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第 164 章
「老大還?有個姨奶奶？」
「沒聽老大說?起過啊。」
「不過老大的姨奶奶肯定是很厲害的。」
李小萌和柳巷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聊了起來。
他們對燕菩的過去充滿了好奇和嚮往。
畢竟他們從一個普通人到玩家的事迹, 老大對他們可以說?是了解的清清楚楚，但是反過來他們就完全?不了解老大了。燕菩也很少會提起自?己的事情，他們也不好意思主動問。事實?上, 除去平日的集體開會和小隊會議之外, 他們很少有很燕菩單獨相處的機會。
因為燕菩足夠神秘, 足夠強大，所以他們才足夠敬畏。
眼?看著他們就要越聊越遠，路平沙只能趕緊將他們的思維給拉回來。
「好了, 我們先確定一下這個姨奶奶的身份。順帶一提, 她畫符的本事, 應該是要比陳豐還?高?上一截的。」路平沙想起當初她的行為, 跑到大門口一看。
上面?的硃砂已經?完全?褪去了。她沒有再畫新的符。
只有兩個可能。
一、這裡已經?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被她放棄了, 所以不需要再防護。二、五年以後, 她的實?力已經?強大到根本不需要再用?畫符來保護這裡。
不管是哪一種, 結果恐怕都不太好。
路平沙伸出手, 輕輕一推，門立刻就開了。
院子里還?是一樣的敗落, 幾乎看不見有人居住的痕迹。地面?上的雜草已經?長的快要比人還?高?了。要不是路平沙信誓旦旦說?這裡有人, 李小萌和柳巷都不會多看這裡幾眼?。 「這個地方我們應該是來對了, 但是人已經?很明顯放棄這裡了。」柳巷突然出聲說?道, 「用?稱號看, 或許可以發?現一些?不一樣的。」 路平沙也趕緊將自?己的稱號佩戴上。
當路平沙將稱號戴上, 瞬間就察覺到了不一樣。
稱號「我就是通關達人」，佩戴此?稱號后將會比旁人更容易發?現通關線索，更容易發?現隱藏在?暗處的危機，還?是在?【紅燈籠】副本里得到的, 但考慮到用?了就要比旁人降低的生存幾率，因此?到現在?為止還?是第一次使用?。
而當路平沙佩戴上之後，很快他就發?現了一些?不對。
隱藏在?這些?雜草之下的，似乎有一個東西在?隱約發?光。
剛才不戴稱號就半點都沒發?現，戴了立刻就看見了，看來時?間遊戲還?有兩幅面?孔呢。
路平沙又觀察了一下周圍，沒有發?現什麼?危險，這才慢慢的走過去，將這個東西撿了起來。
「這是什麼?？」路平沙看見這個小東西有些?茫然。
這也就是指甲蓋大小，亮晶晶的，但又不是玻璃，有點那種細的鐵片的味道。但這種東西又不完整，這麼?小一塊明顯是從什麼?地方脫落下來的，實?在?看不出本來面?目。
柳巷也走了過來，多看了兩眼?，沉默了。
這東西太小了，根本認不出來。
「我知道，這是護甲的一部分。」李小萌湊過來，張口答道，「就是用?來保護指甲的，類似美甲，一般的人家可用?不起。」
路平沙和柳巷一起看著李小萌。
「很多女孩子都能認出來的。」李小萌聳聳肩，「尤其像我這種有時?候還?喜歡追求復古風格裝扮的女孩子，我們連裙子上的花紋都能分得清楚。」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路平沙不由暗暗感嘆，還?是將這個東西收了起來。
護甲的話，只有可能是這位姨奶奶的東西了。
但路平沙記得她連穿著吃飯都樸素的過分，從來也不施脂粉，手指好像也是光禿禿的，沒有養指甲，絕對不可能自?己去買這種東西，只有可能是別人送的。
「我可以去那些?買指甲套的店尋訪問問看。」柳巷朝著路平沙伸出手，將東西要了過來，「我是個商人，更方便詢問。」
「好。」路平沙果斷的將東西給了他。
之後，他們再在?這草叢裡尋找，就沒有看見什麼?東西了。
「小心！」
正當路平沙走動的時?候，草叢裡一條碧綠的蛇冷不防竄出，朝著路平沙的腳踝衝去。
路平沙聽見李小萌的警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李小萌的影子已經?溜了過來，圈住他的雙腿，遠遠看去就像是路平沙穿了一雙黑色長靴。
然而，這雙黑色長靴卻?突然伸出十幾隻手來，一把?就將那條蛇直接舉高?，送到路平沙面?前，彷彿是在?炫耀自?己的成績一般。
「……我居然沒有發?現？」路平沙突然產生了嚴重的自?我懷疑，不可能啊，這條蛇距離自?己這麼?近，他不可能沒有察覺，而且他手上一直都拿著樹枝，敲敲打打的就是為了驅趕草叢裡的蛇，結果居然還?是差點就被這麼?一條蛇給襲擊了。
想來想去，只能將問題歸結於自?己的稱號上面?。
合著是這麼?個「生存幾率比別人低」啊。
能夠發?現的危險卻?發?現不了，這生存幾率能不比比人低么?？
「有時?候，時?間遊戲就是這樣，習慣就好。」李小萌踮起腳尖，拍了拍路平沙的肩膀，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太依賴遊戲給與的東西的話，它時?不時?的就會這麼?坑你一把?的。」
路平沙他們在?這裡重新又檢查了幾回，實?在?沒有新的發?現之後才慢吞吞的離開。
當然，他們沒有離開燕家，而是朝著燕菩所在?的房間跑去。
也是冤家路窄。
他們才剛到，就看見幾個疑似玩家的傢伙，互相攙扶著從燕菩的房間里出來。
「你們想要對小少爺做什麼?？」李小萌眉頭一皺，差點就要對他們動手。
只要稍稍聯想一下任務要求，再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就能猜出他們想要做什麼?了。
「我沒想到，在?赤級副本里還?有人會這麼?蠢，想要提前殺掉任務對象來完成任務？你們以為這是在?低級副本，可以允許你們投機取巧么?？」柳巷也不由大怒，有時?候不怕聰明人設局，怕就怕這種自?作聰明的蠢貨出來做事。
你可以猜出聰明人會怎麼?做，卻?永遠猜不出一些?蠢貨能夠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萬一副本里的燕菩真的因為他們而出現一些?問題，就算將他們全?部都弄死都不能緩解他們心頭之恨。
「我們什麼?也沒有做成，副本根本不會允許他死在?玩家手裡。」其中一個玩家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我們已經?放棄刺殺了，你們最?好也放棄這個不該有的念頭吧。」
「呵，我們可不一樣。」
「又有什麼?不一樣？」為首的玩家看著他們三個的樣子，尤其是李小萌說?話的口氣，還?有她腳下的影子，她的玩家特徵可以說?是顯露無疑，「不管是殺他，還?是保他，他到最?后都是要死的，你們時?間審計部的人又何必假惺惺的？」
說?完，他們就不再理會李小萌等人，直接回去休息了。
反正這幾個人想要接近這位小少爺的話，也得走正規程序，他們也不怕什麼?。
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們現在?或多或少的都受了傷，需要回去之後好好治療一下，不然之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他們走的飛快，偽裝的也相當到位。
直到他們離開，路平沙等人都沒有發?現他們之中還?多帶了一個人離開。
「這些?傢伙真的是，一旦沒有了共同的敵人，就原形畢露了。」李小萌很是生氣，「早晚有一天將他們全?部抓來喂我的小可愛。」
「同胞之間尚且會有無數爭鬥，何況是他人？」柳巷接受度良好，倒是不像李小萌一樣生氣，「我們還?是先看看老大吧，若是和他們一樣走正規程序進入燕家恐怕很麻煩，而且也未必能夠派到老大身邊。」
「要是我們跟進跟出，就太高?調了，等於將我們所有人都放在?了玩家們的眼?睛里。」
「那該如何是好？」
「有辦法的。」路平沙聽到這裡，痛快的笑出了聲，「既然我們不能主動接近，就讓老闆主動來找我們就好了。」
燕菩早上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他昨天睡得相當的熟，很久沒有睡過這麼?好的一次覺了。
「小九，小九。」喊了兩聲，小九還?是沒有過來，燕菩也不再喊了，而是準備自?己出去打水洗漱。就在?起身之際，他眼?尖的發?現自?己的枕頭之下還?壓著一封信。
「想要知道五年前迎親當天發?生的事情，就從碎屍案的源頭查起。」
這封信很短，短的只有這麼?一行字。
然而這上面?的內容卻?讓燕菩不得不重視起來。
有人知道自?己在?查五年前的事情？
燕菩微微抿了抿嘴角，將這封信直接燒成了灰燼，他不能讓其他人看見這個東西，哪怕是小九也不行。
五年前的碎屍案，他也查過，什麼?也沒有查出來，莫非在?五年後的今天，又出現了什麼?新線索么?？
想到這裡，燕菩再也坐不住，他匆匆忙忙的吃了早點就朝著警察局跑了過去，順便讓家裡的丫鬟看見小九之後和他說?一聲自?己的情況。
雖然小九今天不在?有些?奇怪，可他以前也時?不時?的就不在?，燕菩也幾乎沒有因為這件事兒處罰過他。
到了警察局，燕菩作為碎屍案受害者家屬想要查看五年前碎屍案的檔案記錄還?是有理有據的。只可惜，檔案室已經?付之一炬，想要再找，大概就只能從當年報導這件事的報刊那邊查起了。
「小少爺，您也想要查碎屍案么?？」正當燕菩無奈之際，一個年輕的面?露青澀的警察湊到了燕菩跟前，小心翼翼的問道，「我也在?查這件案子，倒是略有收穫，不如小少爺我們換一個地方詳談。」
燕菩有些?懷疑的看著對方，但他穿著警察的衣服，又出現在?警察局裡，是可疑人士的可能性倒是也不太大。
「我們不會到一個封閉空間的，就在?那邊。」這個年輕警察指了指另一頭的桌子，「人來人往的，不會有危險的。」
燕菩矜持的點了點頭，在?外人看來，他擺足了一個權勢人家少爺應該有的架子。
路平沙心中覺得燕菩這樣的表現實?在?可愛，也就只有在?這樣的地方，才能見到以前青澀的燕菩了。換了他們認識的那一個，燕菩恐怕扭頭就走，根本不會給他多說?話的機會了。
「小少爺，實?不相瞞，我是x大畢業分配到這個警察局的，我想要做出一番事業。所以，在?看見碎屍案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案子就和五年前的案子是一脈相承的，我們警察局當年抓到的兇手，未必是真的兇手。」路平沙上來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眼?睛也一直看著燕菩，這樣顯得自?己誠懇多了。
「所以呢？」燕菩惜字如金。
「如果我能破了這個碎屍案，我不能能夠調離本地的警察局，前途也是無限的。加上碎屍案如今又牽扯到了您堂哥，我相信，若是我能夠破案，你們燕家肯定會給我不少的好處。」路平沙眼?睛里恰到好處的展現出了濃濃的野心，「到時?候，就還?請小少爺您幫我多多美言了。」
「先說?你調查到的東西。」哪怕現在?燕菩還?小，也不可能貿然就相信路平沙這麼?一個外來人。
「五年前我們還?查不到什麼?東西，但是五年後，因為我有個親戚正好就是做舶來品的銷售生意，所以我從他那裡得到了一條線索，然後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發?現五年前第一個死在?碎屍案里的那一位老師，他的身份不僅僅是老師而已，還?是掌握了無數情報的情報販子。他也根本沒有女朋友，只是借著和女朋友約會的理由出去做自?己的生意不引人注目而已。」路平沙一邊說?一邊觀察燕菩的情緒，燕菩現在?雖然將情緒控制的不錯，但路平沙當狗的時?候和燕菩朝夕相處，哪裡分辨不出燕菩的想法？
燕菩現在?絕對是驚訝的。
自?己以為的好老師，私下居然是情報販子？而且這麼?重要的消息，居然要等到五年後才能被翻出來。如果是五年前老師死的時?候就得到了這一條重要線索，說?不定他們碎屍案早就停止了。
「這位情報販子死的蹊蹺。接下來，死的又是副市長的兒子。這位副市長就更了不得，當初他兒子死之前，他最?想要做的就是開通省城附近的港口，支持貿易，並且已經?準備好了提案，只等通過了。可是當他兒子死後，這個計劃就算擱淺了。直到小少爺您家崛起，才重新恢復了海上貿易。也拖這個的福，您的大堂哥才有途徑前往外國留學。」
這個年代想要出國留學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尤其是燕家以前在?沒有親戚朋友在?國外居住的，就更是難上加難。正因為留學機會太過珍貴，因此?燕菩的兩個堂哥才會不顧臉面?的和他爭搶。
「後來死的就是一個黑幫的打手。」路平沙說?到這裡，笑眯眯的看了燕菩一眼?，「小少爺您說?，他可能會是什麼?身份呢？」
「如果真的要開海上貿易，沒道理黑幫這邊收不到消息。所以，這個死掉的黑幫打手應該就是負責這一塊的情報收集的，或者說?這個打手可能已經?收集到了某種信息，所以才會死亡。」只要順著這條線一直往下順，那麼?很多問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不錯。」路平沙贊同的點頭，「之後，碎屍案又零零星星的發?生了幾起，但其實?基本都是和海上貿易有關的。只是五年前警察局沒有什麼?人力物力，加上那個時?候海上貿易又是一個難事，所以根本沒有人往這裡猜想。但現在?不同，現在?最?大的舶來品銷售就是小少爺你們家，這一次又死了大少爺，恐怕這其中的關係不簡單。」
「之前有人想要一直不開海上貿易，甚至封鎖海域么?？」燕菩微微挑眉，朝著路平沙詢問道。
「對。」路平沙肯定道，「如今很多人都對洋人洋貨有排斥心理，若是開通海上貿易，會對本地的商業產生巨大打擊，所以前期一直都有人在?暗地裡殺掉企圖開啟海貿的人。但小少爺你們家異軍突起，反而直接打破了這樣的局勢。我想，這一次大少爺的事情，只是一個警告。」
警告燕家的人，不要再摻和這件事。
其實?查到這裡，局勢就已經?很明顯了。
有人在?暗地裡一直對付燕家，而對付燕家的原因也很簡單，應該就是想要阻止燕家崛起。但燕家的準備更加兇猛，而且來勢洶洶，碎屍案死的幾個人根本就沒有能夠打消燕家的念頭。
「他們還?會動手么?？」
「一定會。」路平沙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燕菩一時?沒有說?話。
想必聽了這麼?多，燕菩也已經?知道事情的危險所在?了。只要燕家還?開著海上貿易一天，恐怕背後的幕後兇手就不會再收手。
可問題是，這個敵人到底來自?何方？
而且以燕家現在?的地位，也是不可能放棄海貿的。他們就是靠著海哥貿才一躍成為省城裡最?大最?厲害的家族，一旦不再繼續進行海上貿易，那些?敵人就會聞著味兒的趕來將燕家吞噬殆盡。
「家裡只有三個男丁，大堂哥已經?死了，剩下的只有二堂哥和我。如今二堂哥不輕易出門，我想，我也應該回去好好靜養才對。」燕菩並不沒有這麼?快就說?出路平沙想要聽的話。
「小少爺不必如此?。」路平沙也只能阻止，「我們很需要小少爺您的聰明才智，同時?也需要小少爺您能和我們一起找出真兇。」
「你們是希望我來當誘餌吧。」燕菩一眼?就看出了路平沙心中的小九九。
「雖然是當誘餌，但我們一定能夠保證您的安全?。」路平沙認真的說?道，「只是我們現在?身份不幹凈，不能主動來找您，所以就只能希望您這邊能夠多配合了。我想，您也是想要找到真正的兇手的。」
燕菩沉默了一會兒，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除了答應，他好像也確實?沒有別的方法。他還?想要知道五年前的那天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他別無選擇。
「好。」
「這是我和我朋友的個人情況，您看一下，我們如何接近您更方便。」路平沙將他們三人現在?的情況稍微寫了一下。
燕菩收了紙，只讓他們好好原地待命，等著他通知就行。
路平沙的順利，也讓柳巷和李小萌兩人有些?驚訝。
「老大年輕的時?候是真的很好說?話啊。」
「這性格改變的有點多啊。」
「胡說?，老大性格沒有變，就是太單純了現在?。」
看著少年時?候就要承擔起這麼?多責任的燕菩，柳巷和李小萌都有些?不太忍心
這個破支線副本，到底和他們老大什麼?仇什麼?怨，一定要他們老大在?這個副本里還?要死一次？
過分，實?在?太過分了。
「既然老闆答應了，我們就只要等結果就行。」路平沙鬆了口氣，回味著剛才自?己的表現，覺得可以給自?己打個九十分了。只要老大主動將他們帶在?身邊，其他的那些?玩家們就只能乖乖認栽了。
想要將這麼?三個風馬牛不相及的放在?自?己身邊，也是需要一點小計謀的，不然只會憑空惹人懷疑罷了。
不如，就說?自?己要準備出國留學，所以打算學一點外國語，以及學一點防身手段保護自?己好了。
至於那個小男孩，就說?是自?己母親那邊的一個遠房表弟，過來投奔他的就行。
燕菩在?回去的路上想的很是認真。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見那個年輕警察的時?候，心裡總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親切感，就好像和它很熟悉一樣。
燕菩回到家，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長命鎖，上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也就是說?，姨奶奶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大堂哥的事情就算問她，怕是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少爺，您去哪裡了，可急死我了。」燕菩剛回到燕家，小九就興沖沖的跑過來應劫，口氣里還?帶著少許埋怨。
「我只是出門逛了逛。」燕菩不動聲色的回答道。
「那您以後就叫我陪您一起逛，現在?外面?可危險了。」小九似乎是鬆了口氣，但很快又重新變得緊張起來，「小少爺您可千萬不能有事，不然我沒有辦法交待。」
「放心，不會讓你交待的。」燕菩擺擺手，「你先下去吧，記得去廚房那邊給我母親送一些?好消化的食物來。」
「是。」小九笑著應了一聲，很快就走了出去。
燕菩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可是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個小九，絕對不是真正的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