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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葉闌對策,刺血抑毒

  葉闌微微勾了勾嘴角,自信答道:「此前允兒來信說,已是確定秦川軍中那位名為蕭辭的將軍就是蕭何。為逼蕭何回谷,老臣令允兒將我龍盤谷奇毒塗於箭上,而那毒,除老臣之外無人能解。」


  齊王聞言一喜,眼中放光道:「那也就是說,他此番必死無疑?」


  葉闌點了點頭,卻也未將話說的那麼滿:「不出意外,他活不到下月。」


  齊王露出一絲笑意,緩緩點了點頭,過了片刻,卻又擔憂道:「可……蕭何還在秦川,秦川若是令蕭何繼任那主帥,豈不一樣麻煩?」


  葉闌似是早就料到了齊王會這樣問,胸有成竹的抬起頭來,眼中露出一抹精光:「此事老臣也早有打算,他若是敢領這主帥之職,老臣就能讓整個秦川都容不下他。」


  剛才聽完木十六的一番話,葉闌心中已是將一切都細細盤算了一番。


  此次永壽一戰,南淵失了連允,而那本欲用來對付蕭何的毒箭卻射中了秦川主將秦桑,那也就是說,秦川的損失其實不比南淵小。


  他也並非沒有想到,秦川能用之人其實還有蕭何,但他幾乎是立即便有了對策。


  若是他故意給蕭何寫一封信,信中稱讚蕭何在秦川的作為,把秦川主將中箭一事「歸功」於他,再讓這封信被秦川「意外」截獲,那麼看到信的人,便會以為蕭何是南淵派去的細作。


  到時,蕭何別說是繼任主將,就連性命能不能保住,都要看他的造化。


  【秦川都城平津】


  數日奔波之後,應清終於帶著秦桑回到了京城,朝中早已接到戰報,知道他們攻下了永壽,也知道秦桑在此次戰役中身受重傷。


  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朝中百官紛紛到松雀府想要探望這位「三殿下」,卻悉數被應清拒之門外。


  他讓倪鏡去宮中回稟恆王,秦桑身中劇毒,需在府中靜養數日,由他來調製解藥,不便接待任何訪客。


  恆王知曉后,即刻下令任何人不得去松雀府中驚擾。


  陳妃知道秦桑中毒之事,日日懸心,卻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只得在蘭芷殿中早晚跪拜,燒香祈福。


  應清在府中細細翻看了所有祖傳葯籍,其中都沒有關於龍鉤草和風涎草的記載,只在祖父陸成淵的一本殘破的手記中找到了一些抑制或是減緩奇毒發作的方法。


  其中有一種名為「刺血」,用於抑制「行跡可見之毒」,即是指專門用來應對那種能從身體外部看見毒性擴散的毒種。


  這種方法不難,只是將針尖沾上一些清熱解毒的葯汁,順著病人身上顯現出的「毒跡」下針放血,雖無法根治奇毒,卻可以減緩毒性蔓延。


  秋戈陪在秦桑榻邊,眼看著應清一寸一寸的為秦桑下針放血,緊緊皺眉咬著嘴唇,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行針之後,應清將帕子與銀針放到一旁,搭上了秦桑的手脈。


  秋戈轉頭看了一眼一旁帕上滿是擦拭下來的接近黑色的血液,又回過頭靜靜等了應清許久,才輕聲問道:「可行么?」


  應清收回手,輕輕點了點頭:「僅憑脈象來看,似是有效。」


  但他頓了一頓,又有些擔憂的說道:「此法雖是可行,卻不可多用。桑兒一直昏迷,幾乎無法進食,之前拔箭也已是失了不少血,如今她本就氣虛血虧,實在經不起一直用此法來抑制毒性。」


  秋戈聞言,由喜轉悲,緩緩沉重點了點頭。


  她看著秦桑那張毫無血色的臉,蒼白的嘴唇,微微嘆了口氣。


  應清叮囑秋戈及時為她換藥后,便行出了屋門。秋戈跪坐在榻邊為秦桑解衣換藥,葯換好后,她一邊用溫水擦拭著秦桑的手臂,一邊眼中含淚,口中喃喃道:「姐姐,你我同樣年歲,我雖無母親照拂,卻一直有爹和爺爺在身邊陪伴,也算是度過了一個無

  憂無慮的童年。而你自小就遭逢家中變故,在鳳岐山中苦學十年,又一路策馬征戰,好不容易擊退敵軍,大勝而歸。你可千萬……千萬要醒過來,往後,是你該過好日子的時候了。」


  她隔著帕子,感覺到秦桑的手指彷彿微微勾了勾,低頭挪開帕子定睛往她手上看去時,卻又再不見絲毫動靜。


  她深深嘆了口氣,也不知方才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重新抬起頭看向秦桑的臉頰:「姐姐,你若是聽得見秋戈的話,無論如何……無論如何一定要醒過來……」


  【秦川承王府】


  「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魯子越喜笑顏開的坐在那案幾邊重重拍了拍桌面,看向對面的董彧放聲笑道。


  董彧面上也是淡淡笑意,捋了一把鬍鬚,點點頭道:「不錯,此番將南淵大軍驅逐出境,我還擔心陛下會給那秦桑大肆封賞,豈料他根本無福消受,現如今竟連性命都不保了。」


  魯子越又是一笑,端起案几上的茶盞一飲而盡,搖著頭痛快道:「扳倒了魯子遠,我還想著下一個就該輪上他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都不用我出手,他自己就將自己給折了!」


  董彧一聽,眉頭猛地一皺,趕緊瞪了他一眼。


  魯子越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得意忘形,竟在這裡高聲議論扳倒太子一事,趕緊心虛的點了點頭,閉上了嘴巴。


  董彧見他這副樣子,也不好再責備什麼,嘆了口氣道:「你也別高興的太早,現下他身邊可還有個鳳岐山的應公子,早就聽聞他醫術高明,說不定,他還真有辦法起死回生。」


  「哎,」魯子越擺了擺手不屑道:「應清若是救得了他,早在永壽便救了,還需千里迢迢將他帶回京中來?我看這回,他必是凶多吉少,撐不了幾天了。」


  董彧聞言,知道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以他的沉穩,不到看見結局的那一刻,絕不會掉以輕心。


  他只能暗自希望這個應清的醫術並沒有傳聞中的那樣好,就讓秦桑這樣順理成章的「功成身退」,才是最好的結局。


  想著,他也端起茶盞淺酌了一口,心中卻開始對另一件事打起了算盤,他想的是,若是秦桑身亡,陛下必會令他人接任這大將軍一職。


  此時,軍中位分最高的便是那僅次於秦桑的驃騎將軍蕭辭,其次便是倪鏡,而相比於蕭辭來說,倪鏡從小與魯子越一同長大,定是會更好掌控些。


  既然如此,定要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籌劃籌劃,如何能讓倪鏡越過蕭何,成為往後的三軍統帥。


  想到這裡,董彧抬頭看向魯子越問道:「這幾日,你可有去找過倪鏡?」


  魯子越一聽,疑惑的搖了搖頭:「又沒什麼事,找他作甚?」


  董彧恨鐵不成鋼的嗔怪瞪了他一眼,絮絮將心中盤算都告訴了他。讓他多多與倪鏡走動,務必穩固好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為將來將手握兵權的他拉進自己的陣營而鋪路。魯子越聽得連連點頭,聽完后,立即開口鄭重道:「好,明日我便去找他,好好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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