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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一路走來，怕她的男生取笑她，嫉妒她的女生私底下詆毀她，說她是沒人喜歡的男人婆。久而久之，她的心裡也會這麼認為，但她不在乎，所以也不放在心上，任由他們說。


  說著說著，總會影響她的價值判斷。


  這或許就是為什麼，她能從路載舟的眼神中看出路載舟對秦雙雙暗含的情愫複雜，而秦雙雙卻一絲一毫都沒體會到。


  也或許，這是當局者迷。


  「大哥在你心裡當然重要，是你追了這麼多年偶像，能不重要嗎？」餘生補充了一句。


  「嗯，對呀。追了好多年呢，都習慣性給你打榜了路載舟。」秦雙雙說著，上手便在路載舟手臂上拍了一把。


  男人原本有些緩和的臉色，露出幾抹欣喜的眼底，在聽到餘生和秦雙雙先後的兩句話后，立馬消失殆盡。


  猶如他的頭銜——實力級影帝。


  這抹來不及表現出來的真實感情，宛如從來沒有在他心裡出現過，就被他壓了下去。


  他寥寥回了個「嗯」，便沒再說其他的話。


  餘生稍後提議：「大哥，雙雙已經拍完了，你今天沒有戲份的話，要不和我們一起去吃飯？當做給雙雙第一次拍戲的慶功了。」


  路載舟看著秦雙雙，幾秒鐘后才將眼神從她臉上挪開。道：「這裡還是劇場，若我和劇里的女五號一起出去，被旁人知道，媒體會亂寫雙雙和我有關係，走後門。」


  「今天是雙雙頭一次拍戲，慶功還是要的。你們兩先選好包廂，等會兒發微信告訴我，我再去。」


  秦雙雙比了一個「OK」的手勢，挽著餘生的手臂就先走了。路徑路載舟時，抬頭嬉笑道：「影帝，我的演技不錯吧？是仿照你的演技來演的，眼神都很像呢。等你一起吃飯哦。」


  餘生輕輕扯了秦雙雙一下，便將她拉走了。


  梅溪湖有一個大的廣場，大理石鋪就的地面，周圍是經過設計的剪裁灌叢。


  餘生拉著秦雙雙走在廣場上，朝著停車區的豐田SUV走去。


  餘生習慣說話前看身側兩眼，才轉過頭看著秦雙雙問：「雙雙，你有想過忘掉厲長嘯，重新選擇一個喜歡你的男人做男朋友嗎？」


  秦雙雙扔化妝棉的動作突然一滯，化妝棉原本能順利地從她手裡扔進垃圾桶，因為她手腕一顫，掉在了地面上。


  她弓下身子撿了起來，放進垃圾桶里。


  「生生兒，好好的為什麼說這個？我……」她頓了兩秒，「我不想談那三個字。」


  「到底是不想談，還是你沒忘掉？」餘生緊盯著她。


  若她沒忘掉，她就需要讓她注意一點自己的言行，尤其是在路載舟面前。不能把路載舟當成一個單純的兄弟，有時候她無意中的話語，聽在路載舟耳朵里卻是另一番韻味。


  「前兩天和我在電話里聊了幾個晚上，說你決定放下厲長嘯，有自己的追求，完成演藝的工作。你現在當著我的面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放下了厲長嘯。」


  餘生不信她的話。


  她等了厲長嘯兩年，這兩年的時間餘生這位旁觀者最清楚。


  秦雙雙酗酒泡夜店，混跡了「帝都城」所有的酒吧，不過都是為了麻痹自己，等著另一個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