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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轉身走了,走時打斷她的話扔了句:「等會兒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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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趴在床上,處於睡夢中。
中途像是被人下了迷藥,腦子暈乎乎的。等他完全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在車裡。
後車座與駕駛座中間有擋板,他無法靠近正在駕車的人,能看到駕駛座上坐著的是冷月。
秦立下意識反射般坐起了身,脫口而出:「賤人!」
冷月聽到了他的話,但沒有給予回應,只是在後視鏡里掃了他一眼,又繼續握著方向盤認真開車。
隨後又聽見秦立念叨:「冷月,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不,你不配擁有良心!上輩子害了咱們戰隊,讓我和茶茶在金三角喪生。府生大哥傷了臉,笙祭的精神方面也出了問題。」
「這次,你還騙我,中了你的計,用我引誘茶茶!」
「你和那老不死的東西在籌謀什麼?你們要把茶茶弄哪去?」
秦立的幾番話落,冷月依舊不予理會。
車子開上國道,周圍的氣溫明顯升高。
見秦立罵累了,冷月才開了口,清冷的眸子看向後視鏡里氣呼呼的秦立。
還是和以前一樣,小孩子脾氣。
就像小孩子一樣,如果有壞人搶了你的糖,他就會記恨一輩子。但如果你給他一顆糖,他能念你一輩子的好。
心無城府,簡單無邪的阿七。
開口,淡漠:「送你回帝都。」
「我不回去!生生兒還在那鬼地方,你掉頭把我放回去!上官鄭航那老東西,我明面上是秦家五少爺,他的親外孫,他也下得去手。就算沒有血緣關係,看在秦敖的面子上,他竟然也下得去手。」
「還有生生兒,這老東西膽子也太大了!余嗣久好歹是生生兒名義上的哥哥,傅擎蒼還……」
傅擎蒼……傅擎蒼還在軟禁……
抬眸,像是想到了什麼。「海城的議會,不會是這老東西讓人陷害傅擎蒼,導致他被軟禁。所以你們趁機抓了生生兒,讓傅擎蒼無法救她!」
期間,秦立又罵了十幾分鐘。
再次等他罵累了,冷月才清冷開口,看向後視鏡里正在喘氣的男人,女人的嘴角稍稍往上。
很難察覺的一抹欣慰。
「余嗣久是上官鄭航的三兒子,上官家的三公子,他只會幫他父親,以為他會和他父親作對嗎?為了餘生?」
「猜得沒錯,傅擎蒼的確是被老爺子設計的,他是傅家准家住,壓倒傅家必須從最高領事人下手。」
「關於你……笙祭那麼貪玩,我想過用笙祭引誘餘生上鉤,而且她還是個傻子,上鉤容易很多。比起你來說,讓我不費力。」
秦立狠狠瞪了她一眼,「卑鄙無恥!」
「選擇用你引誘餘生,我覺得還不錯。她上鉤的速度也很快,不需動外力,她能自己往死路上鑽。」
「把我送回去聽到沒有!」秦立一面說一面用手肘撞擊中間的擋板。
「不用費力氣,你被注射了安眠藥,沒有三個小時全身恢復不了力氣。而且陳令讓人折磨了你一頓,你身上都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