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既然已經上了賊船, 想再下來就難了。
路平沙也只能忍痛接受了自已經無路逃的事實,並不十分樂意的接受了張六枝「來自隊友情的小灶」。
「我這個人向來奉行『實踐出真知』,真正的格鬥技術不是在健身房裡學學就能成功的, 而都是在實際的戰鬥之中才能體。」張六枝慢慢從椅子上坐起來。
路平沙不由後退了兩步, 他不太的預感。
「這裡足夠寬敞。」張六枝朝著路平沙勾勾手指,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 都以試著攻擊我。是攻擊不到我,你大概就只能被動挨打了。」
「不吧。」路平沙已經些想逃了。
「我穿著裙子,比起你行動不便,又是女人,你怕我做什麼?」張六枝看見路平沙這滿臉寫著「想逃」的字,忍不住詢問道。
「我又不傻。」路平沙毫不猶豫的反駁道,「且不說你是赤級大佬, 就看你這打扮就知道根本沒將我放在里。我是對你動手, 恐怕等我出去的時候就變成豬頭了。」
「嗯,這話沒說錯, 不過你還是逃不掉。」張六枝深以為然,話音剛落整個人就利落的朝著路平沙打了過來。
「……打臉!」
三個小時后。
等小刀已經從極度的疲憊之中恢復,分吃了屬於顧松汝的一份晚餐之後, 甚至了些許力氣和顧松汝開始互相調侃,還沒見到路平沙回來, 心中也不由些奇。
「路平沙怎麼還沒回來?該不是出事了吧。」
「這裡是時間審計部的盤, 恐怕全球也找不到幾個比這裡加安全的。」顧松汝說道,「你怎麼知道不是教官見路師天縱奇才, 留他下來給他補習呢?」
「也這個能。」小刀點點頭。
「矮蘿蔔,你認識個路平沙?」睛水靈的少年走過來,沖著小刀喊道, 「說說看,他到底是個什麼底細?」
「呸,李天嵐,你才是矮蘿蔔。」小刀氣的幾乎跳起來,「小爺我開始下副本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吃奶呢?」
「這位小爺似乎在之的考試之輸給了我。」李天嵐涼涼的笑道,「真憐啊,本來就長得不高,只能靠腦子彌補一二,沒想到在連腦子也不太行。」
「你還不是靠你哥?」
「我靠我哥,也是我哥本事。你能耐你也以找個哥哥靠一靠。」李天嵐挑挑眉,「你這個矮蘿蔔還是乖乖回去上學吧,等我以後是成為赤級玩家了,說不定還幫你找找長高的道具。」
「就你還赤級?直接死在橙級就算了。」小刀當仁不讓。
這兩個少年人開始針對相對的互相辱罵起來。
顧松汝在旁邊聽得都插不上話。
這兩個傢伙,還是未成年呢,怎麼罵起人來彷彿幾十年的功力一般?
周圍的人都看過來了啊喂。
「矮蘿蔔,種我們就比比,誰快成為赤級玩家?」李天嵐罵到后也些累了。
「比就比,你以為我怕你。」小刀毫不示弱。
「,在場的人都聽見了。是我比你早成為赤級玩家,以後我喊你一聲矮蘿蔔你就答應,而且以後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做的跟班,沒工資的種!」李天嵐插著腰,毫無氣度的說道。
「以。但是我贏了,我不砍斷你的腿,但你必須下半輩子都給我坐輪椅出門。」小刀陰森森的說道,「讓你也呼吸呼吸下面的空氣是什麼滋味。」
「一言為定!」李天嵐氣呼呼的走了,也忘記問路平沙到底是個什麼人了。
「我一定贏的。」小刀轉頭看向顧松汝說道,「你應該是支持我的吧。」
「當然了。」顧松汝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他沒忘記,自在時間審計部的部員們介紹下,和小刀認識的初,小刀是牢牢的盯著自的一雙腿。
混娛樂圈的男明星,誰還不是大長腿了?
顯然,顧松汝的身材刺激到了小刀。不是因為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在顧松汝恐怕時時刻刻都擔心自被小刀偷襲。
哎,這樣的隊友,其實也蠻心累的。
吃完飯後,路平沙還是沒回來。
看著天都黑了,顧松汝和小刀也不得不返回帳篷。
按照之的成績,路平沙和顧松汝是一人擁一個帳篷的,而小刀需和人擠。但考慮到小刀的體格,顧松汝還是大度的讓他和自睡一個帳篷。
順便兩人也幫路平沙領了一定帳篷支,一起等著路平沙回來。
總得問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
「你是誰?」小刀突然見到一個臉上青青紫紫幾乎已經看不清容貌的傢伙正準備鑽進帳篷,張口問道。
「……是我。」路平沙瓮聲瓮氣的回答了一句,隨即一屁股坐了下來。
「路師,誰把你傷成這樣?我去幫你報仇!」顧松汝見路平沙都變成這樣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路師多的人啊,怎麼還人忍心對路師下這樣的重手?
「張六枝。」
「額,路師,我這裡還個白煮蛋,我幫你滾滾吧。」聽見是張六枝動的手,顧松汝頓時不敢造次了。
不是他不想幫路平沙出氣,而是對手是張六枝的話,他出去一趟能回來的時候和路平沙也差不多了。
「你是得罪了張教官么?你對她性.騷.擾了?」小刀的腦袋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他的記憶里,像只自的堂姐被人性.騷.擾的時候,喊了幾個保鏢去找場子,當時就將個男人打成了這個樣子。
哦,不對,能還沒這麼慘。
「這已經是她幫我治療過之後的了。」路平沙在顧松汝和小刀兩人的攙扶下才能平躺,說話聲音都變了,「我之身上的骨頭都斷了多根,差點以為自就死了。她給我用了治癒的道具,但臉上的傷她特意沒給我治!這個女人一定是看不慣我這張英俊的臉。」
路平沙忿忿不平。
身上的傷都治了憑什麼臉上的傷不能治啊?
惡。
霍成舟是不是曾經得罪過她,她對自下手怎麼就這麼重!
路平沙從小到大,像都沒吃過這樣的苦,當時被打的差點就高喊一聲「我特么不當玩家了」。但終究還是臉,還是忍了下來。
於是被狂揍。
張六枝嘴下毫不留情,「你白加了體力和速度,以你這種本事,恐怕遇見些戰場出的玩家,還不到你用你的聰明才智的時候就被人一刀割喉了。」
路平沙沒辦法,只能繼續爬起來和她打。
不容易熬過了今天,明天后天大後天,只自不能通過張六枝的考試,這個小灶就一直開下去。
人無望了。
路平沙躺在睡袋裡,看著帳篷忍不住如此想到。
我明明是個智力型玩家啊,為什麼偏偏給我來這套?
惜,路平沙的心聲無人聽見,就算聽見了恐怕也不人在意。
夜晚,張六枝接通了來自燕菩的視頻電話。
「大,我今天將路平沙狠狠的揍了一頓。」張六枝面對燕菩的時候,沒面對路平沙時候的般趾高氣揚,而是宛如小綿羊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孩子朝著心上人撒嬌呢。
「如何?」燕菩吸了一口燒仙草,慢悠悠的問道。
「他的身體素質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就算加了體力和速度也並不算怎麼出色。」張六枝思考了一兒,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不過到了後面一個小時,他像已經能夠漸漸看見我的動,只是他的身體跟不上。」
「這說明他戰鬥天賦。」燕菩回答道。
「的確。」張六枝點點頭,「能夠被大你看中的,各方面肯定都不差。其他方面我暫時沒發什麼不對,畢竟一天的時間還是太短了,能等我多揍他幾次之後才能發多。」
「你下手的分寸我還是數的。」燕菩對張六枝還是很信任的,「特訓營的這些玩家,你也不必太過客氣,盡能的往死里操練他們就是了。」
「這個我擅長,我不讓他們這麼輕易過關的。」張六枝握了握拳,充分表了自的態度,「對了,大,外國已經很多赤級玩家了,我們真的還這麼慢慢悠悠下去么?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適當給點緊迫感,爭取出多的赤級玩家。」
這不僅僅是張六枝一個人的擔心,事實上時間審計部里很多同事也在抱同樣的擔心。
之,三百個赤級玩家,他們國家就足足佔據了三分之一,加上燕菩這個已經和領主契約的人在,他們國家以說是固若金湯。
國外鬧成樣,也沒幾個不長的外國玩家敢到他們這裡來放肆就見一斑了。
以說,在頂級玩家的資源上,他們國家是一騎絕塵。
除去m國差不多也七八十個赤級玩家之外,剩下的就只幾個強國瓜分剩下的玩家資源了。
但沒想到的是,些曾經在國際角逐中並不佔據科技、經濟優勢的一些小國家在遊戲里飛速崛起。
或者說,正因為他們本身擁的東西就足夠少,所以他們在遊戲當中才加放得開,加願意拚命一搏。
根據統計,如今新增的赤級玩家之中,屬於這些大國的寥寥無幾,多的還是來自些根本就沒什麼優勢的小國家。
而些小國家本來國力就弱,政府威信幾乎沒,如今整個國家也差不多都被這些赤級玩家所控制,從而再用這個國家的資源來提升自。
如此,這些新晉的赤級玩家就能提升的快。
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誰也不敢去想,在這樣的環境和鬥爭當中飛速提升的赤級玩家給這個遊戲,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破壞。
畢竟一個赤級玩家,已經等同於一個厲害的恐.怖.團.體了。
「暫時不用。」燕菩搖搖頭道,「赤級玩家大量出已經不避免,但赤級並非頂級,揠苗助長絕非事。若是一味為了提高玩家實力而忽略掉他們心智的錘鍊,恐怕他們無法逃脫【儀式】的誘惑,后一個個都變成瘋子。」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但是時間不等人啊。
在誰還去管不變成瘋子?換句話來說,就算真的變成瘋子,也是赤級的瘋子。他們的戰鬥力,他們的道具、他們所擁的【儀式】和【密言】都不是假的。
惜,張六枝一個人急根本沒用。
燕菩他自的想法。
「這件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和高領導人也談過這件事。我們目佔據的優勢還存在,外國並不敢造次。至於其他的,等他們先狗咬狗一圈再說不遲。」燕菩回答道,「你就的幫這些玩家特訓吧,我幫小李下個赤級副本。」
「是。」張六枝見大不願意再談論這件事,只能將未說出口的話埋了下去。
哎,明天還是訓練訓練這些小兔崽子們吧。
的玩家都在戰場上拚命呢,他們身在福中不知福,這麼不思進取萬萬不行啊!
這一夜,所睡在帳篷里的玩家都感覺到了莫名的含義,身體十分誠實的將睡袋裡蜷縮的加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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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平沙久違的又做了個困擾了他十幾年的夢。
他像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宅子。
這宅子真大啊,他在裡面轉來轉去,似乎永遠都轉不到頭。
而在這個宅子里,到處都是無數人曾經活過的痕迹。
打著補丁的粗布麻衣、也精美新潮的錦衣華服、還在冒著熱氣的白白的大饅頭,也在小火慢煨的濃郁雞湯。
從井裡打出來的水桶還在井邊,裡面的水似乎打的些滿了,還在往外溢出。花園裡的花開的正,它的雜亂無章的枝條剛被剪下了一半,上還掉落著花剪。
像在一刻,這裡還許許多多的人在這裡活,但是下一刻這些人就全部都消失無蹤了。
只留下這些明顯的痕迹在告訴著進來的人,這裡像發了一件不思議的事情。
就像是……靈降下了處罰。
路平沙感覺自像被某個東西一直吸引著往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來到了一座假山。
里一把搖搖椅,搖搖椅上坐著一個面目蒼、滿頭白髮的者。
他雖然上了年紀,但面色紅潤,一雙睛並不顯得渾濁,反而透著歷經滄桑的成熟光芒,而且身體狀態還是維持的很。
腰背挺直,四肢修長。
不看臉的話,說是年輕人也不為過。
「你來了。」
「我來了。」路平沙聽見自這麼說。
「這裡你不該來。」人些無奈的說道。
「你也不該來,不也還是呆在這裡么。」
……
「時間不多了,你重新回去吧。」者揮揮手,示意路平沙離開,「你找的一切都在里。」
你是誰?
我為什麼在這裡?
路平沙許多想問的問題問他,他卻什麼都問不出來,只能在這者的揮手之間,從夢中驚醒。
「怪事,怎麼又做這個夢了?」路平沙滿頭大汗的從夢中醒來,因為動太過劇烈,牽扯到臉上的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不什麼時候去問問燕大佬,我這不是被人下了什麼【密言】之類的吧。」路平沙總覺得這個夢來的奇怪,之不容易因為加入時間遊戲的緣故已經開始不做這個夢了,在居然又來了?
世界上哪裡這樣的巧合?
說不定就人在背後算計自呢!
同一時刻。
燕菩也在瞬間些晃。
身體不自覺的踉蹌了一下。
「大,你怎麼了?這個副本真的這麼難么?」一旁的男人些詫異的看著燕菩。
這是他磨了大久才讓大答應帶著他來的一個赤級副本。
難不成真的這麼難?
不應該啊。
這個副本里掉落的道具正以和他的稱號相輔相成,惜大一直沒時間,一直排到今天大才答應出手幫他。
「沒事,我只是突然些低血糖。」燕菩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自的狀態,像一下子他暈了一兒,但又像沒這回事。
總感覺自暈的時候,像腦海里浮了很多畫面,但仔細一想,又什麼都沒。
這樣的滋味,實在些不受。
以他也常常出這樣的情況,看來看去,醫都說他是低血糖。段日子稍微了一點兒沒再出這種情況,沒想到今天又開始了。
是因為近太過勞累了么?
「大,我就說你每天一杯奶茶想治癒低血糖的方式不取吧。」小李在旁邊絮絮叨叨,「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聽醫的話,休息休息。你就是太忙了,不休息才一直低血糖。你以不來上班就在外面晃,吃的又不健康,不規律,我也沒見過你睡過幾個小時,怎麼能身體呢?」
「照你這麼說,我在就離開這個副本回家休息吧。」燕菩勢走。
質疑他低血糖也就罷了,喝奶茶治低血糖到底哪裡不取?反正他的身體都已經非人類了,都不用擔心胖,所以喝點自想喝的東西又怎麼了?
為什麼就說奶茶?
是燒烤、蛋糕和小龍蝦站的不夠高,不配擁姓名么?
燕菩覺得小李和自吃下去的零食道歉才行。
他就這麼點愛了。
在被逼著天天來上班已經很慘了,還得在所人面維持自的大佬形象,只是稍微吃一點喝一點居然還被屬下說?
呵呵。
這個部長,他當了個寂寞。
「啊大,我們句話不是說的,這來都來了。」小李搓搓手,示意自不敢再嘮叨,「我錯了還不行么,大您請。」
燕菩這才心滿意足。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路平沙發自的傷口看起來加恐怖了。
昨天還只是青紫,今天就變成了青紫紅,而且還些腫了起來。
他成了路平沙plus。
「我不太想出門見人了。」路平沙將頭扭到一邊去,任由顧松汝和小刀催促也不想出去。
太丟人了。
「路師,這個……我們娛樂圈裡還整容整殘了天天露面的呢,您這才哪到哪兒啊。」顧松汝苦口婆心的勸道,「只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人。」
「我的臉……」
「不你帶個面具?」小刀在旁邊出主意道,隨即又否定了這個提議,「不過這對你的傷口不啊,是一直戴面具傷口惡化說不定真毀容了。」
「路師,這都是外傷,過幾天就的。我們為玩家,恢復力只。」
「哎,我曾經以引以為傲拿來吃飯的臉啊。」路平沙其實也知道自必須起來,只是心裡些過不去罷了。
他都當了這麼多年的帥哥,在小說界他是吳x祖和金x武一類的,本來是他的書粉,在去過他的簽售后成為他顏粉的妹子也是一堆一堆的。沒想到如今自這張臉卻……
天妒英才!
路平沙洗漱出門的時候,果不其然再度遭受到了特訓營所成員們的凝視。
這……
「班長,你的臉是……」學員忍不住問出了口。
「昨天走路沒看路,摔的。」路平沙擺出一副「你管我」的架勢來,「列隊,說閑話。」
說完,路平沙身先士卒,直接站在了隊伍頂端。
但這還是抵擋不住眾人朝著他不斷投來的目光。
為特訓營里吸引人視線的個崽,路平沙也不得不感嘆一句自真的是太紅了。
這些人不想著訓練,天天看他做什麼?
「今天班長似乎點不一樣。」張六枝重新換上了軍裝,微笑著出在大家面,「希望今天你們能夠讓我開心一點。規矩,照樣先跑一個小時,之後就是射擊訓練,下午是搏擊訓練,不通過的人不但沒飯吃,還負重青蛙跳。」
「教官,您這是不是點太狠了?」尖子班裡一個看起來頗為成熟穩重的青年男子質疑道,「我們昨日才來到特訓營,今日就將日程安排的如此緊湊,這並不符合科學規律。」
「都已經是玩家了,還講什麼科學規律?你們身上的稱號、道具難道很講科學規律么?」張六枝翻了個白,「放心,接下來還加不規律的呢。你們是玩家,但凡你們點了體力和速度點,你們的身體素質就和一般人不一樣,我在做的不過是將你們的身體的潛力挖掘出來罷了。」
「起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