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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長嘯:「上官鄭航,以為你是個兢兢業業專於生物研究的科學家,卻不知道原來是一個披著科學家皮毛的禽獸!」
他看了一眼面前不遠處的余嗣久,雖然有些驚訝他是上官鄭航的兒子,但此刻更是氣憤上官鄭航這番話。
「他是你的兒子,你竟然讓他替你頂罪,做你的兒子可真悲哀!」
聽到厲長嘯的聲音,上官鄭航蹙了蹙眉。「長嘯……你怎麼在?」
「你手裡綁著的,是我姐姐厲靈綰,你說我怎麼在?」
「長嘯!」路載舟打住他的話,卻已經晚了一步。
男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低下頭去看餘生,嘴裡呢喃著:「靈綰……」細細地瞧著她的五官,一雙眼眸輕易將他心底的記憶勾上心頭。
指尖驀地一顫。
緊緊按住餘生的肩膀,將她往身後藏了一些,一股不願再將她交換出去的身體體態。
看向厲長嘯時,眼底多了一抹不真實。「長嘯,你說的是真的嗎?」
厲長嘯同樣望著上官鄭航。
當路載舟同他聯繫時,說出綁架餘生的人是上官鄭航,他第一反應便是吃驚。上官鄭航對他很好,遠比厲向南好得多。
他是在厲靈綰走丟的第三天,某天大雨里,找厲靈綰的時候遇上上官鄭航。後來,每當他遇到挫折,遭到失敗的時候,他總會安慰他,鼓勵他。
彷彿,上官鄭航才是厲長嘯的父親。
每一年他過生日,上官鄭航都會送他一份他親手做的生日禮物,知道他喜歡吃中餐,一有時間就拿著他親手做的飯菜,找一個包廂,便喊他來吃飯。
每一年生日還有母親的生辰和忌日,他怕他傷心,總會帶他一起去開滿山茶花的山間看花。
在他的心裡,上官鄭航是一個慈祥的長輩,他也同樣尊敬他。就算厲氏一族與上官家有血仇,但他也不計較。
厲長嘯緩下語氣,走到傅擎蒼身側,「上官叔伯,您從小也算看著我長大,我從不對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操心。餘生是靈綰,是我走丟的姐姐。看在這麼多年情分上,您能放了她嗎?我母親去世后,我只有這一個親人。」
餘生的耳廓嗡嗡作響,她實在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就連上官鄭航在她腦袋頂說的話,疊音重重,模糊不清。唯獨聽到心裡去的,就是傅擎蒼那句「可以」。
聽著厲長嘯這番話,上官鄭航再次將餘生往身側放了一些,嘴角揚上幾抹欣慰的笑容。「長、長嘯,我不會傷害靈綰。她是我的女兒,你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你們?」
厲長嘯在這邊輕言,「不用理會他,他老了,有時候神志不清,經常說我是他的兒子。」
之前,厲長嘯還真的天真。因為上官鄭航說的次數太多了,他一度真的以為自己是上官鄭航的兒子,於是拿著他一根頭髮去做DNA比對,結果顯示並無血緣關係。
後來,不甘心地又拿著厲向南的頭髮去檢測,顯示百分之九十九父子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