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接下來霍成舟黑貓方寧又帶著路平沙跑到遊戲大廳里的產業園裡逛了逛。
是的, 時間審計部還在遊戲大廳里置辦了產業。
「只需要用【時間】購買，可以在遊戲大廳里興建建築，建築樣式可以自由選擇, 只要【時間】到位, 一棟棟高樓能拔地而起。我們時間審計部在這裡也有一些產業, 其中包括道具拍賣場、【儀式】培訓班, 人教育機構，還有一些公寓供玩家居住等等。」
道具拍賣場什麼的倒是可以理解，人教育機構是什麼東西？
路平沙忍不住問了出來。
「其實時間遊戲在面對全球開放之前，它挑選遊戲玩家雖然大半是隨機的，其中也有一些規律可循。」霍成舟反手指了指自己黑貓方寧，「像我們兩人是情侶關係，所以在我成為玩家之後, 方寧作為我的女朋友也快捲入了遊戲當中。同樣的, 果有親屬關係的話，比一對姐弟或者兄弟, 只要其中一個成了玩家，另一個也有大可能成為玩家。根據不科學統計，大概有百之九十的可能。」
「這麼高？」路平沙有些震驚, 「幸好我是獨生子。」
「所以在遊戲當中，多小團體是有血緣關係的。你應該也有遇見不少這樣的玩家隊伍吧。」
路平沙想起自己之前遇見過的一對姐弟兄弟以及夫妻, 點了點頭, 「原來此，我遇見彼此有關係的玩家確實不少。」
「所以多老玩家會心裡有底, 他們在成為玩家之後會明白，快自己的親人也會捲入進來。而六親不認的玩家畢竟是少數，大部人還是捨不得自己的親人也身陷險境的。一旦他們發現自己的親朋好友成了玩家, 而自己又困於某個副本當中的話，他們願意提供道具或者【時間】【密言】等等為自己的親朋好友培訓。」
「簡單來說，果到我們教育機構來培訓的話，我們會幫忙帶著下幾個人副本，教他們何在遊戲當中保命。而且，是我們的學生的話，我們要是在遊戲當中遇見，多少也會給點面子。」黑貓用爪子撓撓下巴，「說白了是買個安心。」
「……你們賺的不少吧。」路平沙真誠問道。
「咳，倒也不少。」霍成舟免不了有些得意，「早期我們時間審計部人員的工資還沒有正式納入國家財政的時候，我們基本上是不工作的。光是靠老大開的公司還有倒賣這些道具之類的已經夠我們養全家，並且還能買車買房了，哦，是全款。」
「你也知道，我們老大，是燕部長，他其實做人比較隨性，不太會說話，招攬人結仇沒啥區，而且還喜歡瞎幾把救人。我們這些人早期也是看不慣他的，覺得他什麼時候死在自己的善心上了。」霍成舟提起以往，不由有些懷念，「最後我們不是乖乖的成為他部下了么？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他有錢又大方。」
這倒是真的。
路平沙想起自己收的那些東西，深以為然。
「老大實力強，早早的佔據了這麼一大塊肥肉，其他人也不敢招惹我們，基本在遊戲大廳這裡我們是一家獨大的。我寶寶兩個人平時也是收收租，下下副本，談談公費戀愛，日子還是好過的。」霍成舟說的眉飛色舞，黑貓則是默默扭過了頭，不太願意承認這個傻小子居然是自己「精挑細選」之後的男朋友。
「對了，還有道具拍賣場，你可以將不用的道具直接放進去拍賣，不抽你成，要是你有想要的道具，可以提前去備案，到時候一旦出現了，也可以優先賣給你。至於教育培訓機構的話，你要是什麼時候缺錢了，也可以去兼職噹噹老師，薪酬保證教你滿意……」
路平沙聽完這些東西，心裡一個念頭。
他媽的時間審計部的待遇可真好！
怪不得大家不跳槽，反而拚命的想要擠進去。怪不得外面那些進不來的人作死的詆毀時間審計部，這明顯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么。
「的還有什麼想要問我么？」霍成舟問道。
「我想要問問，你你女朋友現在大概是什麼等級？玩家玩家之間，是怎麼判定等級的呢？副本有等級，玩家沒有等級，我覺得有些奇怪，不像是遊戲的風格。」這個問題路平沙好奇久了。
一般來說，人類是樂於給不同的人划等級的。
此一來，他們有動力想要爬的高，能滿足自己的掌控欲，也能借著等級之名對低等級的人進行剝削。
像遊戲副本搞出各種花樣，唯獨遊戲對玩家之間卻鬆了手，實在太奇怪了。
「遊戲的確沒有對我們玩家進行什麼等級划，或者說，它從頭到尾，只有兩種划。」霍成舟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你應該聽說過領主任務吧。」
「嗯，聽說過。」
「那我直說了，你以為為什麼那些大佬玩家一個個對我們老大窮追不捨，因為我們老大是明面上的少數幾個划了等級的玩家之一。」
「遊戲里的玩家，只有兩種。一種是已經領主結盟，能夠共享領主【儀式】的儀式玩家，剩下的全部是普通玩家。這也是說，對於時間遊戲來說，除去儀式玩家之外，剩下的全部是隨時可以替換的棋子！」
「我聽老大說起過，一旦成為儀式玩家，基本上在遊戲當中難死去了。」黑貓玩了玩尾巴說道，「比同樣是在遊戲里只剩下靈魂，儀式玩家是可以在副本結束之後直接恢復的，而不用再接受遊戲的審判。不過一旦儀式玩家在遊戲當中死去，那麼那個儀式玩家所死亡的地方，會身為最高等級的副本，一旦觸發，進去之後基本是十死無生。我們在猜測，所謂的特殊黑白等級副本，極有可能是那些儀式玩家死去之後才會出現的東西。」
時間遊戲只有這麼一種划，卻讓許多大佬玩家生出了絕望之心。
因為他們意識到，只要不領主結盟，不能成為儀式玩家，他們還是可能會在下一次的遊戲當中死去，而只有成為儀式玩家，才能稱得上是真正時間遊戲高看一的。
因此每當有領主出現，尤其是出現在燕菩身邊的時候，他們才會變得瘋狂。
燕菩已經是儀式玩家了，何必還佔著茅坑不拉屎呢？他一定有可以接觸到領主的方，只是他不說罷了。
路平沙一口氣聽見這麼多隱秘，內心越發的沉重。
時間遊戲恐怕所圖甚大。
它一邊將所有人類捲入遊戲，一邊又鼓勵玩家領主結盟，以後不管何，人類恐怕要時間遊戲密不可。那些最頂尖的玩家想要存活，只能領主結盟，一旦他們死亡，到時候身為難度最高的副本，受害的還是人類自身。
能因此放棄讓玩家們逐步進么？
不可能的。
只有玩家足夠強大，才能抵抗遊戲副本，才能藉助道具【儀式】的力量維修社會穩定。
借用時間遊戲的東西越多，越是無脫離。
這是一個光明正大的陽謀，飲鴆止渴，人類卻不得不選擇這目前看來唯一行之有效的路。
「想那麼多，你我不過是普通人而已。算是我們老大，他也只能儘可能的做好自己的事。」黑貓跳到路平沙肩膀上，給自己找了一個相對舒服的位置。
霍成舟淚汪汪，「寶寶，你不再喜歡我的肩膀了么？」
黑貓白了他一，繼續對著路平沙說道，「你現在只要好好進步行了。還有，果條件允許的話，試著用一用【儀式】吧，當你用了之後你會知道，這玩意兒可真是有趣的。」
「沒什麼事的話，你先回去休息吧，你是c市的時間監察官，你的任務重心是在現實，而不是在這裡。」
「好。」路平沙來到這裡也只是為了滿足一下好奇心罷了，既然已經知道這裡是個什麼樣子，他自然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路平沙從遊戲大廳退出后在家裡老老實實的了天的稿子，只等顧松汝完成他那一場副本直播之後過來他搭夥一起去是。
當然，路平沙也可以順便想一想要給自己取什麼樣的馬甲名。
這一次，可不能再用臉滾鍵盤了。
因為霍成舟他們說了，出門在外，總是需要幾個過得去的馬甲的。這個馬甲要是用得好，說不定以後是路平沙的小號，因此一定要慎重。
路平沙將幾萬字的稿子完了，還沒能想出一個合適的假名來。
而這個時候，顧松汝已經完成了自己的直播，正算按照霍成舟他們給的地址前去找人。
還沒出門，經紀人給堵住了。
「小顧，你最近怎麼回事？那麼多的活動你給推了，是要賠違約金的。」
「賠吧，我也不是賠不起，哥，我有點事要出門，等會兒回來再你說。」顧松汝看見經紀人這張臉極為不耐煩，本來他想要換經紀人了，沒想到時間遊戲一出來，也稍稍耽擱了點時間。可惜經紀人卻愣是他裝，天兩頭來展現自己的「能力」。
太無聊了。
「小顧，你最近到底怎麼回事？現在多少人想要進我們公司你知不知道，只要表現的好，直接公司申請過個人任務可以安全無憂了。你現在這個工作態度有問題啊。」經紀人是有野心的，一心想要帶出個影帝來讓自己的地位在圈內升一升，最有潛力的顧松汝卻根本沒有什麼事業心，人是恨不得一年到頭有工作，他是恨不得干一天休一年，不是好本子從來不接，誰的面子也不賣。
要不是純粹影視公司風氣正，顧松汝這樣的早雪藏了。
「我成為玩家了。」顧松汝直接從經紀人旁邊跨過，「順便一提，我馬上會是國家正式承認的公務員，考上的是國家時間審計部，正部級單位。公司回復我，我不僅不用付違約金，而且不用擔心後續任何問題。」
啥？
經紀人有些愣神。
「當藝人的生活太無聊了，我現在有了想要去做的事業。」顧松汝白皙秀氣的臉上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容，「當一個時間遊戲的直播玩家，可比當藝人強多了。」
這什麼跟什麼？
經紀人整個人是懵的。
「好了，有什麼事情你去公司說，我還有事，我先了。」顧松汝隨手經紀人說了再見，坐電梯到了地下車庫，開著自己的豪車飛快的離開了公司。
「這個地址，怎麼有些耳熟？」顧松汝將路平沙的地址輸入導航里，總覺得自己好像記得有什麼人說過自己住在這個小區？不過他想不起來了，也算了。
顧松汝也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
他差不多是在時間遊戲全面公測前個月成為玩家的。因為他也算是小有名氣，因此快時間審計部的人找上門來，顧松汝又配合的，借著「直播」快速提升實力，最近審計部這邊來了消息，說他已經通過了前期的考察，只要再進行一個任務可以轉正了。
不過這一次轉正他需要另一個人一起，是部長親自招攬的人，從來沒有過什麼直播經驗，腦子比較靈活，他完全是兩種路數過副本。因此將他們兩個人合在一起，讓他們互相汲取經驗云云。
當然，這些話也是說著好聽。
實際上，顧松汝猜測應該是時間審計部內部會對這些招進來的人有個測試，想要看看這些人之中到底誰最強，誰有潛力。
巧了，他是絕對不會認輸的。
他也想要看看，部長親自招進來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大神？
因為大家說，部長招攬人基本是結仇的，少有一次性成功的，所以大家對這個人也同樣好奇。
「單元401，是這裡了。」顧松汝在保安處那邊按了門鈴，對面快傳來應答聲，顧松汝也能順利進入。
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
顧松汝站在401門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錶，算好好給這位未來的隊友一個好印象，順便試探一下對方的深淺。
然而等到路平沙開門，顧松汝有些傻。
前這個頭髮有點亂，穿著一雙拖鞋，手裡還拿著一罐可樂的男人，不是他的恩師兼貴人么？！
當初要不是路平沙導演推薦他，他也演不了那部電影，加不可能一炮而紅了。
「路老師，怎麼是你？」顧松汝總算想了起來，當初路老師搬家買房的時候，他正在外面拍戲，知道這件事之後還給封了一個大大的紅包，送了一套限量版的廚具到路平沙家裡。
可不是這個地址么？
「你來了。」路平沙剛趕完稿子，正喝著肥宅快樂水提神，見顧松汝扮的這麼正經，略微一想知道對方在著什麼主意了，「進來吧。」
顧松汝立刻變得乖巧不少。
他自問是個恩怨明的人。
路平沙的本子在純粹影視公司里是公認的好，多人想要演他的戲。同樣的，路平沙也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適合是適合，不適合是不適合，從來也不喜歡搞那些虛的。
後來他多次想要對路平沙表示感謝，對方拒絕了，顧松汝自問還是欠了人情。而且，其實在步入演藝圈之前，他已經是路平沙的骨灰級書粉了，章章投雷篇篇長評逢人推薦的那一種。
可惜路平沙一直的恐怖小說，多人對這類小說十恐懼，導致他賣出去的安利並不多。等他受了路平沙的賞識出演電影，之後加不敢說自己是骨灰粉了。
說出來好像自己在故意套近乎一樣。
作為一個正直的且有自尊心的書粉，顧松汝還是要臉的。
之前他還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讓部長親自招攬，果是路老師的話完全可以理解了。
「你想要喝點什麼？」
「一杯水行。」顧松汝還是保持著藝人生活的習慣，吃的不太多。
路平沙給了他一瓶礦泉水。
「霍成舟這邊給了我們個副本選擇，是【鬼王的嫁娘】【童趣遊樂場】【死亡跑道】，你想要去哪一個？」是熟人，也省卻了寒暄的時間。
「路老師你有什麼想么？」顧松汝下意識的問道。問完之後，顧松汝立刻意識到了不對。
這不是在拍電影，不能什麼事問編劇啊。
「咳，路老師，我覺得【鬼王的嫁娘】不錯。」顧松汝快給出了自己的回答。一般來說，靈異類副本給的道具會比較多，而且觀看的玩家數量也會多。重要的是，路平沙本身是恐怖小說手，這樣的副本對他來說優勢大。
果是不熟的人也罷了，既然是熟人，還是自己喜歡的大大，那肯定要以安全為要。
「我看還是挑【死亡跑道】吧。」路平沙一看顧松汝這猶猶豫豫的樣子知道他肯定考慮太多了。
路平沙是為了針對自己的弱點項才來挑副本的，若是挑自己擅長的領域，那他何必來這一趟呢？
【童趣遊樂場】聽起來也不錯，不過感覺會是暗□□之類的。路平沙對這種題材不是感冒，還是挑個聽起來單純點的。
「路老師你決定好。」顧松汝反正可以，他並沒有什麼特擅長的副本類型，同樣也沒有什麼特不擅長的。
「那我們準備一下去吧。正好，我也想要見識一下遊戲直播是怎麼玩的？」
「路老師你也想要試試直播么？」
「不，我的路線不適合直播，試了之後只會將人帶進溝里。我只是想要知道，何在以後下副本的時候辨哪些玩家在直播。我估計以後直播的玩家不會少，想要劍偏鋒的也會有，提前知道他們的路數，才知道怎麼應對。」
「老師放心，我明白了，我一定好好表現。」顧松汝像是理解了什麼，下定決心說道。
不是，你明白什麼了？
路平沙一頭霧水。
他好像沒有說什麼吧。
「路老師，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我換個衣服去吧。」路平沙低頭看了自己一，他穿的有些太隨意了，還是要正經點好，「正好你來了，我也知道自己要給自己取什麼樣的昵稱了。」
嗯？
這下輪到顧松汝不解了。
不過路老師這麼說，一定有原因的吧。
路平沙回到卧室，看著衣櫃里的衣服認真想了想，想起之前老闆送的東西，決定有樣學樣，於是也挑了最簡單的襯衫西褲，帶上黑白面具，拿起【篡改玩家昵稱的鋼筆】，緩緩下幾個字。
嗯，昵稱這麼確定了。
路平沙顧松汝一起登入了遊戲。
七扇彩虹大門正對著他們。
橙級大門的縫隙比之前要大一點，依舊不能容納一個人進去。
而黃色的大門則是完全敞開。
「檢測到玩家【#fg亂5￥t；vr手k.／;p[】【歲寒不知松柏】利用組隊道具共同申請登入黃級副本【死亡跑道】，是否開啟？」
「開啟。」
一個黃色光球從大門裡出現，直接飛到了路平沙顧松汝兩人面前，
兩人不約而同的伸出手，觸摸到了光球。
黃級副本【死亡跑道】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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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跑道】一共進來了十二個玩家。
作為黃級副本，這個人數不算多也不算少。
任務通關要求簡單，只要玩家成功將「死亡跑道」完一圈，時間不限，算通關。
此簡單明了的要求，卻讓路平沙顧松汝兩人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任務要求越是簡單，意味著任務本身的變數越大。
好在路平沙顧松汝兩人是極為鎮定的人，因此在進入遊戲副本之後立刻進入了狀態。
尤其是顧松汝，是拿出了最好狀態。
「系統，接入直播頻道，我要開始直播了。」
「玩家【歲寒不知松柏】申請直播成功，玩家將在副本結束后提升百之十的副本通關率，觀眾觀看人數時長及賞將在計算后折算進行額外道具獎勵，請玩家盡量直播的有聲有色。」
路平沙帶著面具，聽見系統的提示音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這遊戲還真是會搞事。
「嗨嘍，我親愛的觀眾朋友們，我可想死你們了，今天我又來進行直播了。」顧松汝清清嗓子說道，「旁邊這位帶著面具的，是我專門請來的嘉賓老師了，大家可以將『期待』在公屏上。」
遊戲大廳處，霍成舟黑貓方寧已經坐在沙發上，直接開了電視機，調到了顧松汝所在的頻道觀看直播。
「也不知道路平沙能不能習慣這種直播？」霍成舟頗為擔心，「多玩家不能習慣直播束手束腳的。」
「放心，老大看中的人是不會有問題的。」黑貓團在霍成舟的大腿上，「你還不趕緊報告？你上一次的副本出了好幾個差錯，差點死了，我是不會幫你的。」
「tat，寶寶，我覺得你最近對我越來越不客氣了。」
「呵呵，你知道好。」
現實世界里，燕菩在批完幾個文件之後，休息了一會兒，還是調出了自己的許可權，「系統，我看看路平沙的直播。」
「直播已接入。」
若是其他人見狀，少不得要為此震驚一二。
燕菩在現實當中，也可以隨意互換遊戲系統給他做事的么？
「我總覺得路平沙身上有秘密。」燕菩喃喃自語道，「遊戲領主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一個普通玩家看對的，他的身上或許有他自己不知道的奇妙東西。」
系統沒有吭聲。
遊戲大廳處。
「大明星又開直播了？我去，他不是剛剛結束了一個黃級副本嗎，又開始了，這也刷的太勤快了。」
「不要命啊這是。」
「趕緊去看，顧松汝的通關方式我喜歡，我要努力給他賞。」
「咦，這一次他居然還帶了人？」
「哇哦，太陰公會的那個美女主播也在顧松汝在一個副本里，有趣有趣！」
「不止，還有那個【雞鳴千里】也在？雞大不是才通關一個橙級任務么，怎麼跑到黃級副本里來度假來了？」
「我聽說人家是追著美女主播來的。」
「值了值了，觀看人數已經突破一萬了。」
「快來，我給你佔了位置。」
一個黃級副本里，居然有這麼多的八卦可以看，這直播不看不是人！
快，顧松汝的直播間闖入了幾萬的玩家。
無數彈幕開始瘋狂的發送。
不過在直播間里，這些彈幕顧松汝是看不見的，只能他們自嗨而已。
顧松汝路平沙兩人到副本出發點，看見前面已經有好些個玩家等著了。
看見那個美女主播的時候，顧松汝的臉色有些僵硬。
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時間遊戲才剛剛鼓勵直播，因此多玩家心有顧慮並沒有來當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而在這些吃螃蟹的人里最為出色的，一個是本有演出經驗自帶觀眾認知度的顧松汝，還有一個是這個借著騷操作上位，本身也自帶後台的美女主播【小可愛多多】了。
顧松汝之前也這個【小可愛多多】一起下過副本，她長得一副傻白甜的可愛模樣，實際性子極為倔強，並且功於心計，將身邊的對她有企圖的男的玩的團團轉。
簡單來說，是個天生的海王。
偏偏觀眾大多識破不了她的伎倆，忽悠的團團轉。
他們兩個，也算是結下過不少梁子的。
小可愛多多見到顧松汝的時候，倒是臉色自然。她在來之前已經知道顧松汝要選這個副本的了。她所在的幫會老大指名讓她顧松汝去同一個副本試探對方的虛實。
因為某些原因，最近不少幫會的老大又重盯上了燕菩，而燕菩向來神出鬼沒，他所在的時間審計部外面又有【儀式】，不是時間審計部的人根本進不去，因此只能從遊戲里的人入手。
其中顧松汝明顯是時間審計部最近力捧的人，因此才讓她前來接近。而她身邊的這個護花者，明面上說為追求她而來，實際是來幫她除掉顧松汝的。
幫會老大說了，若是燕菩一直不肯出來，先給他一個下馬威瞧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老大突然想要招惹時間審計部的人，小可愛多多既然加入了這個幫會，不能不聽老大的命令。
「好巧。」小可愛多多率先朝著顧松汝了個招呼，「沒想到我們在這裡見面了。」
「呵呵。」顧松汝扭過頭，壓根懶得理她。
至於彈幕里小可愛多多的粉絲們會說些什麼樣的話，顧松汝不用看知道，可他是不願意對方虛與委蛇。
且不說他對方是競爭對手關係，說上次這個女的給自己在副本里給自己絆子的事，足夠他記到現在了。
「兩個頭部主播居然在這裡了？我去，這個副本我是不是不應該來，肯定難。」其他一些不小心捲入進來的玩家已經開始在捂頭痛哭了。
「不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吧。」站在小可愛多多身邊的一個眉宇剛正的男子笑了笑，「我是【雞鳴千里】，你們叫我千里好了。這位帶著面具的朋友，你也是主播么？」
「不是。」路平沙朝著顧松汝的方向靠了靠，似乎有些害羞的模樣，「我是跟著顧……跟著松柏一起進來的，我是他的粉絲，我們家親戚彼此認識，他帶我來長長見識。我比較害羞，不喜歡見人。」
「老雞，你欺負人家人是什麼意思？」顧松汝不愧是專業演員出身，當即演出了護犢子的狀態，「這是我親戚家的孩子，你少來招惹。」
「我只是這位小兄弟個招呼，自我介紹一下而已。」雞鳴千里並不相信，「不知道這位朋友叫什麼名字？我們也好稱呼。」
顧松汝突然帶著一個面具怪人來過副本，是親戚家的孩子？呵，傻子才信。莫不是時間審計部發現了什麼，也給顧松汝帶了一個幫手。
「我的玩家昵稱是【顧松汝的第108個粉絲】，方便的話，你們叫我小八好了。」路平沙怯怯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