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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數據是事實。


  老爺就算不想承認，但餘生的血型每日在變化，且很大程度會變成純O型血已經可以確定是事實。


  醫療科學顯現出來的結果，有科學依據，並不是胡言亂語。


  「老爺，今早抽的血，我讓人再次測驗，將前幾天的血液也都精準測驗。這組數據也許有誤，也許是我檢測出了差錯。」


  老爺找O-RH陰性血的人找了幾十年，這幾十年裡加上餘生總共就找到兩個。


  其一是十幾年前在非洲難民區找到的一個病人，他感染了HIV病毒，他的血根本不能使用。


  其二便是現在的餘生。


  餘生的血，是老爺這些年苦心研究，漫漫長路尋找的希望。


  上官鄭航沒有回陳令的話，轉身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

  手臂的靜脈血管處貼著一個創口貼。


  餘生靠著床頭，這五天里，她沒有出過這間房，也沒說過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這。


  對於上官鄭航要她所謂的配合，她也一概視而不見，裝作沒有聽到。


  一如既往地望著鐫刻山茶花的玻璃窗，餘生眯了眯眼。


  確實，五天沒有進食，且靈魂契合度在逐日遞減，她的身體開始虛弱，吃不消了。


  眼皮有些沉重，腦子混沌，不太清楚。


  在她剛準備繼續沉睡，用睡眠抗解身體羸弱帶來的不適時，門「砰」的一聲被人打開。


  走廊上的光線從門口的方向泄了進來，餘生下意識偏過頭，抬起手遮了遮刺眼的光。


  「想用自己威脅我放了秦立？」


  耳旁傳來上官鄭航凌厲的聲音，他似乎是生氣了，話說出口時話音短促，像從牙縫裡吐出來的字眼。


  餘生也沒理會他，故意轉過身，將後背對著他，繼續閉眼睡覺。


  「餘生，你吃了什麼？在這間房五天里對自己做了什麼？」


  「你最好老實交代，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少女擰了擰眼眉，索性坐起身，轉過頭，掀開眼皮看向房間里的男人。


  將上官鄭航的臉裝進眼眸中，餘生明顯看到男人的臉色稍稍一轉，在他望見她臉上那塊紅斑時。


  餘生笑，「帝都傳聞，余家三小姐海邊走一遭，丑得慘絕人寰，活人晚上見了要做噩夢。這不是假的，名副其實。」


  「前幾天看到我那張無暇的臉，現在見到這塊丑斑，心裡有疙瘩了？別看我啊，不然中午吃不下飯。」


  見餘生坐在床頭，一張長著紅斑的臉向上抬著，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笑。


  上官鄭航箭步衝上前，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狠狠擰了一把。


  身體已然柔弱下來的餘生，招架不住這一狠手，一連咳了好幾聲，蒼白無血色的臉都漲紅起來。


  女孩一雙眼眸撞進他眼裡。


  倔強，但由於他狠掐了她一把，眼眶裡盪起了一層薄霧。


  就像那年，她懷了孕，他說他可以幫她養孩子，讓她不要跟著那男人走時，被她一口否決。


  而後他便將她關在房間里，一連關了三天。


  三天，她不吃不喝，差點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