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6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開始羨慕傅擎蒼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羨慕傅擎蒼了。
那個男人可以給她一個家,一個令她滿心歡喜的家。而他,連這個資格都沒有。
有時候最無奈的事情不是你不喜歡我,而是我想問問你過得好不好,那邊的天氣有沒有下雨,卻連問的資格都沒有。
進了車後座。
餘生先把余嗣久塞了進去,而後自己才跟著鑽了進來。
「冷月快開車啦~」車門剛一關上,餘生便扒著車座催促冷月開車。
女人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坐在另一側的男人,他背靠著後車座的靠枕,在餘生進來的那刻嘴角又揚起淡淡的笑,讓自己看起來溫和平易。
一如既然清冷地應了聲:「好。」
車子離開了別墅,驅向機場。
路上,雪越下越大。
車窗外,白雪一片又一片從玻璃窗上劃過,兩旁的樹木在也用綠葉的手接住這些純潔的小天使。
餘生坐在扒著窗戶,望著窗外的飛雪,靜靜地看著。
看著看著,憶起往事,嘴角邊的笑容恬淡,少了幾分小女孩的天真,多了幾分歷經時間沉澱下的濃郁。
「我和傅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在冬天。」
從上車后就一直沒說話的男人開了口,「冬天,傅老夫人生日宴,傅擎蒼回國在皇庭大酒店那晚是嗎?」
就是那一晚,她變成了那個男人的人。
曾幾三番想過,如果那晚余家的人把她看緊了,她會不會跑不出來?會不會遇不上傅擎蒼?
那麼也許,她也不會嫁給傅擎蒼對嗎?
女孩的回答,給予他幾年輾轉反側思考一個答案。
「不是,我見到傅爺的時候,我才七歲呢。皇庭大酒店那次,是很多年後了。」
餘生從窗戶邊起身,坐直。
偏頭看向余嗣久,分享故事般地將她寶貴的經歷講述。「你是上官鄭航的兒子,那勢必知道他以前有個徒弟叫簡愛吧?」
余嗣久蹙了蹙眉。
「原來你不知道。」她又接著說,「不知道也沒多大關係,上官鄭航的徒弟簡愛,就是我媽。我和厲長嘯是簡愛和厲向南的兒女,事情大概有些曲折,差不多都是家庭倫理紛爭。」
「我母親墜樓那天晚上,我也被扔出了厲家。在外遊盪了兩年後,遇上傅爺的父親,他把我帶回基地。」
「那天我就認識了傅爺,和他一起長大,一起訓練,一起作伴考核。以前就答應過他,等我長大了,就嫁給他,跟他一起來帝都生活。」
余嗣久和餘生相距不遠,幾個拳頭的距離。
她說話時的神態,具無遺漏地印入他的眼眸中。
男人的眼眸晦暗不明,見她揣著幸福憶起過往,他的心裡悶悶的,不知道該怎麼舒展。
開口,「你跟他認識這麼早,我還以為是皇庭大酒店那次遇見的。」
餘生並沒看出他有什麼不妥,笑著擺擺手,「怎麼可能呢,算一算,我和傅爺認識了二十多年。我年少的時候,陪在身邊的人是他,青春的時候也是,現在結了婚,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