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豪門之殤
「哎,我說你幹嘛,這麼神出鬼沒的要嚇死人啊!」聶磊此時故作不滿地反駁一句,雲文凱轉臉望一眼王佳妍和葉婷婷遠去的背影。
「你還真是行啊,一次撩兩個啊?」雲文凱隨後訕笑一聲調侃著問到,聶磊卻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反正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啦,看每個妹子都好可愛。但是她們那個宿舍啊,相對而言,我還是看那個林美迪最有趣,長相嘛自然也就不用說了,美華藝大的校花了。」聶磊快速回應著。
「什麼,林美迪?」雲文凱聽到此疑惑不已地反問一句。
「呵,你們兄弟兩個,眼光果真還真像。」郭潮無奈一笑的脫口而出,雲文凱徑直一個冷冷的眼神丟了過去。
「哈!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家脫塵絕俗的小仙子,也喜歡那款啊。」聶磊此時驚訝的如同看到外星生物。
「喂。」雲文凱立刻不滿地皺眉反駁到。
「沒有了磊少爺。凱少爺怎麼會有那種心思,只是今天早些時候偶遇到了,尤為關照了一下。」郭潮此時趕忙補充解釋一句。
聽到這裡聶磊卻再度得意不已的壞笑起來,隨後他立刻上前順勢伸手就想攬雲文凱的肩膀,卻被雲文凱更快的伸手阻攔住。
「控制你的手,說話就好好說話,別沒事動手動腳,衣服很貴,洗多了熨不展的。」雲文凱一如往常般,保持高冷低調的語氣回應著。
「哎呀,我去,我說我們尊貴的凱少爺,你一天到晚活得這麼死氣沉沉你累不累啊。
說到底你不也就才剛19嘛,整天擺一副高處不勝寒的架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都59了呢。」一邊的郭潮聽到聶磊這番話,忍俊不禁地偷笑一聲,雲文凱隨後一絲不滿地神情很快拋去,郭潮立刻就秒變一臉正經。
「呃,那個,兩位少爺你們先聊,我先去把車開來。」郭潮見勢不妙,隨後趁此找個借口就溜。
「你看吧,人家郭助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看上去都比你有幽默感的多。」聶磊此時望著郭潮快速離開的背影,再度壞笑著望一眼雲文凱補充到。
「你到底想說什麼就快說,說完了,我剛好也有事找你。」雲文凱卻依舊面不改色的補充問到。
「嗨,我想說的當然是,如果你也喜歡那個校花林美迪那款,我們兩個一起追吧,跟你競爭想想就夠激烈啊。」聶磊再度露出一臉玩世不恭的態度提議到,然而聽到這裡,雲文凱不由自主地揚起了一抹嘲弄的微笑。
「你這個笑什麼意思?」聶磊見此神情,頗為不解地詢問,雲文凱轉臉意味深長的望了他一眼。
「行了,你說完了。那跟我來吧,我有正事要跟你說。」雲文凱瞬間秒變一臉正經的神色,快速說完這句話后,便轉身率先向著遠處走去。
「哎,喂,為什麼每次你要說的就是正事了,我說得事,明明也是正事好嗎。哎,你等我一下啊。」聶磊一邊不滿地抱怨,一邊快步追趕在雲文凱身後。
隨後雲文凱帶著聶磊向美華藝大文娛館後面的小操場邊走去,此時正值午後時分,小操場這邊幾乎沒什麼學生。
兩人緩步行走著,途徑戶外健身器材區,聶磊看到這裡,禁不住一臉興奮之情,率先快步奔上前,一步踏上其中用鐵棍搭建的跑步機上,開心不已地快速跑了起來。
「哎,這個真好玩哎,你要不要來試試啊。」聶磊一邊跑著,一邊不忘了伸手招呼著雲文凱,雲文凱不由得丟過一絲看白痴的眼神。
「行了,別鬧了,趁這裡沒人,跟你說說正事。我媽媽前兩天告訴我,外公最近的體檢報告下來了,但是情況似乎不太好。」雲文凱此話一出,剛剛還一臉興奮神情的聶磊,瞬間停下腳步,隨即臉色也秒變陰沉下來。
「什麼問題?」聶磊一臉嚴肅的問。
「還是老毛病了,腎臟的問題。」
「爺爺不是已經做了腎移植手術嗎?」聶磊聽到此不解地皺了皺眉。
「做了手術,也不一定就完全沒事了。排斥反應挺厲害,只是我媽媽一直沒有告訴他罷了,你還不了解外公的脾氣,越是告訴他快不行了,他就越是要逞強做一些更不利於健康的事。」雲文凱一邊輕嘆口氣,一邊斜倚在一處健身器材邊。
聶磊隨後從那「鐵棍跑步機」上緩緩走下。
「那姑姑的意思是?」聶磊疑惑地問。
「我媽媽說,你父親也就是我的大舅死得早,而按照外公重男輕女的觀念來說,未來聶氏集團的股權以及繼承權,跟她應該沒有多大關係。
所以按照資歷排輩來說,應該是你大哥聶升擁有絕對繼承權了。」雲文凱客觀分析到,聶磊隨即揚起了一抹不在意的笑容。
「呵,就聶升那個只懂得花天酒地,蠢如笨牛的紈絝子弟啊。」
「那再怎麼說也是你哥哥啊。」雲文凱聽到此訕笑一下反問。
「別別,打住。那是我父親跟他第一任老婆,生下的孩子,不僅那個,還有那個時常在家裝作一副知書達理、大家閨秀樣的聶雅。
那兩說是哥哥姐姐啊,實則哪個看我不是虎視眈眈的。所以他們跟我和我至今還不能進聶氏家門的母親,沒有任何關係。」聶磊毫不在意的連連搖了搖頭。
「但誰讓你更討外公喜歡呢,豪門家庭不就是這樣嗎?一人掌管絕對的財產控制權,而他最看重的那個人,便自然而然成了其餘人的威脅。」雲文凱笑笑回應。
「呵,我對於所謂的財產控制權,根本不感興趣。」聶磊不屑一顧的回應。
「所以呢,你準備就讓聶氏,敗在你討厭的那群人手上嗎?別的不說,為了你母親這些年的委屈,你也願意這麼做嗎?」雲文凱此時再度意味深長的笑笑追問到,聶磊聽到此也回應一絲好奇的眼神。
「雲文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借我之手除掉我那個沒用的哥,和心思縝密的姐,然後你好坐享其成哈?」聶磊心知肚明的回復到。
「呵,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和我母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用古人的話語來講,我們就是外戚。
外公再喜歡我,能給我母親的,最多也就是一些房產地契,珠寶首飾和小額存款,而至於大頭的股份和掌控權,不可能的。」雲文凱默然一笑的解釋到。
「行了吧,我們兩個都是半斤對八兩。對於你這種從小就學會在商場上,勾心鬥角、利益算計的人來說,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此時對我的勸慰,是要好心做聖誕老人嗎?」聶磊也訕笑一聲反問到,雲文凱聽到此並未再次反駁。
隨後他保持沉默,平靜地眺望著遠方,此時遠方的球場上,一堆剛剛下了課聚集在此踢球的青年,不禁吸引了雲文凱的目光。
「你還記得嗎,我們兩個從小開始,最弱的項目就是踢足球吧。」雲文凱再度開口說到,聶磊聽聞此話快步走上前,順著雲文凱眼神眺望的方向望去。
「呵,當然了,足球是需要集體合作的項目。也是需要在不斷受傷,以及摸爬滾打中,才能訓練出成效的項目。
可我們兩個那時候,不管是教練,還是一同陪練的孩子,誰敢讓我們真的受傷啊。因為大家都害怕,會因為我們的受傷,而導致自己丟掉金飯碗。」
「所以大人世界的私心,破壞了我們本該快樂的童年。童年已經被毀了,你還要未來也繼續被毀嗎?」聶磊當然聽得出,雲文凱的話外之音,但此時的他卻依舊不在意的聳了聳肩。
「不管你怎麼說。我還是那句話,聶氏未來的財政大權,我不感興趣。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個目標,讓自己隱忍多年的那種人。
相較於我而言,及時行樂,及時享受眼下的美好,才是最最重要的。」聶磊說到此,再度揚起那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而後沖著雲文凱默默揮了揮手,便大步向著操場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