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
「報——敵軍突然前進二十里, 開始就地紮營。」
「報——有細作潛入我國邊境,抓捕四人,逃跑一人。」
「報——」
……
一個又一個的軍報不斷傳主將營帳之中。
戰爭的氣氛瞬間變得火熱不少。
兩個國家, 甚至是兩方陣營的玩家都不由自主的被這樣的氣氛感染。
李天嵐好不容易功取得了主將的信任愛護, 順便在「養傷」期間推薦了一下自己的兄弟們, 都得到了將軍的承認重用。
只是, 這樣的喜悅在發現對方陣營居然升起了紅色字體的旗幟的時候戛然而止。
「他們的旗幟怎麼是紅色的?之前明明不是這個顏色。」劉小花臉色有些猙獰,「我們的主將叫肖人,字少紅,這才應該是紅色陣營才對!」
他們如此堅定的留在這個軍營當中,正是因為他們在探查消息的時候得了主將的名字。
肖少紅。
紅色陣營。
在沒有找到其他關鍵信息的時候,這個信息自然就不能簡單的被冠以「巧合」。
因此,在他們發現可能存在兩個陣營的時候, 才堅定不移的選擇了眼前這一個。
當如今, 對面卻擺出了紅色的旗幟,自然叫他們動搖
「別急, 事情未必就是錯的。」李天嵐安撫了句,「對面是臨時改的旗幟,未必就真的是謂的紅色陣營。以我對遊戲系統的了解, 它既然將我們分了兩個陣營,自然是在某些方面都是保持平衡的。」
「不錯, 我們不能自己亂了陣腳。」另一個玩家在旁邊補充道, 「尖子班一共10人,我們這裡已經有了6人, 而且現在都已經聚集起了。我估計剩下的4人都在對面。那個路平沙戴玉森恐怕分到了一起。」
「戴玉森這傢伙倒也狡詐的很,但對自己的聰明才智向自負。我看,他八會那個路平沙對立起。」
「只要他們是一盤散沙, 自然也就不是我們的對手。別忘記了,任務一的要求是幫助紅色陣營取得勝利。只要這場仗我們打贏了,任務自然也就完了。」
李天嵐低聲笑了起。
那個路平沙,之前在訓練營的時候就把他們的風頭都給搶了,還忽悠他們化了一堆的妝最後變豬頭。在這個副本里,非得讓他好好道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另一頭,路平沙等人也在趙楚手下們研究戰略的時候,得了對方主將的名字。
連趙楚都有些動搖,畢竟天命在紅,還是路平沙好說歹說,說自己已經幫忙改了命,可以一戰云云,才讓他放下。
好傢夥,自己在這邊辛辛苦苦造假,那邊直接一個名字搞定了。
不過錢守業這邊也將他們目前陣營里的玩家數量搞清楚了,足足有60人,比起對面的陣營要出10人,估計也正因為這樣的優勢,以遊戲才需要在陣營確定方面給對面一點方便。
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才總算露出端倪,這是一個對抗賽。
就如同這個副本名字一樣,戰爭。
既是這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也是兩隊玩家們的戰爭。
這個重要信息本在一開始就應該得,可惜他們身處的時代過古老,信息傳達十分不便,因此直到現在他們才懂得副本的含義。
好在為時不晚。
「路處,最近戴玉森也設計得到了趙楚的欣賞,他還拉攏了其他兩個尖子班的玩家,恐怕打算試探一下您的虛。」錢守業兢兢業業的在收集情報。
如今他是明面上進度最快的人,加上他一身武力在這個副本當中佔據極大優勢,因此吸引了不少玩家聚集在他身邊。但同樣的,也有玩家覺得錢守業只是一個單純的武夫,不願意他合作,而是選擇了另一頭,也就是戴玉森那邊。
「這個人我不是很熟悉,你們很熟么?」路平沙只記得對方是個戴著眼鏡,看起高高瘦瘦的傢伙,在之前的特訓的時候,表現的不功不過,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咳咳,我這麼說吧。當時比試考試的時候,我考了第一,他考了第二。原因是我的年紀比他小,有額外加分,他直接考官足足嘮叨了四五個小時,想要把分數改。后被強行鎮壓了,他再糾纏就取消他的考試資格,他才閉嘴。」小刀幸災樂禍的說道,「本就是,我還未年呢,他們比我本就是劣勢,為了公平起見加分有什麼不對?有能耐他就考個滿分,比我加分還高唄。」
「我說過他。」顧松汝正色道,「他好像從小到大,各種考試都是第一,在為時間遊戲的玩家之後,情況稍微好了一點,但也是一個特別不服輸的人。比較有名的一個事情是他曾經過一個綠級副本,支線眾,他沒有拿到完通關的評價。之後就反覆進入同一個副本,刷了足足七次,總算拿到了完通關的評價。他對完通關有執念,拿不到的就反覆刷副本,直到功為止。他進入時間遊戲已經有近兩年,至今仍在黃級上徘徊,正是為此。」
「可是重複進副本不是會直接影響副本走向么?」路平沙愣了一下,「以他每次反覆刷副本,其刷的就是不一樣的故事啊。」
「對,以到后那個副本的npc都煩了,差點將他打死,說再就真的不顧遊戲規則殺掉他。」顧松汝說到這裡也笑了起,「因為那個npc說,他準備了十個不同的副本走向方向,都快被他刷完了。」
「真好,我也想要遇見這麼聰明這麼善的npc。」小刀不由感慨道,可惜大半的副本npc都是不帶玩家一起玩的,尤其是那些擁有自己智慧的npc。情好了就幫幫你,情不好坑死你都不道怎麼死的。可是這些npc道的副本信息也會更,很經驗豐富的玩家都會那麼一兩個npc關係良好,得到不少關於遊戲道具等等的內部消息。
之前路平沙一起的時候,遇見的還特么是個領主,還沒得及往外炫耀就被時間審計部的人給警告了。
隨便炫耀的話……會死!
「他也是難得的沒有接受其他勢力資助的玩家之一,因為他說要麼就不要資助,要的話就要最好的。以從很久以前他就一直盯著時間審計部了。」
「那他怎麼到現在才加入?」
「前面次時間審計部招人的時候他自覺沒有達到最好狀態,以就沒有。」
「我大概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了。」路平沙點點頭,這種人他在公司里也不是沒有遇見過,就是有一點強迫症,要求自己必須是第一唄。
「戴玉森是真的有本事。」錢守業想了想,還是給路平沙提了個醒,「當然,處您才是最厲害的。不過戴玉森這邊,還是不得不防。」
「要試探就吧,我也想要看看他到底行不行。」路平沙單手托著下巴說道,「要是沒有一個人懷疑我這個人物的真假,我就要懷疑這一屆玩家的質量問題了。」
戴玉森的帳篷里。
他另外兩個尖子班學員正湊在一起商量。
「那個大巫出現的時機巧了,他了之後就立刻改換了旗幟顏色,我覺得他有可能也我們一樣是玩家。」戴玉森認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我們上是士兵,他上就是大巫,他難道是遊戲親兒子?我看不可能,會不會是你想了。」另一個學員提出反對意見。
「我覺得還有待觀望。如他真的是玩家,他能夠混到這個地步恐怕力非凡,之前在特訓營里說不定就隱藏了力;如他是npc,他就是這個副本的關鍵,我們貿然得罪他,恐怕不利於我們之後的行動。」
戴玉森微微皺眉,「等到戰爭開始,我們再確認就晚了。自然要趁著現在及時確認才行。若他是玩家,就想辦法讓他按照我們的流程走,這樣才能取得這一次陣營的勝利。如他不是,我們就要想辦法影響他,從而影響將軍的決策。尖子班10個人,現在我們這裡才3個。就算我們其他玩家的人數比對面,但真的比起的時候,你覺得那些普通班的能起到大作用?」
「話是這麼說,但我們現在被封印了道具能力,如何前試探?」
「沒有道具,我們還有腦子。」戴玉森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然後從床下拿出兩把略微粗糙的□□。
「這是……」
「我自己做的。」戴玉森答道,「條件有限,暫時只能達到三連發,我原本想要做個火.葯的,但是條件不熟,最只能做個炮竹。不過拿對付這個大巫,暫時還是足夠了的。」
「……你是什麼時候做的?我們不是天天都在一起么?」
「當然是你們休息的時候。」戴玉森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問這個,「我每天只要睡三四個小時便可。只要進入深度睡眠,三四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已經比得上你們睡一天了,有效睡眠才是最能夠讓身得到放鬆的休息方式。」
雖然都是尖子班,但似乎尖子班的學員們之間,也有差距呢。
其他兩個學員默默對視一眼,不說話了。
「就定在明天吧。」戴玉森拍板道,「我們就好好玩一次,看看這個大巫到底是不是玩家?我倒希望他是玩家才好,這樣我們在這個陣營里,還能取得一些話語權。李天嵐那個小子不是省油的燈,他比試不行,踐卻很厲害。」
「話說,之前我們的班路平沙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他是不是在對面陣營里?可就有趣了,李天嵐有的頭疼。」
「哈哈哈,最好他們狠狠的鬥起才好,這樣我們才能坐享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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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平沙準備入睡的時候,突然見帳篷外傳了打鬥聲。
「大巫,有……」帳篷外的侍衛還沒得及喊出口,就已經沒有了聲息。
外面的玩家們借著□□之便,已經順利的將帳篷外的侍衛全部解決,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了侍衛們的衣服,將整個帳篷包圍起,逐步靠近。
這大巫到底是玩家假扮還是關鍵人物,試一試也就道了。
他們舉起匕首,準備掀開帳篷衝進將人給抓住。
戴玉森在做總指揮。
為了今日,他們可是籌謀許久。
先是偽造了軍報,將趙楚等人引開,削減了大巫的防禦,隨即又趁著這夜深人靜之時,以最快的速度殺掉守護的侍衛,從而快速抓住大巫。
一切,都是為了驗證中的猜想。
錢守業他們說戴玉森他們可能會試探,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了?
路平沙不由在里暗暗讚歎,半夜偷襲,倒是一個試探的好辦法。
可惜,還是嫩了。
路平沙從異次元口袋裡拿出一個噴□□還有一小瓶液化氣。
隨即,路平沙裝模作樣的念了一大段的咒語,「……火神借我驅敵之力!」
話音一落,那噴□□在液化氣的幫助下瞬間威力倍增,直接燒穿了帳篷沖向外面的玩家。
「卧槽。」
那被火舌直接燙掉了額前頭髮的玩家直接在地上滾了好圈才將火苗撲滅。
其他個玩家也很快被火焰擊中,差點懷疑人生。
「草,這居然是真的劇情人物,而且還是自帶魔法攻擊的那種!」
「撤吧,點子扎手了。」
「我們又不是土匪,說什麼黑話呢?」
……
「退什麼退?」戴玉森簡直要翻白眼,「你們鼻子是用湊數的么?這麼明顯的液化氣的味道你們都聞不見的么?」
這裡面絕對不是什麼劇情人物,而是打的玩家!
對方不道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能夠使用這明顯不符合時代特徵的東西用作攻擊,肯定是掌握了什麼他們不道的信息。
可惡。
對方已經比他快了不止一步兩步了。
戴玉森中揚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哎,被聞到了?
路平沙不由的摸摸自己的鼻子,都隔了這麼遠還能聞見,這傢伙是屬狗的么?
算了,本也沒有打算瞞著他們。
現在他需要的是統一目前這個陣營的力量才能對抗敵人,沉迷內鬥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你們進吧。」路平沙在帳篷里說道,「速度快點,不然趙楚他們就了。」
戴玉森咬咬牙,只能帶著其他人進。
路平沙已經取下了面具,朝著他們微微頷首,「你們坐吧,顧松汝他們馬上就會過,我們大概有十分鐘的時間。」
「真的是你。」戴玉森見到路平沙,中反而有一種「然如此」的感覺。
如這個大巫真的是玩家的話,除路平沙之外,他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人能夠做到這一步。在這個特訓營里,只有路平沙是空降,且是得到教官重點關注的。
能夠被這麼關注的,必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是我。」路平沙答道,「廢話不說,現在我才是整個副本進度最快的人,錢守業他們已經答應我合作,乖乖配合我了,想要贏,就我的,不然我等會兒就趙楚說你們是想要殺我的細作。提前出局面對遊戲的生死審判還是我的一起通關,我給你們數三個數,立刻答我。」
「一。」
「二。」
「合作。」戴玉森其他個玩家毫不猶豫的答道。
誰想就這麼出局完生死審判啊?且不說他們有沒有這個運氣,就算真的有,他們出之後也不用見人了,以後就算進了時間審計部,也要很一段時間裡都抬不起頭了。
「你們還不笨嘛。」路平沙笑了笑,隨即神情變得嚴肅起,「你們要幫我做件事。首先,你們要想個辦法讓我們這邊有藏在暗處的玩家都給我出,乖乖的我指揮。」
「我盡量。」戴玉森硬著頭皮道,「好些人是根本不會合作的。」
「你剛才的□□不錯,要是不合作,直接先讓他們出局。」路平沙眼神平靜,好像說的只是吃飯喝水一般簡單,「現在是玩家玩家之間的對抗賽,我不敢確定他們之中是否有身在曹營在漢的,我道你們之間也有抱團的。以,不從命令的,先踢掉。」
「我明白了。」
「你這□□你能做出少個?」
「我一個人做的話,恐怕兩三天只能做一個。」戴玉森想要提出自己的想法,但路平沙似乎已經看穿了他想要說什麼一樣,他剛抬起頭,就被路平沙一個眼神給瞪了。
奇怪。
這傢伙怎麼氣勢這麼強?
「我這裡有更加鋒利的刀,還有你需要的各種工具,盡量做一些□□,讓每個玩家都配備上才好,這樣在戰場上才有自保的能力。」路平沙直接甩出了一堆又一堆的材料,「你以為趙楚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被你們調虎離山?因為軍報上說,敵營已經開始前進,恐怕最遲後天下午就能進行第一波正面交鋒。」
「你為什麼能夠拿出材料不被限制?」戴玉森覺得古怪至極,然而他的眼神在落到路平沙的裝扮還有他前期的一系列舉動上,突然靈光一閃,「是合化!」
「你合化了你有的行為,對不對?」
「腦子轉的挺快,可惜晚了。」路平沙倒是對戴玉森了分欣賞,「之前小刀他們也試著想要合化自己的動機,卻沒有辦法功。我是因為得到了陣營主將以及他手下士兵們的認同,認為我有『神力』,以我才能拿出這些東西,你們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時間獲得他們的認同了。」
有了路平沙珠玉在前,其他人表現的再好也就一般了。
「你要怎麼保證我們一定贏?」
「不敢保證,不過不我的你們肯定要輸了。我今天收到一個有意思的消息,對面的主將肖紅最近遭遇刺殺,是一個叫李天嵐的士兵捨命相救。如今,那李天嵐已經一步登天,住進了主將的帳篷里。」
「他們玩的苦肉計?」
「是啊。」路平沙點頭道,「以現在我們必須要加快速度,提前做準備了。」
「這一次的副本,最少也要淘汰一半以上的玩家。」路平沙的臉色沉重了不少,「如是在這種冷兵器的戰場上,恐怕沒有人能夠保證自己一定能夠活下。運氣不好的話,全軍覆沒也是有的。」
「那我們不參戰呢?」戴玉森也意識到了事情嚴重性,「我們只需要幫助紅色陣營取得勝利,但不代表我們一定要加入吧。」
「若是在一開始就跑了,反而好辦,可現在問題是我們沒有跑。玩家對於副本的影響難以估量,我們若是跑了,對面沒跑,那麼可能贏得就會是他們。」
如他們不是訓練對抗的話,或許還有商量的餘地,但現在已經沒有了。
「我該怎麼做?」
「準備足夠的武器,以及做好準備。如在戰場上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能跑掉的話就先跑吧。」
路平沙也不敢打包票。
他只能儘可能的做好一些準備工作。
「可以的話,試著敵方陣營里放一些流言。就說我們這邊有大巫相助,戰無不勝,他們逆天而行必定敗亡等等。他們都信這個。」路平沙決定故技重施。
「……你也髒了。」某個玩家忍不住嘀咕道。
路平沙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咳,班英明神武,千秋萬代!」
時間到了,戴玉森等人也很快離開。
錢守業帶著其他侍衛們趕,第一時間就確認大巫的安危。
「是敵方的人,不過他們都被我藉助火神之力打跑了,你們重新幫我弄一個帳篷吧。」路平沙擺足了大巫的氣勢。
「是,大巫。」
趙楚聞路平沙居然被偷襲,中越發氣憤,於是派保護路平沙的人也就更了。
「他們在可恥。」趙楚氣憤不已,「大巫,您可否做法讓他們直接死掉?」
「我做法不能傷及天,否則必定反噬自身。」路平沙搖搖頭道,「將軍不必憂,我們必定會贏得勝利。」
「哎,也是,哪裡有這麼容易。」趙楚也道這只是自己痴妄想罷了,「大巫,馬上就要打仗了,我怕士兵們人不穩,可否請您明日舉行祭祀,保佑我們平安歸?」
「這是當然。」路平沙沒有推辭,「一切就將軍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