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第 235 章
連教宗都不再記得路平沙, 再找其他人也是無用?。
這一次，燕菩來?到了時間?遊戲里。
雖然時間?遊戲已經暫時停止對人類玩家開放，但對於契約者來?說, 想?要重新進入到時間?遊戲里並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燕菩自然可以自由暢通無阻。
時間?遊戲大廳里也是一片空空蕩蕩, 只有燕菩一個人還在這裡。
玩家排行榜上, 自然也已經沒有了路平沙那個亂碼昵稱的?存在，而是直接被順位補充了。
「燕菩，你也在好奇我們?新誕生的?管理者么？」三星領主?向來?是最喜歡這些八卦的?了, 她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燕菩的?存在, 立刻就趕了過來?, 「現在九星領主?已經變成一星了, 他之?前?違反了時間?遊戲的?規則, 管理者要拿他殺雞儆猴了, 和他混沒有前?途的?, 不如你來?當?我的?契約者啊,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滿足你。」
三星領主?一直盼望著?挖牆腳呢, 現在也不例外。
「我記得您已經有一位契約者了。」燕菩回答道。
「那不過是我為了派人進入到黑級副本，臨時拉人湊數的?而已, 我隨時可以解除和他的?契約。但要是換了你, 我一定和你立最高等?級的?契約。」三星領主?深深在燕菩身邊呼吸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么, 我感覺你現在比以前?更加迷人了, 大家都會想?要和你訂立契約的?。」
燕菩似乎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
他看向三星領主?, 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認真?，「三星領主?，請您實話告訴我，您想?要和我訂立契約, 真?的?是因為看中我的?實力，還是您察覺到我身上有什?么是能夠吸引您的?，所以您才想?要和我訂立契約呢？」
「這有什?么不一樣么？」三星領主?有些不解，「反正就是要和訂立契約而已，你們?人類不都喜歡這種契約么？」
「對我來?說很不一樣。」燕菩斟酌了一下詞句，將自己蠢蠢欲動?的?良心壓了下去，「如果您能為我解惑的?話，或許我會考慮一下和您訂立契約的?事情。」
哎哎哎？
燕菩居然態度鬆動?了？
這可太難得了。
三星領主?毫不懷疑燕菩的?回答會作假的?可能性，這也算是燕菩多年好名聲的?結果，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燕菩這樣的?好人是絕對不可能說謊的?。但誰又規定好人就不能說謊呢？
「你一定要問個明白的?話，那麼我告訴你，你身上有一股很奇妙的?氣息。怎麼說呢？就像是我最喜歡的?東西，然後直接將我喜歡的?點擴大了十幾倍一樣，讓我瘋狂的?想?要擁有。但是，我們?時間?領主?都是很能剋制自己的?，和你們?人類不一樣。我們?越是想?要某一樣東西，就會花越多的?時間?來?布局，我們?也等?得起。」三星領主?和燕菩坦白道，「我相信，所有的?時間?領主?都是這麼想?的?。只是之?前?你一直和九星訂立契約，契約壓過了你身上的?氣息，所以吸引力有限。可是現在你身上的?氣息突然增強，而九星領主?變成了一星，他的?實力被削弱，他和你的?契約已經壓不住這股氣息了。」
說到這裡，三星領主?頓了頓，「你最好還是換一個厲害的?時間?領主?契約，不然你以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平靜了。對了，忘記告訴你，我已經不再是三星領主?，而是七星領主?，你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我。」
三星，哦，不對，現在應該改口叫七星領主?了。
她對燕菩可以說是十分坦誠了。
若是答應和她契約，似乎也並不為難。
燕菩不由思考了起來?。
如果他沒有猜錯，七星領主?口中的?自己身上的?奇妙氣息，應該就是路平沙，或者說是曾經的?祂在復活自己之?后留下的?力量。這股力量對於時間?領主?們?來?說是具備相當?的?吸引力的?。
別看祂在一次一次的?試探時間?遊戲的?底線，一次次的?在時間?遊戲的?輪迴里不斷前?進，但實際上時間?遊戲也是一次次的?延展時間?線，放任了祂和燕菩的?計劃。
因為時間?遊戲也想?要在一次次的?輪迴里消耗并吞噬掉祂的?力量。
兩者，一直都是互相覬覦的?關係。
燕菩醒來?之?后，就發現自己身上的?那些傷疤全部都消失了。
但是力量還在，甚至變得更強，只是那些傷疤卻已經再也不見?任何蹤跡。
時間?遊戲可不會好心到還幫他祛疤。
那麼執著?幫他祛除疤痕的?人，便只剩路平沙了。
只是路平沙如今身為時間?管理者，自己又要如何見?到他呢？
這麼想?著?，燕菩就認真?的?詢問了起來?。
「如何見?到管理者？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實話說，我到現在都沒有見?過這位管理者。」七星領主?也有些悶悶不樂，「突然頭上就來?了個祖宗，這個祖宗可以直接掌控時間?遊戲的?一切，有什?么命令牠就直接傳送給我們?了，我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你想?要見?管理者的?心態我能理解，不過我們?都見?不到，你的?話恐怕也很難。」
這位時間?管理者實在太過神秘了。
「您還記得路平沙么？」燕菩再次詢問道。
「不認識。」七星領主?毫不猶豫的?否決，「這個人是誰，我應該要認識的?么？」
您應該是要認識的?。
畢竟您曾經也想?過讓他來?當?您的?契約者。
可是時間?領主?也已經不記得路平沙了。
「沒事，七星領主?，謝謝您為我解惑，我有事要先行離開了。」燕菩朝著?七星領主?微微鞠躬。
「哎，等?等?，你不是說要和訂立契約么？」七星領主?可沒有這麼容易被燕菩糊弄過去，當?即就抓住了燕菩的?衣袖質問道。
「我說的?是，可以考慮一下。」燕菩認真?的?和七星領主?解釋，「我現在考慮完了，我覺得我還是不適合和您訂立契約。」
七星領主?有些傻了。
都說燕菩是個老實人，她看著?根本就不老實啊！
七星領主?捏了捏拳頭，終究還是沒有對燕菩動?手。且不說燕菩實力強大，自己想?要贏他也未必能夠討得了好，就算自己贏了，到時候元氣大傷，另有一個時間?領主?跳出來?撿便宜可怎麼辦？她可不幹為人做嫁衣這種事情。
燕菩得以順利脫身。
時間?領主?這邊已經得不到什?么結果，但燕菩並沒有就此沮喪。
他還有最後一個地方沒有去，最後一個東西沒有找。
世?界上的?人類或者npc都有可能不記得路平沙，但還有一個東西一定能夠記得。
【全能書?】。
它作為唯一能夠記載無數時間?線的?存在，它對於路平沙的?存在和來?歷必定是一清二楚的?。只是路平沙的?來?歷太過可怕，【全能書?】也不能和盤托出。如今一切塵埃落定，或許能夠知道一些訊息。
燕菩擁有了不同時間?線上的?部分記憶，多少?也能猜得出【全能書?】現在的?所在，雖然廢了一些功夫，但是在時間?遊戲副本里的?時間?都是暫停的?，因此燕菩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去尋找他。
一萬次的?獻祭他都熬過來?了，難道還怕找不到【全能書?】么？
好在【全能書?】自己很老實，燕菩找了也就不到一個月，它就自己乖乖出來?了。
大約是它自己也能知道燕菩終有一天能夠找到它的?吧，因此只是意思意思的?躲一躲就自己出現，免得再耗費彼此的?時間?了。
這一次，【全能書?】沒有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而是主?動?將自己送到了燕菩的?手中，任由燕菩翻閱。
燕菩打開【全能書?】，發現它所有的?書?頁上密密麻麻的?都寫著?一個「神」字。
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全能書?】，你這是……記錄清空了？」燕菩捧著?書?的?手有些顫抖，難道連【全能書?】都已經不再記得路平沙了么？
「神靈已經誕生，所有關於神靈的?過去自然也會被封存。」【全能書?】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從儀式成功的?那一刻，我的?記錄就已經全部都被改寫了。」
時間?線已經完成了收束，就在神靈誕生的?瞬間?。
這意味著?時間?遊戲有了主?人，意味著?其他的?神靈不會再降落在地球上。
意味著?燕菩已經徹徹底底的?改變了未來?。
【旅途】副本已經消失了。
時間?遊戲里關於其他時間?線的?副本也會被全部清空，因此時間?遊戲才會暫時暫停開放。它需要一定的?時間?消滅所有神靈存在的?痕迹。
「燕菩，你的?願望已經達成。」【全能書?】給出了回答。
「可我又有了新的?願望。」燕菩認真?的?說道，「路平沙，還會回來?么？」
「神靈誕生，路平沙自然消失無蹤。」【全能書?】回答了燕菩的?問話，「但你作為神靈誕生的?最大功臣，你完全可以和神靈提出你的?要求，祂不會吝嗇給予你恩賜。甚至，你可以讓我成為你的?所有物。」
【全能書?】在這個時候，終於提出了它的?要求。
它一次次的?幫助不同時間?線上的?燕菩和路平沙，為的?自然也是自由。
為了那千千萬萬次失敗里唯一的?成功的?希望，只要神靈誕生，它的?記錄全部被改寫，就意味著?它了可以不用?再記載這日復一日的?東西，它想?要去記載一些更加有趣的?事情，不用?天天呆在時間?遊戲的?夾縫之?中，不見?天日。
「我連祂的?面都見?不到。」燕菩苦笑道，「我又如何去求呢？」
「時間?遊戲管理者是祂，祂即是時間?遊戲本身。你如今，就站在祂的?身邊。」【全能書?】給予了新的?回答，「只要是您心中想?要的?，都能得到，這是神對你的?恩賜和慈悲。」
那我想?要路平沙回來?，為何一直沒有動?靜呢？
燕菩苦笑了一番。
他看著?手中的?【全能書?】，心念一動?，試著?讓自己想?要得到它。
很快，時間?遊戲就給與了回應。
「時間?遊戲管理者向玩家【日月低眉】贈送特殊物品【全能書?】，是否接受？」
系統提示音出現在了燕菩的?腦海里。
燕菩一時有些驚呆了。
他又試著?去想?要別的?【儀式】、道具。
結果系統遊戲還是在提示時間?遊戲管理者向他贈送相應的?物品。
可以說是心想?事成了。
但燕菩一個也沒有接受，包括【全能書?】在內。
這些東西，感覺就像是傳說中的?分手補償禮物一樣，因為成了神，所以之?前?的?一切都乾脆用?別的?東西補償么？
燕菩難得生出了幾分刻薄之?心來?。
他偏不接受。
他要路平沙永遠都欠著?他，哪怕已經成了神，也休想?輕易斷掉。
這些東西，他想?要的?話自己就能去想?方設法的?拿到，哪裡需要管理員來?贈送呢？
「是否接受？」時間?遊戲再度提示道，「如無回答，五秒鐘后自然默認贈送。」
「我拒絕。」燕菩毫不猶豫的?回答，「真?的?要送給我的?話，為何不親自出現將這些東西給我呢？」
時間?遊戲沒有回應。
「是怕見?到我么？」燕菩追問道。
時間?遊戲這邊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要是燕菩三兩句就能讓路平沙出來?見?他的?話，燕菩才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成神之?後腦子壞掉了。
尚未成神之?前?，這一位存在的?心就是比鋼鐵還要硬的?。
如今成了時間?的?神，又哪裡還需要繼續為這些事情煩惱呢？
【全能書?】靜靜的?呆在燕菩的?手裡，不敢發聲。
而此刻的?路平沙。
祂正擴散在時間?遊戲的?無數個副本之?中。
換言之?，祂正在吞併時間?遊戲的?力量。
這股力量太龐大了，同時又很聰明。
時間?遊戲用?不同的?時間?線來?收集力量，玩家就是他的?養分，不管通關失敗還是成功，都會給它帶來?足夠多的?收益。至於那些稱號、道具、能力，反而是刺激玩家實力增長的?東西。通俗點來?比喻，副本就是它給的?大棒，而能力和道具則是它給的?甜棗。
兩者相輔相成，玩家才能繼續努力的?成長。
時間?遊戲最為聰明的?一點，在於它選擇的?時間?跨度。
民國到未來?。
人口爆炸增長，並且新舊思想?來?回碰撞的?時期。
這個時期誕生的?人生玩家的?質量，遠遠高於以前?封建社會奴隸社會的?那些，人類已經學會利用?各種工具來?幫助他們?通關副本，並且有了足夠多足夠寬廣的?渠道去認識這個世?界。
因此，時間?遊戲在信息發展最好的?時代全面公測。
又因為時間?線過於短暫，它能夠最大程度的?隱蔽自身，發現它的?神靈數目直接降到了個位數。若是它始終貫穿整個地球副本，那麼它吸引而來?的?神靈絕對不下三位數了。
要想?成為這樣的?力量的?神靈，不多付出是不可能的?。
為此，祂不惜耗費眾多的?時光，一次次的?輾轉於不同的?時間?線之?中，並且小心翼翼的?避免著?每一個自己的?相遇。
人類和神終究不同。
燕菩可以和無數個自己相遇，因為他們?就算相遇了也只會更改時間?線，並不會影響到整個時間?線的?力量。
而祂不是。
每一個時間?線上的?祂都是已經被封印過後的?化身，一旦相遇，就既有可能破壞掉儀式。
一個時間?線，只能容下一個神靈。
路平沙的?潛意識裡，也絕對不會想?要去尋找自己的?未來?和過去。
他也遇不到。
祂和時間?遊戲所有的?較量，全面都暗藏在了水面之?下。
但終究還是祂贏了。
祂用?時間?遊戲自己的?力量戰勝了它，用?【儀式】完成了成神，也意味著?祂在這一次的?鬥爭之?中大獲全勝。
當?然，祂無處不在。
遊戲大廳里，自然也有祂的?存在。
燕菩這個人類說的?話，祂自然也聽了個清楚。
這個人類對祂而言，頗有些不一般。
祂擁有路平沙的?全部記憶，但路平沙不過就是祂無數次時間?線的?一個存在而已。
一個萬分之?一的?東西，能夠影響到整個祂么？
何況作為路平沙生活的?那短短几十年，和祂作為神靈生活的?無數時光比起來?，連牛毛都算不上。這也就註定燕菩說的?一切都是無用?的?。
神靈，豈可輕易見?到?
就算祂真?的?前?去見?這個人類，已經成為時間?遊戲神靈的?祂也絕對不是燕菩能夠正面直視的?存在。
一見?面，這個人類就註定會死，會瘋狂。
或許他可以作為自己的?附庸，借著?自己的?力量而活下來?。
越接近，就越瘋狂。
而一個瘋狂的?燕菩，就不是祂在意的?那個人類。
【你這若有若無的?一絲擔憂，用?人類的?話語來?說，就叫做「在意」。】
【若不在意，又如何能夠想?到這些？】
【我喜歡燕菩，所以你也會喜歡。】
【承認你喜歡一個人類，有這麼難么？】
大約是因為祂擴散出去的?力量太多了，腦子裡居然響起了一個人類猖狂的?聲音。
不，不是人類。
應該說是曾經的?自己。
祂有些不解。
為何路平沙還沒有消失？
成神儀式之?后，這個世?界上已經再無路平沙才對。
——————————成神·儀式中途——————
路平沙被無盡的?畫面包圍。
一次又一次的?，他將燕菩獻祭，或主?動?，或被動?。
但燕菩永遠會作為祭品，倒在成神儀式的?最終條件面前?。
路平沙試著?去撈，去扶，但永遠碰觸不到燕菩。
「燕菩，你還這麼撐著?做什?么？」路平沙簡直快要瘋了。
他終於知道自己心裡的?那些愧疚、無奈、痛苦都從何而來?。
為什?么一見?燕菩，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陳豐算的?卦里，說的?那個欺騙燕菩感情的?人，就是他。
是不同時間?上的?他。
以前?的?他，可以說是無心無情，尚且路平沙還能算理解。可為什?么等?到儀式的?最後幾次，他分明已經明白了燕菩的?情意，甚至也已經對燕菩產生的?好感，為什?么還要動?手？
因為比起燕菩，他更想?成神！
區區一個燕菩，根本不在祂考慮的?範圍之?中。
只要成了神，再復活一個人類就好了，時間?遊戲的?力量足夠讓它改變因果，拯救已經死亡的?人的?命運。
祂已經復活過燕菩一次，再復活一次就是了。
祂的?想?法是如此正常，因此祂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讓燕菩死在祂的?面前?。
但路平沙拒絕成為這樣的?神！
就像是他討厭【旅途】世?界里的?那三個神靈一樣。
神靈若真?的?無所不能，哪裡還需要來?搶奪時間?遊戲？
神靈若真?的?無所不能，為什?么還需要一個普通的?人類反覆獻祭，永遠飽受折磨？
說到底，這些所謂的?神靈，也就是比他們?人類實力更強的?一種生物而已。
路平沙不想?成為這樣的?神。
可他又必須要成為這樣的?神。
只有成神，才能完成燕菩的?願望，拯救這個世?界，才能阻止外來?的?神靈進入到這個地球。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消滅時間?遊戲，他只能控制。
時間?遊戲管理者，只能管理遊戲，卻不能刪除。
【成神·儀式】已經開始在逐漸扣除條件。
路平沙發現自己的?意識也已經越來?越弱了。
他像是沉入了海洋一般，永遠看不到邊，周邊的?光亮在一點點的?消失，彷彿下一刻就要進入到永恆的?黑夜。
成神的?人，還會記得身為人類的?過往么？
我若是死在這裡，燕菩一定會來?找我的?。
到時候，他會不會把這個神錯認成我？
我是燕菩花了一萬次的?儀式，一點點鑄就的?路平沙，不是神靈毫無顧忌的?化身。
連時間?遊戲都認同我的?玩家身份。
我是……玩家。
我是誰，來?著?？
路平沙飄飄蕩蕩的?在這片意識之?海里起伏，他感覺到自己已經沉入了深海，等?待他的?將會是一場美好的?沉睡。
夢裡，他會擁有一切。
他能夠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能夠看見?已經被拯救完了之?后的?世?界。
那個世?界，也可以是一個副本。
一個根據真?實的?世?界而演化而來?的?副本，一個讓路平沙永遠可以幸福快樂的?和燕菩在一起的?副本。
然後，有一雙手將路平沙慢慢的?託了起來?。
路平沙看見?了那雙有些蒼老的?手，看見?了海底里飄揚的?白髮。
還有那一雙雖然年邁卻還漂亮堅定的?眼睛。
大燕菩？！
路平沙的?腦海里響起這麼三個字。
我在進入黑級副本之?前?，大燕菩就已經進入到了我的?意識之?中了么？
他是知道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么？
「我說過，所剩的?時間?不多了。」大燕菩微笑著?的?將路平沙拖出深海，「時間?線已經收束，我將帶著?無數個自己的?記憶墜入深海，路平沙，你不要放棄。」
「你要相信，你是無數個燕菩一點點精心雕琢出來?的?那個人，我每一夜都會入你的?夢，也在全我的?夢。」
「我已經完成了成神儀式，為何不能再完成一個成人儀式呢？」
大燕菩的?身體墜入了意識深海。
路平沙只來?得及看見?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