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2宮媚兒你真有本事,能把白止弄氣了(一更)
宮媚兒不太相信眼前的人是白止,她定睛又看了他一眼,發現這的的確確就是白止。
他不是走了嗎?怎麼這麼快又跟上來了?
而且,他一直跟著她幹什麼?
還這麼盯著她,彷彿她做了莫大的壞事,傷天害理對不起他似的。
被他壓在車窗上,幾乎半分都動不了,只要稍稍一動,就會碰到他。
宮媚兒偏過頭,將腦袋偏向右手拿玫瑰花的方向。「白先生,有什麼事情您就直說,您別嚇唬我。」
男人掃了一眼她懷裡的玫瑰,眼神再度涼了下去。「從教學樓跑到校外,跑這麼快,就是為了這束花?二十分鐘前,親口說和上官墨沒關係,現在怎麼又收他的花了?」
去年她過生日,他按照夫人說的那樣,在城南的玩偶屋,買了一束比熊的花束,又買了一束店主說的,女孩子喜歡的紅玫瑰,讓夫人送給她。
他就在一旁看著,看著她收下那兩束花。遠沒有五分鐘前上官墨送她玫瑰花時,那麼開心。
甚至,還讓他摟她,吻她。
見上官墨摟她那一秒,心裡實在堵得慌,拿起手機就撥了上官二老爺的電話。
宮媚兒將腦袋轉過來,略膽怯地掃了他一眼。
她覺得白止真的莫名其妙!
每次找生生兒,犯得著和她說兩句話嗎?
雖是這麼抱怨著,可她也不敢明面上說。
扭著自己的手腕,將手從白止的手掌里拉了出來。盡量不碰他,低著身子從他手臂下鑽了出來。
靠著瑪莎拉蒂車邊緣,從副駕駛座的車窗一點點往駕駛座方向移動。
單手捧著那束珍貴的玫瑰花,深吸了一口氣,怯懦道:「那是二十分鐘前在教學樓的事,剛剛上官同學說、說他喜歡我,還送了我花,我也打算回報他相等的喜歡。等他下午從錦城回帝都,我就答應他的告白。」
「他喜歡我,我以後也喜歡他,以後他就是我男……」
她的眼睛不停地動,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餘光不小心瞥到了白止的臉,後面的話被他嚇得咽回了肚子里。
抬腳就往駕駛座的方向跑,一溜煙就鑽了進去。
將花擺在副駕駛座上,急急忙忙手忙腳亂地發動瑪莎拉蒂,立馬離開。
兩分鐘后,停在十字路口的紅燈處。
正在她舒氣的那刻,就從車窗外的後視鏡里看到了白止的車子。
她在白止公寓住過一段時間,見過他車庫的跑車,一眼就認出來那兩炫藍色的超跑。
不敢相信地,宮媚兒打開車窗深深地往後視鏡里看了一眼。
果真是白止。
他到底要幹什麼?
她最近分明沒做過壞事,也沒說過他的壞話,就連提及,她都沒……
不對,她提了白止。
晚上和秦立在微信聊天的時候,她有跟秦立說過,她喜歡白止,還和秦立談論過那些她如何如何暗戀白止的日子!
秦立日常跟在生生兒旁邊,不會說漏了嘴,把她的事都跟白止說了吧?
白止生氣的時候,真的很嚇人。
那天晚上,她覺得她和白止的關係近了一步,就想著把姨媽送她成人禮的裙子穿給白止看,他就生氣了。
還說讓她再也不要發那種照片給他。
這句話,不就意味著,讓她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嗎?
雖然她智商低,人蠢,但還是懂人情世故,懂怎麼做人的。
倘若被白止知道她和秦立的聊天記錄,白止會殺了她吧?
反正她就覺得白止會氣得將她捏碎。
周邊的車子鳴了幾聲笛,宮媚兒才回過神,立馬開走了車。一面開一面從後視鏡里去看那輛炫藍色的超跑,它還是一如既往地跟著。
宮媚兒撥了宮斯寒的電話,電話十幾秒鐘通了。
「表、表哥,你在哪?」
對方遲疑了一下,才答:
——是不是腦子出毛病了?我和小愛在國外拍婚紗照。
對,宮斯寒和傅遺愛出國拍婚紗了,根本不在帝都。
看著後視鏡里那輛超跑,宮媚兒要哭了。「表哥,怎麼辦?我把白先生惹生氣了,他會不會打我啊?」
——你把白止弄生氣了?
電話另一頭顯然驚了。
——宮媚兒,你也是有本事啊,你把白止惹生氣了。白止很少發脾氣,但要是生氣起來,阿蒼可能都勸不了,你幹了什麼?
「我……」聽宮斯寒這麼說,宮媚兒更怕了。握著方向盤的兩隻手滲出了汗,「我、我胡編亂造有個人喜歡白先生,好像被秦立說漏了嘴,告訴了白先生。他好生氣,剛剛還朝我動手來著。」
——真有你的!之前你追阿蒼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你可以和連戰北修他們開玩笑,但千萬別和宋之遙白止開玩笑。他們不喜歡女……
停了一下,宮斯寒又繼續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雷區,白止也有啊。宋之遙現在是沒有了……宮媚兒,我說你什麼好,那你要不就被他凶一頓?或者讓他打你?白止應該不打人的,他是北歐皇家特工,有素質,不隨便打人。
宮媚兒看著通話界面,生氣了。「宮斯寒,要不是你掐我的桃花,我能想出去追傅少爺,而後招惹上白止嗎?如果你沒有那樣做,也許我初高中就有男朋友了!」
——那也是關心你啊,我已經很久沒讓人掐你的桃花了,從輪船那次宴會後,我就沒讓人做過。
宮媚兒「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宮斯寒在國外,也不能趕回來,她給他打電話就是浪費口水。
輪船宴會後就沒有了嗎?那都過了近三年了,她怎麼還沒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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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被傅擎蒼拉著出了電梯,剛走到「帝都醫院」門口,迎面撞上從「科迪賽格」下來的余嗣久和冷月。
上午從厲長嘯嘴裡得知,余嗣久前些天回了「帝都」,還去勞改處看望了上官鄭航。
現在看到他,餘生扒住傅擎蒼的手臂,讓他停下來。
抬手朝余嗣久晃了晃,「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還是有白頭髮,不過看起來比在摩爾曼斯克州的時候要少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