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一冷再冷(五更)
望著餘生的背影,余清歌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她背影消失,她依舊望著那個方向。
這三年來,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別人又怎麼會認出她?
剛剛她看她的眼神,陰冷中帶著怨恨,說話的時候,孤傲中懷揣勢如破竹不可抵擋的銳氣。還有她掐她手腕的動作,流利迅速,熟悉難忘……
她沒死嗎?
好像,真的沒有死。
但是,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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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到馬場的時候,還有八分鐘賽馬正式開始。
她粗略地掃了一眼六匹馬,一眼選中了棕紅色的二號。
「小姑娘,押錢不在這裡,從這裡出門下一樓,找經理登記。」
六個訓馬的男人各自站在一匹馬身旁,她偏頭看向剛剛和她說話的經理。揚起單純的笑容,「先生,我能摸一摸這些馬嗎?我是第一次玩賽馬的博彩,不知道該押哪一個。」
經理仔細地看了看她,這個看起來傻傻的女孩子。「小姑娘,您是不是前天晚上玩牌九的那位……傅爺的夫人?」
她點點頭,笑著應承。
「夫人您請,別說摸一摸,待會兒比完賽,您拿回去玩都成。還有八分鐘開場了,夫人您給我留一分鐘就行。」
「嗯嗯,謝謝先生,那您先去一樓整理馬劵吧,我挑好了就喊您,然後您幫我押錢。」
經理一口就答應了,面對這樣純粹傻氣的女孩子,心都是軟得,「好咧,您挑挑,我先去一樓,有事喊我。」
經理走後,餘生意思般在六匹馬面前走了一圈。
而後走到二號馬匹前,摸了摸它的毛。
問:「先生,您覺得這匹馬怎麼樣?能贏嗎?」
三號訓馬師:「夫人,您年齡小不懂,他那匹馬算不上好貨。我這號和四號才是上乘的馬。」
二號訓馬師沒說話,只是凝著自己的馬出神。
「沒有啊,我見這匹紅棕色的很勇猛呢,等會兒應該很不錯的。而且先生,每個訓馬師對自己的馬很珍愛,您別這樣說其他訓馬師的馬。」
「對了……」少女低頭,從包里掏出一疊支票,抽了一張出來。「我第一次來玩,傅爺說給你們一個彩頭。如果誰的馬贏了第一,這張六千萬的支票就是誰的。你們加油哦。」
她說著,又細細看了一眼四號。「三號先生說的也不錯,四號的馬好像比二號要強一些,那我……」她故作沉思。「還是買四號吧。」
餘生將支票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用傅擎蒼的入場券壓著。「比賽完后,你們自己拿。」
「經理……」她朝後頭喊著。
經理聽到聲音之後立馬趕了上來。「夫人,您選好了嗎?」
餘生又轉頭看了看,笑著。「我選好了,我就押三號六千萬,四號四千萬。本來……」她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二號紅棕色的馬。「本來是想押二號的,可是三號先生說這匹馬不好。我看著,覺得二號不錯呀。算了,既然不好我就不押了。」
餘生將兩張支票放在經理手上。「麻煩您幫我去押錢吧。」
「好的,那您在這裡等我。」
「不了,我和您一塊兒去。」
餘生走的時候,擠了擠眼睛,再次看了一眼二號。
三號訓馬師拍了一下二號,笑道:「這麼哀愁做什麼?你這匹馬本來就是六匹中最厲害的,傅爺的夫人這麼單純都看得出來,那些賭博的老手自然也看得出來。賭你這匹馬的人鐵定很多,到時候你輸了,莊家贏了大把錢,會給咱們六個分紅啊。」
二號訓馬師捋了捋二號馬的棕毛。「這是我訓練得最好一匹馬,我也想讓它出彩。」
四號訓馬師:「你可別衝動,咱們都排練那麼多次。你就依照之前訓練那樣,讓你的馬出現失誤,失誤得有理有據。」
二號抬眼看向那張六千萬的支票。「就算分紅,咱們一個人最多也只有幾百萬。收下傅爺這錢,咱們六個平分,一人一千萬。」
一號和五六好訓馬師一同看向那張支票。
三號訓馬師:「不行,按照說定的,我這匹馬是最後的贏家。」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僅要莊家的分紅,還要獨吞這張六千萬的支票?」
其餘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三號。
一號:「我同意三號說的,配合出演最多一次也才分了六百萬。傅爺這錢咱們分了,有一千萬呢。三號,莫不是你真的這麼小氣,要一個人獨吞吧?」
五號:「是啊,你難不成要一個人獨吞六千萬?你那馬連我的都不如,憑什麼得第一?」
六號:「二號,你別裝失誤了。這匹紅棕烈馬訓練了幾年,好不容易出山了,當然得博彩。三號,你別想一個人獨吞。」
「……」
到一樓,經理正準備登記。
餘生喊住他。「先生,我不買三號和四號了,我替傅爺單買二號,就買……一億三千五百萬。另外呢,我替我爸爸買三號和四號,各買一億三千五百萬。」
餘生額外劃了三千五百萬的支票,交到經理手上。「這是傅爺的押金,我爸爸的錢你先記在賬上,等比賽完了就去找他要。他和我老公坐在一起,都在看台上。」
經理一口答應。「好嘞,夫人那您也回看台吧,等會兒比賽要開始了。看台的視野範圍開闊,更好欣賞。路上小心點,別被那些賭馬的糙漢子撞著。」
這麼傻傻單純的小女孩,他看著就覺得疼惜。
餘生點點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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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看台,LED顯示屏幕上還有一分多鐘。
余清歌已經端莊地坐在余致遠身旁。
不過,看台上氣氛不太好。冷天一站在白止身側,整個人焉焉的,低著腦袋也不抬。
白止一貫的斯文冷漠,但剛剛看她的時候,眼神里好像有幾份欣喜。
欣喜?
看到她這麼欣喜做什麼?她又不是他的情人,也不是她的媽媽。
走近,餘生才發現傅擎蒼的臉色很不好看。
可以說是冷,一冷再冷,像是在極力壓制著什麼。
她不過離開了十來分鐘,余致遠和傅擎蒼在看台上做了什麼?
傅擎蒼平日里寒著一張臉,讓人不敢輕易接近,但他的情緒很不容易被人察覺。
這會子,明顯是動氣了。
嗷~我就當你們是心疼我萬更碼字辛苦而不要我加更。
好叭,我這樣安慰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