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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而來是溫暖和煦的太陽光。
久不見陽光,餘生下意識伸手遮了遮眼睛,待完全適應光線時,才眯著眼將手放下。
「冷月,你說我等會兒在海崖,會不會看見傅爺?我覺得應該會,你們是不是前幾天就通知傅爺在海崖邊上等?」
「上官鄭航除了讓傅爺替他頂罪,還讓傅爺做什麼了嗎?上官鄭航這個人心眼兒這麼小,脾氣又暴躁,我猜他心裡肯定恨死傅爺了對不對?」
「傅爺的人找到了青銅蛇魚,找到蛇魚中的晶元,又解開了晶元中的程序取出了機密文件。將這些帶有證據性的文件上交了最高法院,導致國家派人,甚至聯繫周邊國家將維和人員派出,一同來抓捕他。」
「上官鄭航知道這消息的時候,肯定氣炸了。若是再年輕個幾歲,不用顧及自己腦血栓腦血梗什麼的,他一定能暴躁幾天。」
「所以呢,握住我當成籌碼。到了海崖,是不是還要用我羞辱傅爺一番,以此讓自己出口氣?」
冷月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將她放進車子後座。
她站在車門前等候。
沒出五分鐘,穿戴整齊的上官鄭航和陳令一前一後從樓房的妨礙那個走來,上官鄭航上了後車座,陳令進了副駕駛座。
冷月鑽進駕駛座,驅動車子離開。
一路上,車內安靜,沒有人說話。
整整兩個小時,車裡一如既往的安靜,更甚死氣沉沉。
將近兩個半小時,車子在海崖邊停下。
從前車窗望去,一眼可見洶湧的海浪拍打在高聳的崖邊。
縱然沒有開窗戶,餘生都聽到了那陣海風呼嘯,浪潮拍打的聲音。
睜眼,入目是無盡的海崖。
無力靠在車窗旁的女孩突然瞪大了眼睛,驟然坐起了身。
這片海崖,與她夢裡的場景一般無二。就連崖邊洶湧的海浪,被風捲起的浪潮弧度,都一模一樣。
一切,與她的夢重疊在一起。
就像堆砌俄羅斯方塊,無縫拼接在一起,夢幻似真實。
「還能察覺到了目的地,看來還沒死透。」
耳畔傳來上官鄭航的聲音,餘生也沒去聽,只是睜著眼睛望著車前窗外的海崖,看著它浪起浪落,波濤洶湧的樣子。
「……」
車子開進眾人的視線中,傅擎蒼警惕性將目光放在車身,沒有挪開半分。
車,穩穩地停放在崖邊。
上官鄭航並未交代只許傅擎蒼一人來,他便有了幾分準備,那人一定是對餘生做了什麼,就算人回到他身邊,他一樣握著至關重要的把柄。
他想過,上官鄭航的手段。
他是生物研究人員,手段不外乎是藥物。
當看到餘生從車裡走出來時,準確來說是被上官鄭航抱出來的,女孩的雙腿明顯沒有力氣支撐她站起來。
面容上浮現出一塊很大的紅斑,整張臉慘白,紅斑也不能將她無力的白削弱幾分。
她的身影印入男人眼內,位於左上方的心,狠狠地揪在一起,就像被人掐著似的,流了血,疼得讓人沒了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