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 124 章
路平沙如願以償的作為一名長隨跟去了馬。
當然, 他不是有受到懷疑,只是有金銀開路,加上調查之後發現那些長隨的確是自在一起喝酒吃肉中的招, 急忙之下也就有再去調查了。畢竟, 要碾死一名長隨很容易, 只要先將馬這邊的事情對付過去了就行。
路平沙就裝出一副什麼都不懂只做事的樣子,的跟在了龍爺的身邊。
原本他們是想要成為長隨之後白天偷偷的溜出去好好去其他故事線里轉悠一圈,想到在選全部確之後, 他們就被強行聚集在一起學規矩。
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路平沙他們的計劃就這麼泡了湯, 有時候都懷疑是不是副本在故意針對他們, 非得讓他們先去馬, 再去走其他故事線不可。
哦, 順帶一提, 這也是路平沙第一次正的到了龍的這些當們。
首先是龍舉龍爺, 他今年應該是十五歲, 放在現代應該還算是個青年, 但在這裡,他越發的不顯, 要不是知道他經十五了, 說他是二十五恐怕都有信。他大概有一米八高, 身強體壯, 面容俊朗, 的確有招攬無數風流的本錢。
至於龍夫, 就完全是十餘歲女子的樣子了,她雖然保養的還算不錯,但和龍爺一比,就顯得年紀大了不少。但她應該是比龍爺還是小几歲的。
如此顯的差距, 也怨不得大私下裡都在說龍爺可能練了什麼采陰補陽的功夫了,不然如此聲色犬馬,怎麼可能還能保證如此年輕力壯?
然後就是龍的兩個少爺和一個小姐。
顧松汝跟著的大少爺,今年剛好二十歲,他長得和龍爺很是相似,站在一起的時候宛如兄弟,只是他喜歡笑,看起來溫和了不少,在府里的聲名也不錯,據說從來不隨意打壓下。而且他也繼承了父親的好色習性,不過除去喜歡女子之外,似乎對男也有些興趣,在他的小院里,有不少伺候的。
顧松汝為了保證自的清白,不得不每天曬太陽,爭取將自曬的更黑一些,或者用化妝品將自弄得普通一些。
雖然他這個身體也才十四歲,但就好這一口他有什麼辦法?
顧松汝每天最大的擔心,就是害怕自被大少爺看上。
好在其他書童也知道顧松汝長得好,為了爭奪大少爺的寵愛,因此里暗裡的排擠他,說他壞話,目前他倒是過的還好。
天知道在這種隨時要命的赤級副本里還要管這些爭風吃醋的事情,顧松汝簡直要瘋。
但辦法,為了打探消息,他也只能忍了。
接下來就是二少爺了。
二少爺就和大少爺不一樣,今年才十五歲不說,而且早早的就經有了秀才功名,雖然是庶子,但是在中很受寵愛,比起大少爺來說要態度端正的多。據說是因為有大師算命,讓他在是十八之前不能近色,因此目前還算純良。
就是吧,這位二少爺私下裡似乎有些不得的癖好,喜歡虐待小動物,時常有什麼死掉的貓啊狗啊從他院子里被扔出來,因此名聲也有些不太好。
最後就是這位小姐了。
小姐今年十四,但據說經訂好了,如今每天都在里學刺繡和管,很少出來,性子也很嫻靜,幾乎是個透一樣。
不過陳豐給這個小姐算了一卦,說這位小姐命中帶煞,絕非泛泛之輩,怕是在里養了小鬼云云。
其他的一些小妾姨娘不能算主子,因此也不能跟著一起去馬,不過就目前查到的消息來說,能夠在龍撈到一個名分的,有一個是簡單的。
只是面上的這些東西,就經讓覺得龍是水深火熱了,何況是那些還有被調查到的隱藏在暗中的消息?
至於戴文樂這裡……
消息就比較駁雜了,而且假不一,有的說他是傍上了某個大物直接離開了龍,也有的說他窺探到了龍的一些秘密被殺掉了,還有些說他和某個丫鬟私奔了。
但有一點可以肯的是,戴文樂在龍的時候,似乎自視甚高,並有和任何一個有過太深的交際,因此他失蹤之後,也有什麼去找他。
戴文樂的消息,在龍這邊斷的相當快。
想要再打探,就只能繼續花功夫了。
路平沙、陳豐、顧松汝藏在群當中對視了一眼,然後分別上了不同的馬車,浩浩蕩蕩的跟著前去馬。
在馬車上,路平沙作為長隨,也被管耳提面命了一番。
「馬的底蘊比我們龍還要更甚一籌,在那裡,主子不讓你去的地方就別去,不能多走一步路,不能多說一句話,從到尾都要跟著主子,主子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管看了什麼聽了什麼,都要一五一十的告訴主子,不能擅作主張,白么?」管對著路平沙一頓輸出。
路平沙沉默著點了點,維持了自的設。
隨後,路平沙悄悄的摸出一小塊金子,塞到了管手裡。
管什麼好東西有過,原本也根本不將這麼一小塊金子放在眼裡。然而等到摸到金子之後,才發現這金子背面居然還鑲嵌著一顆琉璃珠!
咳,其就是玻璃珠,根本不要錢的。
路平沙從異次元口袋裡隨手拿的。
但是在這個時代,很值錢。
管看著路平沙的眼神就變了。
他原本以為這最多也就是一個其他派來的探子,但一般的探子怎麼可能出手這麼大方?
管的眼珠子轉了轉,還是將東西收入了袖子里,到了嘴邊的話也就換了個模樣。
「那些長隨生病,我不知道你小子在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但不管你是想要藉機上位也好,還是什麼別的想法也好,我都勸你打消這番心思。在龍,除了爺之外,有一個的命是值錢的!」
路平沙詫異的看了管一眼,覺得管似乎在暗示什麼。
「我只能說這麼多了。」管意味深長的看了路平沙一眼,「到了馬,絕對不要離開主子米遠,哪怕有急你直接尿在身上也是如此,白么?那些離開主子米遠的長隨,我從來有過一個活著回來。」
管的話到此為止。
但卻暴露了巨大的信息。
路平沙心中也有了點底,對著管也露出了一個複雜的笑容。
當然,至於這笑容到底代表著什麼,就要看管自怎麼想了。
反正路平沙是不會去在意別是怎麼解讀的。
馬車大約也就行駛了差不多一刻鐘,馬很快就到了。
在下車之前,路平沙就經聽了馬周圍喧鬧的各種聲音。
有前來道賀的,有來放鞭炮的,還有在外面唱曲舞獅子的,還有在外面撒錢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店鋪的開業大禮呢。
路平沙剛下馬車,立刻就小跑跟在了龍爺身邊,快的讓其他都有些措手不及,連龍爺都不多看了他一眼。
這個長隨,看起來有什麼本事,跑步的速度倒是快。
路平沙內心暗忖,既然那個管都這麼說了,他肯要緊緊的跟在龍爺身邊啊,誰知道這個米遠的間隔到底是從進入馬正門開始還是從下馬車開始?
小心無大錯的。
顧松汝和陳豐兩個也似乎白了什麼,也緊緊的跟在其他主子們身後。
「龍爺,貴客貴客,裡面請——」
在馬大門門口負責迎接的似乎是馬的大兒子,他看起來肥大耳的,很是富態,比起龍這一屋子中龍鳳的長相,對比慘烈的簡直像是一豬。
但這豬卻似乎並不介意這些,反而笑臉迎。
「馬公子最近清減了不少。」龍爺矜持的朝著對方點了點笑道。
「哎,最近為了父的壽宴,也是忙前忙后累的半死。」馬大公子笑眯眯的說道,「剛才我爹還在說起龍爺您呢,您要是去了,他一很高興。」
「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龍爺擺擺手,立刻就有手下的將禮物一車車的從馬車上搬下來,直接送去了馬的庫房,還有在那裡清點,自然又是引來了圍觀群眾的一陣歡呼。
「哈哈,龍爺客氣了,我爹十來歲才生了我,平生最羨慕龍爺您的養生之道,要是能夠和父好好說道說道,就是最好的賀禮了。」
「自然。」龍爺隨口回答道。
說完,龍爺就抬腳走了進去,路平沙緊隨其後,半點也有看龍夫在後面幾乎將他盯穿了的目光。
等馬的壽宴一結束,這個膽敢走在主子們前面的長隨,是注要死的了!
路平沙才不管自有有得罪npc呢。
等到他走進馬,立刻就白了之前管說的一切。
蒼天,馬到底是個什麼故事線?!
路平沙走進馬之後發現,馬裡面完全是別有洞天。
在門外,馬看著就是一個普通的富貴,有什麼不一樣。
可等到走了進去,才發現馬的客廳里吊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
這些屍體有那些常的動物,雞鴨魚豬牛羊,也有男女少,還有一些說不出名字但絕對也是生物的其他屍體。
它們宛如烤鴨一樣被高高的用巨大的鐵鉤吊起,看樣子似乎還都留有著一口氣,而地面上卻是半點血跡也有。
而在這些屍體之下,則是擺放著各種桌椅,桌子上放著一大堆餐具小刀,卻什麼食物也有。
桌子前經坐滿了客,他們有的盯著上面吊著的屍體,嘴角有著可疑的水漬,有些則是笑嘻嘻的和旁邊的談天說地,似乎根本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啊——」
不知道是哪一個的仆在這個時候直接大叫了出來。
「閉嘴!」
伴隨著一聲大喝,當即就有幾個馬的仆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出現,直接將那幾個發出聲音訓練有素的仆給拖了下去。
「看來今天的菜單又要多幾個了。」
「哎,馬的烹飪之術可是一絕。可惜他們平時不招待客,不然我天天過來蹭飯都可以。」
「哈哈哈,今天一能夠讓你吃得飽。」
「對,今天這些可都是新鮮貨色,還有幾口氣在呢。」
……
眾嘻嘻哈哈的,似乎根本早經司空慣。
路平沙等壓下了心裡的驚訝,有說什麼,而是跟著龍的主子們一同落座。
龍的仆們有發出聲音的,這讓龍似乎多了一些臉面,眾也有誇龍有規矩的。
龍爺笑著應了。
很快,其他的客也紛紛落座。
不過,遇這種場景,自然還有憋不住的。
其中還有一個室不錯的小姐也直接喊了出來,同樣被拖了下去,那個小姐的父母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全然當做有看。
在是冷漠到了極點。
好像從跨進馬的門開始,這些就經直接失去了作為「」的一部分感情和理智,取而代之的是純粹對於食物的渴望。
路平沙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周圍,尤其是觀察那些距離自主子米之外的那些仆,發現他們的目光逐漸有些渙散,並且注意力也有放在自主子身上,而是漸漸的看上了空中那些被吊起來的屍體,臉上經出現了渴求的神態。
路平沙心中覺得一陣惡寒。
這個副本,似乎什麼都有啊。
等到賓客差不多都到位了,馬的太爺才姍姍來遲,連帶著馬的其他公子小姐也全部跟在他的身後。
如果說龍爺是駐顏有術的話,那麼馬太爺完全就是態龍鍾了。
別說是六十了,就算是說他現在是一百歲都有信。
他的發經全白,牙齒也經全部掉光,臉上的皺紋多的幾乎看不臉,身體佝僂,完全就是一隻腳踏入棺材的樣子。
和龍爺完全形成了兩個極端。
「咳咳咳。」馬爺似乎咳嗽的很厲害,馬大公子及時遞上手帕,很快手帕就經染紅,出血量大的嚇,怕不是將肺都經咳嗽了出來。
「多謝大來參加我的六十大壽。」馬爺咳嗽完了,笑眯眯的說道,「為了感謝大給我這個面子,今天大可要不醉不歸,吃的盡興,等吃到最後,我這邊還有一個更好的東西請大吃呢。」
眾多賓客也紛紛鼓起掌來。
似乎經期待了許久。
場上的氣氛一下子就熱烈了起來。
大摩拳擦掌的,似乎都在等著開吃。
首先被放下來的是一隻經被拔光了毛的雞。
它生的和一般的雞不太一樣,皮膚特別光潔,而且隱隱帶著一股子葯香味。那個鐵鉤彷彿是有自的意識一樣,在每個賓客的面前都停留了一會兒,等到賓客用匕首從這隻雞身上劃下一片肉來,才去往下一個客身邊。
龍爺自然是率先享用的那一批客之一。
當這隻雞落在他的跟前時,他有動作,而是一個眼神示意路平沙上前,微微張口道,「我要雞翅上方的那一塊肉。」
路平沙點點,拿起小刀,伸手摸上了這隻雞。
這隻雞的肉質很是緊,光是摸上去就知道口感會有多麼好。雞的脖子緩緩轉過來,眼珠子正含著淚水,可憐的看著他。
根本就不像是一隻雞。
可它的的確確又是一隻雞。
因為都經直接吊在了這裡。
路平沙微微垂下眼帘,一隻手經按住了這隻雞的翅膀,另一隻手用刀輕輕的割了一片肉下來。
刀刃並不算鋒利,但更加讓驚奇的是這隻雞本身的肉質滑嫩,只是輕輕開了個口子,肉就能直接撕下來。
一片帶著雪花紋理的雞肉就這麼被取了下來。
而這隻雞卻有怎麼流血。
要不是自親手取的,估計有會想到雞肉還有這種紋理?你說它是頂級的雪花牛肉都行,但唯獨不太可能是雞肉。
路平沙隱隱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讓他想要直接將這塊雞肉吃進自的肚子里!
但路平沙掐了自一把,很快就抑制住了這股衝動。
龍爺抬看了路平沙一眼,隨即拿起筷子,輕輕的將雞肉夾起,放在口中。
細嚼慢咽。
周圍的看著他,有些眼紅,「味道如何?」
「不錯。」龍爺緩緩露出一個微笑來,他看起來似乎並有什麼特殊的改變。
而此刻,雞經到了龍夫那邊。
龍夫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自上手割了一片大的,兩口就直接吞咽了下去,完全有一點大夫應該有的優雅。
路平沙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他以為龍夫的表現應該是會和龍爺一樣的才對,不過他們夫妻顯然並不相同,反而有些格格不入,
龍夫吞咽下去之後,眼睛邊上的魚尾紋似乎瞬間就少了幾條。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有了這麼幾條皺紋,龍夫看起來瞬間就年輕了不少。
「快快快,到我了。」
龍夫尚且如此,龍大少爺和龍二少爺自然就更加難以抑制了。
不過在場的賓客幾乎都是如此,以他們的表現倒是也不奇怪,相反龍爺的正常表現才是在這個裡面最為異常的。
一隻雞,這麼轉了一圈,很快就被分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了雞腦袋還有一身空空蕩蕩的雞骨架。
最可怕的是,這隻雞目前還有死。
「這隻雞很聰,從小就是被我們當成是養大的。」馬爺輕聲細語的說道,「它從來都不覺得自是一隻雞,反而覺得是一個。我每天好吃好喝的給它供著,用各種秘法養著它,直到它成功養成這麼一隻十全大補的樣子。它的一片肉,就足以叫恢復些許年輕,只可惜,每個一年也只能吃一次,多了反而過猶不及。」
「好在大都吃的盡興,也算是它死的有價值了。」馬爺抬看著這隻雞,微微笑道,「如今你知道了么,你從來都不是啊。」
那隻雞痛苦的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路平沙在旁邊的聽得有些膽戰心驚。
馬爺說的話不長,但是裡面包含的信息量卻很大。什麼叫做將一隻雞當成養大?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說這隻雞很久以前就一直以為自是個么?它就算再聰,也不可能到這種地步吧。如果要養到這種地步,那有需要花費多少心思?只是為了吃它的肉而,需要做到這個地步么?
然而,即知道這件事毫無邏輯可言,但路平沙還是相信了馬爺的話。
因為有些,他生來就是變態!
你無法用正常的思維去衡量他們。
也許他們最為開心的不是將一隻雞活生生的吃掉,而是讓這隻雞以為自是一個,然而等著它死的只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再告訴它原來他只是一隻雞。
這樣的快.感,遠遠比吃掉它更加讓來的高興。
「馬爺還是這樣興趣高雅。」
「只是吃這麼一隻雞有什麼意思,如果加了這麼個有趣的故事佐味,我才覺得這雞肉更加味。」
「正是,正是。那經有了一隻以為自是的雞,那麼這魚又是什麼呢?」
雞肉吃完之後,自然就是魚了。
這魚差不多有一條鱷魚那麼大了,看著有點像是金槍魚,但又似乎不是。
經過剛才那隻雞的事情就知道,這魚恐怕也不簡單。
也不知道這位馬爺又會搞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這隻魚,倒是有什麼別的愛好,只是有一次我不小心游湖落水,正好是這隻魚救了我。」馬爺輕飄飄的說道,「我它如此龐大,就知道它經活了許久。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乾脆就吃了它吧,讓它在我們的身體里活的更久,豈不是上佳之舉?」
「哈哈哈,馬爺果然是有意思。」
「這隻魚居然還會救?有趣有趣,如今被自救助的給抓了起來供大享用,也算是它救救到底了。」
「哈哈,來來,我先來嘗嘗這魚肉好不好吃。」
顧松汝有些生氣,但還有露出什麼來,就被陳豐給壓了回去。
這只是副本而。
很顯,這裡是一次特殊的劇情。
如果在這裡做出一點不合規矩的事情,比如大喊大叫,比如干點別的,那麼破壞規矩的很快就會成為食物的一部分。
這裡有這麼多的賓客,要是顧松汝鬧起來,恐怕他們個都要死在這裡。
顧松汝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的,很快就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