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好久不見
“殿下!”一道女聲傳了過來,碧雲深幾步跑過來,氣喘籲籲的道:“原來您在這裏,奴婢等找不到您,都要急瘋了。”
蘇斬看了她一眼,冷淡的道:“我們才來罷了。”
“是。”聽出他的怒氣,碧雲深識趣的站在了一邊。但是沒過一會兒,她又問道:“殿下,您到這裏來做什麽?這枯井有什麽好看的?”
蘇斬依舊看著井下,沉聲道:“這口井是破案的關鍵,瘋子告訴我們有人往井裏投毒,但現在這口井已經幹了。”
碧雲深帶來的人聽聞此言,當即沉默了下來。水已經幹了的話,他們就無法檢測毒性。
“蘇斬,能不能派人下去挖點土上來?”顏卿落見他們好像都沒有辦法,開口道。
“挖土做什麽?”蘇斬看向她。
顏卿眉眼微彎,解釋道:“驗毒,隻要你們把裏麵的土挖出來一點給我,我就可以檢驗出毒性。”
“這怎麽可能?”碧雲深蹙眉,認為這是無稽之談:“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顏二小姐,你可不要為了爭功而托大。”
顏卿落聳了聳肩,表示無奈:“我又不是他手底下的謀士,爭什麽功?不過如果你們不信任我的話,不做也無妨。”
“我相信你,千柏,你下去一趟。”蘇斬毫不猶豫的吩咐道。
顏卿落笑了笑,臉上並無得意之色,卻讓碧雲深覺得諷刺。她收緊了掌心,幾乎把自己的手心給掐破。
為什麽……為什麽殿下這麽相信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麽好的?
千柏得了命令,和其他人準備準備,而後吊著一根繩子下去了。不多時便帶著一小袋土上來了,他把土打開給顏卿落看:“顏二小姐,這些可以嗎?”
“是下麵的就可以。”顏卿落收了,而後看向蘇斬道:“不過我現在檢驗不了,得回去才能檢查出來。”
蘇斬和她對視了一眼,而後點頭:“好,那我們現在回去。”
碧雲深覺得顏卿落是在拖延時間,但是她沒有說出來。如果她再說的話,殿下一定會更加不喜歡她的。
在這邊緊鑼密鼓辦案的時候,都城裏麵的錢玉纖也沒有閑著。她的身體已經養的差不多了,而因為她的孩子沒了,陸家人對她越來越差,她的心思也越來越活泛。
這日,錢玉纖剛和陸溫哲吵完架,對方摔門而去,她氣的眼眶發紅。
“碧兒!”她大叫了一聲。
碧兒是她的丫鬟之一,從錢府帶過來的,聞言即刻跪下了。
錢玉纖抬起眼,神色陰翳:“除了碧兒,你們都下去。”
“是,夫人。”其她人如蒙大赦,匆忙走了。
碧兒看了看關上的門,有些害怕的問:“夫人,您可要奴婢做些什麽?”
“幫我給太子送一封信。”錢玉纖眸光微閃。
蘇默柏接到了錢玉纖的信之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打算赴約。故此,第二天他們出現在了同一間包廂。
“太子殿下,好久不見了。”錢玉纖穿了一身紫裙,笑著拜道。
蘇默柏對她沒有好感,冷著臉道:“你說卿落重傷?”
錢玉纖麵不改色的點頭道:“不錯,這個消息我知道了之後立刻就告訴殿下了,現在跟在四殿下身邊的那個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蘇默柏半信半疑:“那麽她真人在哪兒?”
“殿下,我擺了這一桌酒席,殿下一口不吃就直接問我消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欠了殿下的錢。”錢玉纖笑容斂了起來,開始賣關子。
蘇默柏想要知道顏卿落的消息,隻好坐下。錢玉纖見狀,端起了酒杯,盈盈笑道:“殿下,我敬您一杯酒。”
他並不想喝,但是也猜到了如果不喝的話,對方不會告訴他真相。於是,蘇默柏還是將酒喝了下去。
一柱香之後,他渾身燥熱了起來,意識也開始逐漸模糊了起來:“你、你敢給本宮下藥……”
錢玉纖微微笑了笑,開始在他麵前脫衣服:“我有什麽不敢的,我告訴殿下吧,顏卿落她沒事,依舊跟在蘇斬身邊,真沒想到,殿下您竟如此癡情,可惜人家心裏可是沒有你呢。”
她語氣放的輕緩纏·綿,像是絲線一寸寸繞在了蘇默柏的心上。他頭腦更加昏沉,身上更熱,某個地方迫不及待的想要嚐一嚐女人的滋味。
……
蘇默柏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錢玉纖躺在浴桶裏,神色既輕佻又無畏:“殿下,您可算是醒了。”
蘇默柏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心中懊悔自己不夠謹慎。他呆了一會兒,而後緩慢的穿好衣服,最後沉著臉看向錢玉纖:“這件事,你最後不要說出去。”
“為什麽?您已經動了我,難道不打算對我負責?”錢玉纖看向他。
蘇默柏冷笑一聲:“若是我主動,我定會負責,可你運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簡直給錢府陸府蒙羞。”頓了頓,他又道:“若是你敢說出去,本宮有的是辦法要你痛不欲生。”
“你……”錢玉纖在水中握了握拳,權衡了一番利弊,又露出一個假笑:“是,殿下說什麽我就做什麽。”
蘇默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繼而毫不留戀的出去了。錢玉纖看著他的背影簡直要氣死恨死,卻隻能狠狠一拳砸向水麵,濺了自己一臉的水。
次日,顏卿落二人照舊出去查案。半個時辰之後,千羽忽然跑了過來,附耳說了幾句什麽,繼而蘇斬眉頭便擰了起來。
“怎麽了?”顏卿落心神一緊。
蘇斬低聲道:“顏水心暴斃了。”
“什麽?”顏卿落瞳孔驀地縮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
蘇斬抬了抬手,千羽拱手退下。他這才沉聲道:“這件事恐怕和太子脫不了幹係。”畢竟顏水心是太子側妃。
顏卿落凝眉道:“應該不止是太子,也許和錢玉纖也脫不了幹係。”否則太子無緣無故為什麽要殺了顏水心?
直到晚上的時候,她依舊在專心思考著這件事,便沒有發現,窗外寒光一閃。
那是刺客,專門來刺殺她的,已經埋伏了很久了,就等著她一個人的這一刻,且不止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