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寶貝兒你要對我負責(三更)
傅遺愛雙手抱在胸前,盡量不去碰他。這個人心口不一,一會兒變成張臉,一會兒又變成現在這樣……
見懷裡女孩沒有動,但有一些窸窸窣窣的抽噎聲從中傳來。他低下頭,歪著腦袋細細打量著傅遺愛。
女孩白嫩的臉上有兩道淚痕,眼角也沾了好些淚滴。
他突然慌了。
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眼窗外,手腳忙亂。「我是見你可愛,逗逗你的。沒掉在地上,沒受傷。不要哭好不好?」
傅遺愛吸了吸鼻子,雙手依然抱在自己胸前,顯然是沒被男人溫柔的語氣軟下心房,也完全不敢相信他。
她抬起頭,從上而下望著男人俊朗的臉。「你能不能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男公關?」
見她和自己說話了,宮斯寒舒了一口氣,把她摟到自己大腿上坐著。
男人突如其來的動作,更加讓傅遺愛大吸一口涼氣,脊椎骨都僵硬了。任憑他抱著她坐在他的腿上。
宮斯寒拉著被子,避免她受涼,把她的後背也遮了起來。「當然不是。」
當然不是……
不是……
「我酒後亂性,我給你道歉。你昨晚沒有拍照片拍視頻吧?沒有準備要拿那些東西一輩子威脅我吧?你要多少錢,我、我都給你。以後、以後我們兩清,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宮斯寒的臉瞬間拉了下來。「不好。」
傅遺愛在心裡氣沖沖瞪了他一眼,長得人模狗樣,卻是個妥妥的渣男。專門騙女人的錢,就是電視劇里那些上天入地渣到不行的渣男。
宮斯寒微微彎下腰,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碰到她的那秒,他能感覺到她膽怯地顫了顫。
「寶貝兒,你睡了我,你要負責的。我不是錢能打發的,幾百萬幾千萬幾個億我都不稀罕。」
傅遺愛:「……」碰到好高騖遠無底線貪得無厭的碰瓷人了。
哥哥!
回去求哥哥幫她!
讓哥哥把這個人收拾一遍,所有人見到哥哥都怕,她還有哥哥!
傅遺愛咬了咬唇。「好,我負責。那你能送我回家,我回家之後給你答覆好不好?」
宮斯寒滿意地笑了笑。「好。是去見寶貝兒你的爸媽嗎?」
「不是,是我哥哥。」
「哦,大舅子啊。好,我去給你拿衣服,收拾一下去你哥哥家。你哥哥喜歡什麼?我要不要帶點東西給他?不過沒關係,先見面說說話,以後再拿也行的。」
傅遺愛:「……」
宮斯寒說完,低頭在傅遺愛額頭上親了一下。傅遺愛驀地攥緊了身下的床單,死死地咬著牙。
等會兒到了「鴻園」,見了哥哥,她要讓哥哥滅了這個不知好歹的人!
男人起身走下床。
下一秒,傅遺愛眼裡撞進一副旖旎的景象。
逆著落地窗的太陽光,男人肩寬腰窄,皮膚很白,身形輪廓很好。
不過這一瞬僅僅幾秒鐘,男人便披好了浴袍,轉過身……
見他轉身,傅遺愛立馬低下頭。
「寶貝兒你乖乖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給你拿衣服,你的尺碼,我昨晚了解地差不多了,應該不會有偏差。」
傅遺愛極力忍受著心裡的不快,就像是被人抓著小辮子。從牙縫裡吐出幾個字「好,你去吧。」
「……」
宮斯寒極系好身前的浴袍帶子,朝著床上低頭的女孩柔柔一笑,穿著拖鞋出了房間。
走出套房,劉經理就在門口。「宮少,那個女人……」劉經理正要訴說傅遺愛昨晚的「罪行」,卻被宮斯寒給迷住了眼。
慵懶的神態里散發著甜蜜戀愛的酸臭味。
宮少是個妖精,尤其是他笑起來,桃花眸往上揚,比他見過的很多女人都讓人心動。
「哪個女人?」宮斯寒反問了一句。
劉經理回過神。「宮少,就是昨晚鬧事的女人呀。您要我整理的賬單我都整理好了,總計四百六十萬,您看……」
宮斯寒掃了一眼劉經理手裡的賬單。「看什麼看?就算她把雲端之上砸了,小爺都讓她砸。四百六十萬……划算,很划算。」
四百六十萬撿到個媳婦兒,不划算嗎?
「去給我寶貝兒找套衣服,她的三圍大概是37—25—36,米蘭時裝最新出的那款墨綠色長裙很不錯,就拿那套。裙子鞋子包還有項鏈耳環都拿過來,化妝品也準備一份兒……」
「我去換衣服,你趕緊去辦。」
王經理:「……」
望著宮斯寒溢滿笑意的背影,王經理拉了拉劉經理的衣服。「老劉,宮少這是被試了魔咒嗎?寶貝兒……是昨晚那個瘋女人?」
劉經理也緩了好久才緩過神。「去、去辦吧。」望了一眼套房的門。「一夜從麻雀變成鳳凰了,這個瘋女人真有本事。」
王經理:「宮少眼光真獨特,那女人沒身材沒樣貌還沒錢,連雲端之上酒女姿色半分都比不上。」
劉經理:「八卦以後再說,先去辦事。等會讓宮少回來,小心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
傅遺愛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的LED熒屏良久,正準備下床的時候,房門就被敲響了三聲,依次進來兩個經理。
女孩見有人進來,立馬鑽進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
「小姐您好,我是王經理,這是給您準備的衣服和鞋子。」
劉經理:「這是一些首飾和化妝品。」
傅遺愛沒有作聲,只是點點頭。兩個經理沒敢多看床上的女孩,互相看了一眼,就低著頭出去了。
傅遺愛探出腦袋,直起身子往門口看去……見他們全部出去了,她裹著被子走了下來,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衣服,光著腳溜進了浴室。
宮斯寒換好衣服折回來時,床上沒了女孩的身影,被子也不見了。獨留一道梅花血跡在白色床單上,顯得異常吸引人。
他不禁意多看了幾眼,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升上來一層暖暖的氣流。竟有些害羞,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浴室玻璃門拉開,傅遺愛扎著一個丸子頭,一身淺墨綠色半長裙著身,慢慢走了出來。
印入眼帘的,不是前方衣冠楚楚的男人,而是床單上那一抹紅色。
代表她少女美好的純粹,沒有了。