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傅爺我疼(六更)
黎曼忝見黎曼甜裝哭的模樣,扯了扯嘴角。「小翼還年輕,又不急。」
「是啊,又不是你的孫媳婦兒被搶了,你當然不傷心。黎曼忝,你年輕的時候處處和我爭,現在老了還和我搶,連孫媳婦兒也要搶,你是不是人啊?」
黎曼忝:「我當然是人,總比你像老母豬帶套,一環套一環的裝傻充楞。沙雕小甜甜,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甜甜……」
黎曼甜:「哇……老頭子她欺負我,這個智障罵了我一輩子,我本來兩三百的智商都被她罵到兩百零幾了。」
傅老夫人翻了個白眼。「你這個沙雕,說話不經過大腦,一遇到芝麻大的小事就興奮地沒了腦子。我到時候看看有哪些補腦的葯,都送過來給你吃。」
黎老太太直接撲進黎老爺子懷裡,「關你毛事?我就算腦缺都有我家老頭子照顧,我永遠是我老頭子的小甜甜。哪像你,性冷淡的智障。」
「傅雄風!」
傅老爺子嚇得金絲框眼睛都掉了下來,也不管眼前花了一片,直接跑到傅老夫人身旁。
還沒等他將眼鏡戴上去,身旁的黎曼忝挽住他的手臂,自己鑽到他懷裡。沖著面前的黎老太太罵「你他娘的才是性冷淡,沒看到我多愛傅雄風嗎?沒看到傅雄風他娘的多愛我?」
傅老爺子感覺自己到達了人生巔峰。
他其實還挺喜歡這兩姊妹瘋瘋癲癲吵架的,因為黎曼甜性格像軟妹,喜歡撒嬌,每次罵不過黎曼忝的時候,她就跑去她男人懷裡。
到那時候,黎曼忝心裡不舒服,就想著她還有個男人,於是就會把他拉過來。
黎老太太覺得委屈了,她抬起頭望著黎老爺子,搖了搖他的手。「老頭子,快點說你愛我。」
黎老爺子扶額,拍了拍黎老太太的肩膀。「別鬧了,去宴會廳。」而後拄著拐杖離開了。
「哇……老頭子我不是你的小甜甜了嗎?你每天晚上陪我睡覺覺的時候,都會喊我小甜甜的。」
黎老爺子的步伐明顯又加快了,就像是在躲避瘟神一樣。
黎曼忝從傅雄風懷裡出來,朝黎曼甜笑了笑。「沙雕小甜甜,妹夫受你死皮賴臉這麼多年,真為他悲哀。」
黎曼甜轉過身,指著傅雄風。「智障黎曼忝,姐夫受你冷淡臉這麼多年,真為他悲哀。」
傅老爺子也拄著拐杖默默跑了。
黎父黎母隨著他一塊兒跑了。
「黎曼甜你……」
「嗯……」
一道曖昧無比的聲音從房間里飄蕩出來,因為門被傅擎蒼踹壞了,那扇房門便只是虛掩著的。
一瞬間,傅老夫人和黎老太太都安靜了。傅遺愛站在唐容君身旁也不說話,一條走廊陷入詭秘的寂靜。
「傅擎蒼……嗯……」
「你把你老婆乾死了你就沒有老婆了,唔……你輕一點……」
傅老夫人推了一把黎老太太。「不準聽了!」
黎老太太咳了兩聲,拉過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的服務員。「這裡的房間和走廊不準外人踏入,在門口放塊正在維修的牌子。」
「好的老夫人。」
黎曼忝拉黎曼甜走的時候,黎曼甜還偏過頭望了一眼房門,嘟囔了一句:「好不容易看中的小姑娘就被你挖走了。」
「你留心幫小翼好好找不就成了嗎?余家另外幾個小姐也不錯,余清歌就挺不錯的,大家閨秀舉止端莊,而且還沒有小姐脾氣。」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搶走我孫媳婦兒,現在跑來裝好人。」
「沙雕小甜甜,你又要和我吵了是吧?」
「你說誰沙雕?你個智障。」
唐容君拉著傅遺愛果斷地走了與她兩不同的,通往宴會廳的另一條通道。
「……」
餘生閉著眼,渾身直打擺子,說話斷斷續續,不停地打嗝。
她還不依不饒地說著:「你要重振夫綱你振,你別太用力把你老婆給振沒了。我告訴你,這世界上除了我沒人會嫁給你的,因為……」
他突然又加重了氣力,餘生差點沒回過氣。
「因為什麼?」他的聲音低沉有力,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駭人,其間還透著幾分情動的性感。
餘生喘著氣,扒著他的手臂想要坐起身,卻被他壓得死死的,完全動彈不得。「因為、因為我變成鬼都要纏著你,你看看你能不能娶到另一個老婆。弄死我,你就守寡一輩子……」
「好。」傅擎蒼真的被她氣笑了,勾著嘴角,半跪在她身前,伸手握住了她的腳踝。
敏感的腳踝被男人帶繭的指腹一抓,餘生立馬打了一個激靈,一股不好的念頭化成一道強烈的冷意,從她的腳腕直接衝到尾椎骨,衝上了腦袋頂,最後浮在心尖上,她本能地咬著下嘴唇。
「爺成全你,一定用盡全部的力氣滿足你的願望,祈願爺明天就能喪偶守寡。」
隨著腳踝上那隻粗糲的大手逐漸收緊,餘生慌張起來。她伸手,胡亂地在男人胸膛上打著。
但她的身子軟得像一灘水,砸在男人身上的拳頭,就像棉花一樣,軟綿綿的,不痛,反而很有趣。
她立馬蹙眉,皺著小臉,慘兮兮地眯開眼睛。「疼,傅爺我疼。」
傅擎蒼看著她,一雙含淚的眼睛水靈靈的,十分的可憐,任憑哪個男人看了,大概再硬的心也能被她給弄軟了。
她咬著下嘴唇,一雙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賣慘般地望著他。
傅擎蒼忽然笑了。「可我還沒用力,動都還沒動。現在喊疼,是不是早了點?」
幾秒鐘后,餘生才覺得自己被他騙了。伸手打了他一個棉花拳,「傅擎蒼你好討厭。」
「討厭?再說一遍。」
餘生心虛地動了動眼珠子,笑嘻嘻地伸手攬住傅擎蒼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蹭了蹭。「傅爺最好了,好愛你。老公,我好愛你。」
男人抓著她腳踝的手微微一顫,漸漸鬆了。
剛剛氣得要死的那個人是他,氣得要爆炸要殺人的那個人是他,現在心裡軟得一塌糊塗的也是他,被她三言兩語哄得團團轉的還是他。
無可奈何,但又似曾相識。
曾經也有一個這樣的女孩,將他氣得要死,偏偏又奈何不了。
就像那種,看不慣她卻又干不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