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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H陰性血。」上官玲早醫生一步答，「呂林是秦家唯一一個血型變異的人，自出生來就是RH陰性血，熊貓血。在路上，老秦一直在聯繫其餘醫院，都無法找到RH陰性血源。」


  餘九淵眼前一白，旋即就往後倒去。


  抓住上官玲的衣角，「媽，呂林不可以死。」轉身又緊緊地扯著醫生的手臂，「能想想辦法嗎？救救他，求求您了。他還這麼年輕，就快做爸爸了……」


  「救人是醫生的本職，我剛剛聯繫了國內所有的國企醫院，血庫里沒有RH陰性血。我現在已經讓街邊無償獻血的車，都掛出了急征RH陰性血的牌子，希望能在三個小時之內找到……」


  「我可以找到。」良久沒出聲的秦雙雙，忽地抬起頭輕輕說了一句。


  「真的嗎？」


  對上餘九淵哭得通紅的眼睛，眼前的女人脆弱得像一張薄紙，最大的奢望就是自己的丈夫能平安地走下手術台。


  秦雙雙點點頭，「真的，厲長嘯就是RH陰性血。」


  秦敖：「雙兒……」


  餘生：「雙雙……」


  秦敖和餘生的聲音一同響起。


  餘九淵見秦雙雙躊躇，艱難走上前雙手拉住她的衣服。「雙雙，求求你救呂林，你可憐我……我愛了他這麼多年，他已經成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還有你的侄子，你不忍心看著他還沒出生就沒有爸爸啊。雙雙……」


  秦雙雙低下頭，定了定神。


  將餘九淵扶了起來，上官玲穩穩地摟住她。「我會讓厲長嘯來的，三個小時之內，一定可以。」


  餘生未來得及開口，只見秦雙雙的目光從她臉色掃過，眼神暗下去幾分，彷彿又重新陷入深淵那般孤寂。


  轉身便跑著離開了醫院。


  餘生看著被上官玲摟在懷裡，不停安慰著的餘九淵，又抬頭看向秦雙雙離開的方向。


  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該說是老天硬要將秦雙雙和厲長嘯綁在一起，還是她兩註定糾纏一生，無法割捨。


  **

  秦雙雙從電梯出來便不停地打厲長嘯的電話。


  電話另一頭一直在佔線，沒有一個被接通。


  她開了秦敖的車從「帝都醫院」離開，在「西山別墅」時，厲青的號碼存在她手機里，她撥了過去。


  幾十秒鐘后，接通了。


  「秦小姐？」


  聽聞秦小姐三個字，秦雙雙握著方向盤的手無力地鬆了。他們兩的確在分局，且談好了離婚。


  厲長嘯離開的那晚明確說，他對她這幅身子感到膩了，玩膩了，也就答應離婚。


  現在，她該用什麼去求他？


  不管用什麼去求他，一定得求他，用他的血救三哥！九淵還懷著孩子，三哥要是在手術台上下不來，九淵單薄脆弱得身體一定承受不住，她愛了三哥這麼多年，一定會隨著他一起去的。


  加上她肚子里的寶寶，就是三條人命。


  她的後半生，遠不及三條人命貴重。


  「厲青，厲長嘯在哪？我有事找他，為什麼他不接電話，把我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