“為宿主提供舒適的駕乘感受也是本係統的追求之一。”係統毫無羞恥的答道。
羅爾無語地摸索著打開了座位右側的扶手箱，果真在裏麵找到了一本24開小本子，上麵用燙金的字體寫著：諾馬洛克Ⅲ型戰車（全能改造版）操作手冊。
經過係統調整，整輛戰車的駕駛變得更為簡便。
兩個蹺蹺板造型的踏板控製戰車的行駛：一起向前踩下，戰車前進，踩下的幅度越大，戰車速度越大；鬆開一側的踏板，則戰車會朝著這一側轉向，如果向後踩下這一側的踏板，戰車會加速回轉；最後，同時向後踩下兩側踏板，戰車會後退，後退兼轉向的操作與前述的轉向操作雷同。
而那根操縱杆，則是控製炮塔旋轉，瞄準，上彈，退殼，開炮等等一係列的操作。
隻要握住那根操作杆，按下瞄準的按鈕，一幅瞄準畫麵就會浮現在他腦海裏，雖然感覺有點怪異，但是羅爾相信自己會習慣的。
“接下來，就是抉擇的時間了。”係統道，“你可以選擇一次抽獎，獎品包括從R階到SSR階的各種裝備；也可以選擇一次指定部位改裝，所用備件品質為R階。”
“我選擇指定部位改裝。”羅爾想了一下道。
“你確定？抽獎可是有機會獲得SSR階的傳奇物品哦。”係統誘惑道，“這種物品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哦，能讓你在通往傳奇的道路上前進一大步喲，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單抽出奇跡！在踏上傳奇之路前，不測試一下自己的血統嗎？”
“你先公布SSR出貨率我們再來討論抽獎的事情。”羅爾不為所動。
“.……請選擇你需要改裝的部位。”係統蔫蔫地道。
“改裝炮塔。”
“改裝方案？”
“額外增加一個炮塔。”
“方案已確認，增加R階炮塔型號為：颶風Ⅳ型小口徑加農炮。可以選擇與現有的雷暴Ⅱ型主加農炮同步瞄準開炮，也可以分開使用，從操縱杆上就可以調整。”係統貼心的道。
於是，羅爾的座駕變成了擁有一前一後兩座炮塔的奇特戰車。
羅爾按下了啟動戰車引擎的開關，整輛戰車仿佛都隨著引擎有力的節奏開始震動。他把腳放在踏板上，握住輕輕握住操縱杆，體會著這如同心跳般的律動。
即使玩再多的遊戲，也沒有這種讓人熱血沸騰的真實感。
壓力表的指針緩緩地劃過表示壓力不足的白色區域，終於穩穩地指向塗著綠色的格子。
“喲，搭檔。”係統愉悅的聲音混合著引擎有節奏的嗡嗡聲在艙室內回響，“是時候踏上傳奇之路了。”
羅爾自動忽略了那個奇葩的稱呼，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夜風鑽進他的鼻腔，又被胸口的溫度加熱。
他輕輕地踩下兩側的踏板，美達合金製造的齒輪咬合在一起，位於戰車後方，巨大的艾達拉引擎聲調一變，不再空轉。
戰車在轟鳴聲中向前衝了出去，這是羅爾一次真真切切地體會到在駕駛時，被慣性牢牢地按在座位上的感覺。
畢竟他除了在遊戲裏，還沒摸過任何和方向盤有關的東西。
“這不是夢，也不是遊戲。”羅爾心想，“這是一段全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