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這樣的傅爺會很可愛(三更)
走進浴室。
「聽說在浴缸浸泡熱水做的感覺和在床上不一樣,生兒你要不要試試?」
少女一口回絕:「不要!」
「好,那就不試。」
正在餘生疑惑傅擎蒼怎麼這麼好說話的時候,她就被男人從身上放了下來,雙腳一站到地面,整個人差點跌落。
本能地往傅擎蒼懷裡撲,穩穩噹噹跌在他胸膛上,俗稱投懷送抱……
餘生為自己本能的行為翻了一個白眼。
她的白眼還未翻完,頭頂上的花灑就被人打開,淅淅瀝瀝的熱水灑在她滑嫩的肌膚上。
她的皮膚瓷白,被熱水打濕,白中透紅,更加顯得柔嫩。
餘生明顯是被突如其來的熱水嚇了一跳,嗔怪地抬起頭,伸手在他胸膛上錘了一下。「你嚇我。」
抬眸,自下而上印入男人的五官,以及他不懷好意的笑容。
餘生縮了縮身子,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這種笑容,他每次摁住她的時候就會顯露出來。就像在草原上奔跑的雄獅,看見前頭的小鹿,想要吃肉更甚是吃骨扒皮一般。
果不其然,她剛踮起腳尖要往後推,就直接被男人拽到了身前。他一點點弓下身子,笑容逐漸放大。「不去浴缸里,那就直接站著吧,我反正不介意,哪都行。」
餘生:「……」
**
十二月二十五號,聖誕節。
聖誕節的這天,迎來了「帝都」今年第一場絨毛般大雪。
餘生睜眼便看見落地窗外白了一片,掀開被子就跑了下去,打開落地玻璃窗,光著腳跑到陽台,靠在欄杆上。
望著遠處的白雪,頭也不回地喊道:「傅爺,傅爺你快來看,下雪了。這是今年的初雪,你快點來看呀。」
懷裡那團軟軟的東西一離開,傅擎蒼就醒了。略模糊的視線中,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歡脫地朝陽台跑去。
然後就聽見少女甜甜的聲音,呼喚他。
傅擎蒼掀開被子起身,下床。拿起床頭的絨毛睡衣,彎腰拾起一雙拖鞋,神情慵懶地走過去。
白雪映照大地,將天空的乾淨亮堂一一折射在地上的建築物上,使得外邊尤為明亮。
窗帘被晨間的風微微盪起。
印入傅擎蒼眼裡的,就是這樣一幅畫。
少女一隻手扒在陽台的護欄上,點著腳尖,腰身往前傾著,另一隻手伸長了去夠正在下落的雪花。
弔帶睡裙的裙擺因為她伸手的動作提到了大腿根,一雙修長白皙的腿交疊靠在一起,輕輕地互相碰了碰。
傅擎蒼頓了兩秒,然後才從她的兩條腿上挪開眼睛。他走到她身旁,將毛絨的睡衣披在她身上,而後蹲下身子,給她穿鞋。
餘生很自然地讓他握著自己的腳,放進拖鞋裡。她握住一片雪花,蹭地轉過身。「傅爺你看,好大的雪。我最喜歡雪了。」
傅擎蒼起身,伸手攬住她的腰肢,低下頭看她。
少女的睫毛隨著她呼吸的頻率輕輕扇動,嘴角揚著一個很好看的弧度,她的手心裡有一片透明的雪花,只不過很快就化了。
餘生拍了拍自己的手,將手心放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傅爺,你不是說初雪和喜歡的人一起看,兩個人就能一起白頭嗎?那我們,這是得了老天的祝福了呀。」
她轉過身,眺望著遠處的雪景。
男人弓著身子雙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放進自己溫暖的懷裡。
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就聽見她笑意綿綿地嘀咕著:「我喜歡下雪天,可以跟在阿蒼身後,踩他在雪地里留下的腳印。下雪天天氣冷,阿蒼會給我暖手,總是神神叨叨的,隔一小會兒就把我的手放進他手心裡哈哈氣。」
餘生抬起頭,笑得眯起了眼睛,「這樣的阿蒼是不是特別……」
「可愛」二字還未說出口,眼眸中男人的臉有些沉,他看著她,深邃的眼神看得她心底有些慌張。
她突然才發現自己說多了。
牽強地笑了一下,「傅、傅爺?」
傅擎蒼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他垂著眸子低著頭。「生兒,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好像沒有聽清。」
「哪、哪有什麼話?我剛剛沒有說話啊,傅爺你是不是聽錯了?」
男人劍眉微蹙,迫切地問:「你剛剛不是說,你喜歡下雪天,因為可以跟在阿蒼身後,踩他在雪地里留下的腳印。下雪天天氣冷,阿蒼會給我暖手,總是神神叨叨的,隔一小會兒就把我的手放進他手心裡哈哈氣……」
餘生:「……」不是說沒有聽清嗎?您怎麼一字不落地全給背出來了?
望了一眼八號樓的方向,餘生捏了捏手手,她只能裝死裝傻,不然怎麼解釋?
解釋她屍體躺在八號樓,靈魂鑽進餘生的身體里,站在他面前么?
他之前就說過不信的,春嫂和白洛她們都不相信這種詭異的事。
「我哪有說這些話?今年是我和傅爺你第一次看初雪,去年的這個時候我還在余家大院,你不在帝都,我們兩個都還沒結婚,沒見過面呢。」
「傅爺,你是不是幻聽了?」
傅擎蒼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的小臉,好像要把她盯個大窟窿,從她這幅身子里找出某些東西似的。
最後,他無奈地笑了一下。「可能是幻聽了。」
餘生踮起腳尖,昂起腦袋,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貼上他的唇吻了一下。笑道:「從現在開始你可以這樣做呀,我也很喜歡剛剛你幻聽中的內容,想一想,這樣的傅爺就很可愛。」
她落回地面,拉著傅擎蒼的手就往屋裡面走。「回房間換衣服,等會兒我們去踩雪好不好?」
餘生進到房間里就開始換衣服,他走到她背後幫她系好文胸的扣子,望著她的側臉又問了一句:「剛剛真的不是你在說話嗎?」
見餘生好一會兒沒回復他,傅擎蒼便自問自答。「是我幻聽了,可能是被雪景給美到了。」
她怎麼會說這番話?
這些事都是他和阿茶做過的,十多年前做過的。那個時候,她還是一個幾歲大的小孩子,在帝都的余家大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